從刁寶豆踏出家門起,溫馨就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盯著墻上的掛鐘。
“他離開時是下午四點五十八分,現在是五點四十分,還有十八分鐘到一個時。”溫馨喃喃自語低聲著,而在這空曠的客廳里,她的聲音聽起來是那么的微弱又渺。
下午時間,五點四十五分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溫馨隨即便像個驚弓之鳥一般猛然轉過頭去,然后站起身怔怔的看著大門發了幾秒鐘的呆,等到門鈴再次響起的時候,這才抬腳快速走了過去,透過貓眼看到外面的刁寶豆后,懸著的那顆心才終于落了下來。
“怎么樣?發現什么了?”看著刁寶豆換上自己準備好的一雙嶄新的拖鞋,脫下外套和帽子,然后表情平淡的走進客廳,坐到沙發上,溫馨這才開口問道。
“可以泡杯咖啡?”刁寶豆沒有直接回答溫馨的話。
“哦,當然可以。”溫馨點頭,然后轉身向餐廳走去,那里擱置著一臺看起來相當高檔的自動咖啡機,旁邊有一袋咖啡豆和一罐已經磨好的黑色咖啡粉。她接好水,將咖啡粉倒一些進去,大約是三到四人喝的量,然后按了開始按鈕。
大約五分鐘的時間,整個房間都飄蕩著一股咖啡的濃郁香氣。溫馨倒上兩杯,又在碟子里放了袋裝的奶和方糖,然后兩手端著去了客廳。
“喏,嘗嘗看,如果想加奶和糖可以加,不過,不加的話會更好。這還是我媽在的時候買的咖啡豆,磨成粉的時候就已經非常香了,煮出來的味道更是香的醉人。起碼我是這樣認為的。”還有一個人也超級喜歡喝,不過最后這句話溫馨沒有出口。
刁寶豆沒有加奶,也沒加糖,端起咖啡杯押了一口,細細品味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才點點頭,贊同的道:“確實不錯。”
溫馨笑了笑,也端起自己的咖啡送到嘴邊。
“等一下,”看到溫馨要喝咖啡,刁寶豆條件反射般的立刻出聲阻止。
“怎么了?”溫馨右手端著咖啡杯,眼睛納悶的看向刁寶豆。
刁寶豆盯著溫馨,腦中卻在琢磨著如何用合適的詞語來告訴她有關懷孕這件事,不過,想到最后,脫口而出的詞語卻只是:“你現在不適合喝咖啡。”
“不適合喝咖啡?”溫馨莫名其妙,更加覺的刁寶豆這話也是莫名其妙的。她看著刁寶豆的眼睛,問道:“為什么不適合?”
刁寶豆將眼神轉回自己面前的咖啡杯上,端起又喝了一口,“總之,不適合。”
“總要有個為什么吧?”
“有。”
“為什么?”
沒有聽到回答,刁寶豆繼續低頭喝著自己手里的咖啡。
溫馨皺了皺眉,但終究還是把手里的咖啡杯放到了身前的茶幾上。
“就當你是對的,我不喝了。不過,為了不浪費,你可以代勞,反正我碰都沒碰一下,不嫌臟吧?”
“怎么會。”刁寶豆淡淡的應道,之后端過溫馨的那杯咖啡,盡數倒進了自己的杯子里。
“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在五樓看到了什么?”溫馨將后背靠上沙發墊,看著刁寶豆繼續剛才一進門時的的話題。
刁寶豆想了想,老實的道:“在五樓,你爸的同事家里,發現了一個女人。”
溫馨一聽立刻瞪大了眼睛,后背的神經也像立刻繃直了一樣立了起來。
“女人?是今天下午在餐廳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女人?”溫馨很想回憶起有關那個女人的衣著和形貌,可惜,這次依然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甚至于,連那個女人的眼神都絲毫記不起來。
刁寶豆輕微的點了下頭,之后,繼續喝著手里的咖啡,看那樣子,如果溫馨不再提問,他就打算沉默到底。一時間,客廳里顯得極為的安靜。不過這種安靜最多也就持續了三分鐘,三分鐘后,刁寶豆兜里的手機突然突兀的響了起來,他皺了皺眉,仿佛很不喜歡這時候有人打電話找他一樣。
掏出手機,看到上面來電人的姓名,刁寶豆眼中立刻閃過一絲訝異,但隨之便按下了接聽鍵。溫馨在旁邊默然無語的望著他,就連呼吸都好像在屏住不發一樣。
“”接通電話,放到耳邊,刁寶豆卻并沒有開口,就連普通的那種“喂”的開場語都不曾發出,而只是靜靜的等待對方開口。
“刁老師。”聽到對方的話語,刁寶豆挑了挑眉,然后從緊抿的嘴唇里悶悶的吐出兩個字,“是我。”
在刁寶豆接電話的時間里,溫馨坐在一側的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直覺問題,她總覺的刁寶豆從五樓回來后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雖然面上并不太容易看出,因為他的臉上實在是不經常有表情存在,所以如果有人要想通過表情來判斷這個人高興與否,估計最后他一定會失望到底。
刁寶豆的電話持續了大約七、八分鐘的樣子,而在這漫長的七、八分鐘里,刁寶豆對著電話總共就了四個字,兩個是“是我”,另外兩個則是在電話結尾時的“明白”,至此之外,他好像一直處在被動的聽的份上了。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溫馨再一次在心里這樣想著刁寶豆。
掛斷電話,刁寶豆眼睛望著身前虛無的空氣發了一會呆,之后轉過頭看著溫馨,慢慢的從嘴里吐出了兩個字,“死了。”
“死了?誰死了?”
“秦熙的媽媽。”
“啊?”溫馨心里一驚,看著刁寶豆問道:“那剛才,是誰給你打的電話?”
“秦熙。”
“她什么了?”這句話問出口后,溫馨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有些三八,不管是秦熙,還是她媽媽,或者刁寶豆,又跟你有什么關系呢?干嘛沒事非要打聽人家的這種私事。但話已出口,又不能收回。
“呃,如果你不方便,不就是,我并沒有打探別人**的**。”溫馨很牽強的解釋了一句。
“也沒有什么不方便的,更談不上算是**了。”在刁寶豆的心里,他從不認為跟年紀大、結過婚的女人幽會上床有什么不對,她們可以從他身上得到她們想要的,而他,也可以借助身體的溫暖來釋放體內的**。這應當算是人之色吧,有什么錯呢?當然,在世人看來卻并不是這么回事,不過無所謂了,他這個人,一向都不在乎別人的想法。道德敗壞也好,玩物喪志也罷,那都是些無聊的人在無聊的時間對別人指手劃腳噴出的一些無聊的話語,不過這些跟他又有什么關系呢?只要他不在乎,什么難聽的話都進不了他的耳朵。
“秦熙,她媽媽中午出門買東西的時候,被一輛卡車給撞到了,當時司機嚇的魂不守舍,就像傻子一樣站在旁邊不動,后來還是過路的一個男人叫了救護車,并順便報了警。不過很可惜,因為那個司機而延誤了搶救的時間,送到醫院的時候幾乎沒有呼吸了。”
完,刁寶豆輕輕嘆息一聲,“真可惜,她是一個很好的女性朋友。還有咖啡嗎?”刁寶豆端著空掉的咖啡杯,扭頭看向聽愣的溫馨。
“有,”溫馨從沙發上站起身,接過刁寶豆的咖啡杯,轉身去餐廳那里給他重新倒了一杯熱咖啡。
“你需要去看她嗎?”遞給刁寶豆咖啡的時候,溫馨如此問道。
“秦熙的意思是,我最好不要去。真的看這孩子了,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能有條不紊的把這件事從頭到尾給我敘述一遍。最后又,來不打算告訴我的,但是想想還是通知我一聲比較好。”
“所以呢?你打算聽從秦熙的建議,不去看她媽媽最后一眼了?”
“不,還是去一下比較好,畢竟我和她相處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怎么也要看看的。”
“那如果碰到她爸爸呢?不太好吧。”
“就我是秦熙的老師,事實上也的確是,因為在這附近有事,所以隨便過來慰問一下。這個借口應該的過去吧?”
“我想的過去的,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下,她爸爸也不會多想。”溫馨表示贊同,而如果刁寶豆真的按照秦熙的要求,連最后一眼都不肯去看她媽媽,那就未免太絕情了些吧。
“那好,我現在就過去,她人現在還在醫院,看起來也相對方便一些。”
著,刁寶豆便站起身去距離門口不遠的衣帽架上取下自己的外套,再戴上棒球帽,換上籃球鞋,臨出門卻轉回頭看向溫馨,眼睛在她的臉和腹部來回掃了三次,但是卻一言不發。
“怎么?有話要對我?”雖然溫馨心里清楚,剛才五樓的話題兩人還沒完,但顯然這時候并不適合再接著下去。
“不要出門,等我回來。”很簡潔的八個字,完,刁寶豆便抓住門把手,拉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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