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年,整個丹堂童子沒有人不熟悉的,此人名為,余正直,若光聽名字便能知道,此人定然是一個正直義氣之人。rg
可恰恰相反,面由心生不無道理,此人除了長著一副賊眉鼠眼猥瑣的模樣,還是一個極端刻薄,脾氣怪異之人。二十六歲的年紀(jì),因為其叔叔是內(nèi)門執(zhí)事,便混到一個這樣舒服的差事,很是讓人羨慕。
但背地里卻總是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除了偷吃外門弟子的丹藥,還喜歡借刀殺人,冤枉好人,顛倒黑白的手段更是運用的出神入化,好多丹堂的童子都因為余正直的冤枉,被宗門懲戒,慘遭毒打,但此人卻在內(nèi)門弟子面前總是表現(xiàn)一副奴才的模樣,導(dǎo)致很多外門弟子面上恭敬,暗地里卻罵他,余奴才
“喲,這不是被侯玉婉毒打一頓的長安嘛聽你請假生病了,很難受把,哎,不要嫌師兄啰嗦,我要是你啊,找個墻撞死得了,打不過,姑且算技不如人,可輸在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手里,哇那感覺,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聽著余正直陰陽怪氣,舉著蓮花指的模樣,長安惡寒的抖了抖身子,故作恭敬道:“見過余師兄,那個,我不能和你多了,林師兄讓我來幫忙去藥材,回頭我在聽余師兄的教誨”
“誒誒誒慢著,師兄有話對你”
剛剛轉(zhuǎn)身的長安,不由咬牙切齒,罵了聲余奴才,隨后轉(zhuǎn)身,帶著笑臉問道:“余師兄,還有什么事情嗎?”
“鑒于你這個月做事的時間很少,內(nèi)門師兄煉丹結(jié)束后,來我這里報道,明一下情況,畢竟丹堂不是你家開的,想走就走,想留就留,這成何體統(tǒng),以后那些弟子都學(xué)你這樣,讓我如何管理,你是不是?”
“是是是是”
長安連忙了頭,見余正直赫然一副羅里吧嗦,沒完沒了繼續(xù)的模樣,長安連忙道:“內(nèi)門林師兄還在那里等著呢”
道內(nèi)門二字,長安特意停頓一息,余正直恍惚之下不由了頭。
“對對對,林玉成師兄那里要緊,先去抓藥把,結(jié)束后,來我這里報道”
長安也懶的在做招呼,扭身便向一排排裝著藥材的柜子走去,拿到藥材放到藥簍中,準(zhǔn)備離開時,他便看到一位低著頭的童子正在被余正直鋪頭蓋臉一頓臭罵,不由心中默哀,心翼翼的跑了出去。
來到丹堂,走到林玉成面前,遞上丹藥藥方,便見林玉成蹬上準(zhǔn)備為煉丹弟子準(zhǔn)備的竹椅上,開始施法煉丹。
“王天,起火”
“是!”
站在丹爐另一邊的王天應(yīng)了一聲,立刻蹲下身子,在丹爐底下放上許多木頭。
“長安,給我三枚驅(qū)寒草,三枚烈陽草,還有一枚綜合藥性的聽柔草”
“是!”
長安應(yīng)聲彎腰,從藥簍中拿出藥材,遞上上去。
林玉成把接過的藥材放入丹爐中,緊接著便詢問道:“王天準(zhǔn)備好沒有!
“準(zhǔn)備好了”
王天稚嫩的話音剛落,只見林玉成伸開雙臂,渾身一震,雙目銳氣四溢之下,手掌驟然出現(xiàn)一道藍(lán)色光暈,一股難以形容的壓迫感降臨在長安和王天身上,兩人喘著大氣,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丹爐。
一聲低喝,林玉成雙手猛的拍在丹爐之上,恍如潮水蔓延而下的藍(lán)色流光,立刻順著悶重的丹爐回音,直奔爐底,撞在王天搭建起來的干柴上。
一股溫?zé)岚殡S的殷紅芒光,讓整個柴火立刻燃燒起來,冒著紅色火焰。
熟悉流程的王天,也不遲疑,從地上拿起早已準(zhǔn)備好的扇子,扇了起來,漸漸弱的火苗在王天不斷扇風(fēng)下,開始不斷變大,變的熱烈。
長安一邊低遞著林玉成需要的藥材,一邊心疼的望著大汗淋漓,不斷扇風(fēng)的王天。
半柱香的時間,安靜的丹爐突然劇烈晃動起來,閉目掐決口念術(shù)語的林正成猛的睜開雙眼,略有些疲憊的神色下,露出些許欣喜。
“長安,把最后一株三生草給我”
拿到三生草后,林正成立刻放入丹爐中,伸頭一望,只見之前藥材都已經(jīng)化為一灘藥水,在三生草的加入后,這灘藥水恍如被吸進(jìn)海綿中一般,附著在三生草上。
其三生草的三支葉子,立刻卷縮起來,形成一個圓形丹球,在時間的推移下,一顆散藥香的丹藥就此而成,而王天則累的坐在地上,不斷用袖子擦拭額頭上的細(xì)汗。
長安二話不,來到王天面前,拿起地上的扇子,開始給王天扇風(fēng),這一舉動,讓觀察丹藥成色的林正成微微皺了皺眉,欲言又止的他,目中的冷漠不由漸暖,揮袖走下竹凳,平淡道:“丹藥既然煉成,你們便休息去吧”
話落,林正成便負(fù)手而立,瀟灑的離開了丹堂。
對于林正成拿到煉制的丹藥,不用通報,便可以大搖大擺的離開,所有丹堂的弟子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就算是丹堂嵩執(zhí)事,也不敢過問,原因無他,林正成除了是一名天賦極高的內(nèi)門弟子外,還是內(nèi)門林長老的兒子,其身份,可謂尊貴無比。
當(dāng)然能夠成為林正成欽的幫手,長安和王天都比其他弟子輕松的多,也幸運的多,只要林正成不用煉制丹藥,他們只需在丹堂報告一番,便可以輕松自在的,想去哪里去哪里了。
“好多了把?”
望著雙臉紅彤彤的王天,長安詫異之下,心中不由浮現(xiàn)一個想法,這王天要是個女孩子,絕對是一個溫柔似水,惹人喜愛的存在,尤其那雙長長翹翹的睫毛,更是讓他多了一絲霧里看花,花更美之意。
“好多了,謝謝你長安,每次都幫我”
“看你的,我不幫你幫誰啊誰讓咱倆是好兄弟呢!
王天目露感激的了頭,便示意一同離開。
長安嘆了口氣,眉宇間帶著無奈道:“那余奴才等著訓(xùn)斥我呢,你先回去把”
“啊,那怎么辦”
王天下意識的望了望藥房位置,有些擔(dān)憂的望著長安。
“放心,這奴才作威作福慣了,再,我豈會吃虧?”
拍了拍王天的肩膀,眼神示意對方安心,在王天離開后,長安悄悄的從口袋中掏出復(fù)制的臉皮,仍在柴火中,待古鏡復(fù)制的臉皮蒸形成黑色泡沫,長安滅火后,便拿著放在地上的藥爐,向藥房走去。
“喲,這不是長安么,聽你被侯玉婉那丫頭揍得不輕啊,我要是你,找個墻撞死算了,那會活”
“余師兄,你之前過了,我知道,沒有臉活下來嘛”
長安嘿嘿一笑,放下手中的藥簍來到余正直身邊,恭敬道:“我那朋友最近挖出來不少好東西,親子殿在過一個月便會有家長來到,到時候忽悠一番,保準(zhǔn)賣個好價錢”
余正直似笑非笑的望著長安,對于長安口中的事情根沒有露出任何興趣之色,反而把目光投向長安身上,挑著眉毛,摸著下巴,如欣賞一個美女一般,望著長安。
“保養(yǎng)的還不錯嘛,來,坐我身邊,讓我好好瞧瞧”
長安倒吸口寒氣,毛骨悚然的望著余正直臉上猥瑣的模樣,下意識道:“這這不太好把”
“有什么不好的,我就喜歡你這樣細(xì)皮嫩肉的男孩”
望著余正直不似作假色瞇瞇的模樣,長安嚇的臉都白了。
就在他騎虎南下之際,突然,余正直臉色大變,瞳孔猛的一縮,渾身顫抖跪在地上。
“哼,好你個余正直,當(dāng)真與你的名字十分般配,沒想到背地里竟然是一個如此骯臟人,有弟子通報,老夫還不信,今天總算讓我抓個正著,薛執(zhí)事此事不用定奪了把,該怎么處置,就處置把,莫要讓這等畜生壞了老夫丹堂名譽(yù)!
神色驚愕的長安扭頭望去,頓時看到兩位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
一位身穿丹堂丹字紫袍,一位身穿執(zhí)法堂法字道袍,紛紛目露厭惡望著不斷磕頭的余正直。
執(zhí)法堂那位老者長安沒有見過,但身為丹堂弟子的他,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身穿丹堂字樣的紫袍老者。
“弟子長安,拜見嵩執(zhí)事,薛執(zhí)事”
長安話落同時,數(shù)個身穿執(zhí)法堂錦衣的弟子,從外門殺氣騰騰的進(jìn)來,一把抓住余正直,帶了出去,直到走了很遠(yuǎn),這才傳來余正直的求饒聲。
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話,長安疑惑之下,不由抬頭望去,可此事的藥房已經(jīng)空無一人。
“沒想到這余正直竟然如此愛好,簡直太嚇人了。”
無所謂笑了笑的長安也不廢話,站起身來,向藥房外走去。
對于他這樣的外門弟子,沒有幾個人會關(guān)心,倒是那余正直,卻是引起眾多弟子圍觀和議論,而所有丹堂其他煉丹的內(nèi)門弟子,也都已經(jīng)離開丹堂,就連嵩執(zhí)事以及薛執(zhí)事也向執(zhí)法堂走去,偌大的丹堂此刻竟然只有長安一人。
而那些外門弟子則站在丹堂外,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被拖走的余正直,沒有人注意到那走向丹房,一臉興奮的長安。
“哈哈當(dāng)真是好機(jī)會,古鏡古鏡,你可要立功啊,我長安能不能名留青史,流芳百世,可都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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