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跑進西定山時,一堵看不見的透明氣墻,突然讓所有人身體猛的一滯。rg
在這堵氣墻中,似乎有一種奇怪的規則之力,在向外推,一種如同掉進水里的感覺,驀然間出現在心頭之上,讓所有人不由微微一愣。
好在這股感覺不到一息便轉瞬即逝,眾人穿這無形的屏障,立刻踏進西定山腹地。
而就在眾人進入西定山不久,身后不遠處赫然沖出二十多位玄霄宗弟子,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紛紛收起飛劍,落在那堵看不見的屏障外,帶著興奮的殺意直奔西定山而去。
“快走”林子清心頭一震,猛的一吼,突然向后凝望,目光似能穿過茂密的叢林,望到那面帶瘋狂追來的二十多位修士,讓他沒想到這玄霄宗速度竟然這么快,而且追來的人幾乎都是筑基期修士。
望著身旁,似乎同樣感受到身后異常的北峰大長老謝玲蕓,林子清深深望了眼,走在前面的林佳昕和林玉成,面露決然,向謝玲蕓重重的了頭,大袖一甩,直奔身后追來的玄霄宗等人沖去。
這突然的一幕,讓所有正在前進的弟子部都回頭望去,剛好看到林子清那來遠的背影,疑惑不解下,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容貌秀美的謝玲蕓臉上。
“走”沒有任何廢話,謝玲蕓緊咬銀牙,沉聲一吼,聲音中夾雜的不甘和悲涼,讓長安渾身微微一震,似有覺察,目露掙扎再次望了望那已經消失不見的身影。
就在這時,卷動八方的轟隆聲,突然轟鳴而響,那掀起的樹葉,如黑色狂龍,旋轉而起,其內充斥的數十股殺氣,讓所有剛剛回頭的眾人,雙眼通紅,猛的再次望了過去。
直到這時,他們才明白,玄霄宗的人又追來了,林長老的離開這是在為他們爭取逃跑的時間。
“還愣著做什么,快走”謝玲蕓吞聲忍淚,再次吼了一聲,那吼聲中的凄涼,讓所有人都不禁留下了憤怒的眼淚,心如刀絞,陣陣悲切。
“我要留下來,幫助林長老”
“我也是,讓師妹師弟們走,林長老一個人根對付不了這么多玄霄宗的人”
突然人群中走出九位筑基期的親傳弟子,一個個面帶決然,毫不猶豫站了出來,他們修為雖然不高,但都是筑基期的修士,是清霄宗僅剩的親傳弟子,在他們身后,都是同門,都是他們的親人,都是未來清霄宗的希望。
眾人已經來到西定山,眼看著只要穿過這片綿峰,便到了九國,誰知清霄宗竟如此心狠,趕盡殺絕,在清霄宗數十年來,他們沒有為清霄宗做多大的貢獻,但在清霄宗面臨生死困境,唯一能做的,只有去守護,守護清霄宗最后的希望,守護背后的師弟師妹。
那不顧一切,義無反顧的信念,讓他們身上突然多出一股無法言的氣勢,這股氣勢讓謝玲蕓目光閃爍中,多了一絲欣慰,也讓所有弟子都痛苦的低下了頭底泣起來。
因為這氣勢,是他們用生命來做賭注的氣勢,是用清霄宗未來做賭注的氣勢,哪怕粉身碎骨,哪怕煙消云散,哪怕輪回之中不能在見其身影,也絕不允許他們心中最后一絲希望,因自己猶豫的懦弱,而永遠陷入無光的黑暗。
“若我們死了,請你們記住我的背影,記住我們的信念,記住我們的仇恨,好好的活下去,他曰清霄宗東山再起,請為我們報仇,也請不要忘記我們因為我們怕來生找不到回家的路”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那身材精壯,錚錚鐵骨的漢子,卻因為最后一句話,而淚流滿面,那些同樣站在此人身邊的親傳弟子,都面帶微笑的望著他,因為這漢子,出他的話,出他們的心聲,也出他們的希望。
“走殺了玄霄宗這群狗娘養的”
那滿臉虛胡的漢子,猛的大吼一聲,聲音中的咆哮,如同陣陣擂鼓回蕩山間,為他們的離別,為他們心中的信念和守護,送上最后一程。
“我們快走不要讓他們的犧牲,無所意義”
望著九人帶著義無反顧的氣勢,沖殺而去,站在人群中的長安,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意,跟著大漢沖殺出去,卻被暗自抹淚的謝玲蕓悲哀的一聲長嘯,驚的目中重現理智。
長安狠狠的咬著牙,握著拳頭,眼眶通紅的他,望著為了他們一個一個沖殺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泣下沾襟,嚎啕大哭起來。
“走”
一聲炸響在耳邊的怒吼聲,讓長安和所有弟子都從失魂落魄的悲痛中,渾身顫抖的猙獰驚醒。
望著廝殺的身影,潸然淚下的長安,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們身上那股視死如歸,信念高昂的氣勢,在這股氣勢下,他們不悲反笑,笑容中的欣慰,笑容中的訣別,笑容中的希望,深深的觸動長安心中深藏的一根清弦。
緊咬雙唇的長安,深吸口氣,握著七和若雨的手,回頭跟上眾人快速的向前跑著。
此時的夜更黑了,黑的讓人絕望,黑的讓人心寒,但那在黑夜中唯一的光芒月亮,卻照亮西定山一群奔跑的人,心中的路。
不多時,眾人面前便出現兩座拔地通天,層巒聳翠的山峰。
這兩座山峰如同巨人手持巨劍劈成兩半一般,一左一右占據一片連忙陡峭峰脊,在他們中間,有一條寬達百丈,貫穿而過,直達九國國界的砂石大路,只要穿過這條大路,走到盡頭,他們便到了九國國界中。
但讓人驚異的是,這兩座山峰上繚繞的云霧,竟不是白色,而是一種綠色,這綠色的霧氣濃度極高,不僅遮掩目光,就連靈識都探查不進寸豪,如陷澡澤,又難脫困,唯一能夠走的,也只有兩座山峰中間的大路。
站在隊伍身前的謝玲蕓,沒有任何猶豫,帶著眾人立刻走在大路上,快速向前奔跑著,沒有穿過西定山奇怪的能量場,他們根不敢驅劍飛行,唯一能用的,便是雙腳。
“大家趕緊跟上,穿過這條大路,走到盡頭,就到九國了”
望著身后一群神色疲憊,臉帶淚痕,憔悴不堪的弟子,謝玲蕓目光微亮,嘴角罕見的露出一絲輕松微笑,鼓勵一聲,可就在她話音剛落之際,一道藍光,帶著陣陣嘶吼尖銳的破空聲,疾馳而來。
這驀然突響的聲音,讓所有抬頭的弟子,紛紛臉色大變,但見一道飛劍轉瞬即逝,帶著割破空氣的嗚嗚聲,直奔謝玲蕓而來。
謝玲蕓嘴角剛剛浮現的微笑猛的一凝,想也沒想,立刻運轉體內靈力,一股咆哮回蕩的剎那,只見在謝玲蕓周身突然浮現一只鳳冠三色大鳥,雙翅展開下,那刺來的飛劍,如撞銅墻,刺在圍護謝玲蕓的鳥翼。
尖銳刺耳的叮鳴聲響起,劍身藍芒一閃,以更快的速度,倒轉而回,被目光盡頭走出的一道氣息強大的身影抓在手中。
“哈哈哈宗主果然料事如神,猜想你等喪家之犬,在石國北界無人膽敢援手,定會逃向九國,讓我們早早再此恭候,大駕光臨哈哈哈”
此人當道我們時,謝玲蕓和長安他們便看到又有三人從盡頭的夜幕中走出,一左一右站在此人身邊,獰笑的望著他們,從三人體內溢出的氣息,頓時讓謝玲蕓面色大變,震驚暗道:“金丹”
若僅僅也就罷了,更讓謝玲蕓驚恐的是,這三位中年人竟都是金丹期的存在。
隊伍中僅剩的幾位親傳弟子,在感受三人身上那強大的境界威壓,心神劇震,顫抖的握住手中的飛劍,一字排開,站在謝玲蕓身邊,目中那不安和害怕,讓他們心臟止不住的狂跳,而每次的跳動,幾乎都跳在嗓子眼,讓他們口干舌燥,如臨大敵。
三人走到隊伍百米處停下,目露冷笑的打量一眼,不屑道:“你們清霄宗還是太弱了,雖與我們玄霄宗相差一字,但底蘊和實力,簡直天差萬別,據我所指,你們清霄宗,也只有那個叫長宇的老家伙是金丹期的存在,其余的都是筑基”
“怪就怪你們不懂規矩,私自建宗立派,又不通知上貢玄霄宗,實話,我跟喜歡殺戮的那群老家伙不同,只要你們帶上鎖靈玖,我也不愿增加無辜業火,受大道排斥”
道這里,中年那名身穿紫袍的中年人,手掌一番,一串叮當脆響下,那泛著黑色幽芒的鐵環出現在掌中,望著這手環,所有清霄宗弟子均露決然,目瞪圓睜,憤怒的望了過去。
這鎖靈玖一旦被帶上,不僅失去自由,更是連身為修士的尊嚴都徹底失去了,一念之間便可剝奪生死,讓你成為只知服從命令的爪牙,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更有一些年輕美貌的弟子,成為發泄玩物,供數十人,數百人享樂。
“你做夢,老娘就算是死,也絕不會成為你們玄霄宗的奴隸”
紫袍中年冷笑收起鎖靈玖,不屑道:“這可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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