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淳花贏身子擦了干凈,謝姚要拿一些東西,先去了外面。rg無玉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看淳花贏整個上身都布滿了血紅色的痂,實在是有些凄慘。心中想到兩人的關系,頓時不覺有些委屈之感,繼而又想起在棱山之事,心中不禁一陣唏噓,不一會兒,腦海中又浮現出兩個影子。一個是司空玫,另一個是梁不薇,不知為何,他感到有些透不過氣來,回想三年前,自己出去闖蕩,梁不薇一直都在劍軒谷等著自己,一回來就拉著去聊天,兩人笑笑,感情生而漸深,好不甜蜜快活。不過當司空玫的影子出現在他腦海中,又覺得無比的愧疚,不過想起兩人在往州去的路上,雖然有些險阻,卻也是這輩子再沒有輕松愜意的事情了,他向往的生活卻正是這樣。
無玉的視線突然轉移到了淳花贏的臉上,不自覺的道:“如果你不在了,那……曉清會不會回到我身邊?”此時心中又有一個聲音,正氣浩然的道:“你自己都放棄了,何必又去再爭奪呢?”
他喃喃道:“你傷的這么重,不定一個萬一沒了,曉清沒了夫婿,現在方火教亂子不暇,那我……”他神色突然一喜:“我就可以帶她遠走高飛,誰也找不到我們了?”
另一個聲音道:“你自己一向都是能夠容人,為何這次又起了害人之心,費盡畢生內力去救他時候,你為何就沒有多少猶豫?”
“那是我一時沖動。”他神色突然猙獰起來,將桌上的杯子磕碎,拿著碎瓷片指著淳花贏道:“你看他,看他現在都快死了,不如我送他一程,那不是少了許多痛苦?”
那聲音道:“他會死嗎?白姨都他沒什么大礙,是你覺得他要死了嗎?你這是自欺欺人!”
無玉怪叫道:“沒錯,一旦他死了,我就可以去找曉清,那時候我和她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雙宿雙棲,那我就此生無憾了。”
心中的聲音道:“你如果殺了淳花贏,就算沒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是曉清她新婚喪夫,而且她對淳兄的愛戀你看不出來嗎?”
無玉猛地搖頭,道:“不不不,曉清一直愛的是我,怪我,怪我,我沒錢沒勢,所以她寧愿嫁給一個她不愛的人,拋……拋棄了我。”時,已經哭了出來。
那聲音又道:“你又何必呢?難道你不把淳花贏當你的朋友,當初棍兒偷喝了他這么多好酒,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追究,他一直當你是好朋友。”
無玉喝道:“他是想讓我救他,一定是他知道我的修煉的是純陽功法,所以想要套我,可恨,我要殺了他。”他對著一個昏迷過去的人自言自語,眼中帶著仇視與猶豫,氣氛十分怪異。
那聲音道:“不,你想一想,淳花贏根不認識你,怎么會來給你下套?那日他的情懇意切,你不是也非常相信嗎?除非你不相信梁曉清了,只有她有可能給淳花贏這件事,你是是曉清害的你?”
無玉又是搖頭:“不,曉清怎么可能害我?”
那聲音道:“我也不信。這只能,你自己太多疑了。”
無玉突然一笑,道:“可是我只要殺了他,就沒人和我爭曉清了。”
心中的聲音似乎嘆了口氣,道:“你如此了解曉清,豈不知她性子剛烈,若淳花贏死了,她會獨活嗎?”
無玉急忙道:“你是曉清會為他死,不可能,曉清只會為一個人死,是我!”
“只能是我!嗚嗚……啊,只能是我!”完,竟是跪在了塌下,以頭觸床沿。那聲音道:“那……司空玫,玫怎么辦?你侵犯了姑娘的身子,而且她對你一往情深,你這樣想未免太對不起她了。”
無玉扳起頭:“玫……”狠狠以頭撞榻,哭喊道:“玫,我對不起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啊!玫!”
心中那聲音竟不再話,只是嘆了口氣,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謝姚此時進來了,他走過來道:“你這是干什么!”
無玉看他進來,看了淳花贏一眼,忙止住道:“謝大叔,我沒……沒什么。”
謝姚淡淡道:“你哭什么?”他的語氣十分嚴肅,與剛才像是換了個人。
無玉道:“謝大叔,咱們給淳兄擦藥水吧,你看他……”
謝姚打斷道:“我問你哭什么?適才我進來時候看你眼中有殺氣,,這位淳兄弟和你什么關系?”
無玉道:“我……他是我的好朋友。”
謝姚道:“那我問你,你在看他時候眼中總是有淡淡的仇意和深深地猶豫,你們的關系絕不是朋友那么簡單。”
無玉道:“你怎么知道?”
謝姚道:“你周師伯都給我了,你們的關系吧。”
無玉道:“我……謝大叔,子以前有一個喜歡的姑娘,可是……她……”
謝姚道:“她嫁給了這個子?”無玉頭。謝姚冷冷一笑,看著無玉道:“你想不想殺他?如果你想,我不出去,只他突然病死了,誰也賴不著你,怎么樣?”
無玉忙道:“不行,不行,這是草菅人命,我豈可為了……”
“難道你不想得到那個梁曉清嗎?”
無玉神色窘迫,臉上滾燙,道:“就算我想,可是她已經嫁人了,而且她愛的是淳兄,我……只是他們的朋友了。”
謝姚笑道:“原來如此。我再問你,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現在沒有這個人,你還會選擇和梁曉清在一起嗎?”
無玉有些猶豫:“我不……我想……我更加喜歡玫。”
謝姚道:“司空玫已經走了,她……”到此,他改口道:“她現在在這兒嗎?她知道你是這么想的嗎?”無玉猛然驚醒,跳開一步,喝道:“你是什么人?你不是謝大叔!”
謝姚哈哈笑了起來,聲音也變了,道:“傻子,這下才現。”無玉聽著耳熟,道:“你是……”謝姚將臉上一揭,露出風雅淡然的面貌,不是田余風又是什么人?
無玉神色又羞又惱,道:“師父,你……你怎么又來套我的話?剛才我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田余風哈哈大笑,道:“如果我不這樣做,你怎么會出心里話?你自己又怎么會知道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無玉嘀咕道:“心里話……這就是我的心中所想嗎?”道:“師父,你怎么來這兒了?燕子林那些人……”
田余風道:“他們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哪里還能管你。對了,無玉,這次回去你先跟我去看看你師娘。”
無玉哼道:“我不去!我直接跟宮姨去沖連山。”
田余風神色一尬,道:“哎,無玉,難道你不想你師娘,不想柔兒了嗎?她們好久沒看到你,都很想念你呢。”
無玉道:“師父你故意套我的心里話,為老不尊,你一定是惹師娘生氣了,想讓我幫你情,對不對?”
田余風道:“知我者,莫若我最乖的徒兒無玉也。無玉,你也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世,我知道這話不該,既然你已經回不去楚家,不如就跟著師父……”
無玉道:“你不是叫我跟著宮姨去沖連山嗎?”
“額……”田余風一陣啞然,又道:“去你宮姨哪兒呢主要是修養,等你身體恢復許多,她再教你武功,以你的底子,過不了多久便又會恢復如初,屆時你可以再來我這兒,我給你介紹一份好差事做。好男兒要總是要多出去見識見識。”
無玉道:“為什么一定要我去?而且師父你在奇人居的事情我也聽謝大叔了,當真好了不起,不過以前我和師兄師姐他們了你不少壞話。”
田余風笑道:“我怎么不知道?這事你師娘都不清楚,所以和我生氣,做人嘛,要深藏身與名,這次,恐怕我是跑不掉了。”
“什么意思?”
田余風道:“為了你,燕子林已經知道我了,而且啊,他們來就和我有仇,恐怕我是難以安生了。”
無玉急道:“師父,我……”
田余風又笑道:“沒什么,這件事情身就是燕子林的不對,你也不用多想,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他們想對付我,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哼……”
無玉自然不明白田余風的意思,不過燕子林是中央大6正道五大勢力之一,若與他們為敵,絕對是一件天大的不好的事情。
田余風道:“來,把藥給我拿過來,我給他上藥。”
無玉取過白靈兒調制的藥水,田余風接在左手,右手兩指一并,左手向上一抖,不少藥液灑在空中,他右手輕輕揮動,藥液絲毫不見落下,他手指一引,‘滋滋滋’的聲音絡繹連響,往淳花贏身上激射而去,每一滴藥液恰好覆蓋在淤之上,一沒有偏差。
無玉看得呆了,道:“師父,你什么時候教教我這手。”
田余風不理會,手掌向下一壓,只見灑在淤上的藥液緩緩地散化,竟然慢慢滲透了進去,不一會兒,身上還是干的,不像是涂了藥液。田余風將他翻過來,依法又將背上涂了一遍,這藥液也恰好用完了。
這時,艙門被打開了,傳來了拍手聲:“好啊,好啊,原來是田師兄來了,我老謝怎么又去了別處。看你手法這么嫻熟,不如以后專門給我當個廝使喚,我付你工錢。”
不是白靈兒又是誰?
田余風微笑道:“那可太好了,不過我可不敢要工錢,我欠周師兄太多了,還也還不完,哪里還敢要工錢?”
白靈兒道:“油嘴滑舌,到時候要你和藍師姐一吐出來。”
周琴從后面鉆出來,道:“無玉大哥,田叔叔也來了呀!”罷,就要奔到無玉旁邊,田余風一攔,道:“琴兒,你可是先和你無玉大哥打招呼,難道你田叔叔還沒你無玉大哥親么?”
白靈兒道:“田師兄你未免太氣了吧,竟和徒弟爭風吃醋。”
無玉道:“師父就是這樣……”又見田余風看他,便不了。
周琴道:“今日這么多人,爹爹叫謝伯伯他們做了好多好吃的,無玉大哥,就等你們了。”
田余風喜道:“好呀,有吃的了,無玉,趕快走吧,晚了就什么都不剩下了。”罷,快步走了出去。白靈兒笑道:“無玉,你現在看清你師父是怎么一個人了嗎?”
無玉微笑道:“我早就知道了。白姨,琴兒,咱們也去吧。”
三人也邁步出了側艙。
……
用過飯后,周光情和謝姚便吩咐著開船。
眾人都坐在大艙里,笑笑。田余風在跟大家自己以前的趣事,了一會兒,周光情笑了笑,起身往外去了。
田余風知他不愛熱鬧的性情,也沒管了,繼續道:“諸位,你們可知當初我去北大6的時候又碰到了那個江浩然,此人劍法之高實在是可怕,在我所見之人中也沒幾個能夠過他。他的劍一出,便是滿天的劍影,簡直讓人窒息,這個人出劍極快,唉……比我第一次見他要厲害多了。”
無玉道:“我知道了,江大俠的劍法真的好厲害,上次在萬劍城,那可太威風了。”
步刑殺道:“田先生見多識廣,怎么我沒聽過這個人?”
秦桐嚷道:“我也沒聽過。”
白靈兒道:“他最會胡了,要不然也娶不到我藍師姐了。”
田余風道:“白師妹,你怎么處處跟我過不去,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啊。”白靈兒輕哼一聲,道:“你繼續吧。”
田余風道:“至少呢我和他有些恩怨,那次恰好見到,一見我就和我動劍,你們知道啊,他一出劍,快到不可思議,那我也只得跑啊。我跑一百里,他追一百里,我跑一千里,他追一千里,那天,他足足跟了我四千多里地,現在想起來我都如芒在背。”
步刑殺道:“這樣你都沒死,田先生武功也是深不可測啊。”
秦桐問道:“后來呢。”
田余風道:“后來我找到一個山洞,立馬跑了進去,那洞口十分狹窄。來我是逃不掉了,他在外面喊,我絲毫不敢作聲,誰知道那洞里正好跑出來一只大棕熊。然后劍光一閃,我在洞里只聽到大棕熊的嚎叫,不一會兒便沒了聲音。那時候我怕極了,急忙跳到山壁上凸出的巖石之中躲避,不過還好,他沒進來,我也逃了性命。”
周琴道:“那可沒什么意思,田叔叔,你這也太窩囊了吧?”
田余風笑道:“還有后來,那次是在中央大6的南邊的沙漠里,我竟然又碰到他了,不過那次他竟然沒了殺我的心。”
白靈兒邊磨藥邊道:“我你怎么還活在這兒?你不會想你最近武功大進,他打不過你了吧?”
田余風道:“我們那次也沒動手,不過他再想追我四千里地可就難了。那次和我釋懷,他他再不想動劍殺人,嘿,他以前可是個很厲害的有原則的殺手。”
秦宗道:“你的這個人我好像有印象,江浩然,似乎在哪里聽過。”
秦桐叫道:“啊,我記起來了。哥哥,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兩年前看的公孫家的 中6簡報 ?”
秦宗也道:“對了,起來我也還記得,歐陽家三十六青衣劍客排名第一的高勁戌被一個人取而代之,那個人就叫江浩然。”
田余風訝道:“不會吧,他怎么會去歐陽家?”
白靈兒道:“就你不知道嗎?江浩然是歐陽昊的女婿,他為什么不去?”
田余風驚道:“什么?”
白靈兒道:“就你不知道罷了。不過他好像改了名字,叫做江人彬,你可知道?”
田余風道:“這是為何?”
白靈兒道:“我怎么知道?你和他熟悉,你去問他吧。”
步刑殺道:“江人彬,我知道了,就是一年前出任太玄宮圣劍使的那個人嗎?”
田余風道:“你也知道么?”
白靈兒道:“我田師兄,你這些日子都在干嘛?以前見你很多事都信手拈來,想不到這么大的事你倒是不上心了。”
秦宗道:“那可有趣了,圣劍使在太玄宮地位極高,基可算是下一任宮主。這江人彬劍法肯定極高,否則在也無法在高手眾多的太玄宮立足。而且武君生為人剛直,絕對不會因為他是孫女婿而予他重位。”
田余風臉上帶著苦笑,道:“看來我才是那個井底之蛙了,這么大的事情,我竟一不知道。”
周琴道:“這下又不出話兒來了吧?”
“大路誰先行?平生我不知。”田余風無奈的搖頭嘆道:“看卻風起天煙滿,守得云開見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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