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芒鋒銳,無玉雖看不見龍客手中那把無形之刃的軌跡,但聽聲辯位,劍風已至左側,剛準備逃開,右耳又聽到更切確的聲音。rg
他用劍極為飄忽,剎那間,無玉連躲三十多劍,剛想還手就被龍客先打斷了,他似乎能夠未卜先知別人的出招方式。
龍客哼的一聲,無玉還沒來得及躲開,只見他手往下一沉,似要挑開來。無玉急躲,剛一撤走,又覺得心神晃蕩,眼見得龍客身影又閃到了自己身邊,無玉想也不及想,一招“落花無情”疾往他肋間點去。
手指還未點到,就覺得寒風凜凜,那若有若無的劍刃切到了自己的手腕。
這一下龍客絲毫也沒留情面,千鈞一發之際,無玉手腕能似的一翻,用出一招“空折柳”,雙指遞上,恰好夾住了那那薄如蟬翼的劍刃。
龍客見此大驚,這飛龍蟬翼肉眼幾乎無法看到,自己劍法又如此之快,這一劍不論角度力度都很到位,如果不出意外,無玉這只手應該被直接截斷,但這時的情況完發生了反轉。
無玉雖然夾住了劍刃,但也嚇得不輕,如果不是內功深厚,情急之下用出了這空手奪白刃的怪招,這只手恐怕真的就沒了。
無玉喝道:“你下手可真狠!
龍客冷道:“你以為我們和你是好玩的?”
無玉手中一稔,道:“你已經輸了!
“是……”龍客話還沒完,就聽到“卡叭”一聲,那飛龍蟬翼劍似乎變得更加輕了,他道:“你……你把我的劍!
“斷了!”
“斷了?”龍客眼中又驚又恐:“怎么可能斷了?”
無玉笑道:“這世上兵器,總會有個折斷埋葬的時候。”身兼陽明功和月陰決的他,內力極陰又極陽,這一熱一冷灼燒冰凍之下,再用強橫內力一催,只要是金屬的兵器,絕對都是禁受不住的。
他眼中出現了悲哀,無玉放下了手,道:“我贏了嗎?”
龍客嘆了口氣,道:“我其實早已料到結果,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的事,我輸了!
無玉道:“看來我有必要再心一點了!
龍客讓開,道:“請吧,你有資格上去了!
……
此刻龍騰閣外少了許多人,一直是焦點的陳泰鏡安靜的坐著,一言不發,霍都雖然很好奇,也不知道陳泰鏡葫蘆里賣了什么藥,但還是忍住不。
陳如淑坐在陳泰鏡身旁,問道:“爹,到底里面有什么?葉叔?”
葉寧微笑道:“我知道是什么,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再怎么也沒用的,淑兒,大家都在等我,我也在等,問再多也沒用!
陳如淑神態懨懨的,道:“唉……”
陳泰鏡道:“你嘆什么氣?”
陳如淑低聲道:“爹,你很擔心嗎?”
霍都疑惑,問道:“陳護法和那個無玉又毫無關系,他擔心什么?”不過他知道陳如淑不是個口無遮攔的人,這么問定然是有原因的。
陳如淑笑道:“霍叔叔這都不明白,我爹在這里等著自然有原因的,看他樣子,他不擔心我都替他擔心,也不知道那個家伙要多久才出來!
“嗬,陳泰鏡,你干的好事!”薛信滿臉怒氣的朝著陳泰鏡大步踏來。陳如淑嬌斥道:“你做什么?”通海幫眾人見此,數十人拔刀而出,擋住薛信。
薛信冷道:“你們快讓開,不然我一個一個把你們收拾了!
霍都笑道:“薛信,你這種人還會擔心別人,可奇怪得很啊。”
薛信道:“姑爺若有什么事情那就是我的過失,陳泰鏡,他可是三姐的夫婿!
陳如淑道:“司空玫么?當初你們害袁海谷的時候還沒找你們算賬,現在無玉是自愿來的,你在這兒逞什么兇?”
薛信道:“不是我要逞兇,你們忒沒道理了,這樓閣有多高?如今一天一夜過去了,還沒有消息,你們定然是在里面設下了陷阱,對不對?”
陳泰鏡冷漠道:”我并沒里面沒有陷阱,否則他也不用進去了!叭~寧道:”了五日就有五日的理由,剛才他未曾進去你不,薛五弟,你是不是太沒道理了?“
薛信冷道:”葉寧,你從哪里來的我這個兄弟?“
葉寧道:”你家里沒跟你,你娘有個姐姐,你姐姐的姐夫姓葉嗎?起來,你真是我的姑表弟了,我不該這么稱呼你?只不過你從叛逆,學武害死了你爹娘,對親戚也不知道,我只不過現在看你還有了點人的感情,點一點你罷了!
薛信不屑道:”原來是這樣,我還真不記得有這么個姑姑了,這么起來,你們看著我爹娘死,活生生眼見我從四處流浪,那可好的很,不過今日我也不想什么廢話了,陳泰鏡,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陳泰鏡淡淡道:”憑你能代表司空家的人嗎?“
薛信低下頭,道:”你……哼,我縱然寡不敵眾,惹怒了我,我會把你通海幫攪的雞犬不寧!
葉寧道:”我想他該是到了第七樓,你何必擔心?“
陳泰鏡道:”你‘老死人’是有事,我也知道,不用著急,無玉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也不會那么好過。“霍都聽了這話,更加覺得蹊蹺,薛信道:”我已經通知三姐和夫人,她們若知道這件事情,定和你們通海幫不死不休!
”夫人已經知道這件事情,薛老弟,咱們還是安靜等著吧!奥曇麸h忽來于院落墻上,那里有一股白色霧氣,薛信看到大喜,道:”岑際,你怎么到了?“
白色霧氣化為人形,眾人都是吃了一驚,霍都道:”這就是’霧里探花‘岑際,果然高明。“
岑際道:”夫人過,此事不用太過著急,姑爺神功蓋世,咱們安心等候便好,怎么?薛信,你這么怕三姐?“
薛信道:”只不過職責所在罷了,現在非常時期,我怕有人別有用心!
”雖然老夫不喜歡你這個家伙,但若無玉有事,老夫與通海幫也不會善罷甘休,他還得娶我女兒!“在場一五十多歲老者道。
陳泰鏡看去,神態略微驚異,闊信武道:”這是‘子午豪俠’曲義,他少問江湖事,今日怎么來了?“
霍都道:”咱們上次對付水參幫的時候傷亡慘重就是有他的原因,不去找他子午門麻煩,他今日倒是找上門了,不識好歹的老家伙!
陳如淑卻注意到曲義旁邊一個少女,看起來比她略大幾歲,容貌甚是清麗,兩眼一直看著龍騰閣,手中攥著一根揉皺的手絹,看起來十分緊張,不由得猜疑道:”難道這也是無玉的老相好?“問道:”霍叔,那個女人是誰?“
霍都看著笑道:”那個少女是他曲義的掌上明珠曲采蓮,也是關通地區有名的美人,不過這多年來不知多少青年才俊向他家提親,這曲姐從不答應,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今日卻出來了!
陳如淑微微點頭。
只聽有人笑道:”原來這子這么討人喜歡,我這老子也不用話了!把曇羧,那個人臥坐在墻拐角,身又臟又破,手中一根桐木拐杖,另一只手握著大酒葫蘆,這酒葫蘆很奇怪,有好多個葫蘆口,顏色也不相同。
霍都笑道:”這家伙怎么來了?“
陳泰鏡道:”侯意,今日真是來了不少人!
有很多人都是認識這個酒鬼的,他雖不修邊幅,但很少有人帶著嫌棄去看他。
曲采蓮卻道:”爹,這個叫花子是誰?“
曲義笑道:”這個人叫侯意,是個很厲害的人。“
曲采蓮道:”看他樣子,又臟又臭,還是個酒鬼!扒x道:”是個了不起的酒鬼!
侯意大聲道:“臭子,看到我也不打個招呼?”他的目光在現場掃視,落在一個青年身上,這青年身邊還有不少人,都是著水色衫,步刑殺也站在其中,這人正是侯天音。
陳泰鏡皺眉道:“原來是太玄宮的人。”
侯天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是碰到誰都好意思,唯獨碰到這個侯意,他道:“侄兒……拜見叔父!
侯意哈哈笑道:“你怎么來了?”
侯天音道:“我奉宮主之名,來此……看看!
陳泰鏡冷哼一聲,侯意卻道:“看看好,看看好,不過無玉那子可不聽人話,剛才薛信那么勸阻,都阻止不了,我這老子干脆不,看看會發生什么!
隨著侯意的笑聲不絕,這里的情勢雖然得到緩和,但陳泰鏡卻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壓力,他想不到來了這么多人,來的人似乎都是保護無玉而來,若是無玉真的死在里面,難免要發生沖突,看薛信的架勢,并不會善罷甘休,既然岑際到了這里,司空家的必定也派了不少人來。
……
無玉上了七樓,不同于其他的樓層,這里上去四周環繞著廊道,只有一扇門,里面的空間除了這扇門是密不透風。
他猶豫了一下,這樣的地方場景總會讓人覺得不舒服。不過還是推門進去了,那輕巧的銅門剛一推開就關上了,無玉想要拉開往回走,卻沒反應過來。
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里沒有一絲亮光。
無玉想要后退摸索,卻發現門不見了,疾走幾步,四周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一絲倚靠。
這里沒有光亮,也沒有聲音,無玉用內力攥出一個火團,但四周的黑暗太多,有了一絲光反而覺得更加讓人害怕,無論他怎么走,四周都是空悠悠的,沒有邊際。
他心中來是發毛的,此刻卻是恐懼起來,因為他不知道將會面臨什么?
也不知走了多久,無玉的心仿佛被浸泡在滾燙的油鍋里,他感覺過了很久,但無論怎么走都是一樣,這仿佛就是無邊無際的地方。
他開始唱起歌謠,可內心絕望的情緒是來濃厚,他開始后悔了,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該進來。
他想睡一覺了……等他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一如往昔,他想哭,可又不敢哭,他也明白哭是沒用的。
坐了一會兒,無玉倒是平靜了下來。
“這到底是個什么地方?我為什么就是走不出去啊?老天爺,誰來救救我,該死的通海幫,你不如直接殺我多好!
“嗯?”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同,空氣中忽然多了一股濃香,循著香氣走,但這香氣來淡,他正聞著,忽然撞到了一個東西。
不,那是一個人,發出了“啊哼”的聲音,這聲音聽得無玉身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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