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黃偉清發(fā)話,南宮問水笑呵呵道:“黃幫主,囚禁之事我可以姑且不論,畢竟我們那迫不得已的辦法被龍水幫主識破了,但北海明珠關(guān)系重大,里面的東西驚天動地,通海幫,真要獨(dú)吞嗎?”
黃偉清道:“就算我把北海明珠拿出來,那應(yīng)該歸誰所有?”
“當(dāng)然……”有人順口答,但到一半又嘻嘻笑道:“當(dāng)然歸天下人所有。rg”
侯意哈哈大笑:“當(dāng)然是有能力者得之,自古寶刀贈英雄,這絕世至寶當(dāng)然只配有能力擁有它的人得到。”
黃偉清眼中出現(xiàn)狼顧之意,道:“那普天之下,誰有能力擁有?”
侯意道:“要有能力,風(fēng)云變幻,英雄人物輩出,不過在場的人,恐怕都還沒這個(gè)能力。”這話一出,很多人都是憤憤不平,不過想一想,這話倒是有一點(diǎn)道理。
司空玄房則是臉色陰沉到了極點(diǎn),他身為司空家族的掌權(quán)人物,又是天下第一鑄造師,論資排輩,怎么也能有他,這侯意話未免太不給自己面子了。
侯意看向魯才高,道:“在下學(xué)劍,自然看得出這位前輩劍法高超,恐怕不下于于立仲老先生,不過我想前輩該沒有爭奪之心?”
眾人看向魯才高,他雖然沒劍,但只要學(xué)劍之人就看的出來,他周身彌漫著一股蕩蕩劍氣,這是劍道境界極高的人才有的,很明顯這個(gè)老人,絕不是一般人。
魯才高心道:“這次出來是看在軒轅的面子上,如今他……”幫派爭奪,他也幫不上什么忙,心中無比失落,況且他一生鐘情于劍,對于寶藏什么無貪念,便道:“老夫?qū)λ^北海明珠沒有興趣。”想起龍水軒轅之所以這樣為權(quán)勢所害,心下不禁感嘆,但一下又不知如何是好,由是看向無玉。
黃偉清點(diǎn)頭笑道:“魯前輩劍法高強(qiáng),他不爭奪,我們這兒還有誰呢?公孫總主?”
公孫銳道:“我可不敢當(dāng),奇人居雖然有點(diǎn)薄名,那也是江湖上朋友給面子,不過在下武功低微,還是算了吧,奇人居不好這口。”
棍兒低聲道:“總主,無玉他師父奇仙使不就……”唐天勝道:“不要多話!”棍兒皺了皺眉,他不明白這北海明珠到底隱藏著什么,既然田余風(fēng)得到過北海明珠,當(dāng)真就沒有取得寶藏嗎?總之,他不了解這個(gè)人,公孫銳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他也不敢問,心道:“秦宗那子似乎知道,不過想起來,他能在萬劍城挖出那么多東西,真是事了。”
侯意道:“公孫總主都是自愧不配,那我們這里還有誰?司空玄房,你覺得自己能得到這個(gè)東西嗎?”
人群中出現(xiàn)細(xì)微的詫異,有人道:“他武功這么差,不配,大大不配!”司空玄房怒目而去,那人又縮頭不話了。司空玄房道:“北海明珠,玄房并無興趣。”他來此,一是為無玉,二是想看看齊鳴北,這個(gè)當(dāng)初和他同門學(xué)藝的大師兄,究竟和他這勝負(fù)天下第一鑄造師的師弟到底事高下如何。
單斗冷冷道:“既然都不配,你們還啰嗦什么?”
呂汪洋忍不住罵道:“你媽的,單斗,你配,下來,咱們再來斗幾百回合。”南宮問水止住微笑道:“不要動氣,咱們來到這冰天雪地的天頂城,通海幫怎么也是東道主,咱們遠(yuǎn)來是客,也不能無禮啊。”
黃偉清似乎覺得不妙,道:“你有什么主意?”他以前很崇尚甚至崇拜所謂的中央大陸四公子,特別是公孫銳,不過一旦到了對立面,他的崇敬立刻就化為更加濃厚的憎惡。
南宮問水道:“既然沒人力壓群雄,我想不如黃幫主把北海明珠請出來,我玉盤會開一個(gè)拍賣,若誰能買下這北海明珠,那就歸誰,如何?”
眾人都是嘩然,唐天勝冷笑道:“南宮問水似乎太兒戲了,這事太不妥了。”旁邊奇人居一人道:“人南宮公子頭腦了得,如今怎會下這個(gè)話?”
公孫銳沒有話,棍兒也覺得很不妥。
單斗道:“你放……”他要罵南宮問水,又看到呂汪洋冰冷的眼神,便收住口,道:“你不要信口開河,半個(gè)中央大陸,誰能買得下?”
金岳道:“南宮家族金山銀山無數(shù),還有司空家族坐擁天下資源,要想用財(cái)富爭奪,恐怕誰都得收一收心。”
南宮問水看向司空玄房,道:“司空兄,你覺得呢?”他道:“司空家族絕不參與。”旁邊的諸葛尚笑道:“諸葛家族也一樣。”南宮問水道:“既然是玉盤會,我們南宮家作為莊家,怎么會參與這場博弈?”
司空玫低聲向無玉道:“南宮叔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我都看不懂,你呢?”無玉要回答,司空玫卻是譏笑道:“我知道你也不知道。”
薛信笑道:“牽一子而動天下,南宮問水不愧是中央大陸四公子之一,不知道公孫銳如何想。”
忽然一人大笑起來,眾人微怒,誰人如此猖狂?看去,正是站在黃偉清身旁的葉寧。
南宮問水道:“你笑什么?”
葉寧道:“我在笑堂堂南宮問水,竟然是如此卑鄙無恥之人。”
“你什么?”不少南宮家的羽翼都是喝問。
南宮問水并不發(fā)怒,道:“卑鄙無恥,比黃幫主我還差得遠(yuǎn),莫欺少年,這話是不錯(cuò)的,我可不敢視,不知仁兄我卑鄙無恥,是何緣故?”
葉寧道:“大路朝天各走半邊,通海幫得北海明珠,也是天命,也不是偷來搶來的,難道就憑你們一句話就要我們交出北海明珠?這不是強(qiáng)盜行徑嗎?”他為北海明珠的事情也考慮良久,這也是他出賣龍水軒轅的原因之一。
南宮問水哈哈大笑,道:“原來還是這個(gè)事情,俗話天下寶藏歸天下人,北海明珠是無主之物,當(dāng)初歸于獨(dú)孤朗也是如此,這并不是搶,而是奉天下之寶為無主之物,這是至平至公之事,如何變成強(qiáng)盜行徑了?兄臺話可真幽默。”
葉寧哼道:“巧舌如簧,北海明珠就算是無主之物,我通海幫,黃幫主也有能力得之,那也還是我們通海幫的東西。”
單斗也道:“誰不服嗎?”
黃偉清看何問滿臉大汗,道:“何大俠,你怎么了?”
何問道:“最近偶感風(fēng)寒,體虛常發(fā)熱,沒有大礙,幫主不必管我。”
單斗皺眉道:“還是要保重身體為好。”剛才司空玫出他身份時(shí)候,叫什么郝引,如今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北海明珠上,哪里還會看他?不過何問神態(tài)古怪,倒真是惹人懷疑。
呂汪洋大叫道:“我第一個(gè)不服!”
薛信怪笑道:“我東骨門第二個(gè)不服!”
公孫銳低聲吩咐兩句,棍兒跳出人群,道:“我更加不服!”
黃偉清道:“公孫銳,你們奇人居也要分一杯羹嗎?”
棍兒道:“我就是不服,這可和公孫總主沒關(guān)系,你想知道我為什么不服嗎?”
“為什么?”
棍兒朗聲道:“通海幫的人聽好了,你們黃幫主,就是這個(gè)人,是個(gè)背信棄義,弒父不孝的天下第一下流無恥,骯臟齷齪,刻薄狠毒,人面獸心的狗雜種!如果我是你爹,早就把你一腳踩死算了。”他話從來是不留口德的。
“你什么!”通海幫眾人聽了這話,氣的大罵起來。而不少人則是拍手稱快,龍客皺眉,龍圖三人則是偷笑停不下來。
棍兒道:“還要我一遍嗎?”
黃偉清饒是氣量不錯(cuò),但還是怒目道:“你這中傷的人,有什么資格罵我?”
棍兒叉腰道:“老子就是要罵,剛才在龍騰閣上,你是怎么對待龍水軒轅的?我們進(jìn)城時(shí),枉無玉這么信任你,你又是怎么辜負(fù)了我們?如果不是你們?nèi)硕鄤荼姡献舆要打你,哈哈哈哈……”他狂笑起來,并不把通海幫放在眼里。
“猖狂之徒,找死!”通海幫中忽然躥出八個(gè)人,分四列攻勢來追擊,合圍緊急,滴水不漏。
公孫銳道:“這八人乃是棲河山的八鬼。”這八人也是有著名聲的,早年在棲河山落草為寇,打家劫舍,他們武功高強(qiáng),尤其八人合力,幾乎少有敵手,就是江湖上一流豪客,碰到他們也是有所忌憚的,來往客商無不聞風(fēng)喪膽。無垠世界盟曾派人去剿滅,但多次都是徒勞無功。
木飛揚(yáng)朗聲道:“八鬼之陣,攻在東,守在西,變幻雖多,其勢不變。”
棍兒迎面而上,道:“多謝了。”
九人一經(jīng)交手,滿天都是幻影。這八人交縱往來,仿佛織了一張大。這八人四人執(zhí)劍,四人拿刀,棍兒只是空手。這種情況,一旦有所疏忽,即刻就會命喪黃泉。
不過棍兒的出手快如閃電,而且奇異有效,這八鬼武功雖怪,一時(shí)之間也奈何不了。
只見兩刀兩劍正面而來,上下夾攻,后面四人見此,分別變招,壓住棍兒身后,不讓他逃開。
無玉大叫:“棍兒哥心!”
棍兒身子猛然一歪,雙掌從斜抓出。
何問道:“這子死定了。”在場眾人都看出來了,棍兒不躲反而迎面出手,實(shí)在有些太膽大了,更是太不要命了。
棍兒低喝:“萬龍擎天手。”雙爪之中噴薄出強(qiáng)大的氣流,那迎面四人忽感不對,但哪里還來得及,兵刃脫手而出,棍兒雙手一側(cè),兩刀兩劍向后激退。后面跟來的四人也是猝不及防之下連忙招架,武器一碰之下,都被打退,更有一人,倒在地下,口角溢出鮮血,顯然受了內(nèi)傷。
“好!”呂汪洋道:“果然厲害!”
步刑殺看著,想起了昔日在天生洞被棍兒整的死去活來,他深知棍兒武功的可怕,現(xiàn)在的自己,恐怕也是不敵的。
棍兒向后退了兩步,負(fù)手道:“你們這八鬼鬼里鬼氣的,不過武功也算不錯(cuò)。”
司空玫道:“棍兒哥,你不是號稱打遍天下無敵手嗎?”棍兒詫異,心道:“我什么時(shí)候過。”眾人一陣噓聲,司空玫又道:“通海幫有一人,你打敗他,我就承認(rèn)了。”
棍兒眼睛挑了挑,無玉正要話,卻被司空玫一把捂住嘴,司空玫道:“你反正都打了,再打一次也不怕是吧?”
棍兒道:“是誰?”
何問身體不由得抖了抖,司空玫輕啟朱唇,笑道:“一刀乾坤,何問!”
公孫銳嘴角露出微笑,他觀察力極好,何問剛才的一舉一動他看得出,而且當(dāng)初在連安寺中何問和有央遜得罪過他的夫人楊婷悅,他也格外注意,這何問行為雖氣度不凡,但并沒有刀客的凌厲,早年見過何問,他身上的刀意極強(qiáng),給人一種壓迫感,而現(xiàn)在的感覺大為不同。
棍兒有些驚訝,何問的名頭他如何不知道,刀法在這中央大陸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他雖自負(fù),卻不無知,樹的影人的名,何問的刀法可怕早已經(jīng)在江湖上盛傳。不過他也從來是個(gè)膽大不懼挑戰(zhàn)的,道:“我還從沒和何問這樣的高手過招過,今日有機(jī)會,我就試試,到底看看你們這下流種子黃幫主手下有什么厲害人物。”
黃偉清咬牙道:“何問,人家都這樣了,你還不去。”
何問看去,迎上司空玫冷冽嘲諷的眼神,握住了手中的黑雀,還是鼓足力氣道:“好,我應(yīng)戰(zhàn)!”他停了一下,道:“不過我還有有言在先……”
公孫銳道:“若何問大俠勝了,我們奇人居就立馬離開天頂城,至于北海明珠,自然由你們處置。”在場人不少都是老江湖,這個(gè)你們,當(dāng)然不是指的通海幫。
亞品香道:“師父,你身體不好,不如徒兒替你出戰(zhàn)。”
何問道:“你修為尚淺,而且他們是沖我來的。”當(dāng)下拔出刀來,咳嗽兩聲,道:“通海幫,何問應(yīng)戰(zhàn)便是。”他神色略有滄桑,不過風(fēng)骨猶見。
司空玫皺眉,這種氣勢絕不是什么人都有的,不過想到郝引在消失之前也算是一時(shí)豪杰,心里道:“話雖這么,你偽裝何問一定和他被下毒有關(guān),這件事情只有我們知道,可不能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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