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磁針的擺動,王黑洋的眼神逐漸亮了起來。rg他對自己的二十四山分蹤定影之術還是相當自信的,依他看來,跟著羅盤的指示,斷無出錯的道理。
“出大門右拐上高架,走平津路,最后一次較強的念力波動就在這條路的方向,趁源還沒有消失馬上追過去興許還趕得上,快快快!”
司機肩膀被少東家拍的啪啪作響,多少年駕車經驗的老司機了,愣是被催的手忙腳亂。三輛道奇公羊的黑色皮卡魚貫駛出醫院大門,順著高架一路追下去。從上路開始,王黑洋的眼睛就一刻不停的盯著手中的羅盤,生怕某一瞬突然丟了目標,車隊駛到位于平津路中段和順區門口時,王黑洋頭都沒抬隨手指了一下區入口示意進去。
司機不敢怠慢,干脆的一把大彎直接開進區。這片屬于低檔住宅區,基沒有安保和物業,車隊一路暢通無阻,在道路狹窄的區里穿行無忌,很快,王黑洋所乘的領頭車就在十九號樓附近停了下來,念力源最后活動的地方就在這里,不過,讓王黑洋郁悶的是,此時,整個十九號樓前不僅停著救護車,還停了四五輛警車,樓道口人頭涌動,沒多久,就見到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從樓里出來直接送入救護車,王黑洋數了一下,一共抬了四個人出來,個個面如土色,若不是手臂上掛著吊瓶,還真的跟死人沒什么兩樣兒。
因為現場有警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王黑洋讓人把車停到了區外,其余人部留在車上待命,僅讓堂弟王翔跟著自己上前查看,王翔比王黑洋了六七歲,塊頭卻是大不少,身材健碩高挑,生的劍眉環眼,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種不好相與的狠人模樣盡管帶著厚厚的近視鏡兒,卻一絲書卷氣息都沒有。他在家里排行老四,王黑洋是他二哥,雖家族兄弟姐妹不少,但這哥倆兒走得最近,時候王黑洋帶著他玩,成年后打理家族事業王翔也是鞍前馬后的跟著二哥。
“這位大哥,這咋回事兒啊?”
站在圍觀的人群里,王黑洋向身邊的人打聽,語調輕松自然,怎么看都是個沒事兒瞎湊熱鬧的。
被問的是個穿著破洞背心的中年大叔,他下意識打量了一下王黑洋,隨便答道:
“具體不清楚,只知道有人報警樓上殺人了,一家四口撂在屋里了,不過剛才從里面抬出來的好像都還有氣兒,哎誰知道呢!
跟王翔對視了一眼,后者輕輕點了點頭,抬手取下了架在臉上的黑框近視鏡,鏡片后的眼睛有些微紅,看起來像是長期睡眠不足,他下意識的揉了揉后眼角,兩三下擠到人群最前排,站定后開始認真的掃視起四周的人,原因近視而略顯無神的目光陡然變得犀利起來,就在他來回觀察了兩遍后視線突然停在了斜對面的一處,其間,王黑洋一直等在一旁。
“對面穿褐色連衣裙的那個婦女身后,右側!蓖跸栌媒醵Z的聲調道。
王黑洋聽罷毫不遲疑,三步并作兩步迅捷的從人群后方向著堂弟的那個婦女繞了過去,不知什么時候,一枚鐵釘模樣的東西已經拿在手中,釘子通體發烏,仔細觀察還能看到上面細細密密的纏著兩圈墨線,墨線的另外一端隱隱系在他的中指上。
來到那婦女身后,王黑洋看向對面的堂弟,對方比了一個OK的手勢后,王黑洋從口袋掏出一把零錢隨意往地上一丟道:
“哎,這誰掉的錢?”
眾人低頭查看,王黑洋橫向跨出一步,剛好站在那個穿著褐色連衣裙婦女的身后,正趕上這名婦女跟旁邊的人俯身撿錢之際,王黑洋瞬間出手,唰的一聲將手中帶墨線的鐵釘沖著身前某處看似什么都沒有的空間甩了過去,鐵釘穿透虛空卻明顯受阻,此時若是有人抬頭看上一眼,定會以為自己眼花了,因為那枚鐵釘居然就懸停在半人高的地方,好像釘在了某個看不見的東西上,連接著王黑洋中指的墨線劇烈抖動起來,明顯是想掙脫控制,似是早有準備,王黑洋快速翻動手腕,如同收魚線一般,幾下便將那團看不見的東西拽到了自己身邊,而后以迅雷之勢擼下戴在手腕上的一串念珠,念珠順著墨線一路下落經過鐵釘后直接掉在地上,隨著念珠的落地,先前釘在空氣上的鐵釘也瞬間脫落,被王黑洋連同念珠一起收回口袋中,整個過程也就五六秒的時間。
得手后兄弟倆快速離開人群,向著區外走去。
“二哥,剛才你抓的只是一只普通的游魂而已,我們難道就這么算了?我覺得那個十九號樓很值得查一查啊!
坐在車上,王翔認為就這么直接離開那個現場實在有些可惜,順帶一句,他是天生陰陽眼,能直接看到常人看不到,風水師開天眼后才能看到的東西,王黑洋外出辦事帶著他,不知道省了多少功夫。
“無論之前多有探查價值,從警察進去那刻起,那個房間已經失去意義了,狹的空間里,警具,警徽和警察身所帶的煞氣已經把現場破壞的差不多了,我們進去也找不到什么有價值的信息,而且,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個區的位置非常不好,地勢東高西低,樓群都建在偏西側,這叫‘棺材腰’主損氣運財運。再一個,整個區地勢比外面的大路低了半尺,區北面是拆遷以后一直還沒動工的空地,南面是一片操場,這叫‘鶴立雞群’,好聽不好受,長期受四面陰風洗滌,時間久了不出怪事才是怪事。”
王翔聽了半天,似乎還是沒得要領,王黑洋看出堂弟的疑惑,笑著搖了搖頭繼續:
“心細一點兒,以后你自己辦事,可沒人提醒你。你剛剛用陰陽眼看了一圈又一圈,四周除了被我抓的這個游魂之外,還有其他任何鬼物嗎?”
聽二哥這么一,王翔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確是如此,偌大一個區,就是集陰之所,別處一只鬼物都沒有,但在案發的地方居然會有一只游魂湊熱鬧圍觀,確實反常至極。想到這兒,王翔一拍腦門兒,這才反應過來,二哥這是抓了個“案件目擊者”啊。
濱州市南四環,舒心堂中醫理療門診。
這個中醫門診坐落在一個環境相當典雅的居民區內,別致的三層獨立別墅使其在這個高樓林立的居民區里非常顯眼,區的綠化相當好,到了盛夏,這棟別墅幾乎可以隱沒在綠蔭中,一條特地鋪就的碎石板路曲曲折折的從主路通往這個叫舒心堂的建筑,大有曲徑通幽的味道。
此刻,在舒心堂的某間診療室內,一個叫海二春的人正從昏睡中逐漸清醒過來
“通仙!通仙!在不在!句話!”
意識剛一恢復,海二春立馬回憶起了之前驚心動魄的一幕幕,他胡亂掃了一眼四周陌生的環境,能的想坐起來,但“借體”的后遺癥還沒有完消退,這使得他腰部以下幾乎沒有感覺,他一面機警的看向門口,一面試圖用意念與通仙取得聯系。
“在呢在呢,哎,一醒就喊咱家,搞得跟多熟一樣!
腦海中傳來通仙慵懶的聲音,海二春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一些。
“我睡了多久?”這是目前二春最關心的問題,若是隨便一次借體就要耗費他一個禮拜的寶貴人生,他可是真的后悔跟通仙做這筆交易了。
“不長,一天一夜,你子不賴,咱之前遇見的命主頭一次借體,最快的也得三天才醒過來,咱真是來賞識你了,哈哈哈!”
海二春心里還有不少疑問,礙于之前的形勢沒來得及跟通仙問明白,這會兒似乎正是了解更多情況的時候,然而還沒等他組織好語言,房間的門忽然開了,門先是開了條縫,一只白如皓月的纖細手腕映入二春眼簾,腕子上掛著一只黑曜石手釧,襯得皮膚更顯白皙。隨后,一個看上去頂多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輕手輕腳的推門走了進來,似是專注于不讓門把手的轉動發出聲響打擾病人的休息,那姑娘一直沒有看向靠在床頭注視著她一舉一動的海二春。
待到她躡手躡腳把門重新合上轉過身才發現,這個昏睡了一天一夜的病人已經醒了。待海二春看清了這女孩兒的正臉,整個人呆了一瞬,漂亮的姑娘二春見過很多,但讓他見了心跳為之一滯的,這還是第一次,看衣著,女孩兒應該是這里的大夫,不過即便身著工作裝,依舊沒能掩去她玲瓏婀娜的曲線。她并沒有化妝,精巧而柔美的五官不施粉黛,清麗淡雅宛如竹林中的一汪清泉,烏黑的長發隨意挽了一個道姑頭,幾縷沒有扎緊的青絲隨意垂下透著一種慵懶而頑皮的率性之美。
見之前的舉動都被人看在了眼里,姑娘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俏皮的把頭一歪,問了一句: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餓嗎?”
海二春回過神來,條件反射的搖了搖頭,愣了一下之后又急點了兩下頭,一個大伙子兩天一夜水米未進,不餓才怪,只不過剛剛被眼前那頓可餐的秀色吸引,幾乎忘我。
那姑娘見他點頭,笑了一下轉身要出門,卻被海二春叫住了。
“這位美女,不是我多事哈,我能問兩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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