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一句陰森森的話語,黃雯嚇得魂不附體,當即昏死過去,在倒地的瞬間,她又聞到那股讓人作嘔的臭味兒,只是這回,這股味道無比濃烈,氣味的源頭正來自她背后。
再次醒來時,黃雯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了上了,她睜開眼就看到幾個室友在旁邊守著,男朋友朱成仁正在跟崔穎話。
見黃雯蘇醒過來,大家紛紛靠上來詢問她感覺如何,有沒有什么特別不舒服的地方。實際上,醫院已經給她做了較面的檢查,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連感冒發燒都沒有,對于為什么她會在半夜上廁所時昏倒,醫生也沒法從科學的角度給出有服力的解釋。
“雯,餓不餓,我去給你打包些外賣回來,想吃什么?”
朱成仁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她,短短一個禮拜,黃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這些變化看在朱成仁眼里還是令他相當心疼的。
“黃雯,先吃個蘋果吧,又脆又甜的,開胃。”
跟朱成仁話的功夫,崔穎手上一直沒閑著,削了好幾個蘋果放在一次性飯盒里,這妮子平時大大咧咧其實心挺細的,論起來,寢室這幾個姐妹,黃雯最喜歡的就是這位崔美人。
“不不,我不餓,嘴里發苦,什么都不想吃,謝謝。”
輕輕推開崔穎遞過來的蘋果,黃雯努力坐了起來,朱成仁趕緊上前給她墊上枕頭。這一舉動引來寢室另外幾個姐妹的打趣。
“哎,有男朋友的人就是幸福啊,隨時寵著,瞅瞅,羨慕誰呢。”
不過這個時候,黃雯可沒心思開玩笑,她的意識還停留在頭天夜里那個冰冷的走廊上,還有那股濃烈到極致的惡臭,現在回想起來,那股味道應該就是腐臭。
“我是怎么到醫院的?”
話時,她的眼中仍帶著揮散不去的懼意。
“哦,是其他寢室的人大清早發現你一個人趴在廁所門口的地上,當時以為你出大事了,嚇得趕緊打1,不過萬幸,連擦傷都沒有,醫院的檢查結果就是體力透支了,好好休息就行,我你干嘛了能累成這樣,上個廁所都昏過去。”
話的是在寢室跟黃雯住對面床鋪的龐涓,她一面著一面忽然瞪大了眼睛,湊到黃雯臉前看了又看,而后頗顯訝異的指著她的頭發:
“雯寶兒,你真的好好休息,好好補充一下營養了,你這才幾歲啊,瞧你這額發,發根都白了誒!”
龐涓這么一,大家趕緊上前細看,果然,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在黃雯額發“美人尖”的位置,確實隱隱泛白,一般這種情況都是四五十歲的人才會出現。少白頭的人也不會從額尖開始白起。
黃雯是個很愛美的姑娘,聽自己華發早生,瞬間就慌了,趕忙要來鏡子仔細查看,對著鏡子翻來覆去瞅了半天之后,她把鏡子一丟,捂著臉痛哭起來。
畢竟是在病房里,旁邊還有其他病人,護士見環境有些嘈雜,趕緊進來把除了朱成仁之外的所有探病人員都趕了出去,龐涓覺得自己了不該的話,心里挺內疚的,想進去道歉順便寬慰幾句,終還是被護士勸走了。
“成仁,我是不是要死了?”
黃雯抽泣著問道,仍舊保持著捂臉的姿勢,她現在根不敢看自己的模樣,更不敢想象自己在朱成仁心目中的形象,對于一個年輕女孩來,未老先衰意味著什么?她想恨,老天爺為什么如此戲弄自己。
“別瞎想了,怎么會,醫生了,你一切正常”
話到一半兒,朱成仁斜眼看了一下臨近病床上的病人,那是個孩兒,正在打點滴,看上去睡得很香。
“那個雯,你是不是又碰上那東西了?”
為了盡量避免外人聽到,他的聲音很低。聞言,黃雯停止了哭泣,抬臉看向朱成仁的瞬間兩大顆淚珠順著左右臉頰驟然滑落,當真是彷徨無助到了極點。
黃雯沒有回答,可答案也已經明明白白的寫在了她的臉上,朱成仁不再多言,欠身將她抱住,輕輕拍著她消瘦的肩胛,聲的重復著:
“沒事了,沒事了”
黃雯趴在朱成仁肩上哭了一會兒,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朱成仁心翼翼的將她放平,掩好被子,而后疾步走出病房,出門的同時,用手機已播出了一個號碼,只是
“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您核對后再撥。”
“姓屈的你個混蛋!”
盛怒之下,朱成仁爆出一句粗口,立即引來一名護士的“噓”聲。
“真行,莫名奇妙不接電話就算了,現在居然注銷了號碼,這是在外面干了啥見不得人的勾當沒法混了嗎?”
朱成仁一面下樓,一面在心中暗罵,他想最后嘗試聯系屈良才,讓他盡快出現,幫忙解決問題,這下可好,對方玩消失,現在更是徹底斷了聯系。
“對了!聯系不上屈良才,我可以聯系那個姓牛的啊,他不也是安度公司的風水先生嗎,現在不是挑食的時候,有總比沒有強!”
想到這兒,他立即給二百四打了個電話,鈴聲沒響幾下對方就接了,這讓朱成仁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喂,你好啊朱先生,沒想到是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對方態度很客氣,對于當日朱成仁的傲慢無禮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
“呃,那個,是這樣的,牛大師,你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能不能見面談一下。”
這回,朱成仁沒了從前的氣勢,從看到雯那片泛白的額發時起,他就意識到,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嚴重許多。
“可以,朱先生覺得什么時候合適?”
牛大師答應的很干脆。
“快好,我我隨時都行,要不就現在,呃,半時后?”
“沒問題。”
“好好!半時后咱們在師院對門的齊樂咖啡廳見如何?”
“行,不見不散。”
三十分鐘后,齊樂咖啡廳。
一張桌子兩端,坐了三個人,朱成仁,二百四,還有一個面生的男子。
“哦,我來介紹一下,這位”
看出朱成仁面帶詢問之色,二百四忙朝著坐在旁邊的陌生男子一比劃道:
“這位,是我們公司高薪外聘的客座風水師,姓賈。”
二百四話音未落,這個姓賈的男人便很客氣的欠身跟朱成仁握了握手,同時接過話頭:
“鄙人賈名,很高興認識你。”
“你們公司什么情況,怎么屈老板和柯老板都沒影了?我打他們的電話,先是不接,現在連號碼都注銷了。”
對于安度公司這種頗為異常的行事風格,朱成仁表現出十分的不滿和迷惑,只是眼下他救黃雯心切,有求于人,所以語氣把握的很好,讓人幾乎聽不出任何責備意思。
能看得出來,這個叫賈名的人明顯處于主導地位,姓牛的風水師在介紹完身份之后就基不再話了,程由賈大師代言。
“是這樣的,朱先生,我們公司最近在跟其他同行業團隊做整合,手續繁瑣,過程也很麻煩,細節咱們在這兒就不談了,不重要,不過我們柯老板還是很重視您的事情,所以特地派我出面解決。”
賈名話用詞謹慎得當,給人感覺精明能干氣度不凡,一看就讓人覺得他是個有事的人。話談到這個份上,朱成仁已經沒有什么疑問了,他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把頭天晚上發生在黃雯身上的事情詳細了一遍。
在這個過程中,賈名看上去聽得很仔細,時而點頭,時而沉思,時而掐指演算,這系列舉動落在朱成仁眼中都讓他覺得面前之人應當是值得信賴的。
朱成仁了十分鐘左右,把黃雯告訴他的那些基事無巨細的陳述了一遍,賈名坐在對面,身前的咖啡已經喝完,此時正用手指劃拉著杯沿兒,一副思考問題的樣子,沉默片刻,他忽然很認真的看著朱成仁道:
“朱先生,句你可能不太原因相信的話,你女朋友黃雯之所以頻頻撞鬼,跟你有關。”
“我?這賈大師,您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關我什么事呢?”
聞言,朱成仁一臉錯愕,這個答案有些離譜了。
“我賈某人素來不愛開玩笑,有一一,我且問你,在過去的數年中,可曾走失過親人或者親近的人?”
此言一出,賈名雙眼微瞇,眉心似有一縷金芒蕩漾。
“呃,這個,沒沒,沒有啊,我家人都好端端的,從來沒碰過這種事兒。”
朱成仁頓挫了一下,顯得有點兒不太自信。
“當真沒有?”
賈名再問。
“當真!”
這回,朱成仁答得斬釘截鐵。
“親人尚好,那親近的人呢?比如,把兄弟兒,鐵哥們兒,好朋友,女朋友之類的。”
賈名繼續誘導。他那雙黑夜般深邃的眸子盯得朱成仁渾身不自在。
“哈哈,賈大師,你還你不愛開玩笑,我女朋友就是當事人,哪里會丟,其他人也沒走丟過,大師,要不你再算算別的吧。”
話時,朱成仁隨手抽了一張餐巾紙,下意識擦了一把額上的細汗。賈名不依不饒,欠身道:
“朱先生,我了,是在過去的數年中,所以,那些所謂親近的人,都可以給他們的稱謂里加一個‘前’字,例如,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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