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下拿出一塊磨刀石,林楓不斷打磨著斬馬刀鋒刃。
屋外校場上,獵殺回歸的士兵,正在夸夸其談,不斷能聽到有人吹噓自己攻擊,也有時不時的喝倒彩聲、
不同隊的人,彼此都在互相較勁,無不以為自己隊干的漂亮,偶爾還會發(fā)起爭執(zhí)。
林楓喜歡這種互相比拼的氣氛,沒有對比,就沒有強與弱,就不能激發(fā)戰(zhàn)士潛力,那么,又怎么樣提升戰(zhàn)斗力呢。
一個月訓練,自己麾下十六萬人,老兵對戰(zhàn)爭技藝已愈來愈嫻熟,在對敵人造成重大傷害時,自身傷亡在急劇減少。
新接納的俘虜,戰(zhàn)斗力還不太強,戰(zhàn)斗意志卻非常強大,遇到東胡部落,也不甘落后,心中積壓了多少年的怒火,部發(fā)泄在對方身上。
而今,無論老兵或新兵,明白一個道理,只有不停地戰(zhàn)斗,才能更快提升,他們就像林楓手中鈍了斬馬刀,東胡人就像磨刀石。
只有不斷打磨,寶刀才會來鋒利,只有不斷征戰(zhàn),不斷地勝利,才能塑造軍上下戰(zhàn)無不勝的信心,藐視天下一切雄兵的勇氣。
這個月來,面對東胡,幽州軍連戰(zhàn)連捷,在西線如狼似虎,擊敗匈奴的東胡人,被打得潰不成軍,士兵們而今對自己實力是來自信,新兵也不在懼怕東胡人。
正像林楓平日里教導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發(fā)怒的綿羊,也能死豺狼。
但林楓及張羽,侯銘封等人,思緒卻清醒,這個月來,被自己擊敗殲滅的對手,在巨人一樣的東胡部族當中,只是微不足道的部分,在東胡王心中,他可能連這些部落的名字也記住。
這就象在諸侯列國中,許多皇帝一樣,又有多少人在意自己,在這些人眼中,他林楓發(fā)動的戰(zhàn)事,恐怕就是孩子過家家吧!
林楓心明似鏡,幽州軍目前打鬧,不會傷及東胡根,對方也不會在乎,倘若動靜再大一兒,觸及到東胡逆鱗。肯定會有實力強大的部落,南下尋仇,或東胡王派出精銳部隊,阻擊自己。正因這樣,林楓才決定收縮戰(zhàn)事,及時會幽州城修整。
無論士兵驕傲會提高士兵戰(zhàn)斗勇氣,但林楓始終要求軍上下將領,必須清醒,清楚燕國目前局面。
在控弦百萬,大勝匈奴,氣勢正盛的東胡王面前,眼下燕國實力,真的難以提升臺面。
若東胡王孤注一擲,派出給二十,三十萬騎兵,燕國雖不會再是舉國之戰(zhàn),也夠喝一壺了。
就算僥幸打贏了,只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燕國實力也會損耗不少,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可惜,在沒有同盟,趙宋虎視眈眈時,他必須鋌而走險了。
不過連續(xù)作戰(zhàn)也是好事,戰(zhàn)士們戰(zhàn)斗力,士氣不斷提高,在殺戮中磨練自己,總結經(jīng)驗。
當前,林楓敢,幽州十六萬騎兵實力,在燕國絕對拔得頭籌。若非連續(xù)換防耗費太大,他會采取張羽的建議,在固定時間內,把燕國各處的兵,帶到北方草原上歷練。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文季師出現(xiàn)在門邊。
林楓北行,軍中只帶了侯銘封,文臣則帶著文季師和計穹。
宮中皇后垂簾聽政,由司徒總攬朝政,趙士德,柳玄遠,李孟昶,余哲明輔佐。
實則,若遇大事,皇后總會蘇貴妃,蕭淑妃商量,這兩人雖是女兒身,卻素有見識,沒有統(tǒng)一結果,會送往前線交給林楓。
為了照顧他生活起居,皇后幾人商量后,趙紫煙,楊子汐,楚湘鈺在幽州照顧她,但不能上前線。
“皇上,外面來了三人,是匈奴使者!”
“坐下,知道來意嗎?”林楓指了指對面的板凳,手上不停,倒了杯溫酒,寄給文季師。
帶文季師來前線,皆因他在戰(zhàn)略戰(zhàn)術上,有過人眼光,處理大事絲毫不馬虎,他十分的放心。
“匈奴人想贖回咱們在東胡部落中俘獲的匈奴戰(zhàn)俘,條件是,兩匹戰(zhàn)馬換回一名俘虜。”文季師道。
“你的意思!”林楓溫了熱酒,寄給文季師一杯,問道。
“可以答應!匈奴被趙國和東胡擊敗,數(shù)十萬騎兵被俘獲,成為奴隸,致使匈奴實力大減。眼下咱們俘虜了匈奴士兵,除了少數(shù)歸順外,大部分押完蒼巖山做苦力。
臣覺的,既然匈奴主動贖回俘虜,何不賣給對方個人情呢?”文季師嗅了嗅酒香,有些陶醉。
“朕也覺的可以答應,匈奴新敗,肯定嫉恨趙國,東胡和戎族。而趙國實力太強,短時間內匈奴肯定不會主動招惹,至于戎族,草原大戰(zhàn)后,已遷往趙國邊境地區(qū),匈奴人亦不敢招惹。
唯有東胡,此戰(zhàn)若非東胡偷襲,匈奴未必會敗,想來匈奴人心里最嫉恨的莫過于東胡人了,眼下收攏殘兵,肯定在尋找機會,伺機報復東胡。
東胡在北方實在太大,燕國不可能部吞下東胡,可一旦草原上在發(fā)生內亂,則是燕國的大好時機。”林楓道。“告訴匈奴人,為表示兩國友好,每位戰(zhàn)俘朕只收一匹戰(zhàn)馬,一張羊皮。”
林楓心中有盤算,眼下幽州軍在草原上取得勝利,尚未觸及東胡核心兵鋒,與其讓東胡在草原上獨大,不如扶持匈奴人。
一山不容二虎,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這是他最愿意看到的局面,也是對燕國最有利的局面。
“皇上既已定奪,臣這就去辦?”
林楓笑了起來,在文季師起身時,又問道;“季師,大軍連續(xù)在草原上苦戰(zhàn)一月,這兩天朕準備帶軍回幽州城修整,派人繼續(xù)探尋幽州城附近的部落,但凡萬騎一下,朕期待在年前部肅清。”
“臣以為張將軍建議可行,與其大軍在幽州修整,不如換防,磨練各地新軍”文季師喝下溫酒,笑著道!“另外,東胡雖強大,可部落太分散,步步蟬食,這是個機會。”
燕國重建的幽州城,城墻比以前更高,更寬,更厚,雖不敢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卻也能阻擋東胡人騷擾,東胡人再想快進快出掠奪,幾乎不可能了。
便是有東胡人寇城而入,依托新建在各個街角上的哨樓,城內也會形成有效的對敵阻擊,延緩敵人進攻和擴大對手的傷亡。
街道也寬敞許多,重新規(guī)劃后的城市,修建了騾馬市,比以前繁榮熱鬧,也合理得多,四通八達的街道,將城市分成了幾個不同區(qū)域,城市分工發(fā)明確。
林楓在幽州城府邸,不是州府,而是間莊園,與楚湘鈺和楊子汐曾經(jīng)住的莊園差不多。
幽州城州府,在張羽攻入幽州時,已經(jīng)被晉國官員焚毀,后來張羽主政安義郡,在原有基礎上重新修建,為不影響官員處理政務,林楓選擇了這宅子。
帶著護衛(wèi)走到門口時,掃了眼四面防守,見四面守著不少人,莊園四面也有隊伍巡邏,才安下心來走進去。
莊園不大,林楓走進去,丫鬟看到他,急忙請按,扭頭朝著里間道:“昭儀,皇上回來了!”
第一個從內堂走出來的,卻是趙紫煙,一個月不見,卻是又漂亮許多,一傾留仙裙身上繡著幾朵淺藍色的花,看起來優(yōu)雅別致。
在林楓面前,紫煙向來安靜,淑女,心翼翼,今日卻有安奈不住思念了。
"相公,你回來了,想死嫣兒了!"趙紫煙張開雙手,不顧一切撲進林楓懷里,林楓哈哈大笑著伸手抱住她,一個反轉,嬰兒抱似地把趙紫煙摟在懷里,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瘦了,嫣兒,是不是不習慣幽州的生活?"林楓撫摸著趙紫煙俏顏,關切的問道。
“還好,就是擔心相公安危!"趙紫煙雙眸盯著林楓,紅酥手敷著林楓臉頰:“相公,你也瘦了,黑了,都張胡須了。”
林楓摸了摸臉頰,果真有不少半寸長胡茬,哈哈哈笑道:“寧為百夫長,不作一書生,長胡須明我成熟了。"言罷,親吻著趙紫煙。
“相公,紫煙姐,你們!”瞧著林楓兩人在院落內親吻,楚湘鈺走出來跺跺腳,幽怨的提醒道,楊子汐則旁邊掩口輕笑。
林楓松開趙紫煙,望著湘鈺和子汐道:“鈺兒,子汐,有沒有想我,要不要相公也親你一下?”
楚湘鈺一襲淺紫色齊胸襦裙,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口不而赤,腮邊兩縷發(fā)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楊子汐雙眸靈活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頭黑發(fā)宛如瀑布瀉下,妧媚可人,一副欲拒還休模樣,美的讓人心動。
“才不要呢?”楚湘鈺羞澀嬌嗔,卻上前給林楓一個熊抱,僅僅貼在他懷里。
“相公!”楊子汐碎步上前,低頭輕聲呼喚,不敢直視林楓。
蜻蜓水在兩人不帶綴的櫻桃口上親了下,林楓伸開雙臂攬著三位佳人,朝著里間走去,聞到屋內散發(fā)的香味,問道:“做什么好吃的,很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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