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是沖過去還是”
倉庫周圍那嚴密的看護,讓麻草等人頗為為難,并不是拿不下這個倉庫,幾十個府兵,還不放在他們眼中,他們忌憚的是,想要向剛才偷襲城墻一樣,悄悄拿下這個倉庫那是不可能的了,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直接攻打,可這樣一來,也會讓他們徹底暴漏,如果再想悄悄攻打軍營也是不可能的了。rg
感受到周圍眾人那渴望的神情,在看看眼前那看守嚴密的倉庫,麻草心中不斷掙扎,不知道該如何決定,可惜,即使在困難,他還是要有一個決定,再了,其實也沒有什么可選擇的,事到如今,他們?nèi)绻荒茼樌孟陆ㄖ莩牵貌坏浇ㄖ莩侵械募Z食,他們這五千人只有死路一條,既然怎樣都是死,他們也只能拼上一拼了。
“諸位兄弟,事到如今我們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可走了,拿不下建州城,我們五千多鄉(xiāng)親只有死路一條,既然怎樣都是死,為了自己的爺娘老子,還不如拼死一搏,你們愿意嗎?”麻草低聲問道。
對于麻草的問話,無人回答,可麻草卻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們眼中的那抹堅定。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就沒有什么好的了,所有人聽著,為了糧食,為了活下去,沖。”
“嗯站住,你們是什么人,深更半夜來倉庫有什么事情。”
倉庫門外,正在值守的士兵,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眾人,端著長槍,厲聲問道。
“哈哈哈我們是什么人,我們是要你命的閻王爺,狗東西,納命來吧!”
走在最前面的是不是別人正是最為暴躁的葛大,此時葛大手中拿著的是一個切草的鍘刀,一米多長,面板大,最少也有數(shù)十斤的鍘刀,在葛大的手中,仿佛是一根稻草一樣,被他給舞的呼呼亂響。
幾十步的距離,在葛大一蹦三跳之下,幾個呼吸間就來到了這兩個看守倉庫的士兵面前,而后,在兩個士兵還在發(fā)愣的時候,就看到他抬手一揮,一鍘刀就狠狠的砍中了一個士兵的脖頸上,而后這個士兵的脖頸就像是被踢飛的皮球一樣,咕嚕嚕的在地上滾出了好遠,而此時,那個士兵臉上還滿是驚訝的神情,仿佛不相信自己就這么死了一樣。
“噗嗤”
人頭飛舞,一股熱血沖天而起,而后灑落在周圍,距離他最近的葛大身上沾染的熱血最多,眨眼間,他的身上就充滿了刺鼻的血腥味。
如果是別人這樣,即使不嚇死,也會嚇傻,可對于葛大來,這渾身的熱血卻仿佛刺激到了他一樣,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熱血,看著滿是紅色的手掌,葛大變得更加興奮起來。
眼中冒著精光的將目光看向另外一個士兵,那神情并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到一坨棧板上的肥肉一般。
“不不不要過來,你這個怪物,你不要過來。”
這個士兵看起來也是頗為精壯之人,卡在那滿臉血污,像是從地獄里面爬出來的嗜血惡魔一樣的葛大面前,他徹底慌亂了,此時他腦子沒有別的想法,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快點逃走,遠離這個嗜血的怪物,逃得遠遠的。
可惜,他想要逃走,葛大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緊走兩步,葛大就到了這個士兵的身后,探出那碩大的手掌,一把抓住這個士兵的衣襟,滿臉猙獰的道“哈哈哈,想跑,等下輩子吧,居然敢將我們阻攔住城外,想要活活的餓死我們,今日某就要你們知道,你葛爺爺不是好欺負的。”
完這些話,葛大一手抓住他的衣襟,一手揮舞著碩大的鍘刀,隨手一揮,又是一顆人頭落地,而后,拋下這還在顫抖的無頭尸體,葛大又向著倉庫里面沖去。
有了葛大帶頭沖鋒,后面還有麻草和鐵頭這些曾經(jīng)在邊軍服役的老兵帶領(lǐng)下,幾十個看守倉庫的士兵很快就被他們給徹底消滅了,當然了,即使是這樣,那些跟著麻草的災(zāi)民還是被這些士兵給砍死砍傷了不少,畢竟他們手中除了一些簡陋的工具,并沒有兵器,其次,他們只是一些普通的農(nóng)民,并不是久經(jīng)訓(xùn)練的士兵,有所傷亡也是應(yīng)有之意。
“快快快,所有人聽著,快點拿上兵器,跟我前去官兵的兵營,只有徹底消滅了那些府兵,我們才能夠占領(lǐng)建州城,我們才能夠真的活下去。”砍殺了最后一個砍殺倉庫的士兵后,麻草對所有災(zāi)民吼道。
建州城東,曾家大院中。
正是深夜之時,曾家大院中除了一些巡邏的侍衛(wèi)之外,并沒有任何人在走動。
隨著成為災(zāi)民的退去,建州城不僅避免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還可以落下許多實惠,比如那原應(yīng)該用來救助災(zāi)民的糧食,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落入自己的口袋中了,而這些好處,當然不可能被一個人得到,只要是建州城有實力和地位的人,都可以從中得到一些好處,如此一來,整個建州城的人都是皆大歡喜,而讓大家得到好處的曾阿蠻,他的威望也得到了增加。
為了感謝曾阿蠻,城中的大戶紛紛宴請曾阿蠻,今天晚上,曾阿蠻就是到建州一個大財主的家中赴宴,直到很晚才回來,此時剛剛睡下不久。
當城中喊殺聲響起的時候,曾阿蠻還正處于夢中,那喊殺聲他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直到管家那劇烈的敲門聲響起,在身邊妾的多番招呼下,他才漸漸清醒過來。
“什么事呀,如此焦急,就不能等到明天再嘛,沒看到老爺喝多了酒,有些不舒服嗎?”被叫醒的曾阿蠻,腦袋還是一團漿糊,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感到腦袋一陣陣的刺痛,讓他分外難受。
看著醉醺醺,迷迷糊糊的主人,曾家的管家,同樣是蠻人的蒲朶顯得分外焦急。
一邊招呼讓人去煮醒酒湯,一邊硬著頭皮的向曾阿蠻道“主人,不好了,城中不知道怎么的有喊殺聲,聽好像是有賊人殺入城中了,還請您盡快拿個主意,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建州城雖然地位偏遠,卻也是朝廷的一個州府,什么賊人敢來這里鬧事,恐怕也就是幾個毛賊在鬧事,不用管那么多,有捕快和衙役呢,就算捕快和衙役不行的話,城中還有數(shù)百府兵,好了,沒事你就退下吧,老爺頭痛劇烈,要好好休息休息。”對于蒲朶的話,曾阿蠻并沒有當回事,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看著曾阿蠻如此態(tài)度,蒲朶雖然萬分焦急,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訕訕離去,只是,他還沒有離開屋子,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哪_步聲,而后就看到,一個仆人帶著一個身穿府兵衣服的軍官走了進來。
對于這個人,蒲朶并不陌生,起來這個人和曾家還有一些關(guān)系,他乃是曾阿蠻老婆的外甥,叫做藍蘇,也正是靠著這個關(guān)系,藍蘇順利的進入了建州城的府兵中,還在短時間里就當上了隊長的職務(wù),在建州城中也算有些地位了。
“藍蘇,你怎么來了,莫非有什么要緊的事情不成。”蒲朶急忙問道。
可惜的是,藍蘇卻顧不上打理他,而是快步走到曾阿蠻的身前,焦急的道“姑丈,大事不好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來了一股賊人,趁著城墻上面士兵的疏忽,突然打入了城中,現(xiàn)在正在城中到處作亂,我們營長特意讓我來告訴您一聲,讓您做好準備。”
“什什么,你什么,有大股的賊人闖入城中,這這怎么可能,還有,你們是怎么看守城墻的,怎么被人悄悄流進城中的。”
如果曾阿蠻剛才還毫不在意的話,在藍蘇出現(xiàn)的一瞬間,他已經(jīng)知道,這次肯定出大事了,在這個驚天的消息下,他的酒意早就消退不見了,取而代之是滿臉的驚恐。
聽到曾阿蠻的訊問,藍蘇也有些無奈的苦笑道“姑丈,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甚至連這些賊人從哪里來,有多少人,我們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這些賊人頗為強悍,營長已經(jīng)集合隊伍準備打仗了,至于結(jié)果如何,現(xiàn)在還不知道。”
面對藍蘇的一問三不知,曾阿蠻心中的驚恐更加厲害,卻毫無解決的辦法。
建州城,城北大營,
在麻草等人攻打倉庫那巨大的動靜,已經(jīng)將整個城北大營都驚醒了,此時此刻,身為營長的布萊多正站在軍中大營中,等著所有府兵的集結(jié)。
布萊多和曾阿蠻一樣,都是蠻族出身,和曾家不一樣,布萊多能夠做到這個位置,靠的并不是祖輩的積累,而是他自己的努力。
布萊多原并不是熟蠻,而是山中的生蠻,當然了,他也并不是純粹的生蠻,最起碼他在大山中,無論是打獵還是采集一些藥草之后,還會拿到城中和商人進行交易,從而獲得一些食鹽,糧食和布匹等東西。
如果不出現(xiàn)什么意外的話,布萊多也會和大多數(shù)蠻人一樣,就這么老死在山中,可布萊多還是有些運氣的,在十多年前的時候,他十多歲的時候,又一次在打獵中,救助了一個身受重傷之人。
當時他并不知道,這個人居然是一個唐軍的將領(lǐng),原這個將領(lǐng)是想要到山中打獵的,誰知道碰到了一個生蠻部落,結(jié)果他的部下紛紛被生蠻殺死,他自己也身受重傷,幸而被布萊多給救了。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那個將軍也是一個講義氣之人,在傷勢好了之后,就領(lǐng)兵攻打了那個生蠻部落,將這個部落給殺了一個雞犬不留,原那個將軍是想要贈送布萊多許多金銀珍寶的,可布萊多什么都不要,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想要加入唐軍。
這么一個簡單的要求,那個將軍果斷的答應(yīng)了,而布萊多雖然是蠻人,卻也頗為精明,在加上他自身有多年打獵練出來的一手好箭術(shù),很快就得到了提拔,就這樣,在那個將軍的照顧下,十多年的時間里,布萊多就做到了這建州城營長的位置,而這個位置一個異族之人能夠得到的最高的位置了。
很快,三通響鼓之后,原空無一人的校場上,沾滿了排列整齊的府兵,除了守護在四個城門的三個隊之外,剩余的三百人部都已經(jīng)集合完畢了。
“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今日有賊人闖入我建州城,燒殺搶掠無所不為,我們身為建州府兵,怎能無動于衷,將命令,殺光一切入城的賊人,事成之后,將一定重重有賞。”布萊多并沒有多什么,簡短的講了一段話后,摔人向軍營外走去。
“來了,來了,大家做好準備,告訴你們,一會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要亂動,要不然的話,可不要怪我手中的鋼刀不講情面。”就在布萊多率領(lǐng)大軍離開軍營,向喊殺聲最厲害的地方?jīng)_來的時候,一處偏僻的巷中,有人在低聲喊道。
“大郎,有必要如此嗎,剛才可都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那軍營中只有三百人,我們這里卻有千余人,足足是他們的好幾倍,直接殺過去多好,躲在這里,有什么意思。”渾身血污,看起來頗為猙獰的葛大對喊話的麻草道。
“哼你個憨貨懂什么,這叫兵法,你可知道,打仗可不是只要打贏就行了,還要想辦法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你想想,我們是有一千人,可我們這一千人有幾個殺過人,上過戰(zhàn)場的,恐怕平時和別人打架的都沒幾個,如果不偷襲的話,我們怎么會是哪些府兵的對手,恐怕打不了幾個回合,我們就要落荒而逃了,到時候不被殺,就是活活餓死。”對于葛大的話,麻草沒有回答,可一邊的鐵頭卻忍不住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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