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戰(zhàn)化血刀升起,戰(zhàn)意凜冽,往玄冥上人頭頂斬去。? 玄冥上人雖得了軒轅血中暴烈之氣,可也斗不過這萬古大魔。
叮叮叮叮叮叮叮!
七道劍氣打在刀鋒之上,出連番爆鳴,卻擋不住垂下的刀鋒。
“百戰(zhàn)!”
好在玄冥上人用七道劍氣,以及最后出現(xiàn)的凝霜仙劍,滿是蕩漾的寒冰,稍稍阻擋了刀鋒瞬間,而蘇杉的呼喊聲,也正在此刻傳來。
刀鋒只差一線,停在玄冥上人頭頂。
見蘇杉從身后飛來,百戰(zhàn)化血天魔渾身戰(zhàn)意一收,猛然拜倒在蘇杉面前,直言道:“尊主!軒轅與我上古大魔,勢不兩立。這女子身上有軒轅暴烈意志,若不將之殺了,后患無窮!”
如其威武的高手,卻再度拜在蘇杉面前。
頓時十里之外觀戰(zhàn)的凌霄劍主等人,臉色齊齊大變,他們先前布置了四象大陣,將玄冥上人圍住,注意力都放在玄冥上人身上,自然是沒有看到百戰(zhàn)化血天魔拜在蘇杉身邊的畫面,此刻見到這種場景,頓時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語韻晨光大宗卻微微一笑,眼陣中帶著一絲落寞,念想道:“圓真師弟果真心性深遠(yuǎn),貧僧不如他多矣……這蘇杉若是入了我太上魔道,必能將門道統(tǒng)揚(yáng)光大,再現(xiàn)我太上道聲威……”
眾人相視對望了一眼,紛紛搖頭,只道這一次與玄冥派之戰(zhàn),已是大不可為,而今在此處拖住了玄冥上人整整一日,也不知玄冥派那里戰(zhàn)局如何,是否已經(jīng)將玄冥派滅了。
反倒是凌霄劍主站在一道飛劍上,身型如劍,長眉如劍,連眼神也如劍,口中念道:“來此之前,大楚丞相曾這玄冥派有大氣運(yùn),能長盛不衰,希望四派征伐玄冥派之時,留一絲余地。而今看來,丞相所大氣運(yùn),理當(dāng)應(yīng)在這個蘇杉身上……”
“道友此言差矣!”
慎言真人先前被滄海真人逮住脖子,覺得丟了顏面,可他對滄海真人卻尊敬無比,不能反抗與辱罵滄海真人,此刻只得反駁一番凌霄劍主,借此出氣,道:“那蘇杉充其量也不過是修煉不到百年的后輩修士,能有何大氣運(yùn)?倒是藏月將親妹許配給蘇杉,他與玄冥派就關(guān)系不淺,而今用勞什子江山社稷圖告知你我玄冥上人會從西北回到玄冥派,又讓你我留一絲余地,這豈不是自相矛盾么?”
此話雖無多大深刻道理,卻也得是事實,頓時眾人只顧著往白玉京中飛去,卻沒人回答慎言真人。
慎言真人所之事,這幾人又怎會不知?
只是諸如語韻晨光大宗以及凌霄劍主等人,卻比慎言真人考慮得更加深遠(yuǎn),當(dāng)初玄冥上人萬仙來朝,享受眾修士的信仰之力。而今藏月再定下科舉,享受天下讀書人的信仰之力,比之玄冥上人手段更為高……
藏月一部《禮記》頒布天下之時,他那要奪取天下士子信仰之力的計劃,凌霄劍主等人就已然知道。
只是藏月占據(jù)著大楚國丞相的職位,是天下文官之,他要開科取士,為大楚國培養(yǎng)官員,治理天下,卻是最名正言順的事情。而一部《禮記》,更能讓天下民眾知禮儀,懂進(jìn)退,藏月此舉更能萬古流芳,即使他身死魂滅,大楚國不存,他那一部《禮記》,也會流傳下去……
“一夢千年,已長生,卻還要去求信仰之力!這大楚丞相,自他與大楚皇帝朱破竹攻入白玉京那一日起,貧道就未曾看穿他心中所求……”
飛羽真人神色一黯,似是心事重重,繼而又言道:“貧道倒不如你這凌霄劍主,你們下御劍峰座凌虛子,曾經(jīng)是藏月府中煉丹燒火的童子。你門中弟子上官嫣然,卻是藏月的親妹。那有大氣運(yùn)的蘇杉,卻是你們凌霄劍主的姑爺……如此一算,我飛羽真人不如你多矣……”
長空之下,一輪旭日。
百戰(zhàn)化血天魔渾身魔氣,站在蘇杉身邊,玄冥上人也只能仰望此人,用神念咨詢了一番此人來歷,心底更是震驚。
“你這女子得了軒轅爆烈意志,更是承襲了軒轅那種多疑的性子,用神念問魔的來歷,就以為魔看不穿你神念傳音么?”
果真這等高手,連神念傳音,也是可以從中攔截,若想要神念傳音攔截,只怕更需其他特有的傳音神通。
正當(dāng)玄冥上人神色震驚之時,百戰(zhàn)化血天魔收起手中戰(zhàn)刀,又道:“好在你只是一介女流之輩,軒轅即使要重生,也不會占據(jù)你這女流之輩的身軀,好在尊主潛力無限,而軒轅不知何時何日才能重現(xiàn)天下……”
此話一出,百戰(zhàn)化血天魔也不顧玄冥上人何種反應(yīng),只身站在蘇杉身后,仰望頭頂那一輪紅日,不再言語。
兩人一魔,往玄冥派方向飛去。
“何為意志?”
這一戰(zhàn),軒轅血暴烈之氣,與百戰(zhàn)化血天魔身上戰(zhàn)意,齊齊出現(xiàn),蘇杉心底更是疑惑,這才有此一問。
“意志能通行于萬古!”
百戰(zhàn)化血天魔回答之時,渾身魔氣更濃,散出凜然戰(zhàn)意,道:“上古神魔,都有自身意志,方能永垂不朽!若只是憑著實力強(qiáng)橫,身軀不朽,如何能亙古不滅?海會枯、石會爛、天能荒、地可老,唯有意志,亙古長存!魔一點(diǎn)真靈中,就蘊(yùn)含著源自萬古之初的意志……”
蘇杉將神念沉入紫府中,圍繞著哪一滴青光,正是百戰(zhàn)化血天魔所的那一點(diǎn)真靈,此刻隱藏在他紫府深處。
剛開始用神念探查時,并未現(xiàn)這真靈有何奇異。
可當(dāng)蘇杉放開了心神警戒,用神念包圍著這一道真靈之時,卻陡然現(xiàn),其中戰(zhàn)意好似深沉大海,一波接著一波往外沖擊,卻因被控魂妙訣阻擋,不能傷害蘇杉心神分毫,不然單憑這真靈中戰(zhàn)意意志,就能讓蘇杉魂飛魄散。
這便是意志。
軒轅的意志蘊(yùn)含著瘋狂暴烈,百戰(zhàn)化血天魔的意志卻是雄渾戰(zhàn)意。
在這一點(diǎn)真靈中,蘇杉仿若是見到了百戰(zhàn)化血天魔為戰(zhàn)而生,為戰(zhàn)而死,在萬古之前大戰(zhàn)天下神魔,無數(shù)次勝,無數(shù)次敗,無數(shù)次追敵的過往,以及毫不掩飾的滔天戰(zhàn)意……
唯有意志,才能不朽!
蘇杉忽地想起,這天地間眾生存在,生老病死,修士與妖修懂得修煉之后,活得久,就是從周圍生靈的死亡中,感受到對死亡的恐懼。
由這一種恐懼中,更滋生出對長生的無限向往。
這種**的最終端,長生的盡頭,是為不朽!
長生的源頭,豈非就是那種對生的向往?想要求生,這便是一種修士心中的意志,而當(dāng)修士的某種意志達(dá)到極致,才能不朽么?
上古高手軒轅,即使隕落了,留下精血存于世間,依舊能將他暴烈的意志,在玄冥上人身上,在蘇杉身上,以至于在大德威嚴(yán)、青龍大舞身上體現(xiàn)出來……
意志不滅,莫非軒轅也有重活的可能?
想到此處,蘇杉心底掀起壯闊波瀾,久久不能平息,頓時明白了為何慎言真人面對戰(zhàn)刀之時,會不戰(zhàn)而逃,這便是百戰(zhàn)化血天魔的戰(zhàn)意,在那一瞬間已是沖擊了慎言真人的心神,讓他不敢面對刀鋒。
在蘇杉身上,也有軒轅血……
指天、畫地,這兩字刻在玄冥派山門那道石壁上,字跡金鉤鐵劃,隱隱可見字跡中反射出種種殺氣。
上官嫣然一劍化萬,施展出凌霄劍宗萬劍歸宗法門,靚麗的身姿,將身處于玄冥派的各派修士,不論男女,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在她身上。
“這便是上官嫣然么?”
玄冥派眾位修士,遠(yuǎn)遠(yuǎn)看著上官嫣然一劍射出,心底泛起各種念想,其中有不少弟子想道:“與蘇杉長老有婚約在先,居然與四大門派一起,攻打我玄冥派,這女子實在……”
反觀李半仙,此刻卻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樣,對身邊安沖真人道:“這女子論長相氣質(zhì),卻是能與我那兄弟匹配,只是這一劍看似漂亮,卻無多大威力,我李半仙只聽到噼噼啪啪一陣爆響,劍鋒竟是不能撼動正反玄冥大陣分毫,莫非這女子連仙君實力都沒有么?”
李半仙能看出這一劍毫無威力,其他人自然能看得出來。
尤其是那些四大門派高手,紛紛臉色大變,眾人先前以為上官嫣然如此一劍,肯定有幾分凌霄劍主風(fēng)范,即使不能破掉正反玄冥大陣,也會有這不凡的威力,卻未想到雷聲大雨點(diǎn)。
“我上官師妹,你如此一劍毫無威力,是否因這玄冥派是蘇杉的師門,才如此有氣無力?”
太上魔道女子妍妍,好不容易尋到了一個貶低上官嫣然的機(jī)會,又怎能放過,頓時冷言冷語,了出來。
其他四大門派弟子倒是礙于上官嫣然身份,以及絕美的面容身形,那出塵絕俗氣質(zhì),雖是心中不滿,卻也不會開口出來。
只是眾人眼神,紛紛起了變化。
經(jīng)上官嫣然這一劍出,眾多高手的攻擊反倒停了下來,好一會才重整旗鼓,又要大舉施展術(shù)法法門以及釋放法寶,卻忽地現(xiàn),體內(nèi)不知如何,多了一股陰寒的氣息,正在緩慢而強(qiáng)勁的消泯經(jīng)絡(luò)中真元。“有氣無力又如何?蘇杉是嫣然的夫君,而今我施展出一劍,算是履行了師門派我攻伐玄冥派的義務(wù),余下事情,與嫣然無關(guān)……”
上官嫣然將長劍收在身后,斜斜揚(yáng)起,英姿颯爽,與妍妍遙遙四目相對。一人身穿白衣,好似是水中白蓮,出淤泥而不染。另一人一身紅衣,姿態(tài)艷麗,好似是山間海棠,紅得似火。
妍妍話之時那**的神態(tài),也似是火焰。
只是妍妍這種美艷,美則美矣,雖動人心魄,卻終究只算的上是修士中絕美的女子,卻不如上官嫣然那般,好似然于天地之外,高貴絕俗,而今玄冥派內(nèi)外修士,尚無人能夠與之比擬。
唯有一個朱顏真人,迎風(fēng)站立,只可惜,朱顏真人是一個男子。
這兩個女子相爭,頓時引得玄冥派之外四派修士,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妍妍與上官嫣然身上。
太上魔道中不少女子,都是披著一頭柔順的長,好似只有像妍妍一般,穿著紅裙披著長,才算得上是姿色美艷的女子。可而今與上官嫣然一比較,卻都成了庸脂俗粉……
“哈哈哈哈哈……阿彌陀佛!”
布袋和尚見到這個場景,忽地咧嘴大笑起來,他也已經(jīng)感覺到體內(nèi)中毒,身體不適,此刻霍然指著朱顏真人,道:“你這玄冥派掌門,果真也是妖邪之輩,今日四大門派高手在此,竟然用毒!不過你邪魔外道之輩,用毒藥傷人,倒也毫不稀奇,只是你朱顏真人明明是個男子,卻長得像個娘們一樣!莫非你就是妖人一個,今日才不言不語,不肯與我等修士話么?”
頓時,四大門派那些修士,紛紛將朱顏真人長相,與妍妍以及上官嫣然一對比,其后竟是現(xiàn)朱顏真人比妍妍長得更加好看,比之上官嫣然相差無幾,尤其那種男子英氣,更襯托得他飄然若仙。
山門之前那些修士,也有許多人感覺到真元受損,似是中毒,而今被布袋和尚這么一,頓時部反應(yīng)過來,瞪著眼瞅著朱顏真人。
其中有不少人,更是帶著惡趣味,飽含“基情”聚精會神盯著朱顏真人上下打量,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是這些話語,這種表情,深深刺痛了朱顏真人!
此人是玄冥上人用雙魂分神**,分離出來的一個分身而已,只因這神通玄妙,加之玄冥上人手段不凡,才讓朱顏真人有了獨(dú)立的人格。只是玄冥上人分神之時,卻是依照自身的形貌,弄出了朱顏真人這么一個男子。
朱顏與玄冥性相通,這幾千年來,朱顏真人對玄冥上人不知不覺滋生出濃烈情意,只是……
二者同為一人,如何能夠有結(jié)局?
先前朱顏真人還溫文爾雅,不言不語,只想帶著玄冥派修士大戰(zhàn)一場,即使今日死在此地,也要轟轟烈烈,死得其所。
只是勢不如人,而今為了玄冥派,只能忍辱負(fù)重,不與這些人爭辯!朱顏真人與玄冥上人同為一體,早已感覺到玄冥上人就在西北百萬里之內(nèi),只是不知為何停止不前。
“只需將這四派修士拖住,等玄冥回來,必能橫掃四派修士。那時候即使他四大門派掌門都來此處,也未必破得了我玄冥一派!”
氣得肝腸寸斷,狠狠咬著牙齒,朱顏真人喜怒不形于色,一身朱紅色衣服穿在身上,雖給人一種略帶古舊的錯覺,氣質(zhì)果真更勝一身紅衣的妍妍幾分。
“各位道友難道忘記了,今日我等來玄冥派到底目的么?”終于有四大門派修士,在這三人爭奇斗艷的場景中醒悟過來,怒聲言道:“這玄冥派竟然下毒,若是不早些將玄冥派滅了,等毒之后,你我今日只怕難以善終!”
“殺!”
“滅了玄冥派!”
“這掌門都是妖人一個,不男不女,玄冥派中肯定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大家滅了玄冥,匡扶正道,給大唐國各派修士一個公道!”
……
群情憤怒,上官嫣然卻不言不語,站在山門之外,遠(yuǎn)遠(yuǎn)注視著李半仙,心中想道:“也不知這柳漠然下的毒有多大功效,能否毒之后讓這些修士失去戰(zhàn)斗之力。若是毒素展太慢,玄冥派終被四大門派攻下來,我只需保護(hù)著這李半仙完好無損。至于玄冥派修士,能護(hù)住一個算一個,也不枉費(fèi)當(dāng)初夫君對我的囑托,也不知夫君此刻,是生是死……”
倒是柳漠然,此刻站在那許多修士中央,高呼道:“殺呀……殺呀……大家殺呀……”
此人叫喊的最是激烈,好似玄冥派與他有著深仇大恨,又叫又跳,指手畫腳,只是從頭到尾,都不見他施展什么法門與法寶,只在一個勁的大喊大叫,頓時引來不少修士將目光注視他。
“嘿嘿……老祖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柳漠然暗笑一聲,卻故意將臉都漲紅了,好似是極為憤怒,大喊大叫引得周圍更多的修士注意他,正當(dāng)柳漠然再一次跳起來,又落到地上的時候,他忽地往身邊直挺挺倒了下來,口中高叫道:“哇呀呀呀……是誰放的毒?想我柳漠然一世英名神武,竟然今日被毒死在此處,我不甘心哇……我要是被毒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臉色也逐漸黑,好似真的中毒,立即有羽化仙閣弟子,將柳漠然抬了下去,給他喂了幾顆解毒的丹藥。
卻沒有任何人看到,柳漠然倒下之時,從衣袖中再度偷偷灑出一把紫色粉末,融入空氣中消失不見。
這種表演,旁人不明白,上官嫣然倒是程看在了眼中,見柳漠然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也忍不住心底微微一笑。
至少眾人中毒,玄冥派危機(jī)暫且緩解了下來。
柳漠然被奪舍之前,也是四大門派中有名的精英弟子,妍妍先前見柳漠然與上官嫣然等人一起去滄浪仙府,以為是上官嫣然看上了柳漠然,故而也去勾引了柳漠然一番,柳漠然卻不為所動。
此刻妍妍見柳漠然一副如此不堪的模樣,頓時冷然一笑,臉上滿是譏諷,這個神態(tài)恰好被坐在遠(yuǎn)處裝作中毒難以動彈的柳漠然看到,他心底暗怒,念想道:“好你個妖女,竟敢看不起老祖!等過了玄冥派這一次大戰(zhàn),老祖我一定要尋一個機(jī)會,吸干你的血!”
正在這般念想之時,遠(yuǎn)處又飛來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面貌冷若冰霜,落在玄冥派山門之外,柳漠然遙遙看了此人一眼,頓時心底暗罵:“剛想要吸妖女的血,又來了一個老妖女!莫非這太上魔道名揚(yáng)天下的妖雨虛若寒,今日是看朱顏真人長得漂亮,要勾引男人么?若不是這老妖女修為太高,是一品仙尊,老祖我真想咬他一口……”
南宮宮與君未明一起,往玄冥派中飛去,可在途經(jīng)荒蠻群山的時候,空中倏然飛來一直渾身親光的巨大青鸞,擋在南宮宮身前。
頓時,南宮宮臉色陡然大變,對君未明言道:“未明,你先回玄冥派中,若是我這次不能去玄冥派,日后你遇到蘇杉,就只南宮宮不能助他玄冥派一臂之力,無顏面再見他,讓他替我做好靈位,燒香供奉著我靈位就是……”
“師娘!”
君未明雖不認(rèn)識幾百米外那只身形長達(dá)數(shù)千米的青鸞,卻聽出了南宮宮話語中的訣別意味,已是竟想不清是何道理。
“宮宮!隨我回去,蘇杉雖是一時之俊杰,你與他也算般配,只可惜他玄冥派開山祖師玄冥上人,卻是我族大敵……”
青鸞在空中搖身一變,化作一個溫婉的婦人,飛至南宮宮面前,滿臉愛憐看著她,而一旁身后帶著雙翅的君未明,卻被此人忽略了。
“娘親!你不是跟我,女子要守婦德,我們雖是妖修,卻也要懂得禮義廉恥么?蘇杉既然與我有著婚約,為何你不讓我去助玄冥派?”
此刻,南宮宮已是眼中帶著淚光,不似先前在吞天真人面前,肆無忌憚要一個人前去玄冥派,顯然對婦人頗為敬畏。
婦人道:“而今去征伐玄冥派的修士,大多是仙尊以下的修士,我兒若是去了,這番大計將會會在我兒手中。族不為己,天誅地滅!此話想必你墨云大哥與你過,而今為我妖修大計……”
“我不管什么妖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嫁給了蘇杉,就理當(dāng)為他玄冥派著想……”
話未完,婦人已是衣袖一揮,散出陣陣清光,化作一道繩索,將南宮宮捆了起來,南宮宮一品仙尊的修為,竟是無反抗之力。
芳心中年想起第一次遇到蘇杉,就被那男子占了大便宜,其后又……南宮宮想起之時雖覺得羞人,可此刻心間卻萬念俱灰,肝腸寸斷,這有著上古血脈的妖修女子,竟是如此貞烈!
片刻之后,她抬起頭來,滿眼淚光,道:“娘親,當(dāng)初吞天大哥將我許配給蘇杉,不是你授意的么?”“此一時!彼一時!”
婦人言道:“蘇杉先天道體,前途無量,你與他結(jié)為夫妻,乃是上佳的選擇,可在整個妖修大計面前,個人得失又算得了什么?你二人尚未成婚,名不正則言不順,何必冒險前去救他?四大門派底蘊(yùn)深厚,我云夢七十二澤中妖修雖不怕他,可為了妖族大計,去不能與四派為敵!”
“娘若是不讓我去,宮宮甘愿一死……”
只話之時,南宮宮渾身燃起大火,經(jīng)脈中真元逆轉(zhuǎn),往心脈中沖去,若是斷了心脈,焚燒了肉身,必會消散于天地間。
“癡兒……你怎地如此癡傻?”
婦人衣袖一揮,一道森冷寒氣噴射而出,落在南宮宮身上,將她結(jié)成一個冰雕,即后又用一卷長紗,將封住南宮宮的冰雕纏了兩圈,也不顧君未明是何種想法,轉(zhuǎn)身往云夢七十二澤中飛去。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滋生在君未明心頭。
若是修為高深,又怎會有今日這種事情生?好不容易與南宮宮離了云夢七十二澤,要去玄冥派大戰(zhàn)四派修士,卻攔路出了這種事情。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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