捫心自問,我還是對這個事情十分的介意,無論如何我都沒法直視那個假的小奇。或許兩個人都是無辜的,這件事情并不是他的錯,但是在我心底,這就是假的,別的都不重要。
或許時間能改變很多,但是最起碼,這十幾年的光陰還沒有改變我。現(xiàn)在看著文和和其他人的樣子,我突然有了新的明悟,或許我不敢接近那個假的小奇,并不是因為他是假的,而是害怕一旦跟這個小奇接近之后,我會慢慢的用他代替掉心中原本的小奇,也就是自己原本的執(zhí)念。
等原本的小奇被這個假象蒙蔽之后,我是不是還有修的動力都難說了。畢竟只有兩三年的友情,卻要如此的維護,或許只是給我的修仙找個理由罷了。我都不敢讓自己的思維再發(fā)散下去,現(xiàn)在我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師父拍了拍我,好奇的問:“怎么臉色這么難看了,是不是想到小奇了?”
我點點頭,沒有說什么,有時候我還是想讓自己活得糊涂一點。看著所有人都在看著我,一時間我也有點不好意思,趕緊對著師父說:“老頭,我沒啥事情,你接著說你們還知道什么吧。”
師父疑問的看著我,過了一會才對著所有人說:“前面說到了這個組織屠滅村子,但是屠滅村子之前,卻一定要占領(lǐng)這個村子的祠堂。陸陸續(xù)續(xù)這幾年,我們在地圖上標(biāo)注出來的這些村子的位置,隱約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個太極圖的形狀。所以我們也是有點懷疑”
淵嵉看著師父的眼睛說:“你們懷疑這個村子是要用這些祠堂的風(fēng)水,在全國構(gòu)建一個巨大的風(fēng)水陣?”
師父點了點頭說:“我們雖然追查了幾十年,無奈抓住的每個舌頭都沒有什么用,而且有些時候,我們得到的信息也是莫名其妙的,有事情去破壞了這個組織的事情,卻不知道誰透露出來的消息。一來二去的,頗有些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意思,甚至有時候都懷疑是那個組織的人故意放話去破壞他們的目的!”
我好奇的問師父:“老頭啥意思啊!”
師父很是無奈的說:“之前也沒有懷疑,因為彼此透露消息也要以自身的安全為前提的,所以說保密其實是很正常的,但是有一次我們在地圖上標(biāo)注位置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疑點,那就是這些出事的地方都加起來的話,雜亂無章,扣除掉我們?nèi)ミ^的地方才構(gòu)成了這一個太極圖。”
大家都很是沉默,過了許久,文和突然站起來說:“我有些模糊的記憶,關(guān)于陣法,也關(guān)于太極,但是模糊到了我一去想就會破碎掉,現(xiàn)在我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這些記憶。”
淵嵉立馬起來攔住他說:“還是不要去了!”
“已經(jīng)這么嚴(yán)峻了,沒的選了。”文和笑了笑說:“能活著我就不會死的,如果我活著回來,不對勁的話,你直接捏爆那顆命珠,讓我死的有點尊嚴(yán),我永遠(yuǎn)不會是老君山的敵人。”
淵嵉沉默了,文和走了,走之前沒跟任何人道別,唯獨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過沒有說任何的話,就離開了。
這一走,頗有些悲壯的味道,他走的風(fēng)輕云淡,留下的情緒卻在感染著所有人。
仍然是師父開頭打破了這份沉寂,繼續(xù)對著大家說:“還有一點要說明,這個組織滲透到各行各業(yè),很多各行各業(yè)的大人物都牽扯其中,很難處理,所以說怎么處理很難,破壞行動,殺一兩波人到是沒什么,想要拔除的話,無異于癡人說夢了。直接強硬的拔除的話,不知道多少人收到牽連,甚至那個地方也有人牽扯其中。”
所有人知道那個地方是什么地方,也就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只是如果用無數(shù)個村落的祠堂和村名的生命來構(gòu)成一個陣法,這種殘忍簡直不能想象,不過也更加驗證了一個想法,所有的陣法,無論好壞,都沒有超脫陰陽之上,太極八卦,變化萬千,根本沒有好壞之分,只是看目的是什么而已。
“至于別的,我們就不知道了。”師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點隨口說出來的東西,也是我們犧牲了好多戰(zhàn)友,才知道的事情,不足為外人道了。”
淵嵉嘆了一口氣說:“已經(jīng)很偉大了!你們才是真正的修道著,我們只不過是一些躲在山林中,怕麻煩消極避世的修煉的人而已。”
“接下來,我認(rèn)為就在這房間里面等著吧。”淵嵉想了想說:“主動出擊并沒有什么作用。就算這一撥人死了,還有下?lián)苋耍丛床粩嗟臐B透進來,以現(xiàn)在掌握的情況來看,我們根本不可能阻止他們滲透進老君山,索性這次就敵不動我不動,看看他們究竟要干什么。”
我有些不理解說:“他們現(xiàn)在草木皆兵的,不就是因為你回來了嗎?如果是咱們都按兵不動的話,他們也按兵不動怎么辦,難不成就這么一直僵持下去嗎?”
“不會的!”淵嵉肯定的說:“我自認(rèn)為憑借我的出現(xiàn),還不足以逼迫他們暴露這么多的底牌,讓所有人現(xiàn)在就開始極限透支,進入這么嚴(yán)峻的備戰(zhàn)狀態(tài)。所以我肯定一點是,他們一定遇到了別的變故,而我的出現(xiàn)讓成了壓垮他們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才如此的草木皆兵,變故應(yīng)該就這幾天了。”
我點點頭說:“好吧,那我們就跟你混了。”
淵嵉笑了笑說:“屬于你的東西,你拿好,關(guān)鍵時刻,或許能翻盤,我們的宗旨是,有問題我們老家伙上,你負(fù)責(zé)活著。”
“我又不傻,我才不想死呢!”我一點都不謙虛的對著他說。我知道淵嵉這邊說的屬于我的東西自己拿好,肯定說的不是天皇號令,大概是我身上的扇子或者是翎羽吧。
淵嵉笑了笑說:“是啊,沒啥人想死,可惜了文和了。或許另一個文和還活著,只是不知道他還有意識的話又是怎么樣的場景。”
“不說這個了,有啥吃的嗎,我餓了!”我趕緊把話題岔開,因為一說到文和,我就想起來小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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