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沈牧幾人離開客棧準備前去找樓蘭王的鬼魂,客棧老板娘見眾人真的要去除掉樓蘭王,連忙贈予了樓蘭廢城區的地圖。rg
此時的折劍山莊里,皇甫、上官和夏侯三位世家門主前去拜會歐陽英,皇甫一鳴堅稱姜承是魔族,殺了蕭長風,要求歐陽英大義滅親,殺掉逆徒。
眾人一起進到廢城區,卻聽到有許多蟲子爬的聲音,迅速的朝這邊靠近。
“什么聲音?”眾人四下張望。
“聽起來像是很多蟲子在爬似的……真惡心。”
“……聽聲音,數量應該不少,大家心。”沈牧著拔出背后的青虹劍。
暮菖蘭打趣道:“難道是那個鬼魂派人來迎接我們了?呵呵,這位樓蘭王還真是多禮啊。”
這時,在夜空中淡淡月光的照映下,一些龐大蝎子和蝙蝠也漸漸顯出了身影,夏侯瑾軒驚道:“啊!好多大蝎子!還有蝙蝠!!”
龍溟一臉輕松道:“這里的蚊蟲倒是蠻大的嘛。”
凌波微笑道:“是啊。”
“無論來多少妖魔,我都會將它斬于劍下!盡管來吧!”皇甫著,便拔出劍來朝四面襲來的龐大蝎子和蝙蝠砍去。
這些蝎子和蝙蝠雖然看起來讓人有些頭皮發麻,但是對眾人來卻不堪一擊,沈牧幾人片刻間便把這些蝎子和蝙蝠給斬刀在地,稀稀落落的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能夠一次驅使這么多的妖獸,這樓蘭王的能力看來非同一般,大家還是心為上。”沈牧對眾人警惕道。
瑕想道:“……原來人死了后靈魂還是可以被喚醒的啊……那是不是就不算真的死了呢……”
暮菖蘭還劍入鞘,走到瑕身邊問道:“妹子?你在想什么?”
“啊?!”瑕捂著嘴擺擺手道:“沒、沒什么,我只是擔心那個樓蘭王會不會很厲害啊。”
暮菖蘭輕笑道:“呵呵,之前也不是沒碰到過妖怪,不都栽我們手里了嗎?咱們這么多活人,難道還怕一個死人不成。”
沈牧頭道:“正是如此,暮姑娘所言不差,瑕姑娘不必擔心。”
眾人按照老板娘的地圖,來到鬧鬼的城區,城區中陰森森的,偶爾還能聽到幾聲鬼嚎之聲,讓人感覺到一種不適之感。
“擅闖王宮殿者,殺——
這時,一道凄厲的鬼嚎之聲響起,一個巨大的綠色鬼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巨大的綠色鬼影頭戴羽毛金絲帽,身著金黃色樓蘭絲衣,肚子奇大,怒視眾人。
“嘩!好胖的鬼魂!”瑕驚得往后倒退了幾步。
龍溟仰望著陰歷的樓蘭王道:“——這位想必就是施展妖術的樓蘭王了吧。”
“嗯。”凌波頭,然后低聲道:“若能讓他主動撤除禁制,或是將他消滅,樓蘭古城之困應該就能解除。”
沈牧冷冷的打量著眼前的樓蘭王鬼魂道:“看起來他可不像是個能服的鬼啊。”
夏侯瑾軒道:“還是先別以貌取人,他曾身為國王,應該不至不可理喻。”
“哼。”皇甫冷哼道:“這妖魔無故困住樓蘭居民數月,根罪不可赦。”
不知為何突然蘇醒的樓蘭王,不知道世事變遷,人世間已過百年,但是他的思想卻還停留在百年之前,認為自己還是樓蘭國的國王。
樓蘭王俯視眾人,怒道:“爾等是何方異族!見到王還不跪下!”
瑕不屑道:“哼,死都死了,這國王架子還擺得這么足。”
“瑕姑娘,勿要言辭激烈,還是先禮而——”夏侯瑾軒想要講和。
皇甫打斷夏侯瑾軒的話,怒道:“今日我們就是來為樓蘭城除掉這一害的,跟這鬼怪還客氣什么?!”
“想要除掉王!?”樓蘭王蔑視瞪著眾人道:“——你們,想要奪走王的樓蘭?!王要賜爾等一死!!”
“大家一起上!”沈牧不想顯露法力,只是使用武技,在九陰真經的內力支持下,使出六脈神劍和凌波微步與與眾人圍攻起了樓蘭王。
眾人見到沈牧使出的六脈神劍雖然感覺好奇,不過在這段相處中,眾人都已經知道沈牧的武技高超,便也不以為意,只是樓蘭王哪里見過沈牧如此快的步法,和那隨手便使出的六脈神劍,尤其是六脈神劍在九陰真經的支持下,發揮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威力時,更是成為了隊伍中的主力。
樓蘭王雖然戾氣很重,可在眾人的圍攻和沈牧如此凌厲的招式下,只是堅持了十余回合,便被眾人給擊敗了。
“力量……王的力量……”樓蘭王的魂魄漸漸有些消散,恐慌道:“王……要死在這些異族人手中,要失去樓蘭了嗎——!”
見到樓蘭王那慌張的神情,瑕有些遲疑道:“他好像……很擔心樓蘭城,可能不是個壞人……”
沈牧冷笑道:“把整個樓蘭城都用法術禁錮住,讓人只能留在城中活活等死,這哪里算是個好人?”
夏侯瑾軒低頭想道:“樓蘭國滅亡至今已有數百年,他或許是突然被驚醒,不知世易時移,反應過度吧。”
“幾百年……?已經……過了幾百年了嗎?”樓蘭王不敢相信道:“……王的樓蘭……王的樓蘭,啊……當年……樓蘭周遭群狼環視,時常遭到兵戎之災,若非王心翼翼與諸國周旋,樓蘭早已毀于戰亂。”
瑕問道:“是嗎,可是你為什么你現在要對你的子民如此呢?”
樓蘭王自以為是道:“哼,樓蘭國的子民能夠活著,都是王的恩澤!可不過區區數百年,他們就都遺忘了王為他們所做過的一切,這城中竟然既無王的塑像,也無供奉的祭臺,這些賤民竟敢背棄王!這些忘恩負義的賤民,王要他們部去死!王,絕不能饒恕他們!”
“不能饒恕?”沈牧嘴角升起一絲嘲諷道:“我原以為你既曾身為國主,多少應有幾分王者的尊嚴和氣度,如今看來,卻是我高估你了,不過是個廢物。”
“你——竟敢侮辱王!!!”樓蘭王很是憤怒,卻是一臉的無奈。
沈牧不屑道:“你既為王,食民膏血而生,自當殫精竭慮,勵精圖治,方對得起君王二字。如今城池頹危至此,你有幸蘇醒,不思如何挽救,反而怨恨城民不做供奉,還施法將樓蘭城陷入死地——昏庸!”
“王……王是王!賤民來就該供奉王!”樓蘭王著,魂魄也隨著一陣風飄散而開,“可惜,王依然魂破……”
“叮咚,恭喜宿主,擊敗樓蘭王,獲得4積分。”
……
眾人回到客棧,發現客棧里空無一人,連老板娘都不見了,原來老板一聽鬼魂被消滅了,就頭也不回的跑去城門口那邊去了,等天亮城的人知道后,還不曉得要熱鬧成什么樣呢。
夜半時分,龍溟來到古城墻頭會見魔界長老魔翳,原來龍溟是魔界夜叉族之王,此行是為了尋找水靈珠,來拯救魔族的十萬臣民。魔翳就是當初地牢中探望姜承,擊殺蕭長風的黑袍面具人。
次日,眾人走出客棧,看到來冷冷清清的樓蘭街道上突然變得熱鬧了起來,人們都在街道上歡呼慶祝著。
瑕笑道:“你們快看,樓蘭現在熱鬧了,大街上這么多的人。”
沈牧頭笑道:“這一次雖是陰差陽錯到此,但能解救此地百姓,也不枉此行。”
“恩人們!”老板娘看到眾人從客棧走了出來,連忙上前深施一禮道:“感謝真神將你們送來,多虧你們,樓蘭城才又恢復了原樣,這讓我們怎么報答你們才好啊!”
夏侯瑾軒擺了擺手,笑道:“店家你過譽了,報答什么的實在不敢當。”
“俗語云,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沈牧道:“眾位被困在這枯城中數月,僅靠些許井水仍能堅持到解圍,有這份韌勁,想必樓蘭古城復興有望。”
這時,樓蘭的民眾也圍聚了過來,紛紛對沈牧幾人施禮感謝,然后道:“恩人您不知道,其實我們被困在城里幾個月后,水源就斷絕了。”
“對對,大家都以為要活活渴死在這了。可誰也沒想到,這沙漠中卻開始隔三差五的下起雨來,虧得這些雨水,我們才能熬到現在啊……現在想起來,那肯定是真神的恩賜。你們能到這里來救我們,也一定是得到真神的指引啊。”
客棧老板娘熱情道:“恩人們,請你們務必留下來參加我們的慶典,接受我們的款待。”
“對對對!請務必留下來多住幾天!”樓蘭民眾也連聲道,還把一些樓蘭的美食遞給沈牧幾人,儼然是把沈牧幾人當成了神一般的存在。
瑕接過民眾遞來樓蘭美食道:“謝謝你們的盛情,你們放心吧!這里有這么多的好酒好吃的,我們才舍不得走呢。”
老板娘見眾人要留下幾日,很是高興道:“呵呵,那太好了,你們在我店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那我現在就去給你們多準備些好吃的,等你們在城里逛街回來時就可以好好吃一頓了!”
瑕道:“沒錯沒錯,我對此地風土民情也有些興趣。我要去嘗嘗這里的酒和中原的到底有什么區別!”
“嗯,那我就去一趟此地的商會,看看是否能找到商隊帶我們回中原。”皇甫著便去商會防線后宮走去。
眾人散去,沈牧看姜承一直沉默寡言,想是沒有放下心中的包袱,便邀他一起起到城中游逛道:“姜兄隨我去雜貨攤看看吧,采買些路上可能用到的物品。”
“好。”姜承頭,兩人便朝樓蘭城中的雜貨鋪走去。
“來瞧瞧吧,這些都是我們店里最好的東西!”雜貨鋪老板在不大的店里,吆喝著。
沈牧和姜承兩人來到雜貨鋪前。
“——啊呀!”雜貨店老板看到兩人,便連忙上前,熱情道:“看二位的衣著……難道就是解救了我們的大恩人!您們是我這店鋪有史以來最最尊貴的客人!”
沈牧擺手笑道:“言重了。”
雜貨店老板低聲道:“雖然有些不敬,但我還是得,那個怨魂魔物實在是害人不淺,多謝你們把他除掉了,啊!對了,我有幾件不錯的東西,為了表示謝意,就送給你們吧!”
著,雜貨店老板拿起店中的兩件雕琢的樓蘭工藝品,對沈牧二人恭敬道:“請收下吧。”
姜承有些遲疑:“這……”
雜貨店老板言語懇切道:“如果沒有你們,可能我們真的都要死在這里了。我不是很富有,但是這些東西,請你們一定要收下!”
“這、這……”姜承有些不好意思。
沈牧笑道:“姜兄,收下吧。這是店家的一番心意,不好拒絕。”
雜貨店老板連忙道:“是啊是啊!”
“那就多謝了。”姜承接過老板送的禮物,拱手謝道。
兩人在樓蘭的青石道路上,沈牧見姜承愁容滿面的樣子,便道:“姜兄。我看你從折劍山莊出來一路至此,都沉默寡言。之前的種種煩擾就不要多想了,事情總會好起來的。”
“……你的是。”姜承道:“以后我會多注意一些自己的言行,免得讓你們一直為我擔心。”
“我的意思是……”沈牧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搖搖頭嘆口氣道:“算了。”
一路上,身邊路過的民眾不斷與沈牧和姜承打著招呼,姜承道:“沒想到除去妖魔,讓這里的人這么高興……”
沈牧頭道:“那樓蘭王為禍人間,我們將他除去,百姓死里逃生,自然是要高興。但若他心系臣民,用自己的力量為這里引入水源,恐怕這城里的百姓還真要將他當作神明化身供奉起來呢。啊,那邊不是龍公子和凌波道長嗎?”
著,兩人來到樓蘭大佛處遇到好像正在聊著什么的龍溟和凌波,凌波道長好像有心事的樣子,轉身離開。
沈牧看著凌波離開的神情,走到臉露猶豫之色的龍溟身前,問道:“凌波道長這是去哪?”
龍溟看到是沈牧和姜承二人,微微搖搖頭道:“我也不知。朋友相交,相近而非相融,我也不好事事過問。”
沈牧看著家伙在裝比,淡淡一笑道:“龍公子所言甚是。”
龍溟眼角顯出幾分笑容,望向默然不語的姜承道:“看姜少俠面色不豫,不知是否有什么煩心之事?龍某忝長幾歲,或許可為姜少俠開解一二。”
“……”姜承一副有心事的樣子道:“龍少俠,我有一事,想要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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