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股權(quán)抵押借貸四千萬元,林波并沒有任何反對之意,一來溫朔和黃芩芷答應(yīng),每年他應(yīng)得的分紅不會少,二來,這筆股權(quán)本來就已經(jīng)在上次的股權(quán)重組中,確定了分紅利潤和現(xiàn)有公司股權(quán)無關(guān),所以不會影響到公司各方面的運營,分紅,也合情合理地可以不歸公司使用;第三,他也不好意思去反對。
畢竟,沒有溫朔和黃芩芷的幫助,他林波能有今天?
平時林波也習(xí)慣了,什么事兒都聽從溫朔和黃芩芷的計劃安排,反正兩人也沒出過差錯,自己就別去添亂啦,專心搞軟件開發(fā),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才是最重要的。
收購那九套店面房的事情,沒有再出現(xiàn)絲毫波折,勞動節(jié)長假過后的第三天,溫朔和黃芩芷接到通知,到華清大學(xué)辦公大樓的資源部會議室里,和幾位負責(zé)人,簽署了購買協(xié)議。在接下來一周的時間內(nèi),按照協(xié)議規(guī)定,辦妥了產(chǎn)權(quán)的過戶手續(xù),九套店面房歸朔遠網(wǎng)絡(luò)技術(shù)有限公司所有,同時,向華清大學(xué)支付了四千萬元。
而之前說好的那一百萬元“中介費”,溫朔干脆利落地從蔣岸平手里要回了欠條,給其開出了支票。
這天下午五點多。
天還大亮。
溫朔和黃芩芷來到了那棟樓前,看著培訓(xùn)學(xué)校那邊剛剛下課后,絡(luò)繹不絕走出來的學(xué)生,兩人的心情便愈發(fā)好了許多。
隨便挑了一套店面房進去,不在意處處塵土,當(dāng)年建筑完成后落下的碎磚爛木,兩人微笑著拾階而上,到二樓,站在空空的窗口向外看去——這是兩人合作至今一年半以來,最大的一筆投資,而且是遠超自身實力所能承受的投資。
豈能不心生感慨?
從今以后,他們二人的身價,便一躍邁過了五千萬的門檻。
“其實……”溫朔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有多大的喜悅,道:“我這人挺虛偽的,嘴上說著,心里想著,堅決死要面子不能沾你家里的便宜,也不需要你們家人的幫助,可事實上,我又比誰都清楚,這次成功,如果沒有你父親的許可,絕不可能如此簡單高效地辦妥,而沒有迅速到賬的四千萬元,這筆生意必然會泡湯了!
黃芩芷微微一笑,道:“我爸說,等我們收購成功了,和我們談一筆生意!
“什么?”
“不知道呢!秉S芩芷搖搖頭:“他這幾天也沒來電話!
溫朔腦筋極為靈光地想到了什么,微皺眉道:“你爸該不會,是想從咱們手里把這棟樓買走吧?”
“嗯?”黃芩芷怔住。
“如果不幸被我言中,這事兒讓我很頭大啊。”溫朔撇著嘴說道。
黃芩芷笑了笑,道:“如果真是這樣,你應(yīng)該感到開心才對,總不會讓咱們吃了虧!
“得了吧!睖厮窋[擺手,道:“培訓(xùn)學(xué)校才開了多久,快餐店才開了多久?咱們的新公司又該往哪兒搬去?到頭來還是租房的話,怎么算都不合適!
“還不一定呢,你想得可真多。”黃芩芷哭笑不得。
溫朔點了點頭,希望不是這樣。
黃芩芷忽而想到了什么,微微顰眉道:“溫朔,不知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最近無論是公司,還是網(wǎng)吧、快餐店里,幾乎所有人都有些不太對勁!
“怎么?”溫朔心里一顫,他確實也有所感覺,但就是說不出來,也一直強迫自己,不要去胡思亂想,時而這種感覺強烈時,便會立刻告誡自己,是天地自然作祟,讓自己浮躁煩心。
“也不好說,畢竟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但……”黃芩芷斟酌了一下,道:“就是感覺所有人的精氣神不足,不能說沒有好好工作,反正是,不如以往那般每天無論做什么,都精神抖擻,如今卻是多有疲累,強打著精神做事似的。”
溫朔恍然大悟,是這么回事兒!
而且,他也知道原因出在哪兒。
參玄補靈法陣,能夠保持法陣范圍內(nèi)的五行靈氣狀態(tài)平衡,稍有不妥異常,法陣就會迅速啟動并恢復(fù)固有的五行平衡,但它的弊端就是,會令人在一種完全平衡的自然條件下,漸漸生出枯燥、厭倦、麻木的情緒來,從而精神散漫。
見溫朔皺眉做沉思狀,黃芩芷不免心生詫異和一絲希冀,難道,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況,玄法也能解決嗎?
過了一會兒,溫朔微微一笑,道:“大概是,以往我們的擴張速度太快,員工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最近這段時間卻沒什么新店開張,他們難免會有所懈怠。”
“嗯!秉S芩芷深以為然,道:“必須動起來才行,一旦前進的腳步慢了,團隊的精神也會自然而然地松懈,這,會形成一個惡性的循環(huán),越是不想前進,越容易懶惰,如此,初創(chuàng)的事業(yè),往往會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攀上一個高峰,又不可思議地突然跌落到萬劫不復(fù)之地!
溫朔嚇了一跳,瞥著看黃芩芷,心里暗罵傻娘們兒,哪兒有自己咒自己的?
“你以為我是在杞人憂天?”黃芩芷輕輕哼了一聲。
“不,我認為你是沒安好心。”
“呸!”
“唉……”溫朔嘟噥著轉(zhuǎn)身下樓,雖然因為嘟噥的一句話刻意含糊不清,但黃芩芷根本不用聽,只有看到他嘴唇嘀咕著動彈了,就知道那句話是“傻娘們兒喲!
黃芩芷又氣又笑,跟著下樓。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九套店面房收購到手之后,就該迅速確定哪些可以出租,哪些可以留下來為公司所用,還要計劃裝修,去申請建立朔遠控股公司,再把其它公司的股權(quán)進行重組、協(xié)調(diào),降低她和溫朔所占據(jù)子公司的股份,由朔遠控股作為母公司,來實際控制下屬的各個子公司的股權(quán)運營。
其實這種事兒,從表面上來看確實如溫朔所說的那樣,實質(zhì)上還是由溫朔和黃芩芷兩人持有的股份,只是從股權(quán)細化分配上來看,更為正規(guī),更為企業(yè)化,更為……利益化。
這些事情,幾乎都要由黃芩芷去實施,溫朔這家伙有一點好處,既然信任,既然自己不懂,那就不去添亂。
同時,還能理直氣壯惹人開心地偷懶。
深夜零點。
盤膝坐在臥室床上的溫朔,緩緩睜開了雙眼,眸中一股煩躁之意一閃而逝。
身形朦朧的青兒靜靜地坐在窗臺上,望著外面夜空中一彎明月和點點繁星。察覺到溫朔醒來,青兒便轉(zhuǎn)過頭,裂開小嘴朝著溫朔露出歡快的笑容。
溫朔的心情立刻好了許多。
從晚上八點進屋盤膝而坐,闔目靜心之后,他其實一直都沒能如以往那般在空靈的狀態(tài)下入定。
腦海中翻來覆去地琢磨著,如何應(yīng)對天地自然為他帶來的災(zāi)劫困擾。
他以本心逆而行之,強行扭轉(zhuǎn)頹勢,提升自己的信心和強硬勢頭,再布下法陣以對抗天地給予的無聲無息無形災(zāi)劫?此谱罱樌孟铝诉@筆四千萬投資的超大生意,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fā)展,實質(zhì)上,卻又帶來了無法避免的法陣弊端。
今天黃芩芷的那番話,警醒了他,也讓他剛剛恢復(fù)了許多,壓制下心頭煩躁情緒強大自信,瞬間倒退變?nèi),煩躁情緒如掙脫了牢籠的猛獸,在腦海中肆意翻騰。
現(xiàn)在,又該怎么辦呢?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之后,溫朔忽而想到什么,招呼小青從窗臺上下來,起身開燈,拉上窗簾,打開衣柜,從里面取出了老韓頭留于老宅正堂懸掛的那副畫,放到桌子上緩緩展開。
拿出幾本書壓住畫的兩邊,不讓其翻皺。
溫朔側(cè)過身來,認真端詳著這幅當(dāng)初從老宅里取下之后,就再沒有欣賞過的掛畫。
畫,還是那副帶著些許輕輕淡淡靈動氣息的畫,畫面疏淡中不失大氣。
畫中老人還是那般閑適灑脫的風(fēng)采。
端詳著這幅畫,溫朔內(nèi)心煩躁的情緒迅速而又在不知不覺中消退,于是心情舒適,看這幅畫就愈發(fā)喜歡。
腳不沾塵的小青在開了燈的屋內(nèi),優(yōu)哉游哉滿是好奇地跑跳著,時而輕飄飄飛到房頂那明亮的燈棍前,然后豁然感覺不適和一絲可怕的危險,便迅速落地,膽怯地望著那根燈棍,再露出委屈的神情看向溫朔,希望能夠得到爸爸的安慰和幫助。
它發(fā)現(xiàn),爸爸不再如以往那般,時刻關(guān)注著它,哪怕有絲毫異常狀態(tài),都會第一時間。
此時此刻,白白胖胖的爸爸,正在端詳著一幅畫。
小青對燈棍的害怕,瞬間消失,好奇地飄過去,坐在了溫朔的肩膀上,彎著腰探著小腦袋看桌上的畫。
霎那間,畫中清淡靈氣中突增兇悍罡勁,便好似有萬千鋒芒激射而出。
小青嗖地一下鉆入了溫朔脖頸間的玉佩中。
靜心賞畫的溫朔,猛地一個激靈回過神兒來,皺眉感受到畫卷上那罡勁起風(fēng),兇悍無匹激射的狀態(tài),只是一剎那的變化,當(dāng)小青及時躲入了玉佩之后,萬千鋒芒已然收斂。
罡勁鋒芒出現(xiàn)得快,小青逃得更快,罡勁鋒芒收斂得也同樣快。
一切,就好像從未發(fā)生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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