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正清連忙捂住我的嘴,只見原欲要離開的那幾個人又折回身,皺起眉頭四處查看。rg
心中一驚,我們相隔這么遠他們究竟是如何聽到動靜的。
好在他們最后只是有些疑惑的離開了,并沒有發現我們。
等他們消失之后我和正清靠在樹下大口緩著氣。
我無語的調侃:“他們耳朵這么靈?這么遠都聽得到。哎,來你怎么知道他們發現我們了啊?”
“就在你話的前一刻我看到那個穿白衣服的頓了頓,然后一股涼意襲來,就知道不妙。”
“這么厲害啊。”
最后的感慨之后氣氛就僵硬了,我也不知道又怎么惹到他了。
好一會兒之后他才幽幽開口:“走吧,他們應該不會回來了。”
號教學樓清晰的印入眼中,不再是那天晚上的霧里看花,這里的一景一物都清清楚楚擺在眼前。
只是圍著四周轉了兩圈也沒有發現——
“慕容正清,尸體呢!”他媽逗我呢?“不是有人死了嗎?尸體呢?”
“我也不知道,早上就在這里啊!”他疑惑的看過來,“別瞪我,少爺好好的騙你干什么!少爺到底是有多惡劣才會開這種玩笑?真的有尸體!”
他伸手指著號教學樓下面的正中央:“就是這里,當初尸體就是在這里發現的!”
尸體?連一滴血都沒哪里有什么尸體?
見我不相信,他急得臉頰通紅:“你怎么不相信我,我可是清清楚楚看到過那具尸體的!那死者叫肖代雪,文學系的!當時報警的老師親口的!”
正清的神色確實不像作假,但是尸體消失了要怎么解釋?警察可沒來搬走尸體。
“有尸體,它消失了。”
刺耳蒼老的聲音的幽幽從背后傳來,嚇得人肝膽一顫。
回身看去,只見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乞丐牽著一條同樣臟兮兮的狗站在右邊樓梯的槐樹下。
清風吹過,乞丐破爛的衣擺隨風飄動。明明只是一個乞丐,目光卻犀利干凈。
“你是誰?”正清嫌棄的后退了一步,風一吹乞丐身上的酸臭味就撲了上來。
“我是刑警……尸體消失了……”乞丐糯糯的開口。
他的話剛剛完,身邊的狗就叫了起來。
學生會的人才剛離開,看著那條亂犬的狗我恨不得立刻剁了它,只是這也只是想想而已。
朝正清使了一個臉色,他點點頭,我們默契的離開。
可是我們想走有人卻不讓我們走,剛跨出去幾步乞丐就沖上來攔在前方。
“死人了!報警!尸體……消失了!”乞丐滿臉焦急的開口,語無倫次。
“什么死人了!人呢!”乞丐身上的酸臭味讓人心中作嘔,我捏住鼻子后退一步,惱怒的瞪著他,心中的怒火一陣一陣翻滾,“死開!哪里來的瘋子!”
簡直莫名其妙!尸體!尸體!哪里來的尸體!難不成大家都是瞎子不成!
“誰讓你們進來的?”
平靜輕浮的語氣讓人一個激靈。
方才的白衣服學長雙手插在褲子兩側的口袋里,神態慵懶的站在門口。
他的話剛落,一個比他高了半個頭的男生也現出了身影。
來人緊抿雙唇,目光冰冷的注視著前方——這個人有點眼熟。
“還不快離開,想退學嗎?”白衣服學長好心的提醒。
識時務者為俊杰——只是正清卻不怕死的歪歪嘴,:“這里的尸體呢?”
“尸體?!什么尸體?”對面的人一愣,不解的問。
“跳樓的學生,肖代雪,他是文學系的。今天上午就在這里,警察也沒來,尸體呢?”
“文學系沒有這個人。”一直站在一邊的人冷冰冰的開口,“你們兩個下午交五千字檢討過來。還有,御白是吧,那一萬字的檢討放學后也一并交來。”
呵呵,總算知道為什么眼熟了,這不就是學生會的狗屁會長嗎?叫什么來著?我忘了……
“誰沒有尸體!”看著那冰塊的樣子就覺得怒火更盛,“這乞丐……”轉身指向身邊的空地,而剛才這里明明有一人一狗的——現在卻空如也!“……”媽的,不會又見鬼了吧!
“這什么乞丐?”白衣服學長似笑非笑的盯著我,“學弟,大男生愛冒險,愛玩,咱們都能理解,可也別玩過了。”
咬了咬牙拉著不甘心的正清瞪了他們一眼,認命的離開。
對方是敵是友尚且不知,就算是不相干的人我們也解釋不清楚,到最后只會描黑。
出了綠化帶,沿著大操場邊緣行走,心情沉悶。
讓人詫異。也許正清沒有留意過,但至少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去號教學樓時操場上根沒有幾個人,冷冷清清的,可再次回來不管男的女的,三三兩兩的,整個操場都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可惜這份熱鬧卻讓我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氣直沖腦門。
用手肘捅了捅正清,聲的的問:“有沒有發現什么不對?”
“不對多著呢。”他悶悶的開口,低著頭踢著腳下的碎石,“尸體不見了,我是真的看到過尸體的,那乞丐不是也看到了嗎?
還有那個穿白衣服的,他們開始守在那里到底在干什么?就算里面沒有尸體守在門口也不對勁,而且還是那么大一群人。”
“……”牛頭不對馬嘴,“我不是問你尸體,我是問你有沒有覺得——吶,你看,”我抬抬下巴,“覺不覺得周圍不對?”
他抬頭隨意的掃了一眼,復而又低下頭繼續踢石頭:“有什么不對?很正常啊。”
真是……不知道該什么了。
有風吹過,夾雜著男男女女的笑聲,一點也看不出之前的壓抑。
心中郁悶,我和正清圍著操場散步,卻誰也沒有再開口過話。
第四圈的時候,他突然輕輕的開口:“明白了吧,就是這種感覺。
不管你什么,真的假的都不會有人相信你,仿佛你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怎么做,怎么改你都是多余的。
恐懼也只能一個人咽下。其實最恐懼不是能夠看到鬼,而是從來沒有人相信你能夠看到鬼。
有時候別人甚至覺得你是一個神經病,覺得你恐怖,卻永遠沒有人懂你的恐懼。
很多時候別人一昧的害怕我,事實上,我更害怕他們。”
“御白,我真的看到了尸體,真的有一個叫肖代雪的女生跳樓自殺了。”
“所以,我只想問你一句,你相信我嗎?”
他移到我對面,直勾勾的盯著我。那雙棕黑色眼睛里寂靜的仿佛一潭死水,只是平靜中卻浮動著絲絲不安。
“我……相信你的。”抬手捶捶他的胸膛,“兄弟之間有什么信不信的?最近突然經歷了這么多有點不堪重負。我沒有不相信你。”
“那就好。”他笑的蒼白,“若是有人刻意隱藏肖代雪的死,那我們倆就危險了。怕嗎?”
“嗯……”怎么不怕,誰想死啊?可是……腦中閃過一張慈祥布滿褶子的臉。
“嗯?”
“那你怕嗎?”
“我啊,幾乎天天見鬼,有什么怕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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