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根年和佟媛翠呆呆地看著那幾個年輕人的背影,好半天都沒話。???
“那個,他們到時候,會開門的吧?”叢研擔(dān)心地問。
“會的。”羅亞森回答。
“我們有新的線索了。”師遠(yuǎn)突然。
他拿出手機(jī),翻開了拍下來的《暗鴉嶺村大事記》的名單。
“佟媛翠的丈夫姓朱,我想,我們可以從姓朱的人名入手,調(diào)查一下。大家找找看,有沒有姓朱的,名字里有福字的人名。”
那份名單所有人都拍了照,于是紛紛取出手機(jī)開始查找。
“找到了,叫,朱曉福。”薛松罡。
“嗯。”掃完所有姓名后,師遠(yuǎn)確認(rèn),在這份名單上,符合條件的只有這么一個人名。
而朱曉福的那條信息是這樣寫的:朱曉福,男,8歲,學(xué)生。死亡時間:1996年9月1日15:7,死亡原因:中毒。
“又是二十年前……”師遠(yuǎn)低聲自語道。
“這個人難道是佟媛翠的孩子嗎?”劉瀲。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要找的東西,會不會是那孩子的遺物?”羅亞森。
“遺物?一個孩子的遺物,會是什么?”師遠(yuǎn)著,轉(zhuǎn)身再次走向了佟媛翠的家。
“你們……”看著門口的師遠(yuǎn)等人,佟媛翠愣住了。
“阿姨,朱曉福是您的孩子嗎?”師遠(yuǎn)直接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佟媛翠如遭雷擊一般,雙眼圓睜,張著嘴,卻一個字也沒有,眼里卻漸漸溢出淚來。
過了好半天,她才艱難地:“為什么要提他的名字?”
“能跟我們他是個什么樣的孩子嗎?比如,性格怎樣?有什么特點?有什么愛好特長之類?”
“你們到底要干什么!”佟媛翠突然用盡力氣喊道,雙目赤紅,“你們問我有沒有丟東西,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讓我大半夜的給你們開門,我也可以答應(yīng)你們。但是……但是……曉福是我心底的痛。這么多年了,你們?yōu)槭裁催要來這些?那種痛苦你們能明白嗎?你們非要揭開我心里的那道傷疤嗎?你們太殘忍了!”
“對不起,阿姨,我們只是想幫助你。”劉瀲。
“幫助我?那好,那你們就趕快走!走!”佟媛翠歇斯底里地喊著,同時伸出手臂向旁邊指去。
“媛翠!忘了我和你的話了嗎?”朱根年快步走了過來,厲聲對佟媛翠道。
佟媛翠突然如同夢醒一般臉色驟變,然而師遠(yuǎn)等人卻沒有等下去。
“還是希望,四號零點,您能給我們開門。”羅亞森留下這樣一句話后也和師遠(yuǎn)一起離開了。
“什么也沒有問出來啊……”劉瀲有幾分遺憾地。
“是啊。”師遠(yuǎn)道。
二十年前的九月六號。
“讓老師看看,大家都畫了什么呀?”年輕的李燕霞溫柔地對眼前的孩子們。
一群七八歲的孩子非常開心地舉起了手中的水彩畫,積極地展示著自己的作品。
“嗯,這個是房子,這個是水果,這個是貓……大家畫得非常好!”李燕霞逐個查看著孩子們的畫,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這是一次課后活動。雖然只是一個村學(xué),但在校長的指示下,教師們主動為學(xué)生們組織了豐富的課外活動,李燕霞所負(fù)責(zé)的,便是一二年級的美術(shù)班。
接受過李燕霞檢查的孩子們一個個拿著自己的畫興奮地離開了,喧鬧的教室轉(zhuǎn)眼便變得一片寂靜,只留下了水彩筆的筆尖與紙張摩擦的聲音,而那聲音,聽起來讓人極為不舒服。
“朱曉福,還沒畫好嗎?”李燕霞走到朱曉福身邊,彎下腰溫柔地。
她的視線投向了朱曉福還在畫的一幅畫上。
“這是……什么?”李燕霞的笑容消失了,臉上浮現(xiàn)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朱曉福沒有回答她,手中握著紅色的水彩筆,繼續(xù)畫著。紅色不斷地從筆尖出現(xiàn),看上去如同那畫上的人正在流血。
李燕霞的表情嚴(yán)肅起來,眼神中甚至還隱隱夾雜了一絲不安。
朱曉福繼續(xù)旁若無人地畫著,他的手緊緊地握著紅色的筆,筆尖快地在紙上移動著。
紙上畫著的,是一個人,一個缺了一顆虎牙的人。他的雙目緊閉,兩手叉腰,身上和腳下的地面滿是觸目驚心的血紅。他的身后是一座房子,大門是黑色的,旁邊掛了一串辣椒。
李燕霞仔細(xì)地看著,她忽然有種感覺。
畫上的那個人雖然站著,但似乎……已經(jīng)死了。
這詭異的感覺令李燕霞的心臟猛地一跳,直起了身子。
這是怎么回事?這個人是誰?不,不對,畫上的這個人……
李燕霞再次湊近,瞪大了眼睛。
朱曉福雖然還只是個八歲的孩子,但畫卻畫得極為精細(xì)逼真,透過那個人的臉,就像可以看出一張真正的臉孔一樣。緊閉的雙目,張開的嘴,無一不顯示出那個人的痛苦與掙扎。不過,最重要的一點卻是……
那個人沒有手……
原應(yīng)該是手的部位,完被紅色所覆蓋。
“朱曉福……”李燕霞的聲音甚至都有些顫抖,“你畫的這個人,是誰呀?”
朱曉福依舊不理會她,繼續(xù)畫著。
李燕霞了解朱曉福的個性。這個孩子一直都很內(nèi)向沉默,在其它的課上也幾乎從不言。她問了幾句,見朱曉福不答,也便停止了追問。
她繼續(xù)看向了畫上的那個人,她隱約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那個人。
缺少一顆虎牙……莫非是,村民代表楊喜軍?他也是學(xué)生家長,好像前幾天還見過。這個人,是他嗎?
“朱曉福啊,老師問問你,這個人,為什么沒有手啊?是不是忘記畫了?還是,是這個人戴了紅色的手套啊?”李燕霞忍不住又問道。
朱曉福連看都沒有看她。在窗外照進(jìn)的橙黃色陽光的照耀下,朱曉福那張充滿稚氣的臉上,仿佛覆蓋了一層冰霜。
教室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只剩下筆尖的移動聲。
過了幾分鐘,這唯一的聲音也停止了。
“他的手,在他肚子里。”朱曉福突然。
“你什么?”李燕霞的表情突然變得驚恐,雙目圓睜。她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
朱曉福卻沒有再重復(fù)。他收好了水彩筆,將畫留在了桌面上,背起書包離開了教室。
李燕霞目瞪口呆地看著朱曉福的背影從視野里消失。
她拿起那幅畫,恨不得將每一筆都看個清楚。
突然,她驚叫一聲,雙手松開。
她終于明白朱曉福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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