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shí)上,除了仍然是有著金色的頭和穿著紅色連衣裙這兩點(diǎn)以外,方異圣已經(jīng)沒法將眼前的這個人形的東西和希迪絲聯(lián)系起來,因?yàn)檫@東西的臉和四肢都已經(jīng)亂作一團(tuán),根看不出原的樣貌。? ?她的腰部分裂,方異圣可以直接看到腰后面的樹林。但是,她的上半身并沒有倒下去,而是懸浮在空中,同時,截面依舊在大量地涌出血液。
方異圣想也不想,扭頭就跑。
雖然剛剛吃了一個面包,又喝了水,但是他還是感到十分虛弱。要想應(yīng)對眼下的狀況,他覺得自己至少要吃一些肉類食物。然而,他背包中唯一的真正的肉類食物是一個牛肉罐頭,現(xiàn)在的情況根就不可能給他開罐頭的時間。因此,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拿出了一根火腿腸。火腿腸不算是徹底的肉類食物,因?yàn)槔锩嬗写罅康牡矸郏贿^吃下去肯定會有用。
于是,非常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方異圣一邊狂奔著躲避希迪絲和那些蠟像,一邊瘋狂地嚼著火腿腸。
蠟像的數(shù)量始終是三個。當(dāng)?shù)谒膫出現(xiàn)時,第一個就會消失。并且,無論方異圣跑向哪個方向,都會在跑出十步左右時遇到一個蠟像。
他曾經(jīng)嘗試過將度放慢,從而保存體力。但是,一旦他降低度,希迪絲就會驀地在眼前出現(xiàn),并且口吐鮮血。某一次,一滴血濺到了他的手臂上,立刻將皮肉腐蝕了一大片。也是在那一刻,方異圣才徹底放棄了投機(jī)取巧,不敢再減。
盡管已經(jīng)吃了兩個面包六根火腿腸,又喝了兩瓶水,但體力還是沒有立刻得到補(bǔ)充。那些吃喝下去的東西在胃里隨著他的飛奔而晃動,令他感到一陣陣惡心,胃部也傳來了隱隱的疼痛。
難道要一直這樣下去,直到任務(wù)結(jié)束嗎?那要跑七個時啊!
方異圣開始感到絕望。
憑這樣的度,跑七個時,就算他體能很好,估計也堅持不下去。不定,三個時左右他就會累得站不起來。
他開始后悔,覺得在任務(wù)開始前不應(yīng)該同意什么不吃不喝的計劃。
我會在極度虛弱的情況下活活跑死嗎?
方異圣想。
蠟像和希迪絲緊緊圍繞在他的身周,倏然出現(xiàn),又倏然消失。
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徹底擺脫他們?
方異圣陷入了苦苦的思索,卻感到大腦一片空白,完想不出一點(diǎn)頭緒。
☆
海源市某住宅區(qū)。
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提著購物袋走上四樓,來到自家門口。她費(fèi)力地將購物袋轉(zhuǎn)移到左手,用右手去掏衣袋里的鑰匙。剛剛將鑰匙拿出,就聽到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哎喲,凌菲媽媽,買菜去了?”一個略顯慵懶的女聲傳來。
沈凌菲的媽媽回頭看去,見正是許雪童的媽媽,她同樣也住在四樓。
“嗯,是啊,累死了。幸虧凌菲不在家,要不買的更多。”沈凌菲的媽媽看了看許雪童媽媽的臉,覺得她似乎有些低落,“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累倒不累,就是覺得,心里不踏實(shí)。”
“不踏實(shí)?怎么了?”
沈凌菲媽媽已經(jīng)打開了房門,示意許雪童媽媽進(jìn)去坐坐。
“哦不,我就不進(jìn)去了。我們家那口子,打電話總是不接,我有點(diǎn)不放心。我得趕快回家,再聯(lián)系他一下。”許雪童媽媽。
“男人就是這個樣子的,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
“好像不是這么回事啊……”許雪童媽媽擔(dān)憂地,“我今天在街上遇到了邵梓潼媽媽,她,他們家那口子,也是一晚上沒消息了。那可是個模范丈夫,從來沒有過夜不歸宿,怎么突然就失去了聯(lián)系呢?”
“哎?邵梓潼不是去夏令營了嗎?她爸爸應(yīng)該是和她一起去了吧?我記得報名的時候還看到他了,當(dāng)時他就要陪孩子去,是不放心。”沈凌菲媽媽疑惑地。
“你不知道嗎?邵梓潼根就沒去夏令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前一天晚上她突然不想去了,她媽媽拗不過她就同意了。”
“她沒去?”
“對啊。據(jù)我所知,不僅是我家雪童和邵梓潼,好幾個孩子都沒去。我還擔(dān)心那夏令營到底能不能辦起來呢。先不了,我回屋了。”
完這些話,許雪童媽媽就打開門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中。
沈凌菲媽媽依舊站在原地,宛如一尊雕像。
好幾個孩子都沒去?
她突然感到心臟一陣寒。
這次的夏令營一共只有十五個孩子,如果有好幾個沒去的話,主辦方公司應(yīng)該明一下吧?而且,為什么有好幾個家長失去了聯(lián)系?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沈凌菲媽媽突然將幾個購物袋向門里一甩,極跑到臥室,坐在沙上,給陳蘭香撥去了電話。
無人接聽。
她又給王煜竺打電話。
依舊是無人接聽。
她嘗試了所有她知道的夏令營老師的手機(jī)號碼,部都是無人接聽。
她又翻出了其他學(xué)生家長的聯(lián)系方式,挨個詢問。
沒過幾分鐘,她目瞪口呆、身涼地癱坐在沙上。
她現(xiàn)了一件事。
除了她的女兒沈凌菲以外,其他所有的孩子都沒有去夏令營!
這次的夏令營,只有她女兒一個學(xué)生。
這怎么可能?
同時,她還得到了另一個消息。
所有原打算陪同孩子前往夏令營的男家長,部失去了聯(lián)系。
這不可能是巧合,這絕對不是巧合!
“凌菲!凌菲!”
她有些魔怔地喊著自己女兒的名字,瘋狂地?fù)艽蛩碾娫挕?br />
無人接聽。
她不知道,在遙遠(yuǎn)的暗鴉嶺,一個個手機(jī)孤獨(dú)地躺在黑暗的角落,出各自不同的樂聲,孤寂地在某個空間內(nèi)回響,此起彼伏。
某座低矮的舊屋里,四個手機(jī)依次響起。有的放在手提包中,有的落在地上,屏幕已經(jīng)被摔裂。
舊屋的一角,一個邊緣模糊的黑色人形正坐在地上。透過那人形,可以隱約看到身后的墻壁。
此起彼伏的手機(jī)鈴聲如同勝利的鐘聲一般,給那個黑影帶來了類似喜悅的反應(yīng)。
它站了起來,走到了其中一個手機(jī)旁,將其從地上撿了起來。
那個手機(jī),屬于陳蘭香。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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