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輝夜”

    “那日記里面，記錄了關于‘輝夜’的事情么？”明川對于驅鬼師的歷史以及高山家的歷史都沒有任何興趣，他現在想知道的是“輝夜”的情況。

    “沒有。”高山輝夜搖了搖頭，臉掛著笑容，像是看穿了明川的心思，“如果高山家的記載有關于‘輝夜’的資料，我還會‘不確定’么？”

    “誰知道呢？”這家伙是只老狐貍，誰知道他會不會有什么隱瞞？明川臉的神色絲毫未加掩蓋的將自己的心思展現了出來。

    高山輝夜見狀笑了笑，道：“你不相信也沒有辦法，那些資料確實沒有關于‘輝夜’的記載。我提起這些只是想，在最初的資料記錄里，并沒有任何關于‘使魔’、‘契約’之類的東西，直到后來……”

    “什么后來？”明川問道。

    “日記靠后的記錄，里面提到了另一名驅鬼師。”高山輝夜道，“在高山家祖先的描述，那位驅鬼師的行徑十分古怪，對待鬼怪的態度也很特別，最令他感到怪異的是，那名驅鬼師甚至像交朋友似得與鬼怪打交道。”

    “這有什么怪的？”明川納悶道，“那些鬼怪生前也是人類吧，與人類相處融洽正常，與人類的魂體打交道怪了？”

    “呵呵。”高山輝夜聞言笑了起來，看向明川的眼神帶著一抹玩味，“你的沒錯，不過在大部分驅鬼師的眼里，并不是這樣想。”

    “其實關于這一點我一直也想不通，如果普通人不理解也算了，可是驅鬼師知道鬼怪的真實面目，為何還會有這種想法？”明川對此一直不解，在知道鬼怪真實面貌的驅鬼師的心里，為何對鬼怪們沒有絲毫的同情？這有些不合情理。

    “手術臺前的醫生眼里，躺在臺面的病人并不是真實的人類，而是他們的工作對象。”高山輝夜笑著道，“因為如果不這么想的話，在下刀的時候會有所猶豫。他們對病人的同情和感情只能在手術室之外，進了手術室，不能再擁有感情。”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明川嘆了口氣，明白高山輝夜想要些什么，如果驅鬼師對鬼怪產生了多余的感情，是不利于他們工作的，“正題吧。”

    “根據日記的記錄，那名驅鬼師與高等級的鬼怪之間相處都十分融洽，這令高山家的祖先十分不解。”高山輝夜繼續道，“他在日記里很明確的記錄了當時他的心情。從那些記錄之可以看出，在那個時候，高山家的祖先是不知道使魔和契約的。”

    “也許你們家祖先孤陋寡聞。”明川隨口反駁了一句。

    “或許吧。”高山輝夜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從日記里的記載來看，這位祖先孤陋寡聞的可能性很，不過當然也不排除那個時代通訊交通都不發達，很多消息傳達面不夠廣這種原因。不過，如果按照我的推測，日記里記載的那名行徑古怪的驅鬼師，很可能是‘輝夜’。”

    “你這么推測的證據是什么？”明川抬起眼皮問道。

    “沒什么證據。只是日記里的記載，這名驅鬼師有很多特點與‘輝夜’的傳聞很相近。”高山輝夜回答道，“傳聞的‘輝夜’與鬼怪相處融洽，甚至有傳言‘輝夜’身是鬼怪，所以才會與鬼怪們的交情那么好。”

    “除了與鬼怪的關系之外，日記里的驅鬼師還有什么地方與‘輝夜’的傳聞一致？”如果單單只有這么一點相似之處，高山輝夜不會這么草率的做出這種推測。以明川對高山輝夜的了解，這個家伙是屬于謀定而后動的類型，任何事在沒有幾分把握之前，是不會輕易下定論的。

    “性格跳脫，讓人難以捉摸，這一點與傳聞的‘輝夜’也很像。”高山輝夜笑著道，“當然，這些并不是重點。”

    “那么重點是什么？”明川問道。

    “鬼界。”高山輝夜抬起頭，笑著道。

    “鬼界？”明川聞言皺起了眉頭。

    “據日記里記載，那名古怪的驅鬼師對鬼界很感興趣，一直有著想要去一探究竟的想法。這一點也是高山家的祖先難以理解的地方。”高山輝夜道，“在正常的驅鬼師眼里，鬼界是死者的國度，活著的生命無法前往。算對鬼界產生了好，也不會有著想要前往一探究竟的想法。畢竟死亡之后能前去的地方，好心再怎么重也不至于這么點兒時間都等不了吧？”

    這么點兒時間么？高山輝夜的這種法倒是頗有些意思。明川在心里暗道。

    “日記里的驅鬼師對鬼界的好有些不同尋常，而在‘輝夜’的各種版的傳，唯一的一個相通點是鬼界。”高山輝夜接著道，“雖然表述各不相同，內容也不甚相似，但是所有傳聞的‘輝夜’最后總是會和鬼界扯關系。”

    “都是怎樣的關系？”明川問道。

    “這個嘛，眾紛紜了。”高山輝夜聳了聳肩，隨意的道，“有的‘輝夜’后來去了鬼界，成為了鬼界的一個無名的鬼魂；有的他統治了鬼界，成為了鬼界的一名霸主；也有的他原來自鬼界，根不是人類；甚至還有人‘輝夜’實際是鬼界的鬼王，能統領所有的鬼怪。”

    “真是什么的都有啊。”聽到“鬼王”兩字時，明川垂下了眼皮。他想起了影瀾對“鬼王”的描述，想起了之前駕校里遇見的那個大塊頭梁楓，他手臂的“鬼王”紋身。他記得那個紋身正是魏紫棠的杰作，而魏紫棠是阿山的人，這其會不會有什么關聯？

    “確實什么的都有。”高山輝夜道，“正是由于這些傳，使得‘輝夜’的身籠罩了一層濃濃的神秘色彩。”

    “如果那日記里記載的驅鬼師是‘輝夜’，那么他與你們家有些淵源啊，你們家里還有沒有其他關于‘輝夜’的其他線索？”明川問道。

    “我想是沒有的，至少我沒有找到類似的線索。”高山輝夜無不遺憾的道。(83中文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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