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圖影手心里緊緊的握著星珠,將一絲法力注入其中。
驟然間,他感受到一種難言的沉重,同時手心里傳來一陣劇痛,那顆的珠子似乎要穿透他的手掌,就像是一顆燒紅的鐵珠放到了一塊豬油上。
他咬緊牙關,鼓足了最大的力量,就要將星珠丟向炎帝,但下一刻,離奇的是炎帝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任圖影心中一沉,瞬時間便反應過來,覺得這個時候用星珠已經(jīng)晚了,自己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時間,當下將星珠收回開天空間,同時身子向旁一閃,避過炎帝從背后踢來的一腳。
炎帝目光凜冽,緩緩走向任圖影。
任圖影抬眼注視著緩緩走來的炎帝,他覺得,這一刻的炎帝安靜的很可怕。
炎帝抬起手,伸出右手,食指指向任圖影,看樣子又是那一招通冥指
任圖影心中微沉,神嫖令牌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使用,要避過炎帝這一招,只能用畫曈。
只見他眼中紅光閃爍,十道芒紋在瞳仁中浮現(xiàn),就像是一朵黑花盛開。
卻就在下一刻,他感受到眼前的炎帝已經(jīng)變得很不真實,天地間彌漫著濃厚的白霧。
任圖影凝視前方,目光穿透白霧,心頭陡然一震,“這是幻境!”
這時一道溫柔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在前方傳來,“要是你一早就使用畫曈,也不會發(fā)生這么多事。”
任圖影站起身,眼眶有些濕潤,因為他的畫曈已經(jīng)看清了一切,剛剛跟自己交戰(zhàn)的人并不是炎帝,而是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對的人——炎月。
彌漫在天地間的白霧突然急速旋轉(zhuǎn)起來,像是虛空中有無數(shù)張巨口在吞噬,只是頃刻間白霧便被吞噬殆盡。
這里光線通明,這里香煙繚繞。
這里的炎月的寢宮。
炎月看著任圖影,微微一笑,聲音卻有些沙啞,“圖影,你長大了。”
任圖影想開口,但發(fā)現(xiàn)喉嚨沙啞的開不了口,只好靜靜的看著炎月,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炎月走上去摸摸他的腦袋,一臉寵溺,“真是個傻孩子。”
任圖影一個深呼吸,發(fā)現(xiàn)這一切果真是假的,自己身上并沒有絲毫的傷痕,驢蛋蛋平頭哥他們也好好的,向后退出一步,問道:“我是什么時候進的幻境?”
炎月:“從你在樹上偷聽我話,轉(zhuǎn)身離去的那一刻。”
聞言任圖影心中滿是驚意,想起之前發(fā)生的種種,暗嘆這種幻境真是強大,問道:“也就是,從離開那個院子之后,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是的。”炎月:“但也幸好是假的。剛剛幻境里的一切只是我用修為模擬出來的,若是面對真正的炎帝,即使你是啟天戰(zhàn)神,你也會連一點機會都沒有。”
任圖影點點頭,雖然心底深處很不服氣,但也不得不承認正是炎月的這樣,因為剛剛僅僅是面對炎月在幻境中模擬出來的炎帝他都感覺很強大,若不是自己有很多底牌在手,真的是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炎月瞇著眼睛,一臉寵溺:“現(xiàn)在你的秘密被娘知道,你應該不會想要殺娘吧。”
任圖影感到鼻頭一酸,低下頭,“娘……”
聽到這聲娘,炎月嬌軀一震,捏了捏藏在袖中的手,片刻后才道:“圖影,娘……娘能抱抱你么?”
任圖影搖搖頭,退后一步,“抱歉,這事太突然,我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炎月心中很失落的收回手,“好吧。”
任圖影道:“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姐姐也很想你,我來到九霄神界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找你,哪怕只要能看你一眼,看到你還好好的,我就滿足了。”他語氣有些酸澀的道:“現(xiàn)在看來,你離開神畫大陸后過的很好,還有了其他的孩子。”
炎月:“她是你妹妹。當年離開之前,我肚子里就已經(jīng)有了詩瑤。”
任圖影目光一震:“妹妹?!”
“是的。”
炎月摸摸他的腦袋,又捏捏他的臉蛋兒,“傻孩子,娘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
任圖影嘟著嘴,面向一邊,“我才沒有。”
炎月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才沒有吃醋,你可是娘的男子漢,怎么會吃醋呢?”
任圖影紅著臉:“……”他有種感覺,只要面對眼前這個女人,自己好像永遠都是一個只有被逗的份的孩子,那種感覺對影尊來很別扭,并也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有種很神奇的力量。
炎月嘆息一聲,聲音中滿是感慨的道:“真沒想到,時隔多年,我們母子見面竟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任圖影安靜了少許,道:“我覺得有很多事我還不知道。”
炎月:“但你現(xiàn)在還沒必要知道。”
任圖影點點頭,“的也是,或許知道了反而是一種麻煩。”
炎月:“這些年,是我虧欠了你和莉莉,但我暫時還不知道來怎么補償你們姐弟。”
任圖影:“但我從未想過要什么補償。我要的其實很簡單,我就是想知道我其實也是一個有娘的孩子,這樣一來,也沒人會嘲笑我沒娘。”
“圖影,娘很抱歉。”
任圖影搖搖頭,“沒關系。”
炎月:“你剛來這里就殺了太子,起來,那太子也是你的表兄。而你剛剛在幻境中竟連炎帝也想要殺,并敢付諸行動,起來,他是你的舅舅,看來你真跟你之前的一樣,搞事不怕把天捅破……我并不知道這些年你經(jīng)歷了一些什么才培養(yǎng)出這種性格,但我知道,你的經(jīng)歷很不簡單,而且,我現(xiàn)在也沒資格對你進行教,唯一能對你的——你只能按照你的心意走。”
任圖影:“謝謝。”
炎月:“你現(xiàn)在得離開帝星,只有這樣我才能保住你,因為炎帝不會善罷甘休,即使他知道你是他外甥,甚至就算他知道你是啟天戰(zhàn)神也會一樣,因為現(xiàn)在的你還太弱。你經(jīng)歷了那么多,應該很清楚——弱者話不管用。”
任圖影默然不語,他覺得炎月的一點沒錯。
炎月:“等你下次回來的時候,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任圖影:“謝謝。”
炎月:“你的那些朋友,我會幫你看著。”
任圖影:“謝謝。”
炎月:“去朱天吧,你的劍在那里等你。”
聞言任圖影心中一驚,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炎月:“臨走之前,娘想抱抱你。”
任圖影揮揮手,“下次吧。”
“那你能認真的叫我一聲‘娘’嗎?”
“貌似還不太習慣,也下次吧。”
……
炎月看著任圖影離去的背影,怔忪了良久。
她回過神,臉上掛著一抹苦笑,喃喃的道:“似乎這一次,炎天要亂了呢。”
炎詩瑤不知從哪走來,站在炎月背后,語氣顫抖的道:“娘……他真的是我哥?”
炎月轉(zhuǎn)過身,摸摸炎詩瑤的腦袋,“你一直很想念的哥哥,就是他。”
“那你為什么要讓他離開?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是在攆他走!娘,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為什么呢?憑你的能力,即使他犯了錯,你也完能保護他啊。”
“可是他并不需要我保護。”炎月目光黯然,“因為在他最需要我保護的時候,我沒有在他身邊。”
炎詩瑤嘟嘟嘴,“我聽不懂娘你在什么。”
炎月儼然道:“詩瑤,你也需要自己出去闖一闖,離開炎天,遠好。你現(xiàn)在所熟悉的這個炎天,要不了多久,會變得不一樣。”
……
任圖影回到兵器鋪,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找到了李*******哥,明天我要去朱天。”
李逼灑然一笑,“去吧,兵器鋪我來幫你打理。不過臨走之前,你得給我留幾個弟。還有,在外面被欺負了,記得要報逼哥名字。”
每當面對李逼的時候,任圖影會覺得心情莫名的好,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家人。
他汗顏道:“來我只會挨一頓打,但就是因為報了你的名字,我會挨更多的打。”
李逼聳聳肩,“那就把名字給我記住,以后逼哥給你報仇。”
任圖影點點頭,表示沒問題,遂低聲道:“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逼皺皺眉,疑惑道:“任兄,你是不是想來一句‘媽賣批’?”
任圖影搖搖頭,道:“多多注意一下的你師父,我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李逼沒有話,安靜了少許,然后對任圖影眨眨眼。
任圖影灑然一笑,轉(zhuǎn)身離去,看來李逼心中早已有數(shù)。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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