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我們所的這些,不過是一個保障,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shù),離不離開,要在今夜之后才能見分曉。”
程凌偷偷的抬頭看著程奎的背影,眼睛里閃過一絲冷光,他握著手里那枚黑色的戒指,輕輕摩擦著。這枚戒指不只是程家祖?zhèn)鞯膶毼铮羌抑鞯匚坏南笳鳌?br />
老東西,今夜,我就要拿回屬于我的東西。程家的家主之位,我絕不會拱手讓給程毅。
天海城某處,一個偏僻清靜的院落里,韓逸盤膝坐在房間里的床上,結(jié)出印訣修煉。
院落外,青袍人們在各處走動著,神色警惕。某一刻,院落的大門緩緩打開一條縫隙,一位青袍人擠進來,直奔韓逸所在的房間而去。
“少爺,有消息了。”他在房間外單膝跪地。
韓逸收起修煉印訣,吐出一口氣。
“進來吧。”
青袍人聽到他的話,立刻起身,走到房間里面朝韓逸,再度單膝跪地。在床頭睡覺的悠睜開眼睛來看了一眼,又接著呼呼大睡。
“少爺,許青雨傳來消息,今天晚上動手,程家將和她們一起行動。”
“這次行動的內(nèi)容是什么?”韓逸問。
“殺死韓陌楓,扶韓語昇登上家主之位,奪取韓家的控制權(quán)。”
“許青雨還真是好算計,你們許家的實力可比韓家強大得多,我倒是好奇你們看上的是韓家的什么東西?”韓逸面無表情。
“關(guān)于這一點,屬下也并不知曉。”青袍人回答,“我們原的任務(wù),只是配合許青雨對付韓家長老團的高手。”
“對付韓家長老團,需要出動一位半步靈宗么?”
“此前許青雨傳信落霞城時曾經(jīng)過,韓家藏書樓的韓禹長老,修為已至半步靈宗,所以三老爺才派三長老陪同許凌飛一并前來。”
“韓禹,那老家伙也真是深藏不露。”韓逸笑笑,“我讓你去查的另外一件事呢,有結(jié)果了么?”
“回少爺,我按少爺?shù)姆愿溃S青雨在妖獸山脈遇到了少爺,還有一位黑衣刺客,只是不知道少爺?shù)纳矸荩圆⑽蠢頃!?br />
“她有什么反應(yīng)?”韓逸微微瞇眼。
“她,程家辦事,令人失望,派出的刺客,連一個失去靈力的廢物都對付不了。”
“是嗎?”韓逸笑笑,“原來是程家的刺客。除了這些,還有什么其他的么?”
“她還,早知道程家如此無能,當初就應(yīng)該讓許家的人動手。”
韓逸笑笑,眼里閃過一絲寒光。他又問。
“這一次的行動,他們是否已經(jīng)有詳細的計劃?”
“確實如此,這次的行動計劃嚴密,許青雨、韓鑄以及程家二長老程林,負責韓家內(nèi)圍的行動,而程家家主程奎、大長老程風、三長老程火則負責帶領(lǐng)程家精銳負責外圍的行動。”
“里應(yīng)外合么?可知道程家這次動用了多少力量?”
“表面上的力量只有程風帶領(lǐng)的風組,程林帶領(lǐng)的林組,程火帶領(lǐng)的火組,至于程山和其帶領(lǐng)的山組,則是鎮(zhèn)守程家部。不過,程火統(tǒng)領(lǐng)的火組去了海巖島,奪取韓家的礦產(chǎn),到現(xiàn)在為止還未趕回天海城。”
“知道他們回城的時間么?”
“估計在今夜亥時前后就能回城,投入戰(zhàn)場,方向是西城門。”
韓逸點點頭,皺眉思索,腦海里仔細的分析著天海城的局勢。除卻城主府,天海城是韓家、程家、武家三足鼎立。其中實力最強者為韓家,程家次之,武家最末。
此次許家聯(lián)合程家對韓家出手,毫無疑問,程家一定會趁機吞并韓家。許家的后援力量已經(jīng)被自己收服,就算韓鑄和許青雨聯(lián)手,也不會是程家的對手,結(jié)局已經(jīng)不言而喻。
只是如今武家似乎對程家的動作一無所知,而且以他們的實力,即使有所察覺,也難以阻止,貿(mào)然出手得不償失。只是,一旦程家吞并了韓家,所得的資源必然不少,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發(fā)展,實力大增后,武家怕是難免會步韓家的后塵。這些,絕對是武家不想看到的。
思考過后,韓逸心里有了定計。
“九方,有件事,需要你幫忙。”他在心里。
“吧,什么事?”九方丌回道。
“我要去韓家一趟,解決一些恩怨。”
“現(xiàn)在么?”
“對,現(xiàn)在。但我不希望這件事被韓家的其他人察覺,所以要請你幫忙。”
“好,知道了,到時候我會使用幻鏡的力量封鎖空間,天海城里不會有人知道你在韓家的所作所為。”
“嗯,如此,便多謝了。”韓逸回了一句,伸手拍拍悠的腦袋。
“我現(xiàn)在要出去一趟,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悠睡眼惺忪的站起來,一躍跳上韓逸的肩頭,然后鉆進他的懷里。
韓逸下床穿好鞋子,然后從衣架上取下黑色的斗篷,披掛在身上,走出房間。那個青袍人跟在他的身后。
“許扈,你帶八個人和我去韓家。”韓逸淡淡的吩咐。
“是,少爺。”
“余下的七人,五人到西城門外,阻止程家的火組回城。一人到程家府邸監(jiān)視程奎等人的舉動,他們?nèi)羰菦]等到許青雨的信號就出動,立刻來報。余下一人去武家,以我的響箭為號,通知武家天海城此刻的情形。都聽明白了吧?”
“明白。”青袍人異口同聲。
“好,出發(fā)。”
半個時辰后,韓逸等人來到韓家府邸之外,夜幕緩緩降臨,天邊的晚霞由粉紅色向著青灰色轉(zhuǎn)變,黑暗從遠處籠罩過來,天際線一片混沌,看不出色彩。
沿著韓家府邸的紅色高墻走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韓逸在某處停下,腳下用力飛身躍入其中。青袍人們悄無聲息的緊隨其后。
他們躲在一處竹林后心翼翼的觀望,遠處的閣樓和青磚屋宇間,身穿深青色戰(zhàn)衣的家族衛(wèi)隊來往巡邏,腰間佩著長刀。
選定一個方向后韓逸閃身而出,速度飛快的從那些屋宇背后掠過,晚風呼呼的吹響竹林,掩蓋了他高速移動發(fā)出的細微聲響。在他身后,九道影子一閃而滅。
看起來,他所去的方向是韓家府邸的西北部,那里一個個獨立的院落在黑暗里盤踞著,像是一只只沉睡的獅子。那些院落外,下人們來來往往,長長的走廊錯綜復(fù)雜,將一個個院落連接起來。
走廊兩邊掛著木質(zhì)的燈籠,絹絲覆蓋了四面,擋住習習而過的晚風。燭火在其中微微跳躍著,仿佛興奮的孩子。韓逸躲在遠處花園里的假山后,注視著那些來回走動,卻從不離開的下人們,不覺皺了皺眉。
院落外傳來叮叮的風鈴聲,那些高聳而立的閣樓布置在韓家大堂的兩側(cè),長長的廊道圍繞著大堂正面的大理石廣場,仿佛眾星拱月。紅木質(zhì)地的府門正對著韓家接待客人的堂屋。
那些清脆的風鈴聲來自于懸掛在兩棟閣樓檐角下的青銅風鈴,仿佛刀劍般的銅片在夜風的吹拂下摩擦相撞。
院落的正廳里,許青雨看著桌子上倒置的沙漏,銀白色的沙粒傾瀉而下,看起來像是漂亮的月光。韓語昇站在她的身后,韓鑄和一位穿著下人服侍的老人相對而坐。
“叫他們進來吧,守衛(wèi)換班的時間快到了,趁著空隙,我們要直逼韓陌楓的玉竹居。”
韓語昇點點頭,走出正堂,沖一位侍立在門口的下人揮揮手,下人立刻出門,喉間吹出夜鶯的叫聲。隨著那個叫聲的擴散,某個黑暗的角落里,緩緩睜開一雙黑色的眼睛。
走廊里徘徊的那些下人立刻回身,潮水般涌進院落里,院落的大門悄無聲息的關(guān)閉。
“要開始行動了嗎?”韓逸在假山后看到這一幕,嘴角輕扯。
“九方,看你的了。”他在心里低語。
并沒有聲音回應(yīng)他,但片刻后,一陣奇異的波動從他的身體里逸散出來,向著四面八方蔓延,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形籠罩,花園里忽地安靜了下來,似乎連風聲也完消失了。
“走吧,我們進去。”韓逸從假山后走出來,緊了緊頭上的黑色兜帽。
花園的各個角落里走出來九位青袍人,他們跟在韓逸的身后,向著不遠處的院落走去。
“你們許家的人怎么還沒到?”院落里,那個穿著仆人衣服的老人皺眉。
“按照約定的時間,他們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許青雨著,像是察覺到了什么,扭頭看向院落的大門,聲音慢慢的停了下來。
吱呀,院落的大門被人推開,青袍人魚貫而入,許扈走進其中,看著許青雨沒有動作。他們一并站在兩邊,手里提著黑鞘的長劍,面無表情。
韓逸罩著黑色斗篷,慢悠悠的走進來。院落里,許青雨、韓鑄、老人、韓語昇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韓逸的身上。
“你是,凌飛?”許青雨看著韓逸問,她不覺皺起眉頭來,“不對,我記得凌飛今年已經(jīng)二十歲了,怎么會是這種身材?”
“那是因為,我并不是許凌飛。”韓逸的臉整個罩在黑色的兜帽下,聲音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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