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魯班傳人!
“你不喜歡我。”胖子看著陸契機道:“你對我有敵意。”
“我對天下所有人都有敵意。”陸契機沉聲道,眼里有著紫芒閃爍。
她的心里充滿了暴戾之氣,有種想要將世界都給毀滅的沖動。
李牧羊到底做錯了什么?
他只是繼承了那頭黑龍的魂魄,什么壞事都沒來得及干呢,就被人族給折磨成這般生不如死的模樣——
“憑什么啊?”陸契機在心里想道。“憑什么他們就能夠成為世間的主宰和善惡的仲裁?憑什么他們就能夠高舉道德的大棒對其它的種族喊打喊殺?”
陸契機現(xiàn)在完能夠體會那頭黑龍的悲憤和委屈,不,萬數(shù)年前就能夠體會。
只是,不死鳳族是萬族之母,是以守護人族延續(xù)和萬物生靈不絕的一個特殊種族。
可以,它才是這個空間唯一的真神。
鳳族的力量來自于光明,也來自于人族的信仰之力。
倘若光明和人族部都消失了,鳳族的不死之身也要破解,那個時候,整個神州都將崩潰,這個空間也將要毀滅。
陸契機不想殺死李牧羊,卻又擔(dān)心李牧羊毀滅人族——這真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而且,人族的種種作為,也實在讓陸契機心寒之極。
她對整個人族充滿了一種不信任感,好像所有人都是有所圖謀才來到身邊。
包括這個笑得一臉猥瑣的胖子。
“我明白你的擔(dān)憂。”胖子公輸垣很有耐心的解釋著,道:“我知道你在心里懷疑,這個時候還敢跳出來和宋孤獨作對救你們出火海的人不是二傻子就是有所圖謀想要你們的弱水之心——這種事情要是擱在我身上,我也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你應(yīng)該聽過我。李牧羊初出江南在雞鳴江和人大戰(zhàn)的時候,就是我及時出手救出了許達將軍。后來也是我一路護送李牧羊到星空學(xué)院山腳,那一路真是艱難危險啊,我們遭遇了好幾十路殺手,好幾次都是我把李牧羊從大刀長劍底下給拖出來,不然他早就沒命了,不信你問李牧羊是不是這樣——”
看到李牧羊臉色慘青的躺倒在陸契機的懷里一動也不動,胖子輕輕嘆了口氣,道:“等他醒了再問吧。不要擔(dān)心,牧羊兄福大命大,就連宋孤獨那條老狗都?xì)⒉凰浪篱g還有什么人能夠把他帶走?”
陸契機看到胖子對李牧羊的擔(dān)憂關(guān)懷不似作偽,心里這才稍微對他有了一點點的認(rèn)可和接受。
“你是陸家嫡系?”陸契機出聲問道。“爺爺?shù)娜耍俊?br />
“先祖魯班原是姬姓,出生于公輸氏,名班,后來公輸氏不斷的開枝散葉,分散在神州各地,也就有了不同的姓氏。譬如大家所熟知的魯姓以及姬姓。而我們這一枝最為正統(tǒng),所以一直以公輸為姓。”
“不管族人居住在何地,或者以何字為姓。大家共同傳承下來的,便是先祖的那一套器械之法。”
“先祖魯班以機械之法入道,是響譽神州的星空強者。又因為先祖極擅機關(guān)破城之技,所以被各國皇室大力拉攏奉,最后先祖前往大晉,被晉王奉為‘國傅’。”
“先祖臨終之前,將畢生所學(xué)寫進一書之中,名為《魯班書》,此書被公輸氏所得,視為傳家之寶。卻沒想到懷壁其罪,大晉國的太子白起極喜此書,想要將其占為已有。威逼利誘不成,竟然派遣手下大將王剪前來搶奪,公輸氏被屠殺大半,最后倉猝間逃亡與大晉相鄰的寒谷關(guān)。”
“當(dāng)年駐守寒谷關(guān)的便是陸家的陸崢嶸將軍,是陸老將軍擋下了王剪的數(shù)萬大軍,將公輸氏一族接入了西風(fēng)帝國境內(nèi)。又擔(dān)心公輸氏手里的《魯班書》被西風(fēng)帝國的當(dāng)權(quán)者所覬覦搶奪,那時候便是才出狼窩,又入虎口。陸將軍為公輸氏提供足夠的車馬食物,趁夜將公輸一族給放走任其自行藏匿。”
“由始至終,陸崢嶸將軍不曾詢問過公輸氏的《魯班書》一句,更不曾對它有任何的覬覦之心。而且,據(jù)我們族人所知,陸將軍剛剛放走了公輸一族,得到消息的西風(fēng)皇室便派來使者,要求陸將軍無論如何都務(wù)必將公輸一族請至天都——被陸將軍以一句‘已做足禮數(shù),送貴客離開’給打發(fā)掉了。當(dāng)時的王室還大為震怒,連續(xù)對陸老將軍罰俸數(shù)年,甚至在兵器糧草上面也大為克扣。”
“公輸一族感念陸將軍之恩,得知陸將軍與軍對陣之時無兵器戰(zhàn)甲可用,在荒僻之地站穩(wěn)腳根之后,便匯集族之力為陸將軍打造‘狼頭盔和黑魔甲’。”
“狼頭盔和黑魔甲竟然是你們公輸氏所打造?”陸契機大為吃驚。
陸家的狼騎軍天下聞名,狼頭盔和黑魔甲功不可沒。但是,陸家對狼頭盔和黑魔甲的來歷一直緘口不言,只以陸家自己的兵器作坊打制而成。
卻沒想到,這兩樣戰(zhàn)場殺器均來自器械之祖魯班的后人。
“正是如此。”胖子一臉驕傲的模樣,道:“公輸氏感念陸家大恩,不停的將最優(yōu)質(zhì)的戰(zhàn)甲和兵器送給陸家。公輸氏的族人也隱姓埋名派遣至陸氏族人的軍帳里面做幕僚,機關(guān)風(fēng)水,攻城器械,只要是和此道有關(guān)的,公輸一族都能夠為陸家提供最大的支持和助力。兩家攜手前行,陸家也以赫赫戰(zhàn)功一步步的穩(wěn)固自己帝國第一將軍世家的名望地位。”
“兩家情份由此而來,上一次許達將軍被抓,我被派遣過去營救也是因為我懂得機關(guān)和破船之法。能夠在監(jiān)察司的重重守護下把人給帶出去。也正是因為上次的巧遇,所以才和李牧羊有了交集,并且結(jié)成生死兄弟。”
陸契機看向胖子的眼神柔和了許多,道:“你是得到消息,所以趕來營救?”
“不錯。”胖子點頭道。“我正在寒谷關(guān)打磨我的穿云雀,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時間帶著我的穿云雀趕來救援。陸家遭此大難,我們公輸氏定然不會袖手旁觀。想必家族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思考救助之法。”
“謝謝。”陸契機對著胖子深深鞠躬,胸口都要貼在李牧羊的面部上去了。
“用不著用不著。”胖子羞紅了臉,連連擺手道:“你只要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就好了。我怕羞。”
“——”
“理應(yīng)如此。”陸契機沉聲道:“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倘若不是你及時出現(xiàn),將家父和李牧羊拖至這云雀之中,怕是要被那些人屠殺至死——”
轟隆隆——
劇烈的搖晃聲音再起。
陸契機抱著李牧羊的身體左右搖晃,等待著這一波氣流停止。
云海之中,一艘由木頭打造的云鵲正在賣力的揮動著兩只巨大的木制翅膀,嘎吱嘎吱的朝著前方飛舞。
正如胖子所言,這只云雀還沒有完的打造完成,所以模樣看起來極其的丑陋。尖長的腦袋上面沒有眼睛,也沒有細(xì)嘴,甚至連毛發(fā)都沒有。
兩只巨大的翅膀舞動起來時‘嘎嘎’作響,看起來打磨的還不夠圓潤。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這只云雀有三條腿。
左側(cè)兩條,右側(cè)一條。看起來就像是——一只畸形的怪物似的。
若是被陸契機看到,定會生出這樣的感嘆:有生之年,不曾見過這么丑陋的云雀。
“實在是不好意思,因為來得匆忙,還有一條腿沒有裝上,所以被強風(fēng)所襲時,就有些磕磕碰碰的不太平穩(wěn)——等我回去立即就給它裝好。”
“不礙事。”陸契機出事道。知道了胖子的來歷,知道了公輸家與陸家的淵源之后,她再看這個胖子的眼神都和藹多了,覺得他那張油乎乎的胖臉——雖然還是那么猥瑣,但是自己已經(jīng)不會再想著一拳打過去了。
嘎吱嘎吱——
穿云雀在云海之中穿起伏,突破那股強勁的寒風(fēng),終于進入了安區(qū)域。
“我們現(xiàn)在要去何處?”胖子出聲詢問。
“風(fēng)城。”陸契機出聲道。
“好的。”胖子點頭,道:“風(fēng)城是陸氏祖宅之所在,興起之地,理當(dāng)安。”
“我們?nèi)チ耍抢锞筒话擦恕!标懫鯔C冷聲道。
父親生死未知,李牧羊昏迷不醒、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找一個安穩(wěn)隱蔽之地藏起來,避免被那些緊追不舍的修行者們給找到。
可是,陸契機知道,倘若李牧羊還有一絲的靈智和清醒,定然會囑托自己帶他去風(fēng)城。
因為,那里有他的父母和妹妹,他們正面臨著巨大的危險。
還有,三魂七魄正護送著母親公孫瑜以及弟弟陸天語等陸系族人前往風(fēng)城。倘若要是在路上能夠與他們匯合就再好不過了。
“也是。”胖子點頭。“我們?nèi)チ耍桶褦橙艘参^去了。”
“我們就是他們的敵人。”陸契機眼里殺機乍現(xiàn)。
那些背叛者,終將被烈火審判,報之以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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