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領地仍在向五德村運送人力和物資,魚不智再次前往冀州。
魚不智感慨不已:“這是最近第幾次去飛魚領了?傳送費貴得要死……”
細細回想,飛魚領在幽州接引難民受到關注,魚不智去了一次;鮮卑騎兵退走,去了第二次;加上現在,短短一段時間,是他第三次去飛魚領。雖傳送花不了多少時間,開銷卻是不,單程得耗去三萬多金,跑完第三趟,十萬金就沒了。
魚不智對此無可奈何,誰讓他把特別領地放那么遠?
他沒有直接傳送冀州,先去了傲視駐地,拿到賣白虎護腕的貨款。天下軍團那邊的貨款,已經讓他將軍事科技升級完畢,但飛魚領即將修建戰船塢,不難預見飛魚領的開銷會繼續增加,魚不智需要未雨綢繆。
斬青蛟行動即將開始,魚不智不敢久留。
拿到錢后,向星雷天軍和夜表示歉意,便匆匆離去。
飛魚領辦公室。
魚不智將帶來的巴鄉清堆在辦公室一角,荀衍、曲晨和王戣匆匆趕到。
這幾人是領地骨干人物,魚不智將逐鹿領近期發現五德村、甘寧的錦帆賊投效等重要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并告訴荀衍等人,過段時間甘寧的水師會移駐冀州,為飛魚領構筑一道海上屏障。
眾人雀躍不已。
飛魚領陸路無憂,海上卻無防衛,水師入駐,整體防御體系終于成型。
“這是‘戰船塢建筑圖紙’和1萬金,趕緊修建吧。”
荀衍道:“主公,飛魚領現在不缺錢……”
“我知道。你先拿著吧,飛魚領要建設、為長遠計,兩個船塢都需要保持生產,新近又添了水師和騎兵,軍費開支會增加不少。我過來一趟路上開銷不,未必能經常過來,還是多留些錢給你們,以備不時之需。”
荀衍不再什么,將錢和圖紙收下。
戰船塢落戶飛魚領,不代表原有的初級船塢就要放棄。
戰船塢只生產戰船,而飛魚領同樣需要發展民用船只,滿足冀州領地生產和運輸方面的需求。同樣的道理,逐鹿領初級船塢也會繼續保持生產。魚不智和徐庶曾考慮過,是否只保留一個普通船塢、集中精力攀升船塢等級,滿足兩地民用市場。但巴郡和渤海郡太過遙遠,兩地相距數千里,兩地調撥舟船需走水道,行程還會大幅增加,沒有可行性。
同時維持三座船塢的生產,對領地經濟是沉重負擔,卻必須承受。
有所為,有所不為。
交待完正事,魚不智記掛著陰陽家考驗任務,沒有久留,自殺回城。
身上無經驗,自殺起來毫無壓力,省下不少路費。
回到逐鹿領時,準備工作已進入尾聲。
參加行動的人員大多已分批進入五德村,物資運送也即將完成。
最早進入五德村的是陳到,白毦兵體進入;老游俠、獨臂長老、墨家弟子緊隨其后;領地特意征調了一百賨人和一百名夷民獵人;徐庶的“強襲奇略”特性,能大幅度提升軍攻擊能力,肯定是要參與的;甘寧是逐鹿領唯一的水師悍將,王級猛將,也早已獲準參與斬蛟行動;就連成軍沒多久的無當飛軍,也抽調了五十名戰士,參與次行動。
不難看出,為準備這一戰,逐鹿領準備相當充分。
作為逐鹿領主、直接在鄒談手中接任務人,魚不智顯然也會參與。
補充好箭矢和藥品后,魚不智看了看時間,走到驛站外面默默等待。
幾分鐘后,一名弓手玩家走出驛站,四下張望。
看到魚不智招手,弓手走了過來。
“智哥,我來了。”
魚不智皺眉道:“早讓你先升到3級,你偏不聽,就喜歡臨時抱佛腳。”
那弓手玩家被埋怨,也不以為忤,道:“你什么時候出發?”
“大概半個時之后。”
魚不智道:“等下我會把你介紹給副城主和守將,對你開放領主辦公室,你幫我坐鎮一段時間,有什么突發狀況,咱們線下通知。對了,你什么時候到我住處?”
“跟你的副城主打過招呼,設好復活點,就下線過去。”
“自己帶鑰匙。”
弓手點頭道:“嗯。”
如此受魚不智信任,又能自如進出他家的弓手玩家,自然是死黨黎遲。
黎遲的游戲昵稱是逆刺。
把逆刺叫過來幫忙,蓋因五德村是特殊場景,里面通訊手鐲無法使用。這次斬青蛟任務不容有失,逐鹿領精兵強將幾乎部參與了這次行動,外面要是發生什么緊急情況,或者五德村里面臨時需要別的支援,可以通過線下方式即時傳達,避免出現兩邊通訊斷絕的情況出現。
去往領主辦公室的路上,逆刺不時發出驚呼。
別的不講,單看街上來來往往的NPC商隊,便足以證明逐鹿領的繁榮。
城主辦公室,易風等人都在等候。
兩邊介紹完畢,易風在辦公室里下線。
領地精英盡出,留守主將是王平和熊棟,王平臨時代替徐庶執掌軍事,他少年老成,慨然應下,也不是太緊張。
半個時轉瞬即逝,徐庶和甘寧等人進來,準備和魚不智同赴五德村。
按照計劃,這是最后一批人員。
一行人奔向白虎山,進霧林,入山谷,在溶洞內與貓會合。
湯姆見到魚不智,喵喵叫著,熟練地爬到魚不智身上,舌頭親昵地在他臉上舔了幾下,最后愜意地趴在魚不智頭頂,不肯下來。魚不智曾經走過一趟,知道沿著溪前行即可,也不虞迷失,就這樣頂著貓前行。
甘寧是第一次進入溶洞,看到沿途密密麻麻的猛獸巢穴,咋舌不已。
一路無話,順利穿溶洞,進入五德村。
魚不智等人的到來,得到了五德村民極大歡迎。
白毦兵個個虎背熊腰氣勢沉凝,游俠前輩和包括長老在內的墨者入駐,還在一百名經驗豐富的獵人布置機關陷阱。如此強大的陣容,讓五德村民看到了擊敗青蛟的希望。
得知魚不智和徐庶到來,鄒談老人率村民到村外歡迎。
魚不智忙快步迎上前去。
“村長,何須如此客氣?”
“不智城主為解五德村之危不遺余力,貴部訓練有素,而且紀律嚴明,入駐后一直堅持在村外扎營,村民們送去食物犒勞,他們也始終不肯接受。上次老夫親自過去好歹,貴部勉強收下,可沒幾天就送了一批農具和兵甲作為回禮……五德村上下感念盛情,迎候不智城主,又算得了什么?”
罷,鄒談邀魚不智等人入村。
魚不智婉言拒絕:“村長,青蛟不好對付,我還是先去看看準備得如何,才能放心,晚些時間再來村中拜訪。”
“既如此,不智城主且自便,但晚上的接風宴可不能不來。”
“謝過村長,恭敬不如從命。”
別過鄒談,一名墨者帶大家去逐鹿軍臨時駐地。
半路上,遇見匆匆過來相見的陳到。
陳到帶魚不智和徐庶前往預設陣地,該預設陣地距離五德村不到一里,距離湖邊直線距離約兩百步,中間隔著一片樹林。
“我們詢問了包括村長在內的五德村民,這里是青蛟經常出水的位置,另外還有兩個不常用的登岸點,我們也做了準備,設置好了引蛟路線,可能礙事的障礙物都已清除完畢。”
“最早計劃是帶進來只羊,作為引蛟之用,屬下發現實地情況比我們預計的更復雜,遂找來一張白布寫上新增需求,纏在湯姆頸上帶了出去。如今,4只羊已部送到,青蛟三個可能登岸點,各有1只羊沿途引誘,最后1只羊隨時聽用,以備不時之需。”
“幾條引蛟路線,最終都會將青蛟引到這個預設陣地。”
“這一片區域,我們的獵人忙了十多天,布下了多種陷阱和捕獵裝置。華老漢配置的幾種混毒藥物,也已分別布置在不同的陷阱或裝備上,但那些毒對青蛟到底有沒有用,現在還不得而知,只能到時候看實戰效果……”
“青蛟一旦被困住……”
最后,陳到總結道:“我們已完成一應前期布置,只等青蛟出現。”
魚不智和徐庶相視一笑。
陳到平時是相當低調的一個人,但交待給他的事情和任務,完不用擔心執行情況。不僅如此,陳到心思非常細膩,能很快發現計劃中的紕漏和不足,并迅速作出補救和調整,具備很強的臨機決斷力。
如果沒有這些性格特質,陳到也不可能成為傳奇保鏢。
“很好,叔至辛苦了。”
陳到上前半步,輕聲道:“主公,這個村子有些古怪……”
魚不智找到在營中歇息的招鋒、徐飄渺等人,隨他繞湖邊巡視。
老頭在魚不智面前,仍是一副飛揚跋扈的模樣,背負雙手,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在最前面,與隊伍保持十多步距離,一副“不與輩為伍”的架勢。眾人都知道他喜歡跟魚不智斗法,就連剛加入領地的甘寧也知道此事,一個個忍俊不禁,獨臂長老只得向魚不智了一聲,上前與老頭同行。
大家繞著湖邊而行。
一個個左顧右盼,興致盎然,是巡視,更象是踏青郊游。
“這湖就這么大,有什么好看?年青人附庸風雅,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老頭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眾人更覺好笑,老頭這話,顯然是給魚不智聽的。
魚不智卻仿佛沒聽懂一般,泰然自若地繼續前行。
這次名義上是巡視,實際上,是為了驗證陳到先前的發現,老頭不知就里,還以為魚不智帶大家浪費時間,他也懶得解釋,清楚了,反而讓老頭尷尬。別看兩人見面就捱,看起來水火不相容,可兩人關系如果真的那么惡劣,老頭也不會直言相諫。
一路走來,魚不智心頭疑問來清晰。
陳到告訴魚不智,他進入五德村將近二十日,發現五德村有些古怪。
溶洞這一端,也是一座山谷,山壁高聳陡峭,直插云天。
從溶洞出來,就是這個大湖,大湖占了山谷一半以上面積;村子坐落于山谷底部,占了超過山谷總面積的三分之一;剩下不到兩成面積,就是溶洞到村莊的這段道路,有一些樹林竹林。
除此以外,再無它物。
乍一看,似乎沒什么特別。
但陳到“保鏢”出身,心思細膩,最擅長觀察,很快便發現異常之處。
五德村附近,沒有看到農田!
其實不只是五湖村近處,溶洞外的這片天地,都沒有看到農田!
沒有農田,村民們吃的糧食從何而來?
上次勞軍的野味,這山谷里沒有吧?
魚不智假裝巡視,就是想驗證陳到的發現,事實證明陳到的沒有錯。
他停下腳步,看著大湖另一邊的山峰,道:“飄渺。”
“在。”
魚不智指著山峰,笑道:“這些山甚是險峻,我知道墨者精通技擊之道,可攀得上這么陡峭的山壁?”
徐飄渺不明其意,答道:“此山數百丈,我等可攀五十丈,但甚是冒險。”
“墨者都很難爬上去,普通人可有辦法登頂?”
“正常情況下,絕無可能。”
魚不智又問:“你們到這里也有十多天了,村中可有厲害的武者?”
徐飄渺心中一動,似乎話中有話……
想了想,他的回答相當謹慎:“在下近期曾經多次進入村內,未發現村中有高手。招前輩和長老也常去村中拜訪鄒前輩,以前輩和長老武功境界,這么的村莊,即使沒有見面,氣機感應也會引起他們的注意,應無問題!”
“我明白了。”
魚不智點頭,不再詢問。
這時候,徐庶從五德村出來,加入到隊伍中。
到村內要紙,是徐庶從“紙船”聯想到的怪異之處。
荀源憑紙船推斷出溶洞另一端有人,當時不覺得有什么,但陳到發現谷中無田后,徐庶很快意識到,紙船似乎也有問題。
魚不智不動聲色,問道:“元直,要到紙了嗎?”
徐庶低聲道:“要到了,上好的蔡侯紙,不是赫蹏、方絮。”
古人以上等蠶繭抽絲織綢,剩下的惡繭、病繭等則用漂絮法制取絲綿。漂絮完畢,篾席上會遺留一些殘絮。當漂絮的次數多了,篾席上的殘絮便積成一層纖維薄片,經晾干之后剝離下來,可用于書寫。這種漂絮的副產物數量不多,在古書上稱它為赫蹏或方絮。
但是,改良造紙術是東漢宦官蔡倫,制成了蔡侯紙。
蔡倫造出蔡侯紙,是東漢元興元年(15年)。
鄒談稱,鄒氏先輩秦漢時避亂進入此地。
既然如此,村內怎么會有蔡侯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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