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調(diào)而又枯燥的三天,寧辰收獲的東西卻比往日加起來都要多。rg()()|(八)
他沒有注意到,自從他的修為步入二品,他身上的傷勢就比從前恢復(fù)的要快許多。
經(jīng)過宮中神奇的金瘡藥調(diào)理,他左胸靠近肩膀處透體的箭傷已沒有那么痛,老者的那一劍更是已無什么大礙。
其實,他一直好奇宮中的金瘡藥究竟是什么做的,只是沒有機(jī)會去問。
當(dāng)然,除了神齊的大夏皇宮出品的金瘡藥,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用劍的手是右手,而他的傷口都在左邊,否則再好的藥也經(jīng)不住他這么折騰。
對于寧辰練劍的方法與進(jìn)度,夏妙語,劍供奉甚至四百禁軍都看在眼里,卻從未有人去打擾。
勤奮,愚蠢,這是夏妙語的評價。
勤奮,勉強(qiáng),劍供奉的看法稍有不同。
勤奮,十分勤奮,這是大多數(shù)禁軍腦中的想法。
夏妙語是武道天才,自然看不上寧辰練劍的進(jìn)度,劍供奉算不得天才,一生信奉勤能補拙,對寧辰的進(jìn)度勉強(qiáng)能接受,而大多數(shù)禁軍由于眼光不到,基就是在看熱鬧。
但是,不論是誰,都不能否認(rèn)寧辰的勤奮,很勤奮,非常的勤奮。
第三天夜晚,劍供奉拿起了古劍,帶著寧辰遠(yuǎn)遠(yuǎn)離開了隊伍營帳。
回來時,已是午夜過半,寧辰一回來便坐地調(diào)息,神色蒼白的有些嚇人。
劍供奉第一次回了帳篷休息,蒼老的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憊。
幸好,這一夜無事!
誰都不知道劍供奉與寧辰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唯一知情的兩人當(dāng)晚回來后就回去調(diào)息,臉色難看的可怕。
到了第四天,綿綿無絕期的趕路終于看到了希望,站在山路上,遠(yuǎn)遠(yuǎn)望去,一座城池坐落在蒼茫大地之上,眾人心神立馬受到鼓舞。
那是山門關(guān),大夏十武侯之一的布衣侯鎮(zhèn)守的城池。
布衣侯,傳奇一般的稱呼,鎮(zhèn)守山門關(guān)十六年,從未回過皇城,在其成名之時,如今軍中大部分士兵都才剛剛出生,對于這位武侯,了解并不多。
但是誰都知道布衣侯并非世襲的武侯,而是從一介布衣一步步爬上來的,布衣兩字,便是對其來歷的鼓舞與褒獎。
大夏十武侯皆是傳的人物,不論兵法還是武力都極為強(qiáng)大,大夏侯爺極多,但武侯千百年來卻從未過十位。
這是大夏最高的武力,鎮(zhèn)壓國運的人物,每一位的存在都讓周圍國度感到沉重的壓力。
長孫一脈為何能出一位皇后,最大的原因,長孫一脈有兩位武侯。
十武侯中,清河侯是前任夏皇在位就已經(jīng)封的武侯,坐在西北,北武侯鎮(zhèn)守北疆,抵御北蒙王庭,布衣侯坐鎮(zhèn)東北,威懾真極國。
而在最難的西方,血衣侯獨擋一方,讓永夜神教不敢輕易來犯。
西南方,由于度厄寺及那位恐怖的度厄寺住持的存在,大夏亦有一位武侯坐鎮(zhèn)。
南方,蠻夷橫行,不時來犯,大夏七年前,派了季玉侯前去鎮(zhèn)壓,讓南方蠻夷一時銷聲匿跡。
東南方,大夏的一位武侯同樣坐鎮(zhèn)于此,想要威懾的是一個比真極國還不要臉的國度。
至于,在相對平靜的東方,為何大夏同樣派了一位武侯坐鎮(zhèn),就少有人知曉了。
大夏十位武侯八位都長年坐鎮(zhèn)在外,唯有兩位不在此列,一位是封侯時日稍短的太平侯,另外一位,便是位列十武侯之的大夏軍神,凱旋侯。
凱旋二字,代表的唯有那最簡單的四個字,戰(zhàn)無不勝!
十位武侯,是大夏無敵的象征,是大夏臣民心中的寄托,所以,當(dāng)送親隊伍看到遠(yuǎn)處山門關(guān)時,一路上壓抑的心情頓時松了下來。
然而,他們似乎忘記了,他們還在山路上。
山門關(guān)看似很近,其實還很遙遠(yuǎn)。
初升的太陽總是很明媚,很輕柔,讓人不自覺放松心情,連帶著警惕也放了下來。
他們忘了,他們沒日沒夜的趕路,其實是為了躲避一個人。
就在初升的陽光下,眾人回相時,卻現(xiàn),他們眼中的惡魔,那位神之子披著晨曦緩緩走來。
不得不,君少卿很配得上神之子這個名字,尤其是這個時候,身后的晨曦散著耀眼的光芒,一步步走來,如同神王降臨,壓得在場眾人直感闖不過氣來。
絕望是什么,絕望就是馬上要看到希望時,卻現(xiàn)希望卻是那么遙不可及。
送親的隊伍經(jīng)過十余日的奔波,來已經(jīng)要到達(dá)最安的地方,卻在離得最近的地方,遇到了無法邁過去的阻攔。
真極國使者笑的很燦爛,燦爛中有一絲變態(tài)的殘酷,他希望神之子將所有人都?xì)⒐猓呐逻B他也殺了也無所謂。
這個世上對神之子了解其實并不多,只知道這是一個強(qiáng)大到不合理的年輕人,事實證明,傳言絲毫未有夸大,前些天前的那一場戰(zhàn)斗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一個未到先天的之人,竟已能引起天地之變,而且還將天地之力用到一個十分可怕的地步。
世間甚至已有傳言,這一代的神之子有可能擁有著傳中的永夜神體。
這是一個可怕的可能,但不論是否為真,這一代的神之子強(qiáng)大到變態(tài)毋庸置疑。
九品巔峰的強(qiáng)者,只有九品巔峰才能應(yīng)付,夏妙語和劍供奉是送親隊伍中唯一有資格與其抗衡之人。
然而,最不幸是經(jīng)過昨夜,劍供奉手中的劍并不在巔峰狀態(tài)。
山路崎嶇,隊伍南北而來,西邊不遠(yuǎn)處便是懸崖,連跑的機(jī)會都沒有,若掉落下去,或許夏妙語和劍供奉能夠活命,但其余人必死無疑。
不算寬的山路上,迎來了最強(qiáng)大的敵人。
君少卿平靜而又冷漠的目光凝在夏妙語身上,他只為生之卷而來,對其他人毫無興趣。
夏妙語目光毫不退讓地迎了上去,不管是作為大夏的郡主還是公主,她都沒有退讓的理由。
大夏無敵了千年,因此大夏之人是驕傲的,從平民到君臣都是如此。
三人無言,對峙了片刻,誰都沒有開口半句。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或許便是如此。
最終,劍供奉的劍先動了,三人中,如今他是最弱,所以,他必須為公主創(chuàng)造機(jī)會。
一劍無咎,快到極致,連空間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被這極快的一劍劃出了一道黑色的口子。
寧辰眸子一縮,他曾經(jīng)接過老者一劍,兩相比較,他接下的那一劍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然而,就是這看似無解的一劍,卻被兩根手指夾住,接觸剎那,兩人腳下大地頓時一裂,塵沙飛揚,氣勁震蕩十丈遠(yuǎn)。
劍勢被阻,劍供奉神色未見變化,握劍的手一轉(zhuǎn),劍鋒轉(zhuǎn)動,再進(jìn)三寸。
君少卿手指一松,身子微側(cè),雙指一彈,蕩開劍鋒,旋即右手凝指,破向前者氣海。
就在這一刻,夏妙語身影已至,漫天寒霜中,一只纖細(xì)的手無情地印向君少卿心口。
“哦?”
一聲贊賞的輕嘆,君少卿眸子閃過一抹異色,身子一退,避開夏妙語攻勢,并未選擇硬碰。
下一刻,劍鋒再至,劍供奉每招之間,毫無守勢,招招不留后路,盡力為夏妙語留下機(jī)會。
夏妙語冷漠無情地領(lǐng)會,招式之間,從未有解圍,每一招都看準(zhǔn)劍供奉拼命爭取的機(jī)會,欲要一擊重創(chuàng)神之子。
兩人聯(lián)手,一者對自己無情,一者對別人無情,一時竟逼得神之子一退再退。
“不差”
君少卿一手抓住刺來的劍,一手與夏妙語硬碰一擊。
“大夏的強(qiáng)者,你們讓我刮目相看了”
手一轉(zhuǎn),君少卿周身狂嵐澎湃,浩蕩真氣轟然蕩開,一下震退兩人。
“啪嗒”
一滴鮮血自君少卿手中淌下,戰(zhàn)至此,見流紅。
“暗之雷”
君少卿右手平舉,周圍天地突變,雷鳴瞬降臨,道道黑色雷霆如同千鳥顫鳴,威勢驚天動地。
眼見神之子極招再出,劍供奉身影瞬間消失,一劍破向前者胸口。
君少卿眉頭一皺,左手兩指夾住劍鋒,然而,卻不曾想到,劍供奉身后,夏妙語瞬至,一掌印在劍供奉背后,兩人合力,古劍瞬間突破雙指,刺入前者胸口。
“呃”
一聲悶哼,君少卿強(qiáng)忍劇痛,強(qiáng)硬回招,右手~雷霆轟然壓下,兩人口中頓時染紅,倒飛十?dāng)?shù)丈遠(yuǎn)。
“噗”
劍身拄地,劍供奉半跪地上,一口鮮血嘔出,顯然已受重創(chuàng)。
另一邊,夏妙語同樣嘔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但情況比劍供奉要好上一些。
強(qiáng),毫無意外的強(qiáng),強(qiáng)到可怕,強(qiáng)到讓人看不到一絲希望。
下一刻,君少卿身影已到劍供奉身前,單掌落下,殺機(jī)畢現(xiàn)。
夏妙語欲救,卻已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一掌落下。
就在這一刻,一柄黑色鐵劍出現(xiàn),如此孱弱,如此稚嫩,卻毫無猶豫,義無反顧地刺向了神之子。
青檸曾過,不達(dá)先天,肉身就無法蛻變,再強(qiáng)的人也不能無視刀劍。
君少卿是很強(qiáng),但畢竟沒有達(dá)到先天,所以,這一劍再弱,他也不能視而不見。
“不知死活”
君少卿眼中閃過一抹冷意,落下的掌一轉(zhuǎn),轟然印向鐵劍的主人。
“嘭”地一聲,漫天鮮血中,鐵劍盡碎,鐵劍的主人飛出,一直飛出數(shù)十丈遠(yuǎn)。
然而,十丈之外已是懸崖。
就在這一瞬間,夏妙語已來到劍供奉身邊,身影一閃,退出十步遠(yuǎn)。
還在空中的寧辰看到了這一幕,滿足地一笑,笑容燦爛,染著血,像牡丹花開一般。
這老頭的恩情,他還了。
被夏妙語救走的劍供奉看到空中飛落的身影,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朝懸崖落下,一雙蒼老的眸子狠狠一縮,心中如同被什么揪住般,沉悶的闖不過氣。
“不可”
劍供奉伸手去抓,心神震動下,再度一口鮮血嘔出,卻已無力阻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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