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之上,沉沉血元震蕩而開,當(dāng)其沖的兩人都被震退數(shù)步,嘴角溢紅。rg?
劍菩提止住身形,法指輕捻,身下卐字法印擴(kuò)散,娑羅凝無上佛元,力破血元世界。
“菩提心禪,佛法無邊”
菩提開佛元,光耀大千,卐字轉(zhuǎn)動,血元世界中,佛光升騰而起,開辟出一方佛世。
另一邊,寧辰也定神凝元,刀劍一轉(zhuǎn),生之卷催至極限,至極凍氣無盡散離,破開血元,自成一方。
三人,三方世界,在夜色下閃耀著不同的光華,驚世之象,震驚天下。
“菩提一念,赦生斬罪”
佛光之中,耀動的娑羅古劍,引菩提真元,化為斬罪之兵,清圣之力匯聚,一劍破萬象。
面對菩提之招,戎樓神色無比凝重,周身浩元匯聚,頓時,血色刀鋒直入云霄,一刀斬落,硬憾斬罪之劍。
轟然一聲,佛戎之力正面對碰,雙方各自飲傷,退后三步。
機(jī)會出現(xiàn),寧辰手中刀劍疾馳而出,三卷并合之招現(xiàn)世,下一刻,素衣消失,化為一抹素白流光,瞬至戎樓身前。
血元世界中,天地消失,刀光蔽月,劍鋒鋪路,指上傾雪的一劍,凝聚著三卷齊天之力,瞬破戎樓周身血氣阻擋,一劍透體,穿胸而過。
“呃”
一聲悶哼,血噴如瀑,戎樓強(qiáng)忍胸口劇痛,一掌拍出,震飛眼前之人。
“退”
眼見局勢不利,戎樓絲毫不戀戰(zhàn),當(dāng)機(jī)立斷,迅退去。
血光散離,在天地間轉(zhuǎn)瞬消失,快的讓人反應(yīng)。
兩人欲追,卻已來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重傷的戎樓逃走。
“施主,傷勢如何?”劍菩提收劍娑羅法杖中,上前問道。
“我沒事,可惜讓他逃了”
寧辰散去鳳形之力,看著空中消失的血光,眸色閃過遺憾,這樣可怕的強(qiáng)者,未能斬草除根,無疑是放虎歸山,后患無窮。
“戎族善逃,貧僧追了他百年,數(shù)次到了關(guān)鍵時刻,都被他逃離,此次也多虧施主相助,才能將他傷至如此”劍菩提話中帶著謝意道。
“大師客氣,還請入府一談”寧辰心中有話要問,開口邀請道。
“多謝施主”劍菩提也沒有拒絕,跟隨眼前年輕人一同落了下去。
“壞人,你沒事吧?”見寧辰走來,明月也顧不得眾人在場,立刻上前,臉上盡是擔(dān)心道。
“沒事”寧辰輕輕一笑,柔聲安慰道。
劍菩提看到眼前帝王裝束的明月,眸中明顯閃過一抹異色,女子之身。
寧辰知道如此近的距離,難以瞞過一位三災(zāi)境的頂上強(qiáng)者,傳音道,“大師,此間有諸多苦衷,還望大師能夠保密”
“施主放心”劍菩提點頭,作出承諾。
“陛下,時間已不早,是時候回去休息了”楊鴻走上前,道。
“朕與知命侯還有事要談,等談完事,朕會自己回去”明月回應(yīng)道。
“陛下,太晚了,有事明日大夏正華殿再談不遲”楊鴻不愿明月與他朝武侯有太多糾纏,堅持道。
十位圓刀禁衛(wèi)上前,在楊鴻的示意下,就要強(qiáng)行將明月請回。
“楊鴻,這里是知命侯府,還容不得你放肆”
楊鴻的一再逾,讓寧辰所剩不多的耐性終于耗盡,看了一眼前者,冷聲道。
侯爺動怒,長孫安排在侯府的龍衛(wèi)禁軍立刻一隊隊上前,將圓刀禁衛(wèi)圍在其中,在場氣氛,一時凝滯。
明月看著眼前楊鴻,片刻之后,平靜道,“楊侯,不如這帝王之位,讓你來坐”
輕描淡寫的一語,讓在場北蒙眾人臉色頓時一變,楊鴻心中一驚,立刻跪下,道,“微臣不敢”
“退下吧”明月平淡道。
“是”
楊鴻不敢再多,起身退去,臨走之時,冷冷地看了一眼寧辰,寒意徹骨。
十位圓刀禁衛(wèi)也隨之退去,誰都不敢再觸及帝王的底線。
寧辰眸子閃過一抹異色,當(dāng)年的女孩真的長大了,遠(yuǎn)遠(yuǎn)出了他的想象。
書房之中,三人落座,紫晶站在明月身后,一如既往的安靜。
寧辰和劍菩提相對而坐,柳若惜上前奉茶,旋即退了出去。
明月被扔在一邊,暫時沒人管,不過,這侯府她比誰都熟悉,也不需要誰管。
“劍菩提前輩,請”寧辰斟上茶,將茶水推了過去,很是自然地改變了稱呼,道。
明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剛喝一口,就聽到這聲前輩,差點沒噴出來,想笑,又不敢笑。
壞人這臉皮,真的無敵了,這才認(rèn)識多大一會兒,就已經(jīng)換了稱呼。
“施主,貧僧自己來即可”劍菩提也沒有介意稱呼的改變,應(yīng)道。
“誒,來者即客,豈能讓前輩親自動手”寧辰輕聲笑道。
“呵”劍菩提眸中閃過一抹笑意,豈能看不出眼前年輕人的拉攏之意,不過,人之常情的善意心機(jī),并非不能容忍。
“施主有什么要問的,盡管問即可”劍菩提開口道。
“前輩直接稱呼晚輩寧辰即可,施主兩字,總歸顯得太過見外”寧辰笑道。
“寧辰,呵,好名字”劍菩提頷,平和的臉上帶著笑意道。
“前輩過譽(yù)”寧辰笑了笑,也看出眼前之人并非如度厄寺那些偽佛一般虛偽做作,心中生出敬意,畢竟不是誰都可以為誅大禍,百年不怠。
眼前的菩提,容顏依舊年輕,只是眼中的風(fēng)霜顯出其真正年齡,菩提帶,隨意束縛落于背后,衣衫樸素,不是佛衣,只是最普通的平常衣衫而已,從外表來看,怎么看也不是一個佛門之人。
若非要,更像是一位氣質(zhì)平和的讀書人,心懷天下的氣度,讓人敬佩。
這樣的人,菩提二字,確實擔(dān)得起。
“怎么,貧僧不像是出家人嗎?”劍菩提看出前者所想,問道。
“確實不像”寧辰點了點頭,不像,但卻比那些佛更像佛。
“菩提不似佛,知命也不似一方諸侯,初心不變,像與不像,又有什么影響”劍菩提輕笑道。
“多謝前輩教誨”
寧辰認(rèn)真道謝,菩提話中有話,他這點心思,果然已被眼前之人看的清清楚楚。
“前輩可是來自西佛故土”寧辰問道。
“恩”劍菩提點頭,道。
“那位戎樓呢”寧辰再次問道。
“也是”劍菩提應(yīng)道。
“西佛故土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
寧辰凝重問道,前輩和阿蠻前去尋找無之卷,是否會遇到什么危險,他實在放心不下。
“以修佛為主,百家爭鳴”劍菩提簡要概括道。
“像戎樓這樣的強(qiáng)者,在西佛故土有多少?”寧辰問出最關(guān)心之事,道。
“戎樓是戎族之王,在西佛故土來,雖算不上最強(qiáng)者,但也是不多見的高手,貧僧為誅戎禍,已近百年未歸,對于如今的西佛故土究竟有多少這樣的強(qiáng)者,也并不是太過清楚”劍菩提解釋道。
寧辰眉頭微皺,劍菩提前輩的話中,也多少能聽出一些西佛故土的情況,簡單來,就是戎樓這個級別的三災(zāi)強(qiáng)者雖然不多,但也不缺。
這著實不是什么好的消息,無之卷現(xiàn)世,定然會引起眾多強(qiáng)者爭奪,前輩和阿蠻的安危讓人擔(dān)憂。
“恕貧僧直言,寧辰友殺業(yè)纏身,這一次,又替人擋劫,待到他日三災(zāi)降臨,將會是一場難以渡過的浩劫”劍菩提認(rèn)真提醒道。
替人擋劫,非是那么簡單,天劫會隨著插手之人的修為而相應(yīng)提升,眼前年輕人能以先天第四劫的境界直接破去遠(yuǎn)同級別甚至接近三災(zāi)的天劫,著實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但是因果循環(huán),今日因,日后終會結(jié)出果。
“劍菩提前輩的提醒,晚輩會謹(jǐn)記在心,不過,昔日晚輩尚且弱時,有一位前輩也曾出手幫忙擋下了上天的懲罰,今日,晚輩所為,只是做了該做的事罷了”寧辰平靜道。
“傳承嗎”劍菩提看了一眼紫晶身前的姑娘,了然地點了點頭。
“貧僧來時,曾在西方與一位玄衣白的魔者交過手,觀其裝束應(yīng)是大夏王侯,不知寧辰友是否知曉其來歷?”劍菩提繼續(xù)道。
咣當(dāng)一聲,茶杯傾倒,一向冷靜的寧辰少見的失態(tài),錯手碰到了茶杯,茶水灑落一桌。
房間外,柳若惜聽到動靜,趕忙進(jìn)來,將打翻的杯子收起,擦凈桌子。
“前輩包涵,晚輩失態(tài)了”寧辰穩(wěn)下心神,面露歉意道。
柳若惜眸中閃過憂色,卻什么也沒問,安靜地退了下去。
“前輩所遇到的人,曾是大夏帝王”
寧辰解釋了一句,沒有再多什么,他能幫紫晶渡過天劫,卻無法幫子衣渡過魔劫,翻不過永夜神教這座大山,子衣恐將永遠(yuǎn)無法回來。
“明月,過來一下”寧辰招了招手,嘴角彎起一抹溫柔的微笑,道。
“壞人”明月走來,俏生生地站在前面。
寧辰看了一眼近在身前的菩提,認(rèn)真道,“前輩,晚輩早時曾聽過,佛門中明王有諸相,色相無分男女,不知前輩可否賜法,幫忙掩去明月身上的氣息”
雖然他也可以教明月如意法,加上紫晶以先天真氣掩飾,應(yīng)該也能勉強(qiáng)瞞過天下人,只是,如今可能有更好的辦法,他自然要開口一試。
劍菩提看著眼前的姑娘,輕輕點了點頭,道,“若此可以減少天下紛爭,劍菩提責(zé)無旁貸”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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