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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劍圣 正文 第三章 百姓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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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府中后院。rg

    公孫曦并不在府中,公孫幽正在指一群年輕靚麗的少女做舞蹈訓(xùn)練。

    青羽樓已經(jīng)在建,一年之內(nèi)定然完工。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是很多,公孫幽正抓緊著這最后的一分一秒,力求開門大吉,憑借口碑重新打響青羽樓的招牌。

    裴旻也沒多作停留,跟著公孫幽打了一個招呼,告辭離去了。

    現(xiàn)在他有些不知這么跟公孫幽相處,兩人之間,因為那場心靈相通的鴻門劍會,隱隱約約有了一莫名的曖昧。

    但是公孫幽以重建青羽樓為畢生志向,而他也即將離開長安,去隴右為官,不知幾年才歸,各有自己的理想,皆沒有挑破那層窗戶紙。

    次日一早。

    久違的李林甫騎著一匹馬,背著簡陋的行囊,出現(xiàn)在了裴府。

    當(dāng)然是裴旻特地通知的。

    裴旻豈會忘記李林甫這號人物,昨天就讓寧澤派人知會他了。

    李林甫現(xiàn)在依舊處于人生的低谷,擔(dān)任的千牛直長,芝麻綠豆大的官。而裴旻許諾他參謀一職位,節(jié)度使參謀,于他現(xiàn)在的官職,那是連升三級。

    李林甫想不到能得裴旻如此器重,激動的半宿未睡好覺,今日一早,就在裴府外等候了,畢恭畢敬的在一旁,向著裴旻、裴母、嬌陳行禮問好。

    “夫人看上去跟國公姐姐一般,要不是國公介紹,只憑相貌來分辨,真以為是姐弟呢!”

    李林甫一如既往,嘴里跟抹了蜜糖一樣。

    裴母今年四十出頭,其實并不算老,只是早年含辛茹苦帶大裴旻,受了不少罪,略顯老態(tài)。盡管裴旻發(fā)達(dá)之后,吃食補(bǔ)品上對裴母從不怠慢,可失去的青春卻是補(bǔ)救不回來的。

    李林甫這明顯是昧著良心話。

    不過裴母還真吃這一套,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裴母、嬌陳上了馬車,一行人出了長安西門,直往隴右而去。

    一路順著官道而行,裴旻一手遮著太陽,抬頭看著頭,嘴里念念叨叨的。

    李林甫湊上來,茫然的瞧了半響,好奇道:“國公,這天上可有何物?”

    裴旻瞧了他一眼,道:“在觀測天象呢!”

    李林甫大為嘆服,道:“國公竟然懂得陰陽五行?”

    裴旻嘚瑟一笑,道:“這為將者,不通天文,不知奇門,不曉陰陽,不看陣圖,不明兵勢,是庸才!林甫所見,旻可是庸才?”

    李林甫毫不猶豫的肯定道:“自然不是!國公才兼文武,堪稱驚才絕艷。若國公都算是庸才,那么我等就是蠢材了!

    裴旻心底暗笑,也不理會李林甫,繼續(xù)看著天。

    裴行儉對于陰陽五行、天文歷數(shù)極為精通,能預(yù)測風(fēng)雨。歷史上就有怎么一則記載:裴行儉率兵在外,于突厥王帳的北邊扎營。因敵人近在咫尺,兵士又是立營盤,又是挖掘戰(zhàn)壕,一切妥當(dāng),準(zhǔn)備休息的時候。裴行儉突然下令轉(zhuǎn)移營盤,往高岡上扎營。結(jié)果當(dāng)夜,狂風(fēng)暴雨突然來臨,原先他們扎營之處,以為大水淹沒一丈有余。

    預(yù)測氣象的能力堪稱神乎其神!

    裴旻最近也研究琢磨了一些關(guān)于陰陽五行、天文歷數(shù)的知識。只是時日太短,掌握的都是皮毛,做不到如裴行儉那樣將之用于軍事,甚至克敵制勝,只能看出一些粗淺的道理。

    過了半響,李林甫套著近乎的問道:“國公可看出了什么?”

    裴旻琢磨了會兒道:“依照這天象顯示,最近都不可能下雨,一日熱過一日!

    一旁的王忠嗣直接笑出聲來。

    任是李林甫口中有蜜,這一瞬間都有一種拜服在地的感覺,竟不知如何溜須拍馬了。

    現(xiàn)在是暑,即將到八月大暑時節(jié),迎來一年中最熱的日子。

    這大暑就少雨,即便是孩童也知道這個道理,裴旻的那么懸乎,看了半響就看出這么東西?

    李林甫嘴角抽了抽,干脆不話了。

    裴旻卻自皺眉頭,這天熱的有些過分,這才暑,已經(jīng)有了去年大暑的酷熱。等到了大暑,那還了得?

    他以手做扇扇了扇,回頭看了一眼大汗淋漓的兵士,道:“忠嗣,傳令下去,前面有片樹林,都去那邊歇歇腳,休息一下。這天太熱了,別中了暑氣!

    五十余名兵士如釋重負(fù),紛紛縮在樹林里歇息。

    從馬車?yán)锍鰜淼呐崮浮申、王氏也是滿頭的大汗,她們雖避開了烈日當(dāng)頭,卻也因困在馬車?yán),如蒸桑拿差不多?br />
    裴旻見狀索性不走了,在樹林里休息到了黃昏,直至夕陽西下,方才啟程趕路。

    晝伏夜行,直至洮州與張九齡、袁履謙、顧新三人以及江岳、李翼德、李嗣業(yè)、郭文斌等將領(lǐng)匯合。

    諸位早已做好了職位交接的準(zhǔn)備,就等裴旻到來了。

    “顧長史,姚州這里,你還是先看著,新任刺史未至之前,州府事情依舊由你負(fù)責(zé)……九齡為節(jié)度使掌書記,履謙兄為節(jié)度使支使,先隨我去鄯州赴任……”

    裴旻下達(dá)了任命,也跟眾人人介紹了參謀李林甫、要籍裴晨霖。

    眾人皆明白,他們都算是裴旻的親信,彼此也熱情的聚在一起,交流攀談。

    裴晨霖較為老實,不太善于言辭,又都是生面孔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李林甫卻發(fā)揮了他健談,短時間內(nèi)以談笑風(fēng)生,打成一片。

    裴旻在洮州呆了半日,避開了酷熱,一如既往,黃昏時分,集合準(zhǔn)備往鄯州行去。

    便在他們動身之際,洮州府衙外卻紛紛攘攘,聚集了大批人。

    裴旻好奇的出府衙看個究竟。

    一見裴旻出來,來人紛紛拜倒在地,向他叩首。

    裴旻嚇了一跳,這才發(fā)現(xiàn)密密麻麻的是百姓,少也有萬余。

    他在第一時間反拜了下去,忙道:“父老鄉(xiāng)親,你們這是干什么,裴旻后生晚輩,可受不起如此大禮!

    “是刺史趕走了吐蕃賊人,將我兒子從吐蕃救回。刺史今日要走,老頭兒除了磕頭拜謝,也不知如何報答……”

    “沒有刺史,我母親的病得不到即時的救治,孩子也上不了學(xué)堂……”

    “若無刺史,焉有今日洮州,民生安泰!”

    ……

    百姓你一言我一語,都表露了一個意思,不舍他離去,要為他送行。

    一眼望去,萬余百姓,盡是前來道別的。

    裴旻眼圈有些濕潤,忽然覺得當(dāng)初在洮州的辛勞付出,一切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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