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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劍圣 傳說中的劍圣 第十二章 河西士林的困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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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峻山算得上是甘州張掖的一面旗幟,甘州之所以叫甘州,也是因為甘峻山而的得名。

    甘峻山東連龍首山,西望合黎山,北臨平山湖草原,南隔張掖盆地與祁連山相望。在他的西北面是阿拉騰朝克荒漠,干燥的西北風(fēng)夾雜著大量的沙子終年吹個不停,而它則像一道綠色的屏障,擁迸南來的**,抵抗著北方的風(fēng)沙,滋潤著甘州大地。

    作為西北名山,甘峻山古來游人不少。

    上山的道路經(jīng)過千踏百踩,平坦好走。

    此次集會是河西士林難得的盛舉,甘旭邀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并未限制湊熱鬧的士林散人,他們?nèi)齼蓛傻难s而來,參加此次盛會。

    一路上裴旻遇到了不少溫文爾雅的讀書人往甘峻山趕去。

    一個個的年青士人看著裴旻這一行,紛紛左右禮拜,眼中投以仰慕崇拜的光芒。

    要是在二十一世紀(jì),鐵定蜂擁上來要簽名了。

    裴旻熱情的與他們招了招手,心里念叨著:“古代的粉絲還是很理智的。”

    一路登山而上,在半山腰的時候,有一條迂回的上坡套極為陡峭。

    裴旻一個跨步,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奶松先ィ焓秩ダ砗蟮膹埦琵g。

    張九齡笑道:“國公莫要忘了,在下出生何處?”

    他是嶺南人,嶺南的窮山惡水可比甘峻山要可怕的多。

    張九齡輕輕松松的上了套。

    之后是王維,他鬢角有些細(xì)汗,帶著幾分拘束的挽著前襟。

    裴旻笑道:“我拉你吧!”

    王維點了點頭,伸出了嬌嫩白皙的手掌。

    王維很輕,幾乎沒有用多少力氣,裴旻就將他拉上了階梯。

    之后又拉上了王昌齡,至于王之渙,他自身劍術(shù)絕佳,上個陡坡是輕而易舉的。

    周邊過往文士見裴旻待下如此,紛紛欣羨好評,只恨自己才學(xué)不足,未能成為其中一員。

    上得山頂,甘旭一行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他們大多都是昨天到此的,借宿在山中道觀寺廟,只為今日能夠清閑一些。

    甘旭領(lǐng)著河西的一眾文士大儒上前拜見。

    他們一個個都是五十往上,還有七八十的,一個個看著裴旻的眼神都有些狂熱

    “見過裴國公!”

    裴旻只是一眼就看出了河西士林的困窘,真名士靠的并非年歲。

    當(dāng)年的蘭亭集會,王羲之、謝安、謝萬、孫綽、王凝之、王徽之、王獻之等四十多位名士參加,年歲最大的不過五十出頭,謝安、謝萬、孫綽都是正當(dāng)壯年。至于王獻之就更了……

    誰敢謝安、謝萬、孫綽、王獻之不是真名士?

    真正了得的人物,就算不是少年成名,中年也應(yīng)該混出個名堂。

    真正大器晚成的人,歷史上又有幾個?

    裴旻估計這些河西名士中,有一部分都是熬出來的,真正的才學(xué),未必上得了場面。

    “諸位都是旻的長者,切勿折煞在下!”

    裴旻原年少輕狂有些心眼,就如當(dāng)初的柳齊物,因為跟他搶嬌陳,加上姚崇的事情,他直接就將柳齊物的爹拉下馬了。

    而今隨著年歲漸長,手中的權(quán)勢重,他的心胸也跟著開闊起來,有了上位者的氣度。只要不是那種刻意存心跟他作對,四處唱反調(diào)的人,能不去計較就不計較。

    甘旭一生從事教育,在這方面貢獻,而且還是長者。

    裴旻既然應(yīng)了邀請,過往的一切,自然煙消云散。

    “都不必多禮了q日是單純的士林聚會,就如昔年蘭亭集會一般,以文論友,飲酒賦詩的雅事,禮多反而不美!”

    裴旻在鼓動人心上也大有一手,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獲得了場的人心,讓所有人都對之心生好感。

    甘旭為裴旻介紹著河西的士林圈,裴旻一一問好。

    從頭到尾,無一個讓他耳熟能詳?shù)摹?br />
    正當(dāng)裴旻的失望之際,甘旭揮手叫來一人道:“還有一人國公不凡一見,他不是我河西士林中人,卻大有賢名。專門為國公來的,聽此次甘峻山集會,特來相見。”

    裴旻重整了精神問道:“不知哪位高士?”

    他話音剛落!

    一個步履沉穩(wěn)的中年人來到近處作揖道:“并州晉陽王翰,王子羽見過裴都督。”

    裴旻眼中一亮,終于來了一個有分量的人了。

    王翰在后世之名,遠比不上李白、杜甫、王昌齡、王維這類人耳熟能詳,但是他的詩應(yīng)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屬于詩紅人不紅那一類型的。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除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

    這首涼州詞就是王翰力作之一。

    “原來是子羽先生,久仰大名,您的涼州詞在下可是百讀不厭H其是那句‘醉臥沙除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將將士們豪爽的性格及征戰(zhàn)之前悲壯描繪的淋漓韭。”

    王翰心底也涌現(xiàn)一股自豪,論及年歲裴旻在他之下,但是論及士林地位,兩者不能同日而語,能得他如此一贊,不虛此行了。

    甘旭老臉有些自卑,他們河西士林,真拿不出一個跟王翰這般出色的人物,見時間差不多了,道:“國公請入內(nèi)話!”

    裴旻點了點頭,同時給王維使了一個眼色。

    王維心領(lǐng)神會,與王翰一并交談著。

    裴旻看著王維、王翰,又想起來王之渙、王昌齡,忽然發(fā)現(xiàn)這老王家還真出人才。

    一眾人走進了老君洞,相傳老子隱居之所。

    老君洞的洞口很,卻漸入漸廣,可容數(shù)百人,四周遍布鐘乳異石,格外有情調(diào)。

    中央石壁的上方有著一尊老子的雕像,裴旻一行人先于洞內(nèi)祭祀了老子,表達了對先賢的敬仰之后,集會正式開始。

    在這之前,裴旻自然要發(fā)表講話。

    看著洞中的百余文士,裴旻笑道:“盛情難卻,這里就隨便兩句。在下不太會話,的不好,諸位不要見怪M我個人對名儒、大儒的理解。當(dāng)然這是個人的想法意見,并不代表大眾。”

    “在下崇拜敬仰的大儒很多,數(shù)是數(shù)不過來了。芋最深的是兩個,一個是在下的恩師裴行,一位是縣里的教師先生劉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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