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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劍圣 傳說中的劍圣 第一百零四章 地位帶來的改變(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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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由不得裴楊氏如此想來。

    裴楊氏本就生性放蕩,毫無節(jié)操可言。

    原先在蜀地還好,民風(fēng)較為淳樸,嫁到了洛陽這個僅次于長安的花花世界之后,讓這里的紙醉金迷徹底迷惑住了,做夢都想著過上流人士的生活,思想早已腐蝕。

    裴旻的身份地位在整個大唐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裴楊氏來此的動機不純,想到與諸多婦人閑聊的時候,說起過上流人士的怪癖。

    地位越高,怪癖越多。

    因為該玩的,他們都玩過,所以喜歡一些新鮮花樣。

    那些亂了輩分,男色這方面的荒唐事,不都是從上面?zhèn)鞒鰜淼摹?br />
    只是裴楊氏聽過戀嫂、戀媳、戀童,就是沒有聽過戀幼兒的……

    一個四歲的娃兒,真的比自己更有吸引力?

    裴楊氏沒由對于自己的容貌生出了點點不自信。

    她哪里知道裴旻存粹是好奇,好玩,而且還存著些許小心思……

    安史之亂的發(fā)生與楊家無關(guān),但是他們的存在也是一個隱患。

    若說李隆基是安史之亂的主要負責(zé)人,李林甫就是第一幫兇,而楊國忠的存在,僅是推動了安史之亂的進程。

    裴旻早已將制止安史之亂的發(fā)生視為自己來到這個時代最重要的任務(wù)之一。

    絕對不允許這個導(dǎo)致盛唐衰敗的轉(zhuǎn)折事件發(fā)生。

    裴旻有自知之明,他控制不了李隆基,只能不斷的影響他,避免他重蹈覆轍。

    但是對于李林甫、楊國忠、安祿山、史思明這類人卻沒有那么好說話了。

    李林甫現(xiàn)在完全給他控制起來,只要他有一點點的不老實,裴旻便能取了他的小命。

    沒有對他動手,實是因為有點點舍不得。

    即便是裴旻,亦不可否認,李林甫這小子是罕見難得的人才,擁有非凡的智計。

    但是楊國忠這廢物,對他,裴旻絕不會手軟。

    這種人留在這個世界沒有一點可用的價值。

    真要跟楊家搭上線,對于除去楊國忠,免得楊家跟李家再次來個相愛相殺,也是一件快事。

    有此念頭,裴旻心底固然不太喜歡裴楊氏這樣的浪蕩女子,卻也沒有直接下了逐客令,跟著一并閑聊。

    也刻意避免了與裴楊氏對話,而是與裴冠聊著天。

    裴旻發(fā)現(xiàn)這裴冠不愧是裴家書院走出來的人物,學(xué)識見解還是有一些的。

    說不上是人才,但負責(zé)鄉(xiāng)縣事物,卻是綽綽有余。

    這身在高位多年,裴旻深知一點,驚才絕艷的大才固然重要,但是基層干吏的作用也不可忽視。

    兩則是相輔相成的。

    沒有驚才絕艷的大才,就不存在高明先進的制度,但是要是沒有才略一般的但卻合格的基層干吏,再高明的制度也缺少布施的土囊。

    裴冠就是這種不堪大用,但卻合格基層干吏。

    只是性格頗為懦弱,是個妻管嚴。

    裴旻將裴冠、裴楊氏送出了府邸,也沒有表現(xiàn)的過于熱情,把握著這個度量。

    他已經(jīng)看出了裴楊氏的來意,知道對方不會輕易放棄的。

    自己是大唐王朝的頂尖人物,一舉一動,皆引人注意,表現(xiàn)的太過熱情,反而令人懷疑。

    讓他們來找自己,一回生二回熟,將楊國忠的下落套出來,也好除去這個禍害。

    不過裴旻還是小覷了自己的影響力了。

    他就如后世的大明星,一舉一動,皆在世人眼中。

    裴冠、裴楊氏拜見裴旻,與裴旻相聚一個時辰很快就傳揚開來。

    不說人盡皆知,卻也傳入有心人的耳中。

    裴冠、裴楊氏一起在屋中吃著飯。

    裴冠看著自己的媳婦,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夫人,你這樣,有些不好……”

    他話還沒有說完,裴楊氏已經(jīng)開始發(fā)飆了,道:“什么不好的,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你?你知道三叔是怎么說你的嘛,他說我楊家官宦名門,門中兒女是人中龍鳳,當初是眼瞎了才挑中了你,以為你能有出息。卻不想干來干去,也不過是一里正。再看看人家伯哥,才長你幾歲,國公、兩鎮(zhèn)節(jié)度使,跟諸王同坐的人物,還是士林文宗。”

    裴冠低著頭,帶著幾分羞愧的道:“國公是什么人物,可與霍去病、諸葛亮相比的俊杰,我等又如何相比?”

    看著窩囊的裴冠,裴楊氏心底一陣嫌棄,卻也不敢逼急了裴冠。

    固然這個時代出現(xiàn)了許多女強人,可終究是講究三綱五常的封建社會。

    真要逼急了裴冠,裴楊氏也不好受,柔聲道:“妾身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我家人都看不起你,你受得了,我還受不了呢。妾身知道郎君有才,只是缺少機遇,機遇一到,定能成為人中龍鳳。不說與裴家伯哥相比,至少也要比兩個姊夫強是不?現(xiàn)在兩個姊夫都比你強,難怪他們看你不起。你,你不知好歹,反過來怨我……”

    她越說越傷心,越說越激動,淚水嘩啦啦的往下掉。

    裴冠手忙腳亂,連連安慰,嘆道:“夫人說的是,是為夫無能,委屈了夫人,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他心里堵得慌,忍不住咳了咳。

    裴楊氏止住了淚水,道:“郎君要記得,妾身做的一切都是為郎君好。不然我一個婦道人家,何必去拋頭露面?”

    她嘴上如此說著,卻越看自己這個丈夫,越不順眼。

    想著自己風(fēng)姿迷人,卻嫁給了一灘爛泥,實在委屈無限。對那個絲毫為見過面的嬌陳,又妒又恨,自己名門之后,卻比不上一個青樓女好命,蒼天實在不公。

    “裴里正,裴里正在家嗎?”

    屋外突然傳來叫喚聲。

    裴冠只是小小的里正,住的也是最尋常的民房,就一個籬笆,三間房子,平素出入房門都無需關(guān)上,根本就沒有什么值錢的可偷。

    裴楊氏抹掉了眼淚,驚呼道:“這聲音是胡留守?快,郎君快去迎接,別怠慢了胡留守。”

    裴冠也有些手忙腳亂,整理著衣裝。

    裴楊氏小跑著去了房間,找出胭脂水粉,對著銅鏡給自己抹上。

    留守并非尋常小官。

    就如長安的京兆府一樣,洛陽的地理位置特殊,作為東都,同樣是不治太守的。

    洛陽的行政負責(zé)人就是留守,是洛陽最高行政長官,總理軍民、錢谷、守衛(wèi)事務(wù),相當于后世的上海市市長。

    留守只是負責(zé)洛陽一地民政,但他的地位可與州府刺史相提并論。

    一個里正,一個洛陽留守,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去。

    若非裴冠、裴楊氏的三叔父楊玄璬是河南府士曹參軍,輔掌津梁、舟車、舍宅、百工眾藝之事與洛陽留守胡寧往來密切,他們連認識的可能都沒有。

    如此貴人登門,直將裴冠、裴楊氏驚的手忙腳亂,先后迎接。

    “見過胡留守!”

    裴冠恭敬的行禮問好,腰還未彎下去,胡寧已經(jīng)上前一步,將之攙扶起來,道:“賢侄免禮,賢侄免禮!你是我玄璬兄的侄夫婿都是一家人,何必這般客氣?”

    他微笑著露著一張極其和善的笑容。

    裴冠受寵若驚,都不知說什么了。

    洛陽行政以胡寧為尊,平素里架子不小。即便是對他們從七品的三叔父楊玄璬,都顯得高高在上,怎么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裴楊氏這時也出來相見。

    胡寧目光在裴楊氏身上一掃而過,沒有多做停留。

    裴楊氏也察覺不對勁了,她跟胡寧因楊玄璬而結(jié)識,她能夠感受到胡寧望向他時,那火辣熱烈的目光。

    裴楊氏甚至有一種感覺,要不是胡寧的娘家背景強大,給胡寧爭取了洛陽留守這雄職,他會將自己一口吞下去。

    在今日之前,胡寧有這心思,裴楊氏還會意動。

    但如今裴楊氏全然沒有這個念頭了。

    跟風(fēng)流俊俏的裴家伯哥相比,這胡老頭子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了裴旻,裴楊氏心頭有些火熱,隨即也明白過來。

    胡寧有今日這般轉(zhuǎn)變,十有**就是裴旻的緣故。

    正如裴楊氏所想,胡寧在此之前是洛陽最高行政長官,負責(zé)洛陽的軍政。但就如他的官名留守,是居留下來看管之意。

    李隆基與文武百官將廟堂搬到了洛陽,他這個原來的最高行政長官就變得全無地位了。

    從長安過來的諸多大佬,隨隨便便一個就能將他收拾了。

    因故他這個留守現(xiàn)在處于最尷尬的境地,從原本的什么都管的最高行政長官,成了什么也管不了的閑官。

    胡寧無事可干,卻也不敢清閑下來,盯著文武百官的一舉一動,走關(guān)系的走關(guān)系,送禮的送禮,以此增加自己的存在感,以求連任留守一職位。

    胡寧作為洛陽的地頭蛇,風(fēng)吹草動瞞不過他。

    裴冠、裴楊氏得裴旻款待一個時辰,讓胡寧大為驚奇。

    胡寧并不覺得裴冠這個老實巴交的凡人,能得裴旻親睞,得裴旻如此人物待見的必然是風(fēng)華正茂的裴楊氏。

    裴楊氏的火辣風(fēng)姿,讓他這個上了年歲的人,都忍不住心猿意馬,生了二心,何況是裴旻這樣的血氣方剛的人物?

    再說裴楊氏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恪守婦道的人……

    不管是什么原因,裴冠、裴楊氏已經(jīng)跟裴旻搭上了線,今非昔比。

    作為自己的部下,胡寧焉能無視?

    進屋坐定,胡寧開口就道:“今天來此是給你帶好消息來的,齊坊正年事已高,即將退位讓賢。裴賢侄才干過人,我有意讓賢侄繼任齊坊正的職位,賢侄意下如何?”

    里正、坊正地位一樣,但意義截然不同。

    在后世有一句話叫皇權(quán)不下鄉(xiāng),這是沒有道理的,至少唐朝不是如此。

    唐代縣以下“里正”與“村正”的選拔任命,都是由官府絕對掌控。

    唐玄宗在《安養(yǎng)百姓及諸改革制》也特別敕令:“縣令對鄉(xiāng)村一一審定,務(wù)須得實。仍令太守仔細案覆,本道使察訪,如有不當者,本里正、村正先決一百,配入軍團。”

    可見唐代皇權(quán)直接下縣,深入到村。

    裴冠的里正負責(zé)洛陽城外的五百戶百姓的課植農(nóng)桑,催驅(qū)賦役,而坊正卻是負責(zé)洛陽城里的百姓。

    一個城里,一個城外,截然不同。

    裴冠忙道:“謝留守厚愛!”

    胡寧親昵的道:“是賢侄有這才華,他人哪有這個資格……”

    說著說著,胡寧漫不經(jīng)心的就問起了裴冠、裴楊氏與裴旻會面的事情。

    裴楊氏擔心裴冠“瞎說”,自告奮勇的代替自己的丈夫回答了,她一口一個“裴伯哥”,叫的格外親昵。

    胡寧本就有這懷疑,這一下更加確信了心底的想法。

    雖然有些不恥裴冠這種獻妻求富貴的做法,但是在風(fēng)氣開放的唐朝,不說常見,卻也有不少的例子,并不覺得怪異。

    再說相比自己的前程,戴幾頂漂亮的帽子又算得了什么?

    胡寧在這方面還是看的很開的。

    裴旻的召見,洛陽留守胡寧的來訪,裴冠一下子變得香餑餑了。

    各路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好友,一個個都熱情的登門造訪。

    人氣人望直線提升。

    裴楊氏看著自己丈夫得到的實益,心頭更是火熱。

    僅僅只是見一面,這見了一面,就給自己家?guī)砹诉@般變故,真要是上了床,那還了得?

    裴楊氏將家中這些年的積蓄都去了出來,買了漂亮的布匹,買了高檔的胭脂水粉,將自己打扮的更加的容光艷麗。

    裴楊氏如此舉動,不可避免的引起了鄰里鄉(xiāng)親的猜忌。

    尤其是人心善妒。

    裴冠莫名其妙的崛起,必然會令人眼熱,各種流言蜚語,自是接踵而來。

    但因這種流言過于可笑不實,僅限于茶館酒肆相互流傳,并未盛傳開來。

    洛陽城東南一家中檔客棧。

    一個酒徒帶著醉意道:“我聽了一則趣事呢,我大唐的涼國公,就是那個可比霍去病的兩鎮(zhèn)節(jié)度使,在洛陽跟裴楊氏好上了!”

    他賤兮兮的說著,一臉的怪笑。

    周邊人大是不信,道:“裴國公是什么人,文武曲星下凡,天下一等一的好人物,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你說他看上我洛陽花魁,我倒是會信三分?裴楊氏,聽都沒聽過,我是不信。”

    酒徒瞪著眼睛道:“騙你作甚,你是沒見那裴家娘子,要是見了,絕不會說這話。那裴家娘子真的,就跟妲己夏姬一樣,嬌媚的能滲出水來……裴國公這叫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

    酒徒說的特別淫蕩,登時惹惱了鄰桌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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