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種魔法的智能程度，杰明進行了詳細的研究。rg
首先可以肯定，藍色的精神力是不會被消耗光的。當杰明把魔法取消，元素散去，其中蘊含的一點藍色精神力也重新回到三角字符周圍，融入自由回蕩的藍色水波之中，可以被重復使用。
另外，當杰明再次凝聚出一場水元素雨，滋潤整個意識空間的時候，這些精神力同時得到了滋潤。雖然它們的數量沒有變多，但是凝練程度似乎有在增強。
這是否意味著，它以后還能變得更加智能？
杰明也不知道答案。沒辦法，這種增長非常緩慢，大概只能讓時間來見證一切。
但至少，它目前能夠做到的事情，已經讓杰明感到頗為驚喜。魔法用出來后，用來維持的精神力損耗變得很低，杰明甚至可以在同時去睡覺，魔法也不會在短時間內消散或者失控。
而關于如何指揮，至少……簡單的命令，杰明召喚出來的水球知道如何執行。
經過實驗，杰明發現他可以讓魔法自動做到的事情有攻擊、移動和待命。
執行的過程不算特別靠譜，但看系統那躲得遠遠的、一點也不敢靠近的樣子就知道，藍色精神力對攻擊的理解還是相當深刻執著的。
可以，杰明的魔法……就像是具備了生命。
看著手中的水球冰晶愈來愈靈活，他的心中也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來。
“雖然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召喚術，但我覺得，你可能開辟了一條新的召喚魔法之路�！毕到y心翼翼地湊過來，用從未有過的討好語氣。
杰明微笑。
“放心，只要你不惹我，我不會放水球欺負你的。”
“謝、謝謝……”系統一蹦一跳地走開，躲進暗黑的角落里，安靜得像個兔子。
杰明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抬起頭，又環視了那些藍色水波一圈，隨后便離開意識空間，回到了現實之中。
從他進入純藍世界，再到藍色精神力的衍生，整個過程還是耗費了他一天多的時間。他走出長河鎮的新居，向外望去。鎮上依然十分熱鬧，教會的人馬沒有打過來，國王上臺的熱潮也還未過去。
不過，閉上眼睛感知了一會，杰明睜開眼睛，臉色凝重。
教會的動作已經開始了。
“國王陛下，我們來自特爾鎮，因為受到伊科爾的侵略，無處可去，只好來投奔您了。我們別無所長，只有一點錢財，希望能幫到陛下的復國大業。”
市政廳里，幾個中年人對著國王畢恭畢敬地道。
國王也坐在座椅上，一臉微笑地點著頭。
“有什么大業，回你的教會再慢慢去執行吧，真以為能混過我的眼睛嗎？”杰明卻從門口走進來，冷冷地打斷了這幾個人的話。
幾人臉色驟變。
國王也是一愣，遲疑著道：“……他們是教會的人？”
杰明點頭：“去看看他們第二輛貨車里最的鐵盒子吧，里面有一個夾層，夾層當中藏著一封名單，里面是教會讓他們暗殺的法師�！�
國王聞言，露出愕然的眼神。而那幾個人在短暫的慌亂之后，則是忽然轉過身，突破門口的守衛，朝著外面沖了出去。
守衛攔住了其中一個，可是剩下三個都以非�？斓乃俣瘸饷嫣尤�。
“……居然真的是奸細。”國王瞪大眼睛，忽然反應過來，對著邊上的守衛道，“快！追上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杰明卻在這時搖了搖頭。
“陛下不用著急，他們跑不了的�！�
伴隨著他的話，三只老鷹一般大的水形鳥飛了出去。三只水形鳥升到天空中，隨后便猛地向下，化作水流，分頭朝著三個方向撞去。
緊接著，外面便傳來一聲聲的痛呼。
國王這時也走到門口，好奇地向外看去。只見市政廳外的三條街道中，那三個教會的奸細已經倒在地上，渾身濕透，不停地顫抖著。
而在他們身邊，無數水花升起，在半空中凝聚成飛鳥的模樣，猛地撞下來，化作飛濺的水花，然后再升起……就這樣周而復始，一遍又一遍地折磨著那三人。
周圍街道的人群也圍過來，用驚異而好奇的眼神看著魔法召喚出的飛鳥。
“再這么下去，會被拍死吧？”國王皺眉問道。
“大概吧……”
杰明點點頭，忽然又拍了拍手。于是，三團水花從奸細們身上離開，升到空中，重新變回飛鳥的樣子，落回杰明身邊，然后消散于無形。
——藍色的精神力必須靠近了才能回收，所以杰明現在也得收招了。
街道中，奸細已經暈了過去。侍衛也走過去，把他們抓起來。國王則是對著圍觀的群眾高聲解釋了一番，他們便漸漸散去。
“這四個人，好好審問一下吧。”杰明這么道。
“我知道。”國王點頭，露出凝重的神情，“不過……混入長河鎮的奸細，恐怕不會只有這四個�！�
杰明點了點頭，沒有反駁。
他能發現這四人不對勁，是因為水元素感知法從他們的貨車里找到了破綻。但教會的奸細如果做得更心，杰明也不一定能把他們救出來。
他也很清楚，熱鬧同時也意味著不好管理。眼下的長河鎮里肯定已經混了不少人進來。
“無論如何都會有人混進來的，心一點吧�！彼D頭道，“陛下，您派出的探子呢？他們打探到了什么消息嗎？”
教會有眼線，他們肯定也得有。一開始杰明就提過這事，國王也表示贊同，剛占領長河鎮就開始著手了。
“格羅瑞被封得太死，根沒人能進去。”國王則搖了搖頭，，“別的城市倒是混進去了不少人，但是能打聽到的也不多，都是一些傳言，未必可信�！�
杰明卻忽然來了興趣：“都有些什么傳言？”
“有我已經投降了的，卡瑞特斯早就被我賣給了伊科爾；還有伊科爾打進來，是為了幫我除掉格羅瑞的假國王，讓他們不要反抗——我知道，這兩條肯定是我那個妹妹發出來的。還有，像什么國王被人刺殺、海外邪教占領王宮之類的傳言，總之什么都有，沒什么參考價值�！�
杰明聽著聽著，心中一動。
國王別人刺殺……
他記得，那個教會派出的使者跟他過，假國王在格羅瑞已經好幾天沒露面，城內民心不穩，所以才各種暴動。再加上邁爾斯幫杰明打聽的消息，潛入格羅瑞，結果卻忽然音訊無。
兩點加在一起，杰明不由得冒出一個念頭——難道邁爾斯找了個機會，把替身國王給暗殺了，然后自身也陷入某種麻煩，所以才遲遲沒有現身？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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