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明聞言，心中也是一陣尷尬。rg

    在一開始的計劃里，壓根就沒有什么“符文和元素位面”的研究組，他昨天就是想讓學院里多留一位實力強勁的法師，為他的魔法真空期作準備。而現在，看老法師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覺得對方已經發現了這一點。

    其實也不難發現，瓦利斯都安排了他的住處，他自己隨便在學院里逛一逛問一問，就知道杰明是在誑他了。

    不過……看老法師的樣子，應該沒有生氣。

    “實際上，關于元素位面和符文，只有我一個人有所了解。”這么想著，杰明干脆實話實了，“我們沒有任何基礎，現在學院的人手也不是很充足。我們當然會展開這項研究，但恐怕不是現在。”

    老法師不以為意，反而追問道：“你是怎么了解到元素位面和符文的？你對它們有多少了解？”

    看著他急切的樣子，杰明也意識到，為什么老法師完不介意自己的大話。

    因為這兩樣東西實在太重要了。

    從之前的談話就知道，以老法師為代表的不少人都經歷著一個可怕的瓶頸。他們的魔法走到這一步，已經失去了前進的方向，只有符文和元素位面能夠拯救他們。

    因此，杰明成了他們的唯一希望。

    “好吧……有些事情我不可能不是很方便出口，但是元素位面，我曾經以精神形態進入過很多次。”想到這里，他開口道。

    “你進去過？”

    老法師像是聽到了什么驚人的消息，滿臉都是震驚。

    杰明點了點頭。

    老法師見狀，像是想到了什么，深吸一口氣，慢慢地從驚訝當中恢復過來。

    “杰明院長，可能有點冒昧，但能不能請你花上一點時間，和我詳細探討一下這些事情嗎？”他猶豫片刻，鄭重地問道。

    杰明微笑：“當然沒問題。”

    就這樣，他們找了個空閑的教室，坐下來。杰明把他幾次進入純藍世界看到的東西，大致地描述給了老法師。

    老法師聞言，一邊點頭一邊沉思，時不時還拿出紙筆寫點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杰明法師，閣下能這么頻繁地進入元素位面，想必學習魔法的方式，和我們這些一般人也是完不同的吧？”

    聽完之后，老法師想了想，忽然這么道。

    他也知道意識空間嗎？

    杰明這么想著，也沒打算隱瞞，點了點頭，：“沒錯，看來還是瞞不過閣下的眼睛。”

    “不……我只是在搜尋相關線索的時候，發現了一些第四代教皇相關的內容。當時我還以為那是神術專屬的冥想方式，但是現在看來，魔法也是一樣的。”

    杰明倒是來了興趣：“你搜尋到了什么？”

    老法師聞言，嘆了口氣，：“第四代教皇……那個家伙戎馬一生，強得超乎常人想象，屠殺了那個年代不知道多少法師。關于這方面的資料，教會隱藏得很好，我也只是知道，他的強大和元素位面有關。據，他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構建了一個夾縫空間，可以連通現實世界和元素位面，他從元素位面汲取力量，所以才會變得那么無可匹敵。”

    杰明聽完，倒是沒有搖頭。

    他的意識空間……好像也是這樣一回事。

    就是不知道像字符合并、空間異變這這之類的變故，那位教皇有沒有經歷過？如果真的有，那他又是如何處理的？

    能有點可借鑒的經驗就好了。

    “閣下一直追尋元素位面，可是……在你看來，它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你覺得它真的能解決你們遭遇到的瓶頸嗎？”想了想，杰明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老法師卻一臉正色地答道：“在我看來，元素位面就是魔法的來源。”

    “所以你認為，這個世界當中的元素都來自于另一個空間，可能千萬年前發生了什么意外，像是傳里講的神靈作法，元素流進來，于是便萌生了魔法？”

    老法師點頭。

    杰明摸了摸下巴。

    這種猜測……其實算是最簡單直白的假設了，但是經過那幾次純藍世界的經歷，他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元素并不是因為什么意外流入這個世界的。

    他覺得，元素位面和這個世界來就存在著極為深遠的聯系。

    況且，他不覺得元素位面中真的有“神靈”的存在。

    “你想想看，昨天那個神父襲擊時的景象，是不是就是某種神降術。”老法師卻像是來了興致，繼續道，“他的軀殼里顯然降臨了另一個意志，而且是一個絕對壓制我們的意志。而只有你能抵御……很顯然，那個意志來自元素位面。”

    “我同意這一點，它確實來自元素位面。”杰明也點頭，，“但……我不認為那個意志是神。”

    開玩笑，如果真的是神，怎么可能那么輕松地就被趕走？真要是神，他們活不到現在，整個魔法學院也早就被夷為平地了。

    到最后，神父身上甚至出現了兩個意志相互爭搶的現象，這可不像是神會做的事情。

    因此，他更傾向于元素位面有意識，但那個意識也只是一些存在于那里的土著生命，只是另一種生物，談不上神這個層面。

    “杰明法師，神只是一個稱謂。”老法師卻微笑著，“我們可以用別的稱呼來代替它，但在教會那邊，他們肯定認為來自元素位面的意志就是神。”

    “那這個神也太沒尊嚴了。”杰明撇了撇嘴，，“而且，那里存在的意志肯定不只一個，甚至可能多如螻蟻，難道這世界上有那么多神？”

    而他沒出來的……則是他還不心偷了一個，就在自己的意識空間里。

    “算了，我們先把這個神學討論放在一邊，還是談談和實際有關的事情吧。”搶在對方開口之前，杰明嘆了口氣，繼續，“關于符文這個東西，你了解的有多少？”

    老法師聞言，也沒再什么，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片發黃的羊皮紙。

    他把羊皮紙在桌上緩緩鋪開。

    “這是我在一個遺跡中發現，上面描繪的，應該就是符文沒錯。”他介紹道，“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具備怎樣的力量，但是每當我仔細描摹，都能感到自己精神力在隱隱振動。”

    杰明挑了挑眉，往羊皮紙上看去。

    上面大概有六七個符文，而其中，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三角形。那個三角形畫得很正，卻在右邊的角上缺了一個口。

    這不是……

    老法師也注意到了杰明的目光。

    “杰明法師，這個符文是最基礎的符文之一，代表的含義應該就是水元素。”他指著三角字符，這么道。8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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