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弦之介與易囂一前一后離開,黛西也跟了出去。留下來的只有探秀和張軍云。
不過實話,狼人和天狗這種偏向有型戰(zhàn)斗模式的生物,對上富江這種無形的神秘存在著實不占優(yōu)勢。
神秘側(cè)的力量,也就是魔法可以兼顧無形和有型兩種力量,但專注用魔力改變身體的魔法生物們,卻無法抵抗無形的魔力。
當然,并不是身體的強化無用,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到達極致之后,都擁有碾壓般的戰(zhàn)斗能力。
但。。質(zhì)仍然沒有什么改變。
“這邊請,云閣下。”張軍云有些發(fā)愣的時候,彈正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起身,用和藹的聲音對他道。
身為半個御宅族,甲賀忍法帖這部電影張軍云還真的看過。
雖然時間有些久遠,但也算是看過幾遍,畢竟是為數(shù)不多的忍者類電影,就算內(nèi)容有些淡忘,也早就在最近這段時間竭力回想起來了。
可以,彈正算是半個好人。
甲賀忍法帖的內(nèi)容非常簡單,無非就是甲賀與伊賀和平了十年,而幕府想要鏟除這兩個忍村的存在,于是就用陽謀讓他們每村選出五名忍者,爭奪最強之名。
而幕府則派遣軍隊,趁著兩村實力空虛之際,開始大舉進攻。
雖然只少了五人就可以叫做實力空虛有些奇怪,但聯(lián)想到江戶時代的人口,以及這個國家的地盤和人口,其實也并不是毫無可能。
而作為男主角一方的弦之介,以及甲賀首領彈正,自然就算是好人,女主角所在的伊賀雖然看上去像是反派,但這是一部忍者的電影,所以真正的反派只有幕府。
但。。也只能算是半個。
雖然彈正和弦之介這些忍者的性格或許友善一些,但他們畢竟是忍者,手中的人命或許比張軍云見過的同類都多。
十七世紀是一個混亂的時代,殺戮也是最常見的存在。
平時的彈正看上去或許會一臉和藹,但那是因為他的利益沒有被觸及到,一旦事關甲賀的安危,那么他恐怕就不是這個態(tài)度了。
弦之介也是如此。
這些事情張軍云早就知道了,還順帶著把情報分享給了易囂,所以見到彈正的態(tài)度,他倒是沒有奇怪,只是不理解他今天怎么這么熱情。
平時彈正總是一副敷衍的態(tài)度,雖然沒有愛答不理,但也差不多了。
張軍云并不是看不出來,他又不是傻子,顯然彈正并沒有真正將合作放在心上,或許是不放心自己這幾個人,或許是他們的分量根不夠重,彈正只是在敷衍他們。
倒是今天。。熱情的有些過分。
“今晚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在讓閣下受驚了,我在舞坊為閣下準備了一稱會,請務必不要推辭。”
彈正雖然年邁,但不知是何原因,身體卻匠的仍然像是年輕人,此時他正用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著張軍云,滿是誠懇的道。
張軍云嘴角微微抽了抽,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他對自己的力量。。或者逃跑的速度有自信,就算去一趟也無妨。
只要。。注意著點陽炎就好,她的毒,張軍云可沒有信心用自愈來解除。
于是招呼著探秀,倆人跟著彈正一同從房間的另外一個方向離開,那里,正是甲賀最熱鬧,也是最常用來舉辦祭祀和歌舞的躇,舞坊。
不過,懶洋洋的靠在房梁上的陽炎卻沒有跟這三人離開,而是在收到彈正的信號后,輕輕從房梁上滑了下來,跟在了易囂一行人的身后。
這個新來的家伙,可是似乎隱藏了不少秘密啊。
。。。
弦之介一言不發(fā)的走在前面,而跟在后面的易囂則有些頭疼,是真正意義上的頭疼。
除了頭疼這一大攤子破爛事外,來自富江的惡意更實在時時刻刻蠶食著他,這東西簡直比舊日支配者還能對付,也就是,富江的戰(zhàn)斗力已經(jīng)爆表,甚至超過舊日了么。
易囂并不這樣認為,但。。若沒有在此前特意去了一趟墨水心的世界,得到了屬于銀舌的力量,現(xiàn)有的魔法,可能還真的對付不了富江。
無論是高低差距很大的哈利波特魔法,還是輸出靠尖叫的女巫,又或者最為神秘和無形的奧茲國能量魔法,在對待富江的詛咒方面,部都太無力了。
這三者魔法部都是遵循一定規(guī)律的,就算是最為自由的能量魔法,也遵循著最基的魔力構(gòu)成這條原則。
而它們?nèi)唢@然都不能對抗富江。
富江的詛咒,或者她引人發(fā)狂的魔力正源于人類的身,是內(nèi)心深處最黑暗的地方。
這種內(nèi)心深處的黑暗是犬不盡的,除非死去,不然黑暗永遠不會消失,魔法很難徹底消除或是對抗這種東西,因為魔法是有限的。
易囂目前掌握的所有魔法都是有限度的,局限于魔力,甚至是代價。
除了銀舌的力量。
那四塊石板的魔嶺易囂已知的任何魔豐構(gòu)都不同,它位于無中生有,甚至是憑空造物的領域,無需代價,無需任何轉(zhuǎn)換,只要輕飄飄的一句話。
這種力量很強大,但這種看似強大的力量,在魔法領域并不是無解的,也不能真正的成為神。
因為與之相類似的力量有很多。
易囂眼前就有一個。
無限制的富江秀。
揉了揉痛的有些發(fā)麻的太陽穴,易囂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碰上麻煩了,從甲賀的首領議事廳走出來后,易囂琢磨覺得富江的力量十分可怕。
她沒有表面展現(xiàn)出來的那么無害。
她在屬于她的世界,可是被稱為恐怖之源的存在。
繼巨物恐懼癥之后,易囂覺得自己可能又要多一個分裂恐懼癥了,能夠想象世界都被富江支配。。啊不,占據(jù)的可怕么。
世界都是富江,每一寸空間,每一步落腳點,甚至到了富江擠富江,連落腳都困難的地步。
好吧,雖然她們絕對會打起來,因為那時候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食物了,唯一的食物恐怕就是同為富江的同類了,但她們卻不會打少,而是打多。
占據(jù)一個世界已經(jīng)夠恐怖的了,難倒她們還要擠滿整個第二世界,入侵星辰大海么。
易囂可不想一回到夢幻島發(fā)現(xiàn)島子擠滿了富江,甚至連大海都給填平了。
也幸好她們的戰(zhàn)斗粱有5,女高中生的程度,最強的攻擊方式就是抓頭發(fā)撓脖子,不然她們可就是真正的恐懼之源了。
用精神力瞄了一眼后面,易囂發(fā)現(xiàn)黛西已經(jīng)不見了,想來不知道藏到哪去了。
易囂決定不再壓制自己的力量,因為一會恐怕會用到魔法書的存在,無論是富江魔力對自己的蠶食,還是富江這個存在的身,都是必須要快速解決的問題。
稍有拖延,造成的結(jié)果可能就是這個世界被滅掉。
或者。。被擠滿。
當然,隱藏在暗處的東西很有可能也會被富江擠出來,畢竟在一群富江里找到一個中出的叛徒是非常簡單的事情,但易囂也不確定會不會發(fā)生其他的意外。
他沒有忘記,溫妮也來自這個世界。
有些事情會變得有些麻煩,但富江必須要得到很好地控制。
“就是這了。”三分鐘后,弦之介停下腳步,對易囂道。
能在村子里面走上三分鐘,關押富江的地方也足夠偏僻了,甲賀的人數(shù)可不多,充其量都不足千人。
易囂抬腳就踩上樓梯,打算推開低矮的房門直接進去,但這個時候,弦之介卻神速一般的突倀現(xiàn)在易囂面前,一手按住了房門,“閣下,那個妖怪很危險。”他道。
微微有些蹙眉,易囂神情在弦之介臉上掃了一眼。
他的表情淡淡,但目光中卻透露著擔憂。。應該是擔憂吧,這種感情能力,易囂并不是十分肯定。
弦之介沒有惡意,只是純粹的擔心自己,或者擔心倆人沒有力量對抗富江,有關富江的可怕,他在斜候也聽過很多故事。
看來弦之介雖然外表冷漠,但內(nèi)在卻不是一個冷淡的人,雖然沒有熱情過度,但也敝著善良的傾向。
真是不容易。
但易囂可沒有感慨和多愁善感,他平靜的望向弦之介,然后問道,“這么來,你已經(jīng)有計劃了?”
弦之介一愣,然后誠實地曳,“。。沒有。”
易囂嘆了口氣,“那就進去吧。”
只是他剛動一步,就發(fā)現(xiàn)弦之介仍然攔在那里,他的手還是按門。
易囂將平靜的目光扔到了他的臉上。
“那么閣下,你的計劃呢。”弦之介滿是認真的問道。
易囂感覺有些頭大,不都這里的人桀驁不馴么,怎么自己就碰到了這么死板的家伙。
看到易囂沒有話,弦之介進一步解釋道,“閣下,這可是戰(zhàn)國時期就出現(xiàn)的妖怪,如果不心的話,可是會釀成無法挽回的大錯的。”
你也應該是戰(zhàn)國時代的人,而且就死在了戰(zhàn)國,怎么都活到了江戶時代,易囂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根據(jù)富江的資料,最初有她記載的時代應該是明治時期,顯然,這里早了好幾百年。
但。。這些事情都沒什么意義。
“殺掉她吧。”易囂道。
弦之介一愣,隨即不可思議的道,“她是殺不死的,閣下,你。。”
易囂蹙起眉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出現(xiàn)了口誤,顯然,是富江的魔力還在影響著他,竟然把心中被誘導的念頭了出來。
大腦封閉術(shù)消無聲息的運轉(zhuǎn)出來,易囂的雙眼開始變得無神。
空洞的目光注視著弦之介,“抱歉。。我的意思是指,封育。”他道。
封逾個詞,應該早就出現(xiàn)過了,不少傳中也都有妖怪被封印的結(jié)局,再加上自己扮演的是陰陽師的角色,相信應該給這句話添加不少可信度。
但。。每一個主角都不是吃素的,哪怕只是一個格局很的地方。
“閣下。。”弦之介用一種肯定的目光注視著易囂,“她已經(jīng)影響到你了吧。”
是個聰明的家伙,但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易囂也沒打算再隱藏。
“是的。”空洞的雙眼盯著弦之介,讓他有些不自覺的避開,“但你不是我的對手。”
瞬間,易囂看到弦之介的肌肉緊繃起來,如果下一刻易囂動手,他絕對會以最快速度的突入到易囂面前。
弦之介的速度就是他忍者的部力量,甚至遠遠超過天狗。
他有信心殺死任何一個敵人,因為他最快的速度是一瞬間分尸掉十五名忍者,甚至連一眨眼的時間都沒到。
但。。這并不夠看。
因為他的速度還沒有巴里快。
不過易囂也沒有真的動手,因為這原就不是他的意。
該死,易囂在心里嘀咕一句,他根沒打算這句話,而是富江那黑暗的一面影響到了自己,讓自己不由自主的出了這句話。
“。。我的確被影響了。”易囂道,“那句話并不是我的意。”
聽到這句話,弦之介略微有些放松下來,但仍然沒有失去部的警惕。
“如你所見。”易囂繼續(xù)道,“富江的力量在侵蝕著我,現(xiàn)在我還能夠抵抗,但如果再拖下去的話,我也不確定會發(fā)生什么。”
“所以。。你確定還要跟我在這里浪費時間么。”易囂的聲音平靜。
但理由很充分,充分到弦之介根無法拒絕。
于是在猶豫的片刻之后,他后退了一步,然后讓開了道路,“請,閣下。”他道。
之后弦之介不管不顧的掏出一條黑布繃帶,然后纏到了自己的眼睛上,蒙住了自己雙眼的視線。
不看到富江樣貌。⊥不會受到誘惑和變得瘋狂么,易囂并不知道,他默默注視著弦之介的動作,沒有阻止。
下一刻,易囂推開房門,直面房間中可怖的黑暗。
五名富江靜靜的站在門口,圍成一個半圓,堵滋續(xù)前進的道路,然后默默地注視著易囂的眼睛。
相同的樣貌,相同的眼睛,黑漆漆的瞳孔深邃而又黑暗,一模一樣的目光,充滿了麻木和空洞的瘋狂。
死水般的平靜下,充滿著詭異的光芒。
這詭異的情形讓易囂也有些承受不住,他默默地關上房門,靜默了五秒鐘之后,再次輕輕推開。
“希望我的打開方式是正確的。”他在心中嘆了口氣。
下一刻,他看到了房間內(nèi)部的情形,五名富江正圍在一張矮桌子旁,靠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三罐魚子醬,看上去無比的和諧。
“。。什么鬼。”易囂默默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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