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楓盤膝坐在木船上，一路迎風破浪，向著南方行去。
趁著空閑的時間，徐楓開始研究《飄渺劍訣》。
先前他的境界不夠，還無法學其中的劍招。
因此只學了基礎的控劍術和御劍術。
“飄渺·劍一！”
一劍無端，飄渺無定。
這是飄渺劍訣第一式的精義。
短短八個字，看起來很簡單，可真正要達到卻是千難萬難。
好比1+1，這個數學式有無數人知道。
但是要證明卻是千難萬難。
174年，哥德巴赫給數學家歐拉的信中提到他的猜想，歐拉至死沒能證明，他在回信中提出一個等價版：任一大于的偶數都可寫成兩個質數之和。
同時歐拉又提出了另一個命題：任何一個大于的偶數都是兩個素數之和。
猜想一出，整個數學界風云激蕩。
19年，挪威的布朗證明了“9+9”，數學界才開始有所推進。
1965年，蘇聯的布赫夕太勃和維諾格拉多夫，及意大利的朋比利證明了“1 + 3 ”。
1966年，中國的陳景潤證明了“1 + ”。
從猜想，到證明1+，這個過程整整用了多年，之后證明又一次停滯。
直到年前，一位生活在火星的數學家才證明了1+1，并以此奠基了人類開發太陽系外行星資源的基礎。
飄渺劍訣的第一式就是如此。
不同的是，數學家證明1+1可以從9+9開始，而徐楓必須從1+1開始，難度可想而知。
“一劍無端，飄渺無定！也許利用線性空間和線性變換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徐楓喃喃自語，沉浸于劍招之中。
“劍在我手中，劍不在我手中，劍，無所不在？不對，還差一個唯一元素……”
問龍出鞘半寸，一道劍氣直射虛空，消失無蹤。
這只是普通的劍氣。
劍氣一道接一道，徐楓不知不覺臻至忘我。
直到聽到遠方有快艇的聲音傳過來。
徐楓看過去。
“喲呼！”
快艇上坐著一男一女。
男的穿了件花花綠綠的短衫加大短褲。
女的戴著墨鏡，細腰格子裙，該凸顯的凸顯，該顯瘦的顯瘦，風姿流韻，嫵媚妖嬈。
一男一女在尖叫，興奮無比。
“鄭少，那木船好快！”
“我的親親，不就是一艘破木船，啊嘞，真的好快……但大少的快艇也不是吃素的，抱緊我，要加速了！”
“啊，鄭少，你慢一點，人家快受不了了。”
“就是個破木船，抱緊！”
快艇陡然轉向加速，濺起六米高的水花，向著木船靠攏過來！
按回飛劍，徐楓眨眨眼睛，這快艇不錯啊。
確實，坐著木船這么快的速度。
太高調了。
換成快艇的話就會顯得很正常。
“喲，哥們，你的木船很快，來比一比啊！”
快艇上的公子哥揮手致意！
“好啊！”
徐楓微微一笑。
公子哥感覺有點不對勁。
木船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是，沒有漿，沒有推進器，是怎么航行的這么快？
再看木船后面兩米多高的浪。
靠浪嗎……
下一秒。
一男一女跌坐在木船里。
徐楓坐在快艇上向兩人揮手。
“謝謝你們的快艇！”
“啊……”
“鄭少，這是怎么回事？”
女人緊抱著鄭少，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剛才他們還在快艇里嘲笑徐楓，怎么都沒想到眨眼就坐在木船里。
而且，這木船停下來了，只能隨波逐流……
徐楓一拋殘留的下品靈石。
嵌在快艇新刻的陣紋上。
一眨眼，快艇速度暴增五倍，掀起驚濤浪潮，眨眼沒了蹤影。
“我的快艇！”
留在木船里的年輕公子凄慘呼喊。
除了還緊緊抱著他的年輕女郎，再沒人能聽到。
……
“徐楓，你真出事了嗎？”
李斯特端著紅酒杯，站在窗前看外面瑰麗的風景。
艾芙琳陰著臉站在一邊，不發表意見。
“冷酷蘿莉，你怎么看？”
李斯特喝下紅酒。
“滾！”艾芙琳轉身，“他死不了。”
“我們的冷酷蘿莉眼光就是好。啊，對了，儒林春秋在19月舉辦先天弟子進修特訓，我幫你報名了。”
“嗯！”
艾芙琳頭也不回就走出房間。
李斯特繼續看風景：“到現在都沒有回短信，北部地區又被淹了，這太巧合。”
……
快艇的速度幾乎趕得上懸浮飛機了。
沒多久徐楓就看到了陸地。
徐楓在一處荒野登陸。
任由快艇裝上岸，炸成一艘廢船。
“快艇的速度太快，時間遠遠不夠我參悟飄渺劍訣第一式。”
徐楓打開手機。
一條條短信、微信彈窗出來。
有夢云湮的，有參謀長的，有東海大學校長室的，還有李斯特的。
夢云湮：徐楓，人在哪里，快到回地球的時間了！
參謀長：徐楓，心。
校長室：保重！
李斯特：活下來就回信，我可以接你。
“看來大家都很關心我。”
徐楓微微一笑，測定了下方位，給李斯特回了一個地點。
還在喝紅酒的李斯特笑笑：“徐楓，沒想到真是你。”
徐楓關閉手機，趕到約定的坐標。
一架私人懸浮飛機早已在等待。
“儒林春秋，曾文溪。”
“徐楓。”
“李師兄讓我在這里等待徐兄到來，請上飛機，我送你回艾爾之光。”
“麻煩了。”
坐在飛機上，徐楓絲毫不擔心儒林春秋會坑他。
畢竟會飛，高空墜落什么的完不用擔心。
再者，這位曾文溪同學內功深厚。
年紀輕輕就成為先天的精英。
儒林春秋沒有任何理由去用一位未來的支柱來賭他的命。
相反，讓曾文溪來迎接他，這是李斯特的誠意。
李斯特是儒林春秋的弟子。
服務于火星軍政府。
暗中多次幫助他。
李斯特，或者是他身后的儒林春秋，一定在執行一個極其驚人的計劃。
徐楓閉上眼睛，繼續參悟飄渺劍訣。
第一劍他必須掌握。
……
地聯第六戰區總部某個陰暗的指揮室。
一個情報人員心地走入其中：“報告，徐楓回來了，完好無缺。”
座位上人神色陰沉：“能活著逃出灰森林，很不錯！可惜，總指揮你救不了。”
……
東海市第四醫院。
一隊隊士兵沖進醫院，封鎖所有進出口。
洪雁山沖進病房，怔怔地看著病床上的總指揮，頹然跪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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