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充滿了危險!
“有的饋贈我們不能接受,打死都不能!
“就像有些山洞我們不能進,因為山洞口掛著‘洞里有龍’的牌子……當(dāng)然,我知道,掛著牌子的洞里不一定有龍,或者說,即便里面真的有龍,你也不怕!
“但這不是你進那座山洞的理由。”
“你可以選擇不進洞!
蕭笑仿佛一個上了年紀(jì)的老媽子,又像學(xué)校那些已經(jīng)退休的老校工,在鄭清耳邊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的念叨鄭清的做法多么危險。
鄭清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
“但我沒得選擇!彼麛傞_手,把剛剛掏出的耳屎沖蕭大博士彈了過去:“洞就在我的面前,選擇不進洞,洞里那頭老龍會伸長脖子,把腦袋探出洞,然后一口把我吃進肚子里……選擇進洞,那頭老龍興許還會發(fā)發(fā)慈悲,下口之前允許我寫份遺書,或者洗個澡。”
“你的要求可真低!”藍胖子在一旁吐槽道。
“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蕭笑看著鄭清:“洞,你也進去了。遺書,我們幫你收好。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打算?”
雖然是個比喻,但鄭清總覺得蕭笑這番話有點怪怪的。
“回家吧……朱思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彼罱K沒有糾結(jié)博士的用詞,而是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朱思——此刻,蔣玉正把朱思摟在懷里,給她梳頭——然后又轉(zhuǎn)頭,目光在另一個‘朱思’身上逡巡片刻:“無面魔,我們也找到了。”
與尼基塔一樣,小女妖身上也掛了封禁符,但這張符并未封禁它說話的能力。
聽到男巫的用詞后,它舉起手,不滿的反駁道:“我有名字,我現(xiàn)在叫朱朱!”
鄭清瞥了它一眼,沒有搭理它的抗議——他總覺得這個小妖怪心智發(fā)育不夠成熟,似乎現(xiàn)在還沒搞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男巫回過頭,看向蕭笑,輕輕吁了一口氣,總結(jié)道:“……總之,進入幻夢境的目的,我們都已經(jīng)達到了。所以,我現(xiàn)在唯一的打算,就是快點回到學(xué)校。把這些事情了結(jié)一下!
他有點懷念403宿舍了。
懷念那只喜歡打呼嚕的肥貓,懷念自己那張軟軟的床鋪,懷念自己的小精靈。不知道那些小家伙現(xiàn)在是不是老老實實掛在帳子上睡覺,有沒有被團團的呼嚕聲吵醒。
“那我們怎么回去?”張季信四處張望了一下,似乎期待某棵大樹后面能冒出一扇發(fā)著光的小門,讓他穿過去似的。
當(dāng)然,這是不可能的。
“從哪里來,從哪里回……原路返回,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蕭笑收起自己的筆記本,目光從眾人身上掠過,最后在兩位女妖身上停了停:“至于她倆,跟著我們走應(yīng)該沒問題。”
“應(yīng)該!编嵡骞緡佒@個詞,總覺得這個詞充滿了不確定性。
“畢竟我也是第一次來幻夢境!笔捫Ψ隽朔鲅坨R:“涉及這個世界的書很少,能夠讓我們看的就更少了。”
“原路返回,似乎有點困難誒。”張季信與辛胖子互相對視一眼,頗有些忐忑的扯了扯手上的拳套:“我倆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要飛回去嗎?”
“我真的不會飛!毙僚肿犹崃颂嶙约旱难鼛,嘆口氣:“尤其我的體型,也不適合學(xué)習(xí)這種技巧!
“我們也很困難!笔Y玉攬著朱思,站在鄭清身后,指了指不遠處那片余燼之地:“我跟鄭清是從一棵老橡木的樹洞里摔出來的……之前我已經(jīng)查看過了,那株老樹被燒毀了!
“是…是嗎?!”鄭清有些結(jié)巴的反問了一下,同時伸著脖子向那片焦黑的平原看了一眼,似乎想判斷一下女巫說法的正確性:“那個樹洞沒了?”
只不過任憑他雙眼瞪的發(fā)酸,也看不出那株老橡樹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目之所及,那片空曠的林子里一片黑色灰燼,每一堆都散發(fā)著相似的焦臭。
他從未想過自己那一槍竟然造成了這樣的后果。
這算破釜沉舟嗎?
他腦海里浮現(xiàn)了這個成語,但又覺得這個詞用在這里有些奇怪。
尼基塔低著頭,肩膀劇烈微微顫抖著,似乎在努力忍住發(fā)笑的聲音。
“嚴(yán)肅點!”鄭清瞪了一眼女妖。
“我很嚴(yán)肅……我在思考。”女妖抬起頭,笑瞇瞇的看著男巫,臉上看不出一點嚴(yán)肅或者思考的模樣:“我與無面也是通過樹洞過來的……剛剛回憶了一下,我們的樹洞也被您那一槍毀掉了!
“啊!”小女妖很有活力的尖叫一聲:“我們也回不去了是嗎?那就是說,我們一輩子都要呆在這個古怪的世界了嗎?果然這張臉很倒霉!”
“閉嘴!”鄭清一巴掌拍在小女妖腦袋上,制止它繼續(xù)胡言亂語。
小女妖抱著頭,露出一副淚眼汪汪的模樣。
鄭清有些氣惱,索性轉(zhuǎn)過頭,不再看它。自從變成朱思的模樣后,這頭無面魔連性格都在向小女巫靠攏,不知是不是它們的天性。
這使得鄭清在面對它的時候,時不時會產(chǎn)生面對朱思的錯覺。
至于尼基塔的話。
他不知道那個女妖的話里有幾分是對的,他也不相信她說的話——但即便她說了謊,她們來的那個樹洞還存在,鄭清也不敢讓自己的獵隊冒險去鉆女妖們的樹洞。
天知道樹洞那邊會不會有一群妖魔正端著盤子,舉著刀叉,嘴角留下一尺長的涎水,正期待洞里的客人們自己掉進煮沸的湯鍋里。
那副場面,想想就讓人發(fā)抖。
顯然,蕭笑也沒有預(yù)料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即便是一名技巧高超的占卜師,也不可能時時刻刻捧著水晶球發(fā)呆或者燒烏龜殼。
他站在原地愣了一小會兒。
“都回不去嗎?”他喃喃著,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那……大家先試試我來這里的路?”
“你怎么來的?”
“從水里鉆出來的……就是那條斯凱河,夾在迷魅森林與烏撒城之間的大河!
“水里?”鄭清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點點頭:“我還有一些避水符,就算大家不會水,也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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