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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棠暗罵歹徒沒骨氣的同時,他之前改用類模式爆掉的倒三角眼和另一歹徒的明悟劃過心頭。
殺死兩名人類,獲得二十個罪孽!
即刻獲得兩名人類身負的零八個功德及五十五三個罪孽!
阻止兩名人類未來殺害另外七人,獲得七十個功德!
獲得另外七人合共一三個二次功德,二次罪孽忽略不計!
鷹眼看著剩下的歹徒舉起手往地上趴,楊棠捫心自問:[現在怎辦?]
他想要的不是活口,而是不留后患。
“瑪德,屠惡即行善,屠惡即行善……”
嘴巴里自我催眠著,楊棠切換到類模式,趁五名泛紅的歹徒趴在地上卻好死不死地暴露在那個爆掉倒三角眼的玻璃豁口附近,五個準星各自鎖定一個紅人,五根魚桿尖齊發。
“嗖!”“嗖!”“嗖!”“嗖!”“嗖!”
魚桿尖以不可思議地角度分別扎穿了趴在地上的歹徒,震驚了掩體后的幾名突擊隊員。
在楊棠眼中,五名歹徒身上的紅光無一例外地熄滅,他立即將手邊剩下的幾根魚桿尖統統射向了花卉大廈,命中了幾只外墻玻璃上的蒼蠅,然后也不去關心大廈內的軍警會怎辦,自顧自將玩具弓裝回球包,單肩挎上,原路下樓,照舊避開了監控攝像,施施然離開了天興大廈。
最后五名歹徒又為楊棠帶來了一百四十三一個功德及一百七十四個罪孽!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伙歹徒已被殲、不留隱患。唯一可慮的就是,楊棠曾在花卉大廈地庫被攝像頭拍到,其影像畫面究竟有沒有被傳輸出去,這就很難知曉了。不過以目前的情形來看,就算傳出去了也沒甚大不了的,歹徒們更該報復的是放冷箭的楊棠。
路上,騎著二手自行車回酒店的時候,正好碰見了垃圾車,楊棠順手就把球包扔進了車后廂,接著又把人造革手套丟棄在附近一個大的垃圾堆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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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死了?我跟你們多少遍了?要活口要活口,現在沒活口你讓我怎么向上面交代?還有,既然那幫該死的不法分子都死光了,那你的人還待在大廈上面干什么?等我給他們發獎嗎?冷箭?哪兒來的冷箭?以花卉大廈為中心,半徑兩公里內根就無法設置狙擊,還冷箭?我看是上邊的涼風把你的腦子吹瓦塔了吧,可笑!”
“玄武隊、玄武隊,我這里是現場指揮洞洞幺,人質的情況怎樣了?人質都沒事兒?那太好了!這樣,你們確保現場環境無其它危險,我這就派人上去接應你們,回來我給你們記頭功!”
不得不,這個現場總指揮雖然不信“冷箭”這檔子事,但的確足夠謹慎,并沒有讓人數不多的玄武隊護送人數更多的人質下樓,免得最后時刻出現意外,臨了栽個跟頭。
只不過等人質都平安撤出花卉大廈以后,進行現場勘查時,洞洞幺總指揮才真的是被歹徒們奇形怪狀的死法給驚住了。
“查,一定要把這個放冷箭的人給我查出來,我不管他是不是三頭六臂,也不管他是不是行俠仗義,總之從箭法來看,這個家伙相當的危險,就算無法給他定罪量刑,也一定要把他監控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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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楊棠正跟爸媽還有何佳妮一塊吃早餐時,沈忱一個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密斯沈,有事?”
“是的,我就想通知你一下,牡丹花會今兒上午十會正式開幕!”
“啊?這么快?昨兒大廈內部不還有……慢著,照你的意思,那伙歹徒已經被警方給搞定啦?”楊棠故作驚詫道,其實具體什么情況,他比別人更清楚。
“是也不是,總之昨晚上連夜就有軍方的工程隊把大廈受損的地方給修補好了,現在一切如常,只等花會開幕!”
“那太好了!”
楊棠的太好并非花會開幕,而是他昨兒向沈忱借的一千塊不用還了,沈忱還倒該他一萬多食宿費。
“爸、媽,等下我們去看看牡丹花會吧?”
“好啊,我也正想去瞧瞧!”楊媽媽贊同道。
二比一,沒有表態的楊繼學只好隨了大流。
何佳妮卻有擔心道:“棠棠,我昨晚上聽玉華,花卉大廈那邊好像出了兒什么事……”
“沒事!”楊棠擺手道,“就算要出事,也不會是今天!”他很清楚,昨天出了那種紕漏,今天花會的安保必定很嚴密,反倒不用太過擔心。
統一了意見后,吃過早餐的楊棠四人向張李借了車,駛往花卉園。
沒等車開到花卉園,路上就已經交通管制了,幸好張李借給楊棠他們這輛車上貼著特別通行證,這才得以被放行。
更多的民眾,則是步行往花卉園方向。
見道路兩旁人多得摩肩接踵,負責開車的何佳妮不得不放慢了車速。
楊棠從車內放眼望去,發現路邊行人里頭年輕人居然占了一半還多,實在是有些怪異,但見楊爸楊媽對這樣的情景絲毫不覺為奇,他反倒不便問其緣由了,只能干笑道:“呵呵,人還真多啊,有不少都與我年紀相仿……”
楊繼學笑道:“那是……這主要還是女娃兒們的功勞!”
楊媽媽一聽,頓時不高興了:“你個老不休,你都多大年紀了還女娃兒女娃兒的,你也不看看人家那些女生的年紀,當你兒媳婦都夠了。”
聽到這話,楊棠和開車的何佳妮差沒一頭栽倒。
不過,楊棠也從父母的對話中聽出了一意思,那些男生來花會顯然都是被女生吸引的,而且總體來,無論哪個年齡段都是女多男略少。
停好車,四人融入人流,緊趕慢行地來到了會場正門。
正門上方掛著橫幅,“明月當空,天涯與共”牡丹鑒賞大會,楊棠終于有明白過來為什么參加這花會的女的比男的多了。
明月當空,這的分明就是武曌嘛,她個人相當偏好牡丹花,此世的牡丹花會貌似就是從她那兒發起的,所以誰女子不如男,每逢這花會盛事,來得女的都比男人多,而且只要這花會保有大批女粉絲,就不愁沒有男人湊熱鬧。
與之相反的是,楊棠對這花會倒沒多大興趣,若不是沈忱出了大價錢,他才懶得去關心這花會是女多男少還是女少男多這等事。不過如今既然已經來了,怎么著也得陪父母逛一逛,至于允諾給沈忱的那兩首詩,在腦子里,隨時都可以默寫出來!
問題是,沒參與過牡丹花會題詩題詞的人往往會把事情想得過于簡單了。楊棠就是其中之一,他攜著何佳妮,又引著楊爸楊媽,在會場外圍東瞧瞧西看看,倒是開了不少眼界。
“快看棠棠,這應該是一株矮牡丹!”何佳妮指著一雙紅艷的花朵道。
楊棠細看了兩眼,搖頭道:“不對吧,這明明是一株恨天高!”
“恨天高?!”
“對啊,就是山茶花的一種,但我就納悶了,這偌大的牡丹花會,怎會冒出山茶來的?”楊棠對此大惑不解。
楊繼學笑道:“這不稀奇,從上世紀八十年代后期開始,牡丹花會就將芍藥、月季和山茶花納入了鑒賞范圍之中,畢竟獨獨一種花的話,容易造成審美疲勞和受眾流失,加上每年三月末四月初,這四種花都在花期,正好擺出來,讓大家‘奇花共欣賞’,豈不美哉!”
楊棠聞言不禁也咧嘴笑了起來:“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老爸,你能不能別亂篡改典故啊!”
楊繼學卻板著臉子道:“怎么就不能奇花共欣賞了?”
楊媽媽見狀推了他一把:“你跟孩子較什么真?”
其實爭辯幾句,倒也不妨礙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氣氛。
這時候,只見沈忱在兩名安保的陪同下穿梭于人流之間,行色匆匆,似乎在找什么人。結果她無意間瞟見楊棠正談笑風生,差沒氣歪了鼻子。
“我楊棠,你怎么在這兒啊?”
“這里不是花會嗎?我不在這兒能去哪兒?”楊棠反問道。
沈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可你到了該給我打個電話啊!”
“給你打電話作甚?哦對了,你那食宿費還沒給我!”楊棠倒是想起了這一茬。
沈忱聞言差沒氣暈過去,很是不爽道:“你若錯過了詩詞報名,一分錢都甭想拿到!”
“報名?報什么名?”
“你以為是個人寫首詩組委會都會收么?自然是要登記報名的,不然大街上恁多人,收詩收得過來嘛?”
楊棠有懵圈了:“那報名在哪兒?”
“里邊,我不是給你入場券了嗎?”
“我外面怎么沒人檢票呢!”楊棠恍然大悟,“我這就去里邊看看。”
沈忱聽了,既好笑又好氣道:“我陪你一塊去!”
“行,佳妮,你陪我爸媽在這兒逛逛,我去去就來!”
何佳妮頭,沒多問什么,倒是楊媽媽趁機問道:“宏,怎么回事啊?這女娃子是?”
“媽,這是我同學的一個遠房親戚,叫沈忱,我和她過去有事,馬上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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