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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

    楊棠指定的毛料終被解石機(jī)剖成了兩半，兩塊切面除了有點神秘的巖石紋路外，一點翡翠玉石的顏都看不著，明顯切垮了。

    周圍人見狀一片哀聲，但更多人的聲議論中帶著幸災(zāi)樂禍。

    對此，楊棠不以為意，畢竟這好像某人打麻將輸了大錢，旁人笑話一下都不許，那太霸道了！他心平氣和地指示那個負(fù)責(zé)解石的中年男道：“師傅，麻煩你再把這兩半中間各切一刀…”

    解石師傅怔了一下，倒也明白楊棠的意圖，二話沒，抄起解石機(jī)“咔”“咔”兩下將兩半塊切垮的毛料分成了四塊。

    “咦？”

    “左邊這坨出綠了。”

    “唉可惜！”

    “只是一指長的牙面兒……”

    所謂牙面兒，是指切出來的翡翠切面如弦月那般呈一條彎縫，而一般從原石毛料你掏翡翠，翡翠的長寬高都得有一定長度才行，若切面似月牙，那即使里面再怎么延伸，這發(fā)展也有限，除非整個翡翠料子呈葫蘆狀，而切出綠的地方剛好在葫蘆嘴上，這才能夠咸魚翻生，但這樣的幾率好比你中了一次彩票去領(lǐng)獎，結(jié)果發(fā)獎方告訴你必須再猜中七個數(shù)字才能拿到獎金，結(jié)果還真讓你蒙中了那么運氣。

    “哈哈，這毛料外帶松花皮，果然有綠！”

    “但綠這么一點點，切出來最多掏幾個戒面，再看這種水不太足，單個戒面能賣到八千塊頂天了！”

    “得沒錯，這表現(xiàn)，也七八個戒面的事，哎哎哎兄弟，我出五萬買你這料，你看……”

    言語間，竟有人打著“蚊子再也是肉”的想法叫價楊棠切出綠的那塊毛料。

    楊棠這塊毛料，買的時候花了二十幾萬，來想著是個打掩護(hù)的賠錢貨，沒想到末了還有人會跟他買，五萬塊雖然少，但好歹也能收回點成不是？于是楊棠稍一遲疑便點了頭：“好，五萬賣給你，這是我賬號，你轉(zhuǎn)賬！”

    那出價之人倒也爽快，從錢包里翻出張與楊棠同行的卡，直接轉(zhuǎn)了五萬到他賬上。楊棠收到提示音后，直接把這張收款卡上剛轉(zhuǎn)入的五萬、外加之前的卡內(nèi)余額部轉(zhuǎn)到了另一張卡上，這才抬起臉沖對方笑笑，指著那塊出綠的毛料道：“它現(xiàn)在歸你了。”

    見楊棠跟人交易完畢，解石師父從旁心翼翼地探問道：“這位老板，你剩下兩塊毛料，還解嗎？”

    “當(dāng)然，解這塊，你從這里切下去。”楊棠看似隨意地畫了條線，“我還不信今兒不出綠……”

    這話又惹得圍觀眾人一陣腹誹，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年青知道啥綠不綠的？瞧你選的那毛料，要表象沒表象，要紋路沒紋路，跟塊疙瘩石差不多，能切出綠才怪了！

    見楊棠新畫的線幾乎跟頭塊料一模一樣，解石師傅不禁提醒道：“老板，這次還對剖啊？”

    楊棠手一揮，渾不在意道：“剖，我怎么畫你怎么切行！”

    解石師傅聞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按照楊棠的吩咐下了刀。

    咔嚓！

    這一刀下去，還是不見綠。圍觀眾人當(dāng)下又是一片哀嘆。

    不過有人眼尖，在切面被解石師傅用水沖洗過后，愕然發(fā)現(xiàn)整個面呈白霧絲狀，再定睛一瞧，根是一顆顆細(xì)晶體壘在那里。

    “哎？出霧了？”

    也不知是誰，這一嗓子喊出來，立馬有人接茬道：“真的假的？有多大？”

    要知道，有霧明有綠，而且離綠很近了，甚至于可以通過霧的面積來判斷玉石瓤的大。

    “幾乎整個窗口都是…”

    嘩！！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頓時不淡定了，紛紛騷動起來。

    解石師傅也慎重起來，不等楊棠指揮，半站著的他自己安坐下來，換了打磨工具，開始心翼翼地擦起霧面來。

    楊棠并非賭石圈的人，見解石師傅一切都做得很專業(yè)，也沒多廢話什么，倒是邊上瞧熱鬧的吃瓜群眾唧唧歪歪道：“哎，我那個誰，看樣子要出大綠，你心點擦，不然擦壞了你可賠不起！”聽其口氣，好像毛料是他的。

    與此同時，擦出霧的詳情傳到了人群外圈，還有點嘈雜的圍觀頓時徹底沒了聲，大家都屏住呼吸想看看到底能不能擦出綠。

    “霧中有點綠了，下面應(yīng)該有翡翠。并且這綠頭還不錯。水頭不好，但這綠挺正，還勻，面積也不……”

    “不錯啊，看來這是賭漲了，前面那伙子，切成現(xiàn)在這樣，你賣不賣呀？”好家伙，這有人開始想著撿漏了。

    可惜楊棠何許人也，撿漏是他強(qiáng)項，怎會被別人討了便宜：“我買石頭是為了切著玩，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不過你們放心，出了玉料我是肯定賣的。”

    但還是有人不信邪，高聲嚷道：“聽你買三塊毛料攏共花一百萬不到，眼下我出一百萬，買你這一塊霧料，如何？”

    楊棠聞言笑笑，卻沒接茬。

    隨著砂輪與毛料的摩擦聲，霧面上最淺薄的地方終于顯出一抹綠，等到擦出兩指寬半指長的開窗后，解石師父主動停下了手，接過邊上學(xué)徒阿四遞來的方巾，擦了擦腦門上的細(xì)汗，然后換過一塊絨布，澆上水又使勁擦了擦那開窗的地方。

    “是冬瓜地種，翠，局部頭相當(dāng)正，是水頭有點不足，可惜了可惜，這種水要是能達(dá)到冰地的話，這塊毛料不得了了……”至于最好的玻璃地圍觀那人沒敢，甚至也許是沒敢想。

    要知道，玻璃地的翡翠多少年沒被光天化日之下開出來過了，算有成品玻璃地物件，那也多半是某某珠寶商行的鎮(zhèn)店之寶，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焉！

    “真是冬瓜地嗎？兄弟，別往下擦了，再擦有可能會跨，我出一百二十萬賣不？”

    “一百三……種雖然是冬瓜種。不過這翠的東西顯霧，不太好賣啊，我出一百三十萬！”

    幾個有購買**的玉器商擠到近前看過天窗后，紛紛開出了價格，頗有競拍意味，若換個人身處楊棠的位置，他恐怕早已屁顛屁顛兒地把毛料賣了，拿著錢在那里傻樂窮開心。

    可惜楊棠清楚知道毛料內(nèi)翡翠的底細(xì)，雖然冬瓜種只能算中檔料，但架不住它有半個排球大呀，這好比原油跟航空煤油一樣，前者賤后者貴，可原油交易隨便一下子是上百萬桶，即使每桶油只有丁點利潤，一旦乘上百萬單位，那相當(dāng)可觀了。

    相應(yīng)的，翡翠婐料也是一樣，哪怕是再垃圾的種水，只要不是廢石頭，交易量一放大，自然會有大錢賺。

    所以，任周圍叫價聲此起彼伏，楊棠喝了口水后，吩咐那解石師傅道：“繼續(xù)擦，把窗口擴(kuò)得大大！”

    聽到這話，解石師傅一個激靈，差點沒尿在褲襠里：“你、你確定？”

    “確定。”

    解石師傅只好硬著頭皮，心翼翼地一邊澆水一邊擦窗。待原的天窗擴(kuò)大一倍，周圍的吃瓜觀眾看楊棠的眼神像在膜拜神人。

    同時有人叫道：“子，一百八十萬，你這塊料，我買了！”

    “我出兩百萬……”

    楊棠終忍不住，眼底是笑意，甚至在想如果這毛料變婐料之后，這價格應(yīng)該會再翻個個兒。想及此，他沖解石師傅道：“繼續(xù)…”

    解石師傅已經(jīng)麻木了，心想隨楊棠折騰，反正照行規(guī)，這開出了料子，料主人都該給解石師傅額外包個紅包，于是他又賣力地擦起窗口來。

    隨著天窗不斷變大，圍觀眾人的瞳仁卻在不斷緊縮。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嚓嚓”的擦石聲吸引，見證著楊棠這第二塊要表象沒表象要質(zhì)地沒質(zhì)地的毛料價值坐火箭般往上飛漲……

    又過了大概有一刻鐘，解石師傅滿頭大汗地停了下來，而整塊毛料已經(jīng)解開了一半，露出約四分之一足球般大的翡翠。不僅如此，整塊已經(jīng)擦磨出來的翠面顏雖淡卻非常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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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來大前天該更新的，結(jié)果大前天晚上隨便吃了點東西后覺得人很疲倦，在沙發(fā)上睡著了。第二天早上解了趟干的大手后，正欲出門上班，突感腹墜脹，再次解大手拉稀，而且連拉兩次中間隔了三五分鐘，由稀變水，俺感覺要遭，只好打電話給班上請了假，之后一上午拉了四次水，俺拼命喝水，但下午試著出門看病一下樓梯腦袋暈，后來才知脫水了，結(jié)果這幾天都睡在醫(yī)院，實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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