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看著一大一倆饞貓樣的嚴氏姐妹,楊棠有些好笑道:“兩位美女,一共就做了十五個叉燒,來都該是我的早餐,既然你們來得這么巧,那我就食九個叉燒好了,剩下的你倆一人三個,OK?”
嚴冰微怔,旋即點頭道:“客隨主便,我都聽老楊的。rg”罷,姣好的俏臉上掠過一絲狡黠。
其實,嚴冰跟楊棠還真沒比過年齡,誰老還不一定呢!
楊棠倒是不在乎嚴冰怎么稱呼他,偏過頭看向嚴靈:“你呢?同意我的分配方案嗎?”
嚴靈撅著嘴,又嗅了嗅桌上無名叉燒散逸的香味,嚷嚷道:“不行……憑什么大壞蛋你就能多吃多占,十五個叉燒得除以三,應該平分!”
來這話沒什么錯,加上嚴靈未成年,大人自該讓著她點兒,可惜楊棠這個曾經當過父親的人面對這種事,往往會反其道而行之,不然孩子一旦養成了蠻不講理的毛病,別是踏入社會了,就是步入大學校園恐怕都會吃很多虧。
或許像嚴靈這種家庭背景深厚的熊孩子做錯了某些事后,一時半會不容易吃虧,但長此以往,總有一天會明白鍋是鐵打的,到那種時候,再想挽回,恐怕已經晚了。
因此,對于嚴靈自自話的分配方案,楊棠當然否決了:“啥叫多吃多占啊?第一,這叉燒我做的,一個不給你吃,也該!第二,你體重多少我體重多少?這分配食物自然得按體重大、出的力氣多寡來分,而做叉燒的整個過程中,你有出過力嗎?按勞分配的話,照樣是一個不分給你也該!所以啊,分三個給你看來你是嫌多,那就只分你兩個好了!”
“啊?不行、不行……我還是三個好了!”著,連餐具都省了,嚴靈伸手就抓,想從大餐盤里多搶幾個叉燒過去。
楊棠豈會讓她如愿,搶先一步端起了大餐盤,單手托高,令嚴靈跳著腳也夠不到,最后只能賭氣坐下,一拍桌子道:“哼,不吃了!”
“你愛吃不吃……”楊棠隨手分了三個叉燒到嚴冰面前的餐盤里,“嚴冰,麻煩你去廚房盛三碗紫米粥過來!”著,又往嚴靈的餐盤里夾了兩叉燒。
嚴靈瞟了一眼,又賭氣地把身子扭到了一邊,故作不屑。
楊棠懶得理她,接過嚴冰端來的紫米粥,吸哩呼嚕喝了一大口,夾起還熱騰騰的叉燒大嚼大吃起來。
叉燒被咬開,香氣四溢,令得嚴冰食指大動,她連忙也呡了一口粥,然后夾起一個叉燒輕輕咬開,瞧那心翼翼的模樣,生怕被叉燒包里的油給燙到。
楊棠見狀,提醒道:“沒事啦,已經涼了一會兒,油不太燙!”
嚴冰聞言試了試,發現汁油雖然還有點燙,但溫度卻已能入口,加上餡料濃而不膩的香味,以及餡料身均勻美味的口感,簡直好吃得沒話。
側著臉子不肯喝粥吃叉燒的嚴靈其實一直在觀察楊棠跟嚴冰的動靜,眼瞅著一向吃飯慢條斯理細嚼慢咽的自家親姐像只倉鼠般迅速干掉了她盤里的第二只叉燒包,正向第三只下箸,嚴靈也終于忍不住抓起一只叉燒就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嚴冰見狀瞪眼道:“怎么回事?你那邊沒筷子么?”
“我喜歡,你管……咦?這叉燒的味道?”嚴靈想反駁沒幫她合力對付楊大壞蛋的自家親姐,可隨著叉燒的美味在她嘴里散開,她嘴嚼動的頻率陡然加快了至少兩倍,再抽不出空來話。
可惜無論嚴氏姐妹吃飯再怎么快,等她們吃完各自那份早餐后才發現楊棠面前的碗碟早都已經空空如也了。
“嗯,都吃完了吧?那你們自便,我去洗碗!”楊棠道。
嚴冰聞言,與妹妹對望一眼,主動起身道:“老楊不用了,洗碗這種事還是我來吧!”著,她疊好碗筷,雞手鴨腳地端進了廚房。
楊棠見狀,忙跟了過去:“還是我來洗吧,瞧你的樣子,平時肯定不常干這種活兒,萬一摔了盤子劃傷手咋辦?”
嚴冰尷尬得一臉緋紅,卻拗不過楊棠,只好站水槽邊看他洗碗。
這時候,嚴靈也竄進了廚房,很是不情愿地遞過一份鎏金請柬,道:“喏,大壞蛋,你的……”
“什么啊?”基上已經洗完的楊棠擦了擦手,接過請柬翻看了一下,“唷,看不出咱們嚴靈明天就成壽星啦!”
“那明天下午的生日宴你來不來啊?”嚴靈悶悶地問道,顯然還在生早餐的氣。
楊棠為難道:“兩點肯定不行,傍晚六點開席的時候,我一準到!”
“憑什么?憑你長得帥啊?”言語間,嚴靈就想奪回楊棠手上的請柬。
楊棠微一抖手就躲過了嚴靈的搶奪,哂笑道:“還生氣呢?真是個孩子,不就幾個叉燒包嘛,我明兒下午得考試,期末考,真來不了!”著,他正兒八經地把請柬遞到嚴靈面前,任她予取予奪。
嚴靈反倒不急于收回請柬了,只是皺眉道:“期末考?真的假的?”
“反正我們歷史系安排的明天上下午各考一科,所以我只能抱歉啰!”楊棠聳肩道。
嚴靈撇了撇嘴,道:“那你明天就(晚上)開席的時候再來吧,少不了你一副碗筷,哼!”罷,她甩著臉子離開了廚房。
嚴冰沒走,輕聲問道:“老楊,明天下午考完了,要不要人去接你?”
“不用!”楊棠斜了嚴冰一眼,“放心,靈兒的生日宴我會盡量早點到,不會比著開席才到!”
“那你的考試……”
“我會兼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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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止明天,就今天上午,歷史系也安排了一門課的考試。所以打發了嚴冰后,楊棠就利用紅后提醒了在校分身,讓他準時去考試,不然他萬一多納多猜想的證明寫入迷了,忘了考試這茬,那事情就大發了。
至于楊棠自己,開著蘭博基尼出去,在離開俠公府三個街區外的一個地庫停好了車,然后改頭換面從地庫大廈的后門溜出,穿過人行天橋,到隔壁街打了輛車,直奔與雷天動約好的地點。
到了地頭后,先在周圍轉悠了一圈,確定沒其他生人后,楊棠才遠遠瞅著預訂好的位子,等雷天動出現。
九點五十,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雷天動已然出現在了約好的露天咖吧。他在預訂的位子上坐了一刻鐘,仍沒見著楊棠,更沒見到楊棠想要介紹給他認識的陌生人。
正當雷天動打算離開時,楊棠變化成的外國佬坐到了他對面。
雷天動打量了一下楊棠,發現他長得有幾分像基佬帥哥馬特波莫,只是他不確定這外國佬是否楊棠介紹要介紹給他認識的人。
“嘿,現在幾點了?”雷天動問這話不是想提醒對方遲到了,而是在對暗號。
楊棠優雅地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回道:“現在LA那邊的時間是昨天下午六點十分!”
“這么看來,你一定出生在加州啰?”
“NONONO,我出生在紐約!”
聽到這兒,雷天動發現楊棠教他的暗號都與眼前的馬特波莫對上了,于是主動伸出手道:“你好,我姓雷,你可以叫我雷子!”
“雷子?那不就是警察?”楊棠變的馬特波莫開了個玩笑,到底還是伸手與雷天動握了握,“關于你想辦的事情GdYung大致都跟我了,費用方面你不用擔心,我自會跟Yung結算,至于你們東西弄到手后怎么跟我的人聯絡,很簡單,用這個……”著,他從兜里掏出一張八成新的富蘭克林,隨手撕成兩半,將其中一半推給了雷天動,“另外這個號碼你記住了!”
取過一張餐巾紙,楊棠在上面寫了一串數字,然后亮給雷天動看了幾秒鐘,他隨即掏出一打火機把餐巾紙擱咖啡杯里給燒了,最后還倒了點水,將燒成的黑灰拌勻,防止別人得到什么線索。
“東西弄到手就打剛才那個號碼,自然會有人跟你們接頭,到時候兩半鈔票能對上,就明接頭的人沒錯,剩下的事兒就由我的人來解決了。”
雷天動蹙眉道:“可我明天就要飛去目的地,時間上來得及么?”
楊棠變的馬特波莫莞爾一笑,道:“就算你明天就弄到了想要的東西,我的接頭人手上照樣會有這半張富蘭克林。”完這話,他擱下五十華幣,施施然離開了露天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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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的一天時間里,楊棠游走于京津兩地的黑市,買了一些必要的產自東南亞的走私貨,至于武器,他儲物指環里有三把,兩短一長,而且每把都配有一百發以上的子彈,加上還有把黑弓,只要不對上裝甲坦克車直升機這樣的機動型重武器,楊棠敢他一個人就能用身上的武器滅一個加強連。
到了第二天下午,楊棠尊收到消息,分身在學校里早早地考完了下午的科目,結果出來的時候還是差點撞上了開車接人的嚴冰。
楊棠對此多少有點驚詫,當下開上蘭博基尼往京大猛趕,很快就到了校區附近,他忙給嚴冰打了個電話,他考完試已經在校外了。
嚴冰問明地點,開著車過來,很快與楊棠碰了頭。只是兩人都開了車,倒不好共乘一車了。
“你認識去宴會酒店的路么?”
聽到嚴冰的問話,楊棠想點頭,話到嘴邊又改了主意:“那家酒店沒去過,不過我有導航!”
嚴冰聞言嗤之以鼻道:“紅綠燈有用的話,就不會出那么多車禍了,導航也一樣,現在玉京的路一周三變,你那導航如果沒及時更新的話,我看還是省省吧!”頓了頓又道:“這樣,我開車前頭帶路,你后邊跟著……對了,記得開藍牙,保持通聯!”
于是兩人的車一前一后拐上了四環。
“我跟你啊,宴會兩點就開始了,現在都四點過了,你等下進宴會廳時切記低調點……”前車上的嚴冰提醒道。
“那你呢?你不跟我一塊進去啊?”楊棠詫異道。
“等下到了我還得去換身衣裳,再了,給靈兒的生日禮物我也沒帶在身邊……誒~~對了,你給靈兒準備禮物了嗎?”著著,嚴冰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當然,我找杜釧打聽過了,他嚴靈喜歡字畫,我就弄了幅字,權作嚴靈的生日賀禮!”
“毛筆字?”
“對啊!”
“那敢情好,害我虛驚一場……”
不多時,到了酒店,停好車后,嚴冰又提醒了楊棠一句:“宴會在十六樓,你自己上去吧,別忘了請柬!”
楊棠搭電梯到了十六樓,又向門衛亮了請柬,這才得以從側門溜入宴會廳。
果不其然,廳內早已是高朋滿座、人頭熙攘。除了向壽星嚴靈賀喜之外,來賓們各有各的圈子,東一堆西一簇,或閑聊八卦,或洽談商密要案,與富豪級的聯誼宴會也沒多大區別。
楊棠稍微整理了一下有點褶皺的衣服,拿著畫卷筒來到了池月影跟嚴靈面前:“池夫人好,壽星好!”
池月影不動聲色的臉上難得泛起了笑容:“楊先生來啦,你真是給了靈兒天大的面子!”
嚴靈卻冷眼瞅著楊棠,還輕哼了一聲。
楊棠見狀,也不跟她置氣,直接奉上畫卷筒,道:“嚴靈,happbirthda!”
嚴靈并未露出驚喜的表情,反而噘嘴道:“什么嘛,人家生日,你送人家一個畫筒干嘛?”
池月影卻提醒自己女兒道:“誰會在生日送畫筒啊?里邊肯定是畫!”
“畫?”嚴靈的眼睛登時亮了起來,她擰開畫筒蓋的動作倏然快多了。
楊棠糾正道:“不是畫,是幅字!”
這時,嚴靈已把字卷從筒中抽了出來,在池月影的幫助下打開,只見其上用瘦金體寫道:“一樓初上一閣逢,玉簫金琯東SD。美人十五如花秾,湖波如鏡能照容,山痕宛宛能助長眉豐。一索鈿盒知心同,再索班管知才工。珠明玉暖春朦朧,吳歈楚詞兼國風。深吟淺吟態不同,千篇背盡燈玲瓏。有時言尋縹緲之孤蹤,春山不妒春裙紅。笛聲叫起春波龍,湖波湖雨來空濛。桃花亂打蘭舟篷,煙新月舊長相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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