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關，你這報價很實在，但還得的改動一下！”著，楊棠也拿起筆在便箋上寫畫起來，直接把四億的價格砍了一半，用漢字寫了個“兩億”在那一串四億旁邊。rg
等關佑福把便箋接回去一看，差點沒嚇死，失聲道：“兩億？”再一細數他自己寫的數，四億，人家楊棠實在，還給砍了一半好吧？頓時無語凝噎，旋又想到楚十峰（陳天的外甥）曾經叮囑過的十億底價，整個人又釋然了。
見關佑福有點失態，楊棠還以為他人傻錢多，不禁笑道：“怎么？你還真打算給四億��？實話告訴你吧，如果此前‘西游’二字我沒授權給其他公司的話，那它的影視改編權加周邊銷售等等，十億二十億都值，可問題是，在你們辰天提出這事兒之前，我已經把‘西游’這倆字授權給了一家外國公司，所以呀，與你們再簽授權協議的話，兩億這個價格是不具有唯一性和排他性的。當然，我與那家外國公司簽的授權合同也不具有唯一性。”
關佑福聞言呆了呆，心頭泛起了嘀咕，怎么在楊棠跟楚十峰眼里，《西游記》都有十億以上的開發價值么？嘴上卻道：“如果授權不具有唯一性和排他性的話，那根就不值兩億。”
“你這么認為我也沒有辦法！”楊棠聳了聳肩，“實在不行，我只授權《絕代雙驕》給你們，《西游記》你們可以不要嘛！”
不得不，如果在這件事上關佑�？梢宰鲋鞯脑�，他還真愿意按照楊棠的建議來辦，只買下《絕代雙驕》的影視改編加周邊銷售這塊的授權，放棄《西游記》；可問題是，根據楚十峰的指示，買《絕代雙驕》只是個幌子，關鍵在于拿下《西游記》的授權，而且不惜血。所以，這個節骨眼上，關佑福為難了。
“老弟呀，你的意思我明白，也知道你是為我們辰天著想，我交哈你這個朋友了！”言語間，關佑福又主動抓住楊棠的手使勁搖晃了幾下，“不過購買授權這事兒上我還不能權做主，得打個電話請示一下，你稍等！”
“沒問題，你請便。”
關佑福當即轉出隔間，走到落地玻璃的簾子后打電話去了。幾分鐘后，他就轉了回來，表情略顯得蛋疼道：“老弟，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問一下，你授權‘西游’的那家外國公司叫什么？”
楊棠裝作不悅道：“老關，你這可是在打聽我的商業機密啊！”
“只是問一下公司名稱，算不上機密吧？”關佑福厚著臉皮道，“還是老弟你在故布疑陣？”
楊棠劍眉一挑，冷哂道：“怎么？懷疑我不愿授權《西游記》給你們，然后莫須有這么一個國外的公司出來？”
關佑福趕緊擺手道：“沒這意思，沒這意思……”
“那你啥意思��？”
“就是好奇……”
“行吧，我就告訴你，那家公司叫ED，名異次元公司，是家高科技公司……得夠詳細了吧？別再多問了��！”
“別、別呀老弟，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來聽聽，我不一定會回答喔！”楊棠調皮道。
“這ED公司是哪國的？或者它總部在哪兒？”關佑福問。
“怎么？你們還想搞恐怖襲擊�。俊睏钐陌腴_玩笑道。
“那哪兒能呢，我們辰天可是正經公司！”
楊棠卻不置可否，心這世上有黑就有白，有正經公司，亦有不正經的、掛羊頭賣狗肉的公司。總之只要這個世界有兩面，始終符合辯證的關系，那就會像《道德經》的那樣，“二生三，三生萬物”，兩面可以衍生出無數面，兩種關系也可以衍生出無數種關系。
也許有人不信這個邪，那遠的不，就拿男女的性別來辯證，男人和女人，亞當和夏娃，來關系很簡單，一種，然后兩人有了愛情結晶，關系就開始變復雜，一種變兩種，兩種變三種，最后無數種，其中有些畫面太美，簡直不敢想象。
“ED公司在美國。”
“美國的公司？”關佑福顯然有點意外。
“是啊，我不是在美國出版了幾書嘛，后來就托了個朋友幫忙收稿費，然后進購些電子方面的設備或汽車零配件啥的回國內，這一來二去就聯系上不少公司，其中就有ED公司！”楊棠扯閑篇似的解釋了一下原因。
“你還在美國出版了幾書？”關佑福瞪大了眼睛。
“是啊，這點你們辰天沒做調查嗎？”楊棠也瞪大了眼睛，與關佑福大眼瞪眼。
關佑福有些無語，同時在心頭暗暗發誓，一跟楊棠會面完，回去就炒掉公司公關部（情報部）的幾個頭頭。
真是一幫酒囊飯袋，指望他們的話，不定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關，你臉色怎么這么差呀？”楊棠明知故問，“還有，剛才我們談的那兩書，一個報價兩千萬，一個報價兩億，你打了電話，貴公司到底啥態度�。俊敝�，他又看了看江詩丹頓，暗示他趕時間。11
關佑福怎會不明白楊棠看表的意思，但他心里仍在猶豫，雖剛才打電話請示，楚十峰已經得很清楚，直接按照楊棠的價碼把授權協議簽了，但目前又出了些新情況，令關佑福拿不定主意，十分想要拋開楚十峰的指示，暫緩簽約。
楊棠靜等了三分鐘之后，懶得再廢話，直接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道：“老關，看來你還沒考慮好，那咱們下次再聊吧，我趕時間，先走一步了。”
“誒~~別介呀！”關佑福驟然清醒過來，想要挽留楊棠。
可惜楊棠去意已決，稍微扭曲了一下身體便躲過了關佑福的阻攔，施施然離開了咖吧。
………
驅車回家的路上，楊棠通知紅后，讓它想辦法把ED公司的創立時間往前推若干年，再營造一些虧損盈利記錄，這樣才不怕被人查。
沒曾想，紅后給他的答復是，但凡他想到的這些漏洞，紅后在偽造ED公司材料的時候就已經一一補上了。
“我去~~紅紅，沒想到你的思維模式來像人類了。”
紅后模擬了一個幽谷仙音般的女聲，回道：“可是主人，我再怎么學習，也只是像人類，而并不是真的人類，至少你們人類的感情我就難以理解，而且程序上也無法虛擬……”
楊棠聞言有些無力吐槽道：“如果你真能模擬人類的情感了，那你就已經變成人類了，而不是智腦程序！”
“我明白了主人，我會努力的�！�
“嗯？你努力什么？”楊棠愕道。
“當然是努力變成人類啰！”
“��？”
………
回到綠葉別墅，跟爸媽打過招呼后，楊棠繼續收拾行李。
等楊棠簡單的收拾妥當，父母別墅那邊打過電話來，開晚飯了。
席間，楊棠向楊爸楊媽道：“我打算搭今晚的班機回霧都�！�
“這么急？”
“我倒不急啊，關鍵是你干兒子急！”楊棠笑道。
不得不，雖然楊爸楊媽沒有收段亦斌當契子，但段亦斌跟二老處得那叫一個親熱，跟自家大侄子也差不多，楊媽媽自然惦記在心，沒把他當外人。
“你斌�。勘笥惺裁醇钡�？”楊媽媽不解道。
楊棠道：“我也是在上看到他的PP留言才知道，霧大他們那個專業期末考已經結束快一周了，各科成績已下發，他都不錯……”
“這好事兒��！”楊爸道。
“關鍵是，他們班上有幾個男女生俱在竭力邀他出國旅游……”
“這又是為什么？”楊爸不解道，“莫非斌子在他們系上人緣這么好？”
楊棠撇嘴道：“好什么好啊人緣，是錢緣好才對！”
“前緣？”
“錢緣，錢，ne那個錢！”到這兒，楊棠也有點替段亦斌哭笑不得，“這斌也不知走了什么運，期末考最后一科前花四塊錢買了兩注彩票，結果其中一注愣是中了二等獎，近三百萬吶，關鍵是他買彩票的時候是當著他女朋友還有另外倆男同學買的，結果他女朋友和其中一個男生硬是記得當時的投注號碼，獎開出來之后就追問了斌這個事，這傻子竟然還承認了……”
“慢著，你斌中了一注二等獎，怎么會有三百萬的？他買的什么彩票啊？”楊媽媽道。
“就雙色球�。 �
“那怎么會有三百萬？”楊爸也起疑了，“我記得雙色球二等獎一般只有十幾二十萬的。”
“爸媽，那是一般情況，極端情況下，開出多注二等獎的話，每注獎金不足萬元的都有！”楊棠解釋道，“你比如有一期國開了一千二百多注二等獎，單注獎金只有八千塊出頭；同時也有二等獎開出注數極少的情況，單注二等獎獎金最高達到過四百多萬，我記得那一期好像沒有一等獎。”
“原來如此！”二老恍然。
“正因為斌中了快三百萬的獎金，所以他那些自詡跟他玩得近乎的哥們還有女朋友就都慫恿他請客出國玩一趟新馬泰或者歐羅巴豪華旅行什么的�！睏钐闹加悬c替段亦斌蛋疼，“有女朋友貼身看著，他這幾天甚至連給我打電話的機會都沒有，好不容易給留了個言，被圈在學校簡直快要沒人權了�！�
“圈在學校？軟禁？那也太過份了吧！”楊媽媽氣道。
楊棠心，這還算好的，遇著歹毒心腸的，把段亦斌敲昏，掏了他的彩票去兌獎，然后又有誰能證明彩票是段亦斌的呢？
果不其然，父子就是父子，楊爸也在擔心這個問題：“我宏，那你吃了飯趕緊回霧都，這將近三百萬可不是錢，萬一斌子的同學起了歪心，那后果可就難料吶！另外，你回了霧都先去找你謝叔，他是學校保衛處的頭頭，讓他多帶幾個人，免得到時候麻煩！”
“我省得。”楊棠著又搖了搖頭，“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斌在留言里跟我，由于被看得很死，他提前把彩票藏了起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想他那幾個同學是不會鋌而走險的。”
“行了行了，你趕緊吃，吃完了我開車送你！”楊爸道。
“不用，我自己開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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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儲物指環的極大擴展，目前楊棠所有重要的東西都存放在了指環內，所以他過機場安檢時，只是象征性地提了一個行李箱。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楊棠每次通過安檢門時，他都必須使用[變形術]讓戴著儲物指環的手指上多包裹一層皮膚，這樣一來，安檢人員就看不見儲物指環了。至于什么紅外線、X光探查這些手段，楊棠老早就發現對儲物指環無用，自然可以順利過關。
進了候機室，周圍餐館飲料店里的模式化菜肴、熱飲的各式氣味侵略著楊棠過于靈敏的嗅覺，在家里就吃飽喝足的他不得不關閉嗅覺，找了個角落，一人占據兩個座席，枕著行李箱橫躺下來，閉目假寐。
可是很快，楊棠就發現關閉嗅覺是個錯誤，因為他的聽覺似乎跟靈敏了，附近各種磕碰聲、手機鈴聲、話聲此起彼伏，一刻不停地鉆入他的耳內。
還有四十分鐘才登機，好難熬�。�
楊棠這般思忖著，索性連聽覺也關閉了事，可即便這樣，他皮膚毛孔對身體周圍微量的空氣流動同樣敏感，其敏感程度就好像你睡著了，卻有人拿根狗尾巴草在你鼻孔面前撓啊撓的，欲癢不癢，令人不知所措，不過比起眾香撲鼻又或魔音灌耳倒是好得多，屬于還可以忍受的范疇。
于是，在這樣情況下，楊棠的假寐變成了瞇逗，迷迷糊糊間，眼看著就快睡著了，他突然察覺到大腿附近的空氣流動異常，似乎有一個圓鼓鼓的東西正壓迫向他的大腿，而且那東西的寬度還不，如果落實，應該能占據楊棠大腿的一半還多。
感覺上，細微的空氣流動來快，那圓鼓鼓的東西快接觸到大腿了。
楊棠再也忍無可忍，驟然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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