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嘆了口氣,將賬合上,目光幽深。
哪怕是SD這樣的半島,據(jù)也是旱地千里,顆粒無收比比皆是。更何況是內(nèi)陸了,SXSC等地已經(jīng)連連大旱好幾年了。
目前情況還是好的,據(jù)史書記載,再過幾年才是嚴(yán)重的爆發(fā)期,到時候,天下大旱,災(zāi)禍連連,簡直就是一副末日景象,慘不忍睹。
傅濤見朱栩看完了,便站起來道“殿下,父親,今年會困難一些,過明年應(yīng)該就會施展得開了。”
朱栩點(diǎn)頭,心里卻搖頭。他們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大旱到什么程度,對大明來,這樣的災(zāi)禍?zhǔn)菚缡牢从械摹H绻麄冎溃峙戮蜁J(rèn)為這是上天故意要?dú)绱竺魍醭牧恕K@點(diǎn)努力,根還是杯水車薪。
朱栩很快甩了亂糟糟的思緒,抬頭看向傅濤道“對了,你之前,魏忠賢找過舅舅了?”
傅濤道:“是,他與父親密談了半個時辰,然后就走了。”
朱栩摸了摸下巴,嘴角翹了起來。他很希望,這位走投無路的魏公公,能夠給他帶來驚喜。
傅濤看著朱栩,神色有些緊張的道:“殿下,你真的不怕魏忠賢,去告訴皇上什么嗎?”
朱栩嘿然一笑,道:“不用擔(dān)心,能危害我的他不知道,他知道的危害不了我。至于,他心里的那些猜測,他一點(diǎn)都不敢跟皇兄講,要不然,死的第一個就是他!”
傅濤聞言,心里稍松,頓了下便又道:“賬房我一直在培訓(xùn),不過他們能出來做事,還要一段時間。目前大部分事情都是老帳房在頂著。收來的銀子,一部分在惠通商行,一部分在城東的作坊。殿下,你看,是否要做其他安排?”
朱栩瞇了瞇眼,點(diǎn)頭道“恩,狡兔三窟,你想辦法,悄悄的在惠通商行,城東作坊前后再買一個院子,用地道打通了,存銀都悄悄的運(yùn)過去,然后派人看守。”
傅濤表示記下,又道:“那,鹽場,就交給魏忠賢嗎?”
朱栩臉上詭笑著道“是給他,不過不能讓他太舒服,咱們該安插的人手還是要安插的,另外,鹽場出的鹽,不能給魏忠賢,運(yùn)出一半來,借助惠民商會的渠道,散出去。”
傅濤一怔,道:“殿下,這恐怕會引起各地鹽商以及衙門還有朝廷的注意吧?”
朱栩很想告訴傅濤:你知道后世那些毒、販?zhǔn)窃趺簇湣⒍締幔磕阒浪麄兪窃趺唇灰椎膯幔磕阒罏槭裁锤鞣N高科技都拿他們沒轍嗎?
我知道!
“這個到時候我會教你的,先記下。”朱栩一肚子話,最后出口的是這句。
傅濤只得記下,看著朱栩的眼光很奇怪。這位表弟,怎么總是會有出人意表的奇怪想法?
兩人又聊了一陣,隨后傅濤又陪著朱栩胡扯了一陣,眼見就過了晌午飯點(diǎn),傅濤饑腸轆轆的看著朱栩,眼神一直透露著什么時候開飯的訊息。
朱栩卻仿若味覺,屋子里四周放著冰塊,他搖著扇子,看著傅濤突然睜大雙眼,興致勃勃的道:“大哥,你參加過文會嗎?”
傅濤一愣,大明文會向來很熱鬧,尤其是東林黨那位顧閣老掛起了那副對聯(lián),掀起了朋黨之風(fēng)后。
不過傅濤讀書一般,性格也喜靜不喜鬧,沒去過幾次,他不知道朱栩?yàn)槭裁磫栠@個,猶豫著道:“去過幾次,后來就沒有去過了。”
“那好,咱們一起去一次。”朱栩著,就起身,直奔臥室,儼然要換衣服。
傅濤看著朱栩的背影,目光微亮,自語道:“莫非,殿下是要啟蒙,打算自己找一個合心意的老師?”
傅濤想覺得這符合朱栩的行為,暗自點(diǎn)頭,想著待會兒去的時候要留意一下。
兩人很快便出了宮,坐在馬車?yán)镏北汲俏鳎谝粋不大不的院子前停了下來。
傅濤與朱栩下了馬車,他看著院子牌匾上,偌大的‘西山書院’有些發(fā)呆。
這個書院不出名,不出名是因?yàn)榫┏抢镏赖娜瞬⒉欢啵瑫r也很出名,出名的原因是知道的人都不簡單。
西山書院或許不起眼,但如果再聯(lián)想‘東林書院’就不同了。
傅濤知道這個書院,為數(shù)不多的聽講,次數(shù)最多的就是來這里。
這個書院確實(shí)不簡單,顧憲成在這里講過學(xué),錢一在這里講過學(xué),葉茂才在這里講過學(xué),最重要的是,這個西山書院的建立者,也是東林黨的大佬,執(zhí)掌漕運(yùn)十幾年的李三才!
李三才這個人與顧憲成相交莫逆,而且極其擅長籠絡(luò),交際,可以,起初的東林黨中一大半人都與他有著非同一般的交情,聲勢也是他造起來的。
不過,前不久剛剛病逝,在調(diào)任戶部尚書的路上病死了。
海運(yùn)在前幾年停了,因此漕運(yùn)就顯得更加重要。隨著李三才的死,漕運(yùn)總督這個位置成為朝堂上一干大人們激烈爭奪的的對象,只是相爭日久,也久拖不決。
朱栩看著這個匾額,微微一笑,對著傅濤道:“大哥,走咱們也聽講去。”
兩人剛剛走上前,門口一個廝模樣的人走出攔住兩人,打量了一眼道:“沒有帖子,不能進(jìn)入。”
朱栩從腰間拿出一個帖子,笑著遞了過去。
那廝接過來一看,頓時臉色微變,連忙道:“貴客請。”
朱栩收回帖子,帶著傅濤,慢悠悠的走了進(jìn)去。
雖然名字叫西山,自是也不會在山上,朱栩邁步走著,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著一個院子里傳出郎朗的聲音。
朱栩搖頭,他讀了不少書,但這個時候的文會,不是比試作詩作詞,而是講究經(jīng)義,格物這些,而且學(xué)派眾多,涇渭分明。
朱栩最煩這些務(wù)虛的東西,不看,單是聽都頭疼。
不過,他還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揮手道:“走,咱們一起聽聽牧齋先生的經(jīng)義。”
兩人還沒走近,院子的聲音就短暫的靜了一陣子,然后那道聲音發(fā)中氣十足的響徹起來。
朱栩嘴角微翹,背著手,閑庭適步的走了過去。
院子里,一個中年人坐在高高的蒲團(tuán)之上,下面二十幾人跪坐或者盤坐,目光都看著他,整個院子除了他的聲音,毫無一絲雜音。
朱栩扇子一合,他的聲音在院子突兀的響了起來。
“嘖嘖,漕運(yùn)工部營繕?biāo)荆滩坷硇趟荆瑧舨坎桉R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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