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主力?”
“正是,而且還是騎兵。≧”
李豐吃了一驚,徐州騎兵,那不用問肯定是龍騎軍了,絕對主力無疑,連忙問道:“徐州騎兵離我們還有多遠?”
“大約三十里,不過看他們的方向好像并非是向我軍疾奔而來,反而是向虹縣趕去。“
“虹縣?”李豐立時不安起來,徐州軍的目的很明顯是要對付他派往虹縣的部隊,三十里的距離,他們需要二、三個時辰就能趕到,而徐州騎兵所騎都乃上好的烏丸戰(zhàn)馬,三十里的距離按腳程來算最晚也不會過一個時辰,最多半個時辰便可抵達,所以現(xiàn)在想拖住徐州軍,就需要迅對其進行攔截。
第一時間通知帳下將北上部隊調(diào)回,同時開始搶占徐州軍北上必經(jīng)之路,并在那里修筑營寨壁壘,畢竟步兵對付騎兵不能不管不顧的去正面硬拼,必須要占據(jù)險要的地勢,可那是一片平原曠野,無險可守,那就要抓緊時間來修建營壘,雖然留給他的時間不多,可聊勝于無!
袁軍士兵抵達后開始構(gòu)筑防御,不到半個時辰,徐州騎兵出現(xiàn)了,只聽得遠方傳來沉悶的聲響,馬蹄得得,連大地都開始微微顫抖,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李豐就見到遠方塵土飛揚,一道道黑色身影正飛向他們重來。
張南率一千徐州騎兵疾奔而至,遠遠便看見了前方密密麻麻布陣防御的袁軍,構(gòu)筑簡易營柵,而有的方向則干脆推到了押送糧草的大車進行布防,雖然這樣的攻勢并不兼顧,但他們身后如果有足足兩萬人的兵力防守的話,對他們來那無疑就成了一道無法攻破的堡壘了。
張南的眉頭皺成川字型,如果他身后能多出五千人,甚至三千人,他都敢正面硬沖袁軍一波,可這一千多人,無異于以卵擊石,轉(zhuǎn)身喝止部隊后大吼一聲:“文書,立即傳書給將軍,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他,詢問我軍下一步行動!
“諾!蔽臅偻肆讼氯,而身邊副將則在旁邊低聲建議道:“將軍,我覺得不該請令,我們是去偵查虹縣袁軍,就應(yīng)該立即繞道前往虹縣而不是……”
他話還未完,就被張南打斷:“我們接到前往虹縣的任務(wù)是不假,但你要明白一個前提那是我們并沒有被袁軍現(xiàn),如今我們行蹤暴露,再去虹縣就沒了任何意義,所以我們?nèi)绻賵?zhí)行之前的任務(wù)反而會誤了大事!
他其實有一句話沒有完,那就是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就是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而局勢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關(guān)將軍交給他時的情況,如果繼續(xù)按照關(guān)將軍的要求來,只會一敗涂地,而現(xiàn)在他需要做的便是隨機應(yīng)變,而這也是一名將領(lǐng)最基的要求。
想到這,他立刻給副將下令,道:“不過,前往虹縣的袁軍同樣不能忽視,這也,你現(xiàn)在帶百人繞道前往虹縣查探敵軍北上的企圖,記著,不管現(xiàn)任何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傳書回來。”
“諾!”
副將抱拳告退,率領(lǐng)百名騎兵繞道向北飛馳而去,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張南這才收回了視線,下令道:“所有人聽令,下馬原地休整!
觀察著敵軍騎兵一舉一動的李豐很是奇怪,這波徐州騎兵難道打算和他們就這么一直僵持著?還是他們另有目的。一連觀望了數(shù)個時辰,他就是找不出一個答案來服自己,一轉(zhuǎn)臉,看向身邊的幾位偏將,道:“你們誰能,這徐州騎兵到底在搞什么鬼?”
“將軍,想要知道他們在搞什么把戲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主動出擊進攻他們,那時就明白了!
主動進攻么?李豐望著前方徐州騎兵沉默了下來,如果要主動進攻的話,他立這營盤還有什么用?捻著八字胡須,眉頭深鎖道:“我們主動出擊?我是讓你們想辦法誘徐州騎兵主動出擊!”
“將軍,徐州騎兵就一千來人,怎么敢與我軍交戰(zhàn)啊!鄙磉吰珜⑼搜坌熘蒡T兵,不屑地道:“我看他們啊根就不是什么龍騎軍,充其量不過是些徐州斥候,現(xiàn)我軍一直防御,故而才這么僵持著,讓我軍不敢主動出擊!
李豐一臉疑惑之色,道:“不合理,也不過去,他們圖什么?別忘了我軍三路大軍攻徐,最著急的不就是徐州軍嗎,他們怎么可能沉得住氣。”
“將軍,您的不錯,可別忘了,很有可能是徐州軍主力正在與喬蕤交戰(zhàn),他們到此正是怕我軍南下支援喬蕤!
“那就更不過去了,他們的目的,可是虹縣!
幾員偏將對視一眼,都充滿了疑惑:“徐州軍主將可是關(guān)羽啊,名頭大得很,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樣的失誤啊。”
聽到關(guān)羽名字的李豐一臉不屑:“關(guān)羽?關(guān)羽又怎么了?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傲人的戰(zhàn)績嗎,相比起來,那徐晃與趙云都比他有名氣得多。這兩人一個在遼東,殺得胡人歲歲進貢,俯稱臣,另一個冀州之戰(zhàn),殺得袁紹退避三舍,聞其名而色變,而那關(guān)羽呢,有什么值得稱道的戰(zhàn)績嗎?沒有!
“將軍,就算哪關(guān)羽再不濟,可他也懂得以一千騎兵進攻兩萬有防備步兵的結(jié)果,既然是以卵擊石,那他又怎么可能讓騎兵主動與我軍交戰(zhàn)呢,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照你們這么一,好像還真有那么一點道理。”
“將軍,末將還是剛才的想法,您想啊,他這一千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戰(zhàn)勝將軍,可他們卻現(xiàn)能讓將軍不敢妄動,您會不會有可能他們現(xiàn)了這一點才會在此與我軍糾纏,好讓關(guān)羽能從容對付喬蕤!
“此言差矣,以末將來看,他們在此的目的,雖然是拖延,其實是在為徐州軍爭取時間,一旦徐州主力趕到,那這一仗也就要真正的開打了!绷硪幻珜⒌。
“好像有那么點道理!崩钬S心中開始盤算起來,不管是拖延時間為了對付喬蕤還是爭取時間為了徐州主力趕到哪個更接近真相,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千徐州騎兵出現(xiàn)在這里一定有詭計。
“將軍,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末將帶五千人手殺上去,不管徐州軍有什么花樣,先把他們擊潰了再。”
“不可魯莽!崩钬S遲疑著道:“徐州騎軍名震天下,那是那么容易就能對付的。”
“將軍,難道我們就這么與他們相持下去么?”身邊的幾名偏將都有些急了。
“不,打,一定要打。”李豐堅定地道:“但該如何打,怎么打一定要仔細研究,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一旦是徐州軍看著我軍固若金湯故意在引我軍主動出擊呢?所以這一仗我們必須要謹(jǐn)慎,絕不能給徐州騎兵留下半點可乘之機。”
“將軍的是,絕不能中了徐州軍的誘敵之計。”
“讓去虹縣的部隊走快一點!蓖昀钬S開始與諸將謀劃起來該如何進攻徐州騎兵的策略。
當(dāng)夜,部隊開始集結(jié),兩萬人,他們都是曾經(jīng)的揚州軍,如今到了他們大展身手的時刻了,李豐指揮者部隊迅列陣完畢后,部隊從三個方向開始瞧瞧朝著徐州騎兵包抄了過去。
李豐等到兩翼部隊包抄過去不久之后,手臂抬起,足有一萬人的部隊沖出營帳,在號角聲響起的一剎那,向?qū)γ骝T兵沖了過去。
“嗚……”敵軍沖鋒的號聲霎時響徹了曠野,接到關(guān)羽命令后張南便一直在等待這一時刻,只是在他看來,敵軍未必敢來進攻,可沒想到一切居然都被關(guān)將軍料中了。猛烈睜開雙眼的張南一躍而起,心臟快跳動著,嘭嘭嘭,清晰可聞。
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望著前面夜空下亮起的無數(shù)火把,好似一條長龍,立時大叫一聲,道:“快上馬,快上馬!贝蠛鹬耐瑫r催促著身邊騎兵:“撤退,度撤退……”
撤退的命令四下響徹,騎兵們一個個快翻身上馬,然而當(dāng)他們想要撤離的一刻才現(xiàn),四周在某一時刻,同樣亮起了火把,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無邊無際。
望著快移動中的閃亮火把,出人意料的是張南嘴角居然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一提長槍:“兄弟們,隨我殺出去!倍闹茯T士,也無半絲慌張,一個個好似一早就知道袁軍會來偷襲一樣,戰(zhàn)意盎然,士氣高漲。
“兄弟們,敵軍上不上當(dāng),現(xiàn)在就看我們了!睆埬鲜种虚L槍擺動的一刻,眼睛里竟然露出了一絲恐懼之色,而將士們更是在這一刻開始惶恐不安起來:“快撤,快跑啊。”
戰(zhàn)場之上,徐州騎兵惶恐的喊叫聲清晰可聞,雖然袁軍無法看到阿門那恐懼絕望的眼神,但他們的喊聲,讓他們士氣大振,一個個加快腳步,奮勇沖殺而來。
“殺啊!霸娨宦曈忠宦暤暮鹇曊鸷沉颂斓,叫喊聲如同波濤洶涌的怒濤,呼嘯著沖殺過來。
三路大軍所掀起的巨浪一浪賽過一浪,可是當(dāng)他們驟然與徐州騎兵交鋒的一刻,卻現(xiàn)深陷恐懼之中的徐州軍并非是一葉孤舟,一個巨浪就可掀翻,他們十分頑強,奮勇沖殺著,像是兼任的深海暗礁一般,難以撼動。
徐州軍快撤退著,雖然袁軍排山倒海一般殺了過來,卻并沒有能攔截住他們,很多繞道身后向取攔截他們的袁軍很快死在敵軍環(huán)手刀下,倒在血泊之中,變成一具具尸體。眼前的一幕,讓李豐臉色瞬間獰猙。
今天,一定不能放過他們,一個不剩的除掉他們!
李豐下達了必殺令,袁軍吼聲著,向徐州軍加快了合圍度。
慢點,慢一點。眼見著就要沖出重圍的張南回頭看了一眼袁軍,現(xiàn)他們的距離有些遠離,立時開始減慢了撤退的度,而跟在他身后的騎兵則一起減緩了馬。
這些揚州軍根就沒有與騎兵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與他們對戰(zhàn),會讓徐州騎兵于心不忍,可見這樣的交戰(zhàn)是怎樣的一邊倒,偏生袁軍作戰(zhàn)時又一個個悍不畏死的往前沖,可結(jié)果,卻只有滿眼的仇恨的看著同袍死在當(dāng)場無能為力。
誓死奮戰(zhàn),誓死殺敵……
此刻袁軍的口號更像是自欺欺人,血紅的眼珠只能眼睜睜看著徐州軍瘋狂殺戮,卻無法報仇。然后袁軍的合圍部隊人數(shù)變得來多,隨著人數(shù)來密集,單純的殺戮變成了徹底的激戰(zhàn),而揚州軍經(jīng)過實戰(zhàn)之后,長槍長矛開始對著騎兵猛刺,而一些手握環(huán)手刀的士兵則開始朝著馬腿猛揮。
騎士當(dāng)場被殺,而被砍中馬腿的起身則一個個翻身滾落馬下,立時便被數(shù)名揚州兵趕上,戰(zhàn)刀飛舞,當(dāng)場斃命。
一時間雙方雙方士卒混戰(zhàn)在一起,你來我往,各不相讓,只殺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在戰(zhàn)場外觀戰(zhàn)的李豐終于可以長舒一口氣了,敵騎被拖住,那就意味著他們再也沒有逃走的可能了。
而從他們的反應(yīng)來看,這波人馬一定是在虛張聲勢,如果他們當(dāng)真是在拖延時間,第一反應(yīng)就不應(yīng)該是撤退而是抵抗,所以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只是擊敗他們,并向盱眙喬蕤援救,那時剿滅關(guān)羽,并占據(jù)淮陵與盱眙,那他就是戰(zhàn)功,就算損再多兵,也就無關(guān)緊要了。
他現(xiàn)在需要的只是一場大勝,一場向袁術(shù)表面揚州軍一點也不差的打勝仗。
“將軍,關(guān)將軍到了,不過他需要您再堅持片刻!睆埬仙磉叧霈F(xiàn)一人在他身邊道。
“在堅持片刻?”張南看向來到身邊的士兵,神色凝重,現(xiàn)在的形勢太被動了,隨時都有可能軍覆沒,在這樣的情況下堅持片刻,他真的毫無把握。
“你回去告訴關(guān)將軍,只要我張南在,就一定拖住袁軍!”張南一臉苦澀的笑容,不過為了最后的勝利,此時的損耗是必須的,好在逃走的喬蕤敗軍并沒有出現(xiàn),不然的話,局面就是另一情況了,所以他們就是要趁這個機會給予李豐絕對沉痛的打擊。(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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