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宗望豪情萬丈,當(dāng)年離開汴梁城,就發(fā)過誓言,現(xiàn)在終于完成了,他完顏宗望又回來了,這次他要以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踏上汴梁的土地。…≦,
靖康恥,并不遠(yuǎn),大宋劫難,不是滅亡,就是鳳凰涅槃。
當(dāng)黃河沿岸殘兵逃到汴梁附近,兵敗的消息傳來,對汴梁城的沖擊可想而知,那些大戶人家還好,畢竟早先就開始轉(zhuǎn)移家產(chǎn)了。可是對于那些普普通通的百姓來,無異于在經(jīng)歷一場浩劫。他們也想跑,最好去江南以及廣南,躲過這場災(zāi)難,可是普普通通的百姓世代都居住在汴梁城里,他們家業(yè)都在此,離開汴梁去別處如何活?汴梁城的百姓就是想不明白,為什么幾萬兵馬,每每跟異族交戰(zhàn)就是贏不了呢?已經(jīng)有很多人開始懷疑了,是不是大宋朝真的是國運不濟(jì),該到此而忘了呢?
作為大軍主帥的劉光世逃了回來,不過長途顛簸,身受重傷,再加上怒火交加,整個人變得有些垮掉了,至少眼下趙桓是不能指望劉光世了。劉家庭院里,之前風(fēng)光無限,被譽為高俅之后軍中第一人的劉光世面色蒼白的躺在榻上,劉家人圍在臥房里,個個臉色凝重。劉顯寧局促不安的靠在門框邊,直到聽里屋傳來聲音,方才陰沉著臉走進(jìn)去。劉光世這次兵敗受傷,對劉顯寧來,無異于一次沉重的打擊,朝廷會不會追究父親兵敗之責(zé)不好,但他與茂德帝姬的婚事就有些難了。劉顯寧在擔(dān)心什么,劉光世豈能不知道?知子莫若父。兒子是個什么樣的人。劉光世最清楚。雖然身受重傷,但還不至于要死,見劉顯寧走進(jìn)來,劉光世示意他坐下回話。
劉顯寧非常不安的望著重傷的父親,眉頭皺著,聲問道,“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孩兒去做?”
“嗯”劉光世重重的點了點頭。顫巍巍的抬起右手,指了指掛在床榻上的佩劍,起初劉顯寧根沒能明白劉光世的意思,還以為劉光世想要那把劍呢,“爹,你身子不適,還要劍做什么?”
聽了劉顯寧的話,劉光世氣的眉頭一皺,火氣一上來,就咳嗽了起來。劉夫人和幾個妾趕緊上前扶著,撫胸順氣。端茶倒水,一時間忙了個不亦樂乎。劉夫人嘴上不斷埋怨著,可是她哪里知道劉光世內(nèi)心的想法?劉光世看著眼前的兒子,真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劉家世世代代累受皇恩,家中男兒各個血氣方剛,精于兵法研習(xí),可到了自己兒子,一切都變了。這個兒子倒是長了一副好尊容,卻是整日里游手好閑,架鳥遛狗,尋歡作樂,參加詩會,要文采風(fēng)流真有幾分,可論行軍打仗,那是半點不行。愚蠢啊,就現(xiàn)在的大宋朝,文采風(fēng)流有個屁用,帝姬下嫁劉府還不是因為他劉光世有兵有權(quán),朝廷要多依賴他,要是沒了這些,劉府什么都不是。眼看著兒子不懂其中意思,劉光世長吐口氣,鐵青著臉怒道,“蠢貨,老夫要劍何用,是你,是你你從明日起,拿著老夫的劍,隨著徐凌將軍上城墻上去,蠻子要是來了,你就隨著徐將軍守城殺敵。”
劉光世的話,讓整座劉府的人變得呆若木雞,尤其是劉顯寧,瞪著眼睛,就像見了鬼一般。劉夫人扶著劉光世,低聲勸慰道,“你什么呢,你讓顯寧去守城,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劉家不就完了?你是不是糊涂了,怎么這般胡話呢?”
劉光世并不想理會劉夫人,他的可不是什么胡話,婦人之見,當(dāng)不得真,哼哼,要是劉家不繼續(xù)貢獻(xiàn)自己的價值,那才是真的完了呢。看著劉顯寧,有些沉重的道,“顯寧,記住了,你是我劉家的男兒,你阿公南征北戰(zhàn),才讓劉家有了今日之地位,為父也是如此,如果我劉家無法立足軍中了,也就垮了。收起你的那點心思吧,你的詩詞能打退蠻子么?你去,我劉家的男兒就是死也得死在城頭上,如此方能保我劉家名聲,世代不受唾棄。”
劉光世又何曾想讓自己的大兒子去城頭上御敵,可現(xiàn)在沒有辦法啊,他劉某人敗得一塌糊涂,劉家已經(jīng)不怎么受待見了,現(xiàn)在唯一能挽回劉家聲譽的,就剩下這最后一個機(jī)會了。保住了汴梁城,大宋朝廷還會依賴劉家,要是城破了,劉家就成了大宋最大的罪人,世世代代都會遭人唾罵的。哎,為什么這么淺顯的道理,家里的人就是不懂呢,真以為只要好好活著,就能享受榮華富貴么?劉家積累了不少財富,可這些都是朝廷給的。
劉顯寧似乎明白了劉光世的意思,他退后兩步,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爹,你息怒,孩兒這就去,這就去,蠻子要是不離開,孩兒也不回家!”
提著劉光世的佩劍,劉家大公子離開了家門,這還是劉大公子第一次披上戎裝。像劉顯寧這樣的,可不光他一個,因為女真人過了黃河,宋軍大敗,轉(zhuǎn)眼間就有可能殺到汴梁城。此時京城里的官員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現(xiàn)在只能放下成見,同仇敵愾,要是不把女真蠻子打跑,最后誰也沒好處。這一點,可比后世大明朝強(qiáng)太多了。大宋朝的官員**懦弱,勾心斗角,重文輕武,這些可比后世大明朝不遑多讓,但是官員們富商們多少還保留著一點傲氣。可后世大明朝呢?當(dāng)初崇禎皇帝吊死在煤山的時候,了一句話,朕非亡國之君,臣乃亡國之臣。
乍聽上去,崇禎頗有些推卸責(zé)任的意思,可其中不乏一些道理,看看崇禎身死,大明滅亡后,那些文人臣子的表現(xiàn)吧,他們換一身服裝,繼續(xù)當(dāng)著大清朝的臣子。崇禎有著這樣那樣的不足,但是他根上還算是一個好皇帝的。不過他有一個最大的缺陷。少了該有的帝王教導(dǎo)。導(dǎo)致徒有心志,卻缺少手段,擁有一個振作之心,卻又少了耐性,他上臺,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徹底搞垮了魏忠賢集團(tuán),也就是所謂的閹黨。沒了閹黨。所謂的清流東林黨們沒了制衡,開始主導(dǎo)大明朝的序幕。
有的人大明朝亡于黨爭,這簡直就是胡八道,敢問自魏忠賢倒臺后,還有什么黨爭,有的只是東林黨內(nèi)部官員爭奪私利罷了。文人最可怕的是什么,就是筆桿子,來崇禎做的最錯的一件事,被文人清流們寫成了最為值得歌頌的事情,聽上去閹黨覆滅是好事。可實際上對大明百姓,對崇禎自己又有什么好處?帝王之術(shù)。也可以是平衡之術(shù),就是充分利用自己手下的人才,來完成自己的目標(biāo)。平衡,能防止一家做大,如果一個朝廷里只有一個聲音,那這個王朝也離著覆滅不遠(yuǎn)了。朝廷之上只有帝王之聲,而無臣子之言,則國有昏君暴君,朝廷之上只有臣子之言,帝王聽從,則蒙蔽圣聰,旨意不得履行。
后世大明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崇禎有著一顆好心,他賑災(zāi),他招撫,可每次結(jié)果都是不好的,是因為什么,還不是所謂的清流大臣們中飽私囊,胡亂做決定,其根原因,就在于崇禎太心急了,一下子毀了閹黨,閹黨覆滅,代表著晉商利益的晉黨、秦黨沒了,為皇家充當(dāng)耳目,監(jiān)視文武百官的錦衣衛(wèi)和東廠垮了,無人抗衡的清流們沒人制衡,不久可以隨便欺瞞了么?
大明朝,最大的失敗就是沒有黨爭,最大罪人不是崇禎,而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東林黨。可怕的是文人的筆桿子太厲害,到最后,崇禎成了大明朝敗亡的罪人,可東林黨成了可歌可泣的英雄。有那么一些文人總是讓人痛恨,有那么一些文人總是那么的不知廉恥。
好在,柴可言不是崇禎,她有著成熟的思維,劉光世是敗了,可是現(xiàn)在怪他又有什么用,殺了劉光世,便宜了童貫和高俅?李邦彥也是該殺,可是殺了李邦彥,誰來制衡那些朝中官員?柴可言聰明的維持著汴梁城的平衡,各方許以好處,各方又加以打壓,總之現(xiàn)在汴梁城里人人自危,但人人又覺得是機(jī)遇。就像劉光世,他不得不拼了老命的讓劉家人去守城,因為他要是不這么做,不用趙桓和柴可言動手,童貫和高俅等人就會像瘋狗一樣咬過來。讓劉家人去守城,一方面不給人口實,另一方面也能爭取到更多立功的機(jī)會,風(fēng)險和機(jī)遇是共存的。
皇宮里,趙桓去西宮那邊陪著趙佶話,而柴可言呢,則隨著趙福金來到了御花園里,二月春風(fēng)似剪刀,有風(fēng)也有涼意,其實很早之前,柴可言就想找趙福金聊聊了,只是不知該從何起罷了。這次女真蠻子大舉來犯,汴梁城困難重重,也不得不見見趙福金了。起來趙福金與柴可言也是一對好姐妹的,可是不知不覺的,關(guān)系就疏遠(yuǎn)了,對于這位名義上的皇嫂,趙福金也缺少基的尊重,在趙福金看來,柴可言與那朱璉沒什么兩樣,都是心機(jī)深沉,精于算計的人,當(dāng)初幫她趙福金對付凌哥兒,又哪是安了什么好心,尤其是宮梻的依附,至少趙福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就現(xiàn)在的自己,根不值得宮梻盡職盡責(zé)的。
坐在亭中,看著往日熟悉的風(fēng)景,趙福金早已經(jīng)沒了那種輕松心態(tài),石桌上一壺茶,兩只古樸的瓷杯,柴可言親手滿上茶,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推過茶杯,輕聲道,“四姐兒,喝杯茶暖暖身子吧,你呀,最近也沒少操心,起來也夠累的,這以后如何拱衛(wèi)汴梁,姐姐也還得靠你多幫忙呢。”
趙福金頗為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姐姐?看來這嫂子完沒把自己當(dāng)成是皇后啊,不過也沒什么奇怪的,大哥那人比起凌哥兒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呢,柴可言不認(rèn)可,這些完解釋的通。理解歸理解,可心里總是不舒服,再怎么,柴可言也嫁到皇族趙家不少時間了,還如此沒把自己當(dāng)成黃家人,著實惱人的很。
“馨兒姐的是哪里話,你一心為我大宋江山。難道。自然要與那蠻子周旋到底的”趙福金知道柴可言話中的意思是什么。無非是看中了舅舅手中的兵馬罷了,不過眼下女真蠻子攻城在即,暫且先放下那些心思吧。
當(dāng)汴梁城正在經(jīng)受一場劫難時,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長安城里,趙有恭也在密切的關(guān)注著這場浩劫,師師為了大局不愿意離開汴梁,也能理解。師師有此心,總不能讓師師出事的。趙有恭倒不是太過擔(dān)心,完顏宗望是個聰明人,他應(yīng)該知道如果失去了師師,也就失去了一層保障,師師只要好好的,他手里也有了一份談判的籌碼。不能把一切希望都放在別人身上,趙有恭很快就給洛陽方面送去了一封信,得信之后牛皋就做出了安排,駐守洛陽的四萬大軍向東挺近,直到鄭州附近才停下來。
汴梁城里慌亂不安。隨著二月春風(fēng),女真大軍如約而至。城外旌旗蔽日,戰(zhàn)馬嘶鳴,看著兵強(qiáng)馬壯的女真人,汴梁城的百姓終于感受到了一種深深地壓迫感。只是看上一眼,就明白為什么大宋兵馬老是敗給蠻子了,人家一個個身材魁梧,士氣高昂的,能不勝么?
讓人倍感意外的是金國人圍城之后,原地扎營,一副輕松之色,好像根沒有攻城的意思。此時汴梁城里反倒沒那么亂了,女真人已經(jīng)圍城了,想逃也逃不了,不如老老實實的呆著。龍德宮里,道君皇帝趙佶手持浮塵,跪坐在軟墊之上,手念念有詞。趙佶非常害怕,他這一生都沒有經(jīng)受過這種局面,而趙桓,也早已經(jīng)嚇得面如土色,在他看來那些女真兵馬實在是兇悍的很。之前上城頭遠(yuǎn)遠(yuǎn)的望了一眼,模模糊糊的覺得那些人兇神惡煞的,趙桓嚇壞了,要不是柴可言及時出言提醒,也許這會兒趙桓這位新任官家也已經(jīng)躲在皇宮里不敢露面了。有時候柴可言真的挺為趙桓趙佶的,女真人圍城,既是風(fēng)險也是一次機(jī)會,如果自己不好好做,就只能便宜別人了。
和趙佶以及趙桓不同,時任開封府尹的鄆王趙楷卻表現(xiàn)出了另一種姿態(tài),他去了官袍,一身青袍,手里提著一把刀,親自登上了城樓。鄆王殿下發(fā)出了女真人圍城后最為震撼的吼聲,誓要與汴梁共存亡。不管趙楷是不是在作秀,至少軍民們是認(rèn)可他的。
女真人來勢洶洶,作為當(dāng)朝官家的趙桓卻還抱著幻想,他想著看看能不能用財帛哄走女真人。趙官家有這個想法,柴可言出奇的沒有拒絕,大朝會上,趙桓俯視眾臣,陰沉著臉低聲道,“諸位,朕有意遣一人出使城外,與女真人商談一番,看看能不能免了這場兵戈,也好讓我百姓少受苦難。”
趙桓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態(tài),下邊臣子們沒有一個把這話當(dāng)回事,什么為了百姓,還不是自己怕了。一個個大臣往后縮,他們低著腦袋,生怕被趙桓看到似得。出使城外,別開玩笑了,女真人野蠻不化,比契丹人還狠毒,跟他們談判,不就相當(dāng)于對牛彈琴么?看到這種局面,趙桓氣的渾身打哆嗦,搶功升官的時候一個個搶著來,現(xiàn)在有正事了,卻縮脖子,沒有人站出來,趙桓就打算親自強(qiáng)行指定一人了,眼角剛鎖定戶部尚書王麟,就見這老尚書身子一晃,翻著白眼往后倒去,趙桓頓時沒被氣炸了,為了躲避出使,連病倒這一招都用出來了。悄悄王麟一把年紀(jì),為了推脫職責(zé),臉這么不要臉的招數(shù)都用出來了,哪還好意思逼他?
不過趙桓也不是那么好欺負(fù)的,揮揮袖子,冷笑道,“王老大人為國操勞,身子不適,朕準(zhǔn)其回家休養(yǎng),朝中的事就別操心了。”
趙桓一句話,直接解除了王麟的職司,對此王麟并不覺得沮喪,一者為官多年該得到的已經(jīng)得到了,二者么,只要能不去跟女真蠻子見面,就是丟了官位也是在所不惜的。沒官位不好,可女真人是洪水猛獸,跟他們接觸,搞不好是會丟命的。
朝堂文武,沒一個替王麟話的,這個時候當(dāng)刺頭,不怕官家把你抓了壯丁么?還別,總是有那種膽大包天的,這不,王麟被送走后,一名身著四品繡鶴紅袍的官員站了出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中書侍郎張邦昌,“陛下,臣愿去城外會會這些女真蠻子,若能得蠻子退兵,對我大宋百姓也算一場功德了。”
沒想到還真的有人會主動站出來,對這種大無畏的勇士,趙桓是又驚又喜,那些朝中文武生怕張邦昌會反悔似得,一個個拱著手道,“陛下,張侍郎德高望重,能言善辯,正是我大宋少有的人才,派他去與女真蠻子交涉,最合適不過了。”
張邦昌臉上掛著苦笑,這可是他為官多年,第一次聽到別人夸他呢,以前見了朝中官員,大都得彎著腰行禮,現(xiàn)在好了,他張邦昌也要鳥槍換炮了?德高望重,這能啊,他張某人一個話的人,辦正事不行,嘴皮子倒是利索得很。
汴梁城真的很安寧,不管城內(nèi)城外,好像都沒有動手的跡象,汴梁內(nèi)外就是如此的詭異。一個黑衣人行走在陰暗的角落里,隨后輕身一縱,竟然輕輕松松的過了城墻,他手里握著一把古樸的長劍,雙足紛飛,身輕如燕。汴梁城南邊的枯柳林中,已經(jīng)有一個錦袍男子在那里等著了。如果有人看到這個錦袍男子的話,一定會大驚失色的,因為這個人正是領(lǐng)兵圍困汴梁城的大金國新任汗王完顏宗望。
“閣下來的真準(zhǔn)時”完顏宗望瞇著眼,緊緊地著而眼前的黑袍人,天下之間,估計沒有人會喜歡聽雨閣這樣的組織,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個組織到底隱藏著多大的能量。討厭歸討厭,若是能合作的話,還是可以的嘛。
“大王也是準(zhǔn)時,如今大王已經(jīng)來到了汴梁城,座自會依著約定幫大王打下汴梁,不過大王也得遵守約定才行,否則的話,座自有辦法讓爾等有來無回。”
黑袍人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威脅之意,完顏宗望聳聳肩頭也不著惱,現(xiàn)在定**已經(jīng)夠讓人頭疼的了,又何必再得罪聽雨閣呢?“閣下放心,汗言出必行,得汴梁幾日便離開,絕對不毀汴梁一草一木,但是汴梁城的財物,汗是一點不毀放過的。”
“但愿大王能如約而行”言罷,黑袍人雙臂一展,人如大鳥般消失在黑暗的枯柳林中,看著黑袍人遠(yuǎn)去的背影,完顏宗望心中大為驚異,好漂亮的輕功,好深的內(nèi)力。幸虧從未想過與黑袍人動手,否則的話,今夜遭殃的就是他完顏宗望了。
靖康二年二月初七,中書侍郎張邦昌順著竹簍子下了城頭,單槍匹馬去了金**營。很多人都以為這位侍郎先生一定是位身材高大,膽大包天的厲害人物,可實際上張邦昌并不高大,更算不上膽大包天,甚至膽子還有些,至少現(xiàn)在他就有點后悔了,當(dāng)初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站出來了呢?世上是沒有后悔藥吃的,既來之則安之,現(xiàn)在是怕容易出事,女真人得知張邦昌前來議和后,直接將他晾在了外邊,按照完顏宗弼的法,就是讓張邦昌著急一下,決不能讓漢人看出大金國急著撤兵的心思。
汴梁圍城,侍郎出使,一切都在按照歷史進(jìn)程在走,可結(jié)局又是一樣的么?張邦昌,他又是好人,還是壞人?(未完待續(xù)。。)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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