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岳陽樓記謄抄完畢，將孤放回三樓后，莫白便帶著蔡煥去找書院院長，也就是鄭玄鄭老爺子。

    自從在董甄的治療下日益恢復，鄭老爺子不但精神狀態來好，同時也開始接手書院的管理，偶爾還會親自去上一兩節課。

    莫白要弄聯合教學，當然不能把鄭玄給撇開。

    和蔡煥一同前往鄭玄所住宅院，老爺子這會正在院子里喝茶看書。

    見往日幾乎不怎么出現在書院的莫白親自到訪，鄭玄哪能不知道緣由，立刻起身道：“主公，蔡大家，我們屋內詳談。”

    “聽您老的。”莫白笑著點頭，很快三人便入室坐下。

    剛入座，蔡煥就開口道：“男爵，鄭公，今日我來與其是商議‘合作治學’，不如是想請二位解惑。”

    蔡煥一開口，莫白和鄭玄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笑意。

    蔡煥想問什么，莫白很清楚，沒等蔡煥開口便道：“其實我上次已經過，關于學術，交流是很重要的，今天我依舊可以用這句話來回答你的疑問。”

    學術交流很重要，蔡煥當然清楚。

    但他更清楚，以應天書院的實力，和鄭玄、胡昭等名儒的能力，在大漢數個州城中，恐怕都沒幾個書院能與之對等。

    就像他自己的蔡氏書院，和應天書院之間相差了不止兩個檔次，與其兩所書院的‘交流’，不如是他來大夢鎮‘取經’。

    之前那次和莫白的短暫交談，他只是隱約察覺到，這位大夢鎮領主醉翁之意不在酒，今天過來就是希望莫白能開誠布公。

    “還請男爵言明，合作之意的究竟。”

    “哈哈，我就知道你還會問，這樣，我這里有一份大致的合作交流計劃書，蔡家主不妨先看看。”莫完，就從背包出取出了一疊紙張。

    大夢鎮自產宣紙，成并不算低，幾乎不對外銷售，都用在領地各方面的需求中。

    至于計劃書，則是莫白之前抽空搗鼓的，鄭玄已經看過，所以此刻只需要拿給蔡煥過目。

    當蔡煥接過計劃書，一頁頁的翻開細讀，很快整個人都被上面所寫內容吸引住了。

    在蔡煥眼中，手中的計劃書已經算得上十分詳細。

    對于學生的交流，每個季度都進行一次聯合考試，春秋為考，冬夏則是大考。

    考校內容十分詳細，經史子集的分門別類，都寫的一清二楚，就連如何選題也標明了是由雙方共同進行。

    看完這些，蔡煥最終把目光凝聚在考核獎勵上。

    考獎勵暫放一邊，單是大考成績獎勵中的一項，優異者可任選應天書院或蔡氏書院擔任助教一職，蔡煥就敏銳察覺到莫白的‘動機不純’。

    看上去是應天學院干了件費力不討好的事，但仔細一想，就能發現莫白壓根‘不安好心’。

    一旦這種制度實施下去，可想而知雙方的交流會是怎樣的結果。

    大夢鎮擁有資源上的絕對優勢，自己的學生想出頭很困難，一旦大夢鎮的學生以優異考核進入蔡氏書院，毫無疑問會將應天書院的影響力直接帶入，甚至影響整個鄄城。

    倘若自己的學生中真有那么一兩個爭氣的，面對莫白拋出的考核獎勵，十有**也會選擇去大夢鎮。而他們到了大夢鎮之后，或許未來就會一直留在大夢鎮。

    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看，大夢鎮看似‘無用功’的背后，實際上是要將自己書院的良才‘一打盡’。

    再想到當初莫白有意無意的透露，這種模式不會僅限于兩家，而是有更多的書院參與其中。蔡煥不難看出，莫白究竟有著多大的胃口。

    他是要將大漢的青年俊杰，都吸納到大夢鎮吶！

    偏偏細想之下，這么做同樣對蔡氏書院有著極大的好處，畢竟就連蔡煥人，也是很想長居應天書院的。

    所以斟酌再三后，蔡煥重重頷首：“我同意，男爵的這份計劃十分詳細，我完同意用這種方式進行兩家書院的交流合作。”

    “既然蔡家主同意，那我們今天再議一議其中細節，和首次聯合考核的時間。”莫白點頭接話，完之后又望向另一側的鄭玄。

    計劃書大體上得到了在場三人的認可，但關于計劃書中考核地點、考核時間，以及如何出題等一系列問題，還需要進一步細商。

    坐下后就沒有開口的鄭玄，這會開口道：“依老夫所見，考核時間看可定在春分、夏至、秋分、冬至前后，考核所在倒不是那么重要，隨意在大夢鎮或者鄄城都行。”

    鄭玄選定了日子，莫白和蔡煥相繼點頭。

    隨后又確認了考核地點，每半年輪換一次，先從大夢鎮開始，莫白對此更不會橫加反對。

    當一條條細節討論結束，原不算完善的計劃書，此刻已經徹底敲定。

    ………

    當大夢鎮內的書院交流計劃討論步入尾聲，遠在鄄城的一家酒舍內，荊軻刺秦接過5金幣后立刻狠狠的甩了幾下拳頭。

    “老二你什么都不，急急忙忙叫我們來，現在總該原因了吧？”

    “是啊，你究竟怎么掛的？”

    “白日做夢連錢都給了，不至于還要殺你一次啊？”

    看著荊軻刺秦收下金幣，旁邊幾人先后開口詢問。他們這一路西進，沿路都在擔心莫白會派兵追擊。

    直到入城后，幾位青年才算松了口氣。

    此刻金幣都進了‘老二’的口袋，當然要問問當日具體情形。

    “我是被白日做夢殺的，這點并沒錯，但起因不是因為5金。”荊軻刺秦低沉開口，停歇了半秒后才繼續道：“那夜你們應該都聽到，大夢鎮發生了什么，原這次有機會拿下大夢鎮，但可惜的是結果不盡人意。”

    當下，荊軻刺秦簡單的了下自己夜襲放火，以及其余聯軍死傷殆盡的情形。

    雖然他的輕巧，但旁邊的幾位觀眾卻露出了不一樣的神色。因為在此之前，荊軻刺秦并沒把這件事提高告訴他們當中的任何人。

    “難怪你要我們進山繞路走。”

    ‘老五’嘴角微動，望著荊軻刺秦的目光中，透露著一絲絲憤慨：“二哥你怎么能這么做？白日做夢并沒違約，可你卻在背地里對大夢鎮下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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