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很怪,大清早的時候天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雪。云浩擔(dān)心了好一陣子,太陽才他娘的從地平線上滾粗來。當(dāng)火紅太陽爬過北平城頭的時候,校場上已經(jīng)是軍旗招展人山人海。
以送酒精為名義給羅成送信的來順兒沒回來,同樣作為主帥的北平王羅藝也沒來。大隋施行府兵制,府兵平時為耕種土地的農(nóng)民,農(nóng)隙訓(xùn)練,戰(zhàn)時從軍打仗。平日里每月有兩次由折沖都尉帶領(lǐng),進行操演。
北平是北方衛(wèi)戍重鎮(zhèn),這里的府兵也格外精悍。羅藝治軍嚴謹,不但每月例行有兩次檢校。平日里還不定期的進行操演,這也是北平府多年來未有突厥人韋氏人敢于來騷擾的原因。就連一向好戰(zhàn)的高句麗,對這塊難啃的骨頭也束手無策。
羅藝遲到了,這可是經(jīng)年未有之事。一些將校軍官開始狐疑起來,不過嚴厲的軍法還是讓他們不敢擅動分毫。云浩更愿意認為,這是給武魁設(shè)計的。從早晨到現(xiàn)在,武魁已經(jīng)從隊伍最前列消失八次了。好漢架不住三泡稀,你個老王八蛋看看能不能拉死你。
“大哥,你沒事吧!”武亮早就覺得不對勁兒。老大武魁從早晨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恭不下二十次。一張黑燦燦的臉,現(xiàn)在拉得煞白。眼泡開始浮腫,額頭上滿是細密的虛汗。眼看比武在即,武亮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沒事,這肚子不知道是怎么了。呃……還得去一趟!”武魁完,不等武亮答應(yīng)一把推開老弟便沖到了隊伍的末尾。
武亮臉色難看的要死,可絞盡腦汁都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自家仆役被人收買,可對方狡猾得好像泥鰍。就在自己要收的時候,對方好像清晨霧氣一樣消失不見了。為了防備出岔子,這兩天的飯食都是自己親自準備。問題到底出在哪里呢?武亮百思不得其解。
日上三竿,天色已經(jīng)接近午時。羅藝才姍姍來遲,好似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武魁,便走上高臺。
“今日帥身子不適來晚了,操演就免了。聽前鋒將軍武魁要與校尉秦瓊當(dāng)眾比試,軍中最重血勇之氣。而且兩人沒有私下動武私斗,這很好!今天帥就給他們二人一個機會,比武嘛!意外難免,兩位就點到為止如何?”羅藝端坐在高臺之上,身旁燕云十八騎護翼兩側(cè)。
云浩狠狠送給羅藝一個大白眼,都他娘的意外難免了,還點到為止。這不是表明了,兩個人可以亡命相搏。為了對付武魁,你還真將秦瓊給豁出去了。羅帥,下的太大了點兒吧。
“諾!謹遵大帥之命!”秦瓊立于馬側(cè),雙手抱拳高聲應(yīng)諾。
武魁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羅藝上來連給他一個話的機會都沒有。現(xiàn)在要是身子不適不打了,今后在北平府可怎么做人。若是打……,一上午拉了不下三十泡。兩條腿早已經(jīng)拉得稀軟,現(xiàn)在站都是勉強站住可怎么打。
“哦!前鋒將軍可有異議,若是不想戰(zhàn)便可作罷。秦瓊勇武,箭技高,心生畏懼也是人之常情,不丟人。”羅藝捋著胡子,看著臺下的武魁道。
云浩心中暗笑,羅藝這副爛藥下的好。武魁現(xiàn)在就算是拉得脫肛,也得硬撐著上前打。不然,今后在北平府還不被你擠兌死。
“哼!武魁生來就沒怕過人,區(qū)區(qū)秦瓊又是什么東西。待會被俺一錘子砸死了,羅帥可莫要怪罪。來吧!互相傷害吧!”武魁是典型的四肢達,頭腦簡單。被羅藝這么一激,立刻忍耐不住。武亮想上前勸解,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
“好,俺秦瓊就等著你。”秦瓊完翻身上馬,手中的馬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換成一桿長槍。一駁黃驃馬,便馳到了校場的一側(cè)。
“大哥,認個慫而已,留得青山在,不怕……”武亮想勸武魁服個軟兒,今天的事情透著蹊蹺。只要熬過今天,又是一條好漢。
“起開……!”武魁一把推開武亮,掄起兩柄大錘便向秦瓊沖了過去。“秦瓊,拿命來!”
武魁身高過丈體壯如牛,等閑人與他比武。兩柄大錘掄起來,一錘子砸碎馬腦袋,接著一錘子就砸碎人腦袋。此種戰(zhàn)術(shù)百試不爽,這些年來也不知道有多少馬上高手都著了他的道。雖然身子不適,但武魁認定一個回合就可以解決這個黃臉漢子。
秦瓊卻不像以往那樣,駕著馬直沖過去。反而是提著馬一溜跑,繞著校場轉(zhuǎn)圈兒。羅成早就將武魁的戰(zhàn)法解析給秦瓊知道,駕著馬直沖過去那就是找死。更何況,今天早晨來順兒又送來消息。雖然覺得云浩的手段比較下作,但事到臨頭也不得不如此。
武魁攆著秦瓊跑了半個校場,度明顯慢了下來。若是往常,他拎著這對足有兩百斤的大錘可以繞著校場跑上幾十圈。可現(xiàn)在,跑了半圈就覺得體力不支。肚子空落落的,兩條腿來軟。渾身上下從里向外冒虛汗,平日里好像筷子一樣輕便的大錘,現(xiàn)在重愈千鈞。眼睛也是黯淡無神,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秦瓊,你跑什么,有種和老子一戰(zhàn)。”武魁瘋狂叫囂,可底氣卻已經(jīng)顯得不足。
秦瓊也不答話,繼續(xù)駕著馬跑。兩條腿追不上四條腿,同樣兩條腿也沒有四條腿能跑。論起耐力,黃驃馬可以拉武魁八條街。
帶著武魁遛狗一樣在校場上跑了三圈兒,武魁已經(jīng)是氣喘如牛吼。度更是大不如前,開始端著的兩柄大錘,現(xiàn)在好像死狗一樣拖在身后。到了最后,干脆不跑了杵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倒氣兒。
秦瓊微微一笑,看起來云浩那子使的壞招兒奏效了。
手中韁繩一抖,雙腿一磕飛虎韂。胯下黃驃馬好像一枝離弦的箭沖向武魁,秦瓊手中長槍一抖,招數(shù)正是羅家槍最精妙的一招百鳥朝鳳。一團槍尖在空氣中,好像綻放的蓮花。
羅藝心中冷笑,武魁,看你這次怎么死。
倒氣的武魁忽然眼神一厲,倒拖著的大錘猛然間掄起來。整個人仿佛一部轉(zhuǎn)動的風(fēng)火輪!
“不好,武魁使詐!”尉遲南驚叫聲都岔了音兒。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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