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的壽誕已經(jīng)過去三天,單雄信與一幫綠林好漢開始陸續(xù)告辭。uukla畢竟秦瓊人好,也不能耽誤正經(jīng)工作。大隋江山還有辣么多的地方,那么多的人需要打劫。綠林好漢們,也要將一些勞動生產(chǎn)率。
單雄信前來告辭,秦瓊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單家跟李二家里有大仇,這些天以來秦瓊最害怕的就是李二與單雄信火并。這些天他派表弟羅成,那是嚴防死守。只要不讓李二與單雄信見面,那是堅決不安排在一起。好在,這段時間沒有出什么大事。現(xiàn)在單雄信告訴,秦瓊心里那塊懸著的大石頭便落了地。
晉陽距離濟南近不近,遠還真不算太遠。快馬八百里加急,將柴紹與李二的聯(lián)名信送到李淵手里。
李淵拿著這封信,在書房里面踱了半天的步子,也沒下決心到底要不要收留這個反賊。要知道伍云召可是真的造反,那是堂堂正正與大隋軍隊對著干的人。韓擒虎這種猛將,也是損兵折將才算是拿下了南陽。若是得了這個人,的確是如虎添翼。
可留下這個人……一旦被人知道,唐國公府便可能是雞犬不留的下場。如此嚴重的后果,讓李淵不得不思慮清楚。
“裴監(jiān),你此事應當如何?”每當大事難決,李淵必定要問的一個人,就是老朋友兼造反集團參謀長裴寂。
“唐公難道心里沒有定計?”裴寂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李淵。
“這樣的將才誰不想得,只是這后果……!”
“得伍云召未必得天下,可若是此事敗露。則是唐國公府家破人亡雞犬不留,這筆帳算不過來啊!”裴寂坐在云浩敬獻的沙發(fā)上,神在在的道。
“裴監(jiān)的意思是,不管這伍云召。可他畢竟是個人才啊,失此帥才豈不可惜?”
“其一,伍云召這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瘋魔,而且還瞎了一只眼睛。雖然戰(zhàn)力仍舊無敵,但也只能算是一員悍將。是帥才有些牽強!
其二,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反賊。一旦此事被朝廷知道,沒有絲毫轉(zhuǎn)圜的余地。屋藏反賊等同于造反,天下沒有不漏風的墻。就這唐國公府中,您敢沒有朝廷,或者是其他世家的細作?您能保證,就將此事掩蓋的嚴嚴實實?
其三,此事發(fā)生在山東地界,那靠山王可是當今圣人的親叔父。為人老城精明,二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營救一個封魔死囚,您認為楊林不會懷疑?若是真追查……,難保不會順藤摸瓜找到咱們唐國公府來。到時候,您是準備不足提前起事,還是束手就擒引頸待戮?”
裴寂將事情分析得頭頭是道,李淵不由得深吸一口涼氣。自己不禁將事情想的簡單了,世家門閥哪家敢家里沒有細作。唐國公府被人稱為帖門栓,可仍舊難以避免其他勢力的人混進來。伍云召這種事情一旦敗露,后果實在是太嚴重,李淵,或者整個唐國公府冒不起這個險。
“裴監(jiān)得是,二郎無論如何都不會是楊林的對手。一旦留下首尾,被那楊林抓住把柄。那事情可就無可挽回了……!”李淵思慮再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起來,如今只能放棄伍云召這員猛將。
“得此人弊大于利,還是不沾為妙。而且要二爺盡快回晉陽來,少跟此事牽連。就讓伍云召,被那老楊林當做一個瘋子砍了便罷了。這件事情,咱們管不起。”裴寂見到李淵從善如流,悠閑的喝了一口茶。
聽人勸的君主總是能成事兒的,尤其李淵這種肯沉下心來的家伙。看起來,自己這一寶沒押錯。他可是將河東裴家的部身家都押在李淵身上,如果言不聽計不從那還是盡快撇清的好。不然,李淵完蛋的日子也就是裴家滅頂之時。
當下,李淵當著裴寂的面些了一封密函給李二。要李二迅速回晉陽,不可再與伍云召接觸,避免惹人生疑。
身在歷城縣急得團團亂轉(zhuǎn)的李二,終于接到了老子的回信。看到李淵的回信,李二不禁大吃一驚。居然是要自己放棄伍云召,這等將才怎么能放棄就放棄。
“二爺,此事還是作罷。”長孫無忌就不愿意李二招惹伍云召,現(xiàn)在見到李淵來信,心里不免暗自松了一口氣。
“可……!”李二仍舊有些不甘心。
“二弟,此事還是尊重岳父大人的意思。咱們迅速回到晉陽去,明天就走。”柴紹很怕李二一意孤行,這個倔強的家伙一旦犟起來可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哎……!”李二雖然覺得可惜,但這是李淵的意思。他現(xiàn)在還不敢違逆老爹的意思,只能是一聲長嘆,此事作罷!
吃完飯的時候,李二宣布了撤回晉陽的消息。云浩微微一愣,眼珠一轉(zhuǎn)立刻欣喜起來。
“二爺,您準備放棄那個獨眼怪了?”晚飯之后,云浩蹦蹦跳跳的找到了李二語氣中帶著快樂的調(diào)子。
“你想什么?”看到云浩的樣子,李二不禁眉頭一皺。正鬧心呢,這子居然這么高興。
“如果二爺不要那個人,子便用了如何?”云浩笑瞇瞇的,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縫兒。
“你?你知道他是什么人?還你用了……!”李二暗自運氣,惡狠狠的看著云浩道。
“這不難猜,能讓秦瓊和單雄信聯(lián)手都對付不了的人不多。而且這家伙身披戰(zhàn)創(chuàng)又瞎了一只眼,顯然是經(jīng)歷過一場慘烈的大戰(zhàn)……。”云浩一邊,一邊偷眼看著李二的表情。
“你子屬狐貍的,你還看出什么了?”李二緊緊盯著云浩,目光似乎要鉆進云浩的腦子里。這子太賊了,智多為妖。這子就是一個妖精!
“子還知道,那家伙入獄當晚您便排出了八百里加急。而今天晚上便宣布要回晉陽,這段時間正好是快馬往返歷城與晉陽的最短時間。這樣的猛將二爺是看得上的,但奈何國公爺看不上。連國公爺都不敢招惹的人物,那這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
“你這個妖精,既然猜出他是誰,你還敢用?伍云召是欽犯,誰召誰死。”李二惡狠狠的道。
“哦,原來那人是南陽候伍云召……!”云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沒猜出來?”李二下巴差一點掉到地上,瞪著眼珠子厲聲問道。
“沒猜出來啊!南陽距離山東那么遠,我怎么能猜出來是伍云召?”云浩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李二。
“你……!”李二恨不得掐死云浩這王輩子玩鷹,居然被鷹啄了眼睛。
“伍云召也好,六云召也好。現(xiàn)在二爺都沒用了,不如給子用用。子要用他,換一條回晉陽的坦途。”云浩神神秘秘的道。
“回晉陽的坦途?”李二有些不解的問道。
“圣人可還沒收回諭令,我若是就這么回晉陽,豈不是高君雅和王威的把柄?若是真有一天,他們兩個派人圍了云家莊子。到時候他們手里有圣人君令,二爺和國公爺要怎么辦?子一旦進了洛陽,十條命便去了九條。洛陽城里,想要子命的人太多。
我有老娘需要照顧,還有老婆需要疼愛。人生不過剛剛開始,有如旭日初升。我還不想這么早,便死于非命。寧年早逝這個詞兒,子不想沾一點兒關系。”
“你打算怎么做?”李二的語氣和緩了一些,云浩所的事情的確很棘手。
“很簡單,將伍云召送上去。讓人立上一個功勞,憑此功勞讓人去他那里效力而已。”
“你要去誰麾下效力?”李二臉色有些不悅,當著少東家的面跳槽,李二臉色好看那才是有鬼。
“二爺不要生氣,我怎么可能去那人麾下效力。只不過獲得一個由頭,再回晉陽便是那人派回晉陽公干便好。”
“嗯!這倒是可以,你想投奔誰?”李二點頭,算是認可了云浩的話。
“自然是北平王羅藝,羅成現(xiàn)在就在歷城。而掌控此事的秦瓊,則是羅成的表兄。羅藝來收這樁功勞,符合所有的條件,不是他難道還是靠山王楊林?”
“你認為此事可成?”
“符合所有人利益的事情,自然可成。羅成幫著老爹搶功勞,秦瓊幫了親姑父。子要的,不過是一個自由身而已。反正伍云召是鐵定沒命了的,用來榨干最后一點價值也是好的。”云浩的話讓李二打了一個冷戰(zhàn),這子似乎不覺的一條人命有什么了不起。
前些天,他還為了誤傷陽谷縣姓張的而自責的要死。今天,卻已經(jīng)是拿人命不當回事兒的修羅。這子人格太分裂了!
“行,此事便依著你。不過明天我與柴大官人還是要上路,無忌和侯君集留下來幫你。反正也是熟人。“
“喏!多謝二爺!”云浩躬身施禮,他娘的還是不信任老子,把你大舅子留下來當監(jiān)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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