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收起你的噬魂釘,我看著害怕。”沈滄海懶散擺手,盯著李竹子的身子,眨了眨眼。
“切。”李竹子冷靜下來,手上寒光消失,重新坐回水里。
今天沈滄海忙了一天,該是沒有時間碰她的阿綾才是。
“吧,什么情況。”李竹子沒好氣的道。
“在我家里是實話,應(yīng)該是琴兒帶去玩的吧……”沈滄海回憶了一下陸綾的表現(xiàn),不由自主的補了一句:“丫頭還挺可愛的。”
秦琴。
李竹子想了一下,確實是這丫頭的作風(fēng),不過她能獲得陸綾的信任,也是蠻厲害的了。
有個人陪著陸綾也好,嘴上著要她自立,李竹子其實也不放心,現(xiàn)在秦琴在身邊,她就不用擔(dān)心陸綾了。
接著警告沈滄海:“你可別對阿綾亂來。”
“我知道。”沈滄海擺手:“這丫頭是你的學(xué)生,我哪敢啊……”
著,沈滄海一副不可能的樣子。
“那樣最好。”李竹子冷哼一聲,接著取出一壺?zé)岵瑁瑒幼髦?br />
沈滄海則是在一旁等著,她胸部以下都泡在水中,長發(fā)盤在頭上,頗有人妻之感,只是此時看著李竹子背影的眼睛瞇成一條縫,鳳眼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她可沒有那么好話……
實際上,沈滄海是在試探李竹子對陸綾的態(tài)度,如果不是那么重要的話,她可能就要采取措施了……吃完之后抹干凈也就是了。
不過現(xiàn)在算是把歪心思收了起來。
“竹子,你還真是喜歡這個陸綾啊……明明以前沒那么喜歡的。”沈滄海在一旁嚷嚷:“我就了一句你就要拿那玩意插我,都用上靈力了吧,我聞到造化決的味道了,太過分了吧,萬一傷了我怎么辦?”
“你消停一會,在我這收起你那沒門的嘴。”李竹子回首,給了沈滄海一個牽強的微笑:“傷了就傷了,死不了就行,你雖然還沒突破,不過也不至于那么脆弱。”
“最毒婦人心。”沈滄海撇嘴搖頭,接著散開自己的長發(fā),任由它灑在水面上,看著水面上映著的嫉妒面容的女人,猛地抬頭:“竹子,回答我的問題,這丫頭有什么魅力?我感覺徐丫頭和歸兒加起來都沒她重要,她對你施了什么法兒?”
“喜歡?大概是喜歡的吧。”斟好了茶,李竹子轉(zhuǎn)過身重新將茶水放在泉中浮板上,認(rèn)真回答沈滄海的問題:“稱不上最重要,拿歸兒和徐徐,沒辦法一起比較。”
“前兩個是學(xué)生,這個是學(xué)生,也不是。”李竹子將浮板推至沈滄海面前:“喝。”
“不喝行嗎?”
“不行。”
“切。”沈滄海拿起一杯苦茶一飲而盡,接著面容稍扭曲了一點:“這丫頭是怎么樣的重要法?”
見沈滄海喝了,李竹子露出由衷的微笑,接著道:“這種事和你果然還是比較合適……恩,滄海,我看陸綾有一種看女兒的感覺……”
“噗!”沈滄海聞言,口中茶水直接吐了出來。
“女兒?”
現(xiàn)在輪到她失去理智了,她可是一直將李竹子當(dāng)做最重要的人看的。
現(xiàn)在好友突然多了一個女兒她可接受不來。
李竹子把陸綾當(dāng)做女兒看了?
在她印象中,這個好友可是連道侶都沒有過一個……現(xiàn)在直接跳過了這一步,想孩子了?
還是,有野男人出現(xiàn)在李竹子身邊,讓她春心蕩漾了?
李忘生。
沈滄海首先想到的名字。
殺了他。
接著便是瘋狂的念頭。
李竹子往沈滄海這邊靠了靠,兩人手臂貼在一起,無論怎么,在這個閨蜜面前,李竹子總是最放松的狀態(tài),防備什么的,做做樣子也就行了,她現(xiàn)在可是要和沈滄海談心。
“你在想什么呢?回神了?”李竹子敲了沈滄海腦袋一下。
“我,我在想是誰動了你的心,我去把他殺了。”沈滄海回應(yīng)李竹子的是一個帶著陰霾的笑容。
“你整天能不能想些其他的東西。”李竹子深吸一口氣,滿臉都是無奈。
“不是有男人,你怎么會突然想孩子了?”沈滄海反問。
“不是想要孩子……”李竹子糾正沈滄海的法:“今天刻羽過來提醒了我,她她看阿徵阿笙是看女兒一樣的,我就想了一下阿綾對我有什么不同……”
沈滄海一副傾聽的樣子。
“和沈歸徐徐不同,可能是年齡到了,我覺得看著阿綾成長,會很開心,看著她錯話就會不滿,特別是她上次連“先生”二字都能寫錯,可是氣壞我了。”李竹子了一些,接著道:“滄海,你這是不是看女兒的感覺?想來師父應(yīng)該也是這么看我們的吧……”
“你這樣還真的有點女兒的意思。”沈滄海發(fā)表自己的意見,接著舉手:“真不是想男人了?”
李竹子:“……”
“好好好,我不了。”沈滄海看著李竹子看過來,連連搖頭,同時心里松了一口氣。
不是想男人了就好,其他的都是事,竹子愿意把陸綾當(dāng)女兒看就當(dāng)女兒看,大不了她不動陸綾就是了。
“滄海,你是怎么看歸兒和秦琴的?”
“我,不知道。”沈滄海沒那么多想法。
理所當(dāng)然的將沈歸搶到靈山,理所當(dāng)然的教她劍法,理所當(dāng)然的被沈歸管著,以及理所當(dāng)然的不教秦琴功法并且享受著她的飯菜。
她又不會文魂,怎么教。
“不知道?”李竹子搖頭:“指望你真是我的錯誤。”
“行了,正事。”李竹子道:“我讓你和她們的,阿綾的事情,具體怎么決定的?”
“按你的,讓唐刻羽教。”沈滄海道:“具體的選擇讓陸綾自己選……不過竹子我先提醒你一句,她們只是暫時這么,還是看在楚凄水的面子上,而且李忘生了,陸綾身上還有其他的東西。”
“李忘生?誰?”李竹子愣了一下,接著反應(yīng)過來:“東方帶上山的是吧,那個守護(hù)的力量我見到了,很厲害,不過這和阿綾有什么關(guān)系。”
“李忘生,這個規(guī)則是陸綾的。”沈滄海聳肩:“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過當(dāng)時他是當(dāng)著大師姐的魂冢的,應(yīng)該是真話。”
“所以,現(xiàn)在阿綾身上,除了仙劍,還背上了這什么規(guī)則?”李竹子揉揉太陽穴,有些頭痛。
李忘生真是給了她一個大麻煩。
這樣下去,陸綾還能不能自己掌控自己的路,就是她也不確定了,不過她會爭取的。
“竹子,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不是還有我嗎。”沈滄海一只手搭在李竹子肩上:“再了,天賦高還能是什么壞事不成?”
“呵,我寧愿她沒什么天賦。”李竹子苦笑。
“可是她沒天賦,你又怎么可能遇上她。”沈滄海道。
“行了,別給我兜圈子。”李竹子決定換個話題:“東神海那邊怎么樣了?我聽南域主被堵在了山下?都沒個人去招待一下嗎?”
“這幾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嗎?除了你和洛寒衣,誰還空的出來,歸兒之類的弟子也不好動,南域主還得靈山眾出面,只能讓他等幾天了。”沈滄海道。
“什么意思?”李竹子皺眉:“這個南域主很特別嗎?起來事情是有些不對勁,東神海這直接來了一個域主是臉面都不要了?而且被拒在門外還不走,向我們示好也不至于這樣吧。”
“竹子,你……”沈滄海聞言,面色有些古怪。
“我怎么了?”李竹子疑惑。
“竹子,我問你,墨青,你還記不記得?”沈滄海看著李竹子的眼睛,鄭重的道。
當(dāng)年這個墨青為了李竹子可是和葉尊者鬧得很是不愉快,直到如今他們兩個還和以前一樣,見面就是打,葉尊者是沈滄海的隊友,這件事她可沒忘。
“墨青?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李竹子想了一下:“之前蜀山的時候,葉子也問了我這個問題,怎么,他是很重要的人嗎?我怎么沒印象。”
“恩,是你沒錯。”沈滄海點點頭,李竹子就是這樣,不重要的人忘得一干二凈,這個墨青也是慘。
不過沈滄海可不會去同情他,想搶她的竹子,不判個死刑就不錯了。
“???”李竹子不明白。
“行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沈滄海道:“那個什么南域主,等祭禮結(jié)束了鳳師姐去招待她,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
“行。”李竹子也懶得繼續(xù)問,接著像是想起了什么:“滄海,今天葉子給我傳了一個玉簡。”
“他了什么?想和你結(jié)為道侶了?他可不敢。”著沈滄海就看見李竹子幽怨的眼神,閉口不言。
“葉子,最近白云帆會過來,讓我們注意一下,不過我想她應(yīng)該是讓你注意一下吧。”李竹子玩味的看著沈滄海。
女人可不是遲鈍,只是因為沒有可能所以不愿意透而已。
葉尊者也是一樣,一句表白的話捏著這么多年也不出口。
“白云帆?那子過來干什么?”沈滄海愣了一下,接著腦海中閃過蜀山那個輕佻男子的面容,有些奇怪。
“過來看你的?”李竹子聳肩。
“看我?算了吧。”沈滄海搖頭:“他躲著我還來不及,云帆怎么也是一個尊者,這些年沒少因為我丟面子吧。”
“你真是這么認(rèn)為的?”李竹子微笑。
“不然呢?”沈滄海回了一個耿直的眼神。
“呵呵呵……”
月下,兩人久違的一起聊了很多。
……
天亮了。
陸綾開始了在秦琴家生活的一天。
秦琴已經(jīng)好久沒有睡得那么開心了,有一個可以抱的丫頭就是不一樣。
就是有一點不好。
秦琴睜開眼,看著整個吸附在她身上,頭發(fā)亂糟糟的纏在她頸間,口水橫流的丫頭……
抽了抽嘴角。
這丫頭的睡相還真的是糟糕的一塌糊涂。
心翼翼的將陸綾纏著的頭發(fā)繞開,將她從床上抱起來,拍拍她的屁股。
“阿綾,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啊……師妹,我再睡一會……”陸綾喃喃了幾句,接著就看到了秦琴似笑非笑的眼神,瞬間清醒過來。
是了,不是她師妹!接著臉?biāo)⒌囊幌戮图t了。
睡覺的時候她可是忘記了自己那糟糕至極的睡相,現(xiàn)在可是丟了大人。
“行了,你自己穿衣服,洗漱一下,我去準(zhǔn)備早餐。”秦琴擺擺手,打開門離開,讓陸綾一個人冷靜一下。
……
早上起來身旁的不是師妹,果然還是有些別扭。
將迷迷糊糊的雪塵放到肩上,陸綾穿好衣服去洗漱了。
接下來……
和沈歸一起吃早餐。
她提心吊膽的喝粥,最后發(fā)現(xiàn)沈歸看都沒看她一眼。
然后就去秦琴的琴房,聽她演奏,一些她聽不懂的樂理,好像是在教她,陸綾有認(rèn)真學(xué),但是很迷糊。
中午,和沈歸一起吃午餐,然后中間見到了昨天那個女人,聽秦師姐是她的師父,后者拍了拍她的肩,她是個很好的女兒……弄得她云里霧里的,這還導(dǎo)致秦琴和沈歸看著她的眼神怪怪的。
秦琴現(xiàn)在懷疑,陸綾不會是自家?guī)煾傅呐畠喊伞?br />
這可是讓陸綾一陣頭疼。
然后陸綾就這么解釋了一下午,接著是和沈歸一起吃晚飯。
現(xiàn)在陸綾是徹底習(xí)慣了,她吃她的,當(dāng)沈歸不存在就好了。
接著便是例行的泡澡,今天秦琴手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陸綾還專門看了一下沈歸在不在,結(jié)論是今天沈歸不在,她洗的還算開心。
接下來就是被秦琴摟著睡。
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這一天,是陸綾熟悉這個家的一天,至少她現(xiàn)在不會看見沈歸就走不動路了。
……
第二天早上,陸綾早早的就起床。
今天是她開始文魂修煉的第一天。
穿著紅色連衣裙,扎著低馬尾的陸綾坐在餐桌上,口的喝著粥,她的旁邊坐著兩個少女,一淡綠色百水裙,一玄色道袍。
“師姐,師父最近都不在閉關(guān)呢。”秦琴道。
“恩,是鎮(zhèn)場子去了。”沈歸喝著粥,點點頭。
“師姐,今天你的午飯自己解決,我?guī)е⒕c去刻羽姐那。”秦琴提醒了一句。
“沒問題。”沈歸頓了一下,點頭。
今天就多修煉一會吧。
接著視線放到陸綾身上。
這丫頭終于要開始修煉了……她的耐心不剩多少了,希望能這文魂的修煉能盡快的結(jié)束。
而陸綾一抬頭就看到沈歸的眼神,頓時嚇了一跳,被粥嗆到了。
“喝慢點,沒人和你搶……”秦琴輕輕拍了拍陸綾的背。
“對、對不起。”陸綾道歉。
“這有什么好道歉的……”秦琴搖頭:“阿綾你別太見外了。”
見狀,沈歸默默的吃完自己的早餐,站起身:“很好吃,我去論道場了。”
“去吧。”秦琴點頭,接著伸手,將不遠(yuǎn)處的長劍吸過來扔給沈歸。
“晚上見,今天如果我晚回來了,記得等我。”秦琴道。
“……”沈歸沒話,只是接過長劍便消失不見。
沈歸走后,秦琴露出勝利的微笑,一把握住陸綾的手:“阿綾,看來有你在旁邊,我?guī)熃阋彩諗苛撕芏唷?br />
著她就要去親陸綾,不過被她躲過去了。
“我吃好了,師姐我們走吧。”陸綾紅著臉道。
盡管有些掃興,不過秦琴還是點點頭。
“行,刻羽姐那邊應(yīng)該差不多了,我們出發(fā)吧……”
……
……
陸綾在秦琴的帶領(lǐng)下,穿過七峰鎮(zhèn),一路沿途她來覺得讓秦琴帶著她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了,因為她又一次被繞暈了。
唐刻羽家門前。
“刻羽姐不在,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去學(xué)堂了。”秦琴在門前停了一下,接著帶著陸綾繼續(xù)走。
啊,還要走?
陸綾低頭正記著路線,就被秦琴抱起來直接跳過水塘,上了另一條路。
“阿綾,你記得把李師送你的綠竹帶著,不然行動很不方便。”
“……是。”陸綾點頭,其實在心底吐槽。
別綠玉杖,她腿腳就是好了也跳不了這么遠(yuǎn)吧……
……
這邊,秦琴帶著陸綾走到了一片“畫風(fēng)”不同的區(qū)域,這里和七峰古樸單調(diào)的木制結(jié)構(gòu)不同,都是白玉大殿,和登靈臺上的設(shè)施有些相像。
“刻羽姐的地方我記得是北邊……”秦琴站在岔路口,陷入了一段回憶中。
真是熟悉的地方,很久沒有來過了,她以前也是在這里和一群丫頭被唐刻羽教的。
接著左右穿行,停在了一個院子前。
和南苑的學(xué)堂很是相像,不過南苑大的是學(xué)堂與桌椅,這里的屋子不寬,但是卻有很大一片的庭院。
“刻羽姐,我來了。”推開門,秦琴道。
唐刻羽和兩個丫頭都已經(jīng)在屋內(nèi)了,唐刻羽表情很嚴(yán)肅,兩個丫頭則是分別在課桌前乖乖坐好。
“秦姐姐,陸姐姐,早上好。”唐笙看起來有些緊張。
“不用緊張,只是普通的學(xué)習(xí)而已,要加油知道嗎。”秦琴安撫了一下唐笙,接著轉(zhuǎn)身對唐刻羽道:“刻羽姐,阿綾就交給你了。”
“知道了。”唐刻羽點頭,沒有多言。
“行了,阿綾我先出去了,你好好聽課。”接著,秦琴便出門,只留四個人在這寬大且有些冷清的學(xué)堂中。
“陸綾,去那個位置做好。”唐刻羽指了一下第一排第第三個、靠近唐徵的位子,唐笙在第一個,這樣一來她和陸綾中間就隔著一個唐徵,但是現(xiàn)在唐笙很緊張,也顧不得不滿了。
從早上開始,師父就嚴(yán)肅的很,弄得她一直提心吊膽的,相對的,唐徵就很無所謂,不過學(xué)習(xí)而已。
“是。”陸綾聽話的去位子上坐下。
看了一下時間,唐刻羽起身:“我是被李竹子提前拉出來的,所以還不算開學(xué),這里只是提前給你們用而已,以后還會有其他的學(xué)生,知道嗎?”
“明白。”三人異口同聲的道。
“行,開始上課。”唐刻羽揮手,接著這片學(xué)堂瞬間大變樣。
來應(yīng)該是一個寬闊木屋的學(xué)堂直接消失了邊界,如同一片無盡的虛空,整片空間里就只剩下了她們的課桌。
連腳下也變成了無限大的星空,如果不是腳踩著實地的話,陸綾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息的學(xué)堂?
這么厲害?
浩瀚星空瞬間迷了陸綾的眼睛,都是教學(xué),這個唐老師貌似比她的先生高端許多啊。
“咚。”唐刻羽扣了一下桌面,將三人的注意力從無盡的空間中吸引過來。
“你們知道接下來要學(xué)的大概是些什么嗎?”
“唐徵。”
“文魂。”唐徵道。
“唐笙。”
“師姐們是要學(xué)文魂。”唐笙點頭。
聽了這兩個答案,唐刻羽眉頭挑了一下,這個動作看的唐笙立馬緊張起來了,她對于自家?guī)煾傅奈⒈砬榭墒呛苡醒芯康模@樣的時候,就是不滿意了。
可是她們就是過來學(xué)習(xí)文魂的啊……
“陸綾,你來。”唐刻羽銀色耳墜微微晃動著,視線放在陸綾身上。
……
我?
陸綾愣了一下,接著有些失落的低頭。
“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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