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睜開眼睛。

    吳空拱手道：“恭喜你，終成永生主之境。”

    玄素欣也拱手：“同喜。”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一榮共榮，一損共損，同命與共。玄素欣成就永生主，也讓吳空眉心的希望之火永燃，此火不滅，真靈不損。此火不滅，真靈不昧，再也不怕被人鎮壓封印。

    就算此火因種種大戰而損耗以致于滅掉，只要玄素欣無恙，吳空也跟著沒事，能轉瞬就東山再起。

    不是永生二境，勝似永生二境。

    “可要先去試試永生石碑？”吳空笑問。

    玄素欣道：“不先助凰千纓晉升永生主？”

    吳空道：“我以為你要先去接觸，先悟二境之秘，我在此慢慢助她晉升便好。”

    玄素欣搖頭：“不知石碑有何玄機，若可能，我也先凝希望之種，先燃希望之火，再與你攜手而進。”

    吳空點點頭：“也好，免得一碰石碑就被直接傳送到別處。或有大兇險。不過，你先提升實力固然是好，到時侯就不須攜手而進了。”

    “為何？”玄素欣問。

    “以防萬一。你我不同時進入，不同時出現問題，就算一人出岔子，另一人也無恙。”吳空道。

    玄素欣呵呵一笑：“不需如此，你我真靈都在不同一處，這里不過是真身而已，身上若都有希望之火，真若出意外，我拼著滅掉自身希望之火，也助你斬斷與真靈間的聯系。如此，大兇險大危機無法追溯因果直達源傷及你的真靈，即便我這邊生什么意外，也絕不會殞落。哪怕是追溯因果直達源的傷勢傷及我的真靈，我也最多是稍稍沉睡，等你傳來共鳴心靈的呼喚，便能醒轉。

    “一旦醒轉，永生主真靈不朽不滅，永世恒存，所有傷勢都能迅修復。”

    吳空點頭：“如此也好。但還需心，不能大意。謹慎萬一。畢竟，我等還不是永生二境，不知永生二境擁有何戰力，更有傳存在著永生三境，不知何等強大，所以不能太過妄自尊大。”

    “知道了。”玄素欣道。

    吳空又道：“若是跨次元攻擊，蘊含次元之力的攻擊，相當于將其它次元時空的力量打入我們真靈存在的零維夾層當中，對零維夾層造成沖擊，所以，這傷勢會一直烙印在融合于零維夾層的永生主真靈當中，不會像普通傷勢一般，一瞬間就修復。

    “如今，除非是別人的希望之火加持永生液，或絕望之念加持永生液，或永生液沖刷，或是跨次元的次元之力攻擊，其它力量都傷不到真靈，就算意外傷及也能瞬間修復，但這四種力量傷及我們的真靈，在未排除入侵力量之前，都無法瞬間恢復，你需謹記這點。”

    玄素欣點點頭。

    吳空又問：“你若凝煉希望之種，點燃希望之火，需要多長時間？”

    玄素欣道：“有你的經驗，你我又是同命共享。再加上現在已是永生主，走著跟你走過的道路一樣的修行之道，最多千年，慢則八百年，必成希望之種，希望之火必定永燃。”

    吳空點頭。

    玄素欣又道：“你之前曾與凰千纓達成協議，故而需助她晉升永生主。當然，她晉升對我們也有好處。待她晉升以后，你我一起積累永生液，以后也助席如絮姐姐等人也晉升永生主，如何？”

    吳空道：“這是好事，但是……太難太難。此事遲些再。”

    稍稍一頓，又問：“你不吃醋？”

    玄素欣輕哼了一聲，頓了頓，落落大方地道：“她們在我之前就與你締結契約，況且你與她們之間也有莫大因果。借助永生液的確能夠斬斷這聯系，但這就讓你心靈不圓滿，同樣也導致我心靈不圓滿。

    “反之，若她們都晉升永生主，你我安大增，你我可以相互借助彼此真靈的精神念力，也能借助她們之力，那實力就是大增。有多方后路，才不懼更多的強者。就好比能力壓第七獄尊前輩的奧地斯忒等永生主。

    “再者，到你我這境界，男女之情豈會再凌駕于生死之上？性別之差異，對永生主而言已無意義。”

    著，瞪了吳空一眼。

    事實上，到了普通神祗之境，男變女女變男已不異常。靈魂輪回轉世，前世為女今世為男，或今世為男來世為女，或再來世又為男，這早已不出奇，永生主的心靈境界早脫其上。吳空是修煉時間遠遠比不上其它同階，早成習慣，但對玄素欣而言，未必就不能與席如絮等人可托之以生死，同命相共，親密不下于吳空。

    這也是脫了凡人的生死與利益才能做到。論生死，論利益，多位同命者成就永生主，更勝于清除掉幾位所謂的“情敵”。

    有著這樣的認知，玄素欣就不會因席如絮等人跟她“分享”吳空而心靈不圓滿了。在這等境界，席如絮及吳空，男女之別在她眼中已沒有任何意義。這等境界，非神之上，凡人根不可能做到。

    “可惜，凰千纓絕不可能與我們達到如此親密程度，只能為友，而無法同命與共，否則我也不吝讓她加入我們之間。”玄素欣道。

    吳空抱了抱她，道：“先凝煉希望之火，積累更多永生液吧。讓她們突破到永生主之境，不是那么容易。”

    “但比起其它永生王，容易了千百倍，不是嗎？”玄素欣道。

    “的確如此。”吳空道：“她們只需知道如何成就永生主，再以永生液斬斷意外獲得這秘密的因果，接著強行脫離二次元時空，就能成就。因與我們心靈相通，種種感悟共享，就相當于已經有過兩次成就永生主的經歷，比其它永生王更容易。但所需的永生液也不少。

    “慢慢積累吧。讓她們晉升，也相當于提升我們的底蘊。”

    吳空有種感覺，若直接動用永生液讓自己晉升永生二境，可能境界不穩，底蘊不足，但若是讓席如絮等人也突破到永生主之境，冥冥之中，吳空的底蘊充足，那不需永生液相助，他也有可能直接突破到永生二境。不需借助外力，這潛質與底氣比別人更強，這是好事。

    兩人朝周圍看了看，不見第七獄尊，于是掉頭離開永生第一百零八關，往回走。

    “必須收集更多的源之力，才能凝煉更多的源精粹，有足夠的源精粹，才能煉制更多的永生液。而源之力，則從一個個秘境當中強行抽取。若仍在外面世界，則需毀滅一個個大千宇宙，崩碎一個個龐大時空，才能抽取到真正強大的源之力。莫非，‘永生天域’跟‘永生帝域’，也是為了這種爭端，才相互敵視？”

    吳空現在已經知道永生液之珍貴，是極其重要的戰略物質，誰都不嫌多。那永生帝域跟永生天域間，為了各種煉制永生液的“原材料”和“煉制師”而起了齟齬，乃至相互敵視為仇敵不相往來，都不是不可能。

    “永生天域，橫壓多域，將諸域視為自己地盤，之前第七域尊偷取異域的一些秘境，都引來奧地斯忒的壓制，可見其霸道。”

    心念閃動間，吳空一揮手，體之內的凰千纓被釋放了出來。

    玄素欣與之見禮。

    “抱歉了，當時是素欣的成功率比你更高。但我保證，接下來借助她之力，必能更快凝煉源精粹，快則數百年，最慢也不過千年，就必定助你成就永生主。”吳空道。

    凰千纓神色有些復雜。

    她之前已經半步永生主，只有半步，差一點就能邁出去了。而玄素欣遲遲未悟到晉升之關鍵，但如今，玄素欣已成永生主，若猜測不錯，很可能前面一片坦途，而她凰千纓卻仍只是半步永生境，心情豈能輕松？

    更重要的是，來她該與吳空結合，同心共命，一旦她成就永生主，那吳空不死她就不死，吳空不被封印她就不被封印，前途無量，起碼在晉升永生二境之前，她不會有任何境界阻礙。

    如今，就算借助永生液成就永生主，她也難以點燃希望之火。除了多出吳空及玄素欣這兩位強大的盟友，盟友關系緊密，那么，別的就與其它永生主沒什么不同。

    也有可能被鎮壓，也有可能被封印。若好一點，就是吳空及玄素欣可能會助她復蘇。除此之外，別無優勢，想點燃希望之火，不比別的永生主輕松，更別提永生二境了。

    可謂損失極大。

    但是，這又怪得了誰？

    多年時間與吳空共處，實在沒辦法將心靈真正寄托，無法真正寄托生死，無法徹底信賴乃至于不分彼此。她辦不到。這要怪自己。但同樣，吳空也辦不到，曾經滄海難為水，沒有如同過往跟玄素欣生死與共的經歷，沒有如同過往弱時曾與席如絮等人同舟共濟生死與共的經歷，的確難以再跟別人心靈相通。

    甚至，就算與別人有生死與共的經歷，因種種過往，也難再動心。

    “罷了，人要知足……未成就永生主而奢望太多，豈不是未會走路就想跑想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今可不能因種種不利的變故而心懷芥蒂，害了自身前途。”

    凰千纓知道，自己現在必須緊跟著吳空與玄素欣的腳步，如此才有望永生主。就算成就永生主，以后也必須緊跟兩人，這可是自己的大靠山。

    “我明白的……但是，理智上能理解能明白，但自身感情上卻不易接受，我想閉關百年，調理心情，斬掉一切不利之念，令心境重新圓滿自足，可否？”凰千纓問。

    吳空點頭：“可以……但接下來的千百年，必定爭斗繁多，若你在外，不便照料于你，如果你不介意，仍進我體內世界空間，可否？”

    “可以。”凰千纓點頭。

    玄素欣道：“你實力強大，進入吳空體內，便相當于讓他多出數十億億宇乃至近百億億宇的力量不能動用。不如，你先將你體內的內宇宙之力割部份給我等，百年后你出關，再將數十億億宇之力交與你，如何？”

    “也行。”凰千纓點頭。

    她沒有半點不愿意。她也知道，自己的內宇宙之力強，她藏進吳空體內，對吳空的壓力就強。因為吳空必須使用相應強大的力量來承載她。但反過來，她將自身的力量給吳空或玄素欣動用了，不僅沒削弱吳空體的力量，反而讓他更強。

    “但因之前緣故，我身上僅剩五億億宇之力，體內需要大約一萬八千宇宙，存放部份不親近也不太遠的眷族。”凰千纓道。

    吳空道：“那就留你一萬八千宇，剩下的五億億宇，我們提煉成為源精粹，乃至煉化成為永生液，留你而用。”

    “不需如此，戰斗時需要用到就用。只需待我出關，日后你們儲備的永生液夠多，再助我晉升永生主就是。”

    右手一伸，體內的力量凝于掌心，卻是封印于其中的大約五億億個宇宙。吳空收了這光團，慢慢煉化，然后開放體內世界，讓凰千纓進入。

    她于其中閉關，磨轉心性。

    百載后，如果心靈重歸圓滿，才會出關，若不圓滿，怕要數百年之久。出關后，吳空自會將別的大千宇宙交給她。

    “走吧，如果所料沒錯……永生第關當中的人，怕已悟出凝煉永生液之法。”吳空道。

    兩人一路往回走，不急不躁。

    如果動用永生液，或動用吳空身上的希望之火，配合次元跳躍和時空源之力，足以瞬間跳到永生第關。但這消耗，吳空不想浪費，所以一路橫掃各區域的秘境，趁著那些人仍在永生第關，兩人一邊往回走一邊收攏各秘境，煉化出源之力。

    不過，大多是吳空出手，玄素欣都是在感悟，在嘗試凝煉希望之種，有時侯還將自己身上的內宇宙之力交給吳空，然后自己藏進吳空體內，培育希望之種。

    只是，計劃不如變化。

    正當玄素欣凝煉希望之種即將成功時，吳空就聽到一個浩大的聲音在永生第一百零六關當中響起。

    “所有永生路上之行者，請前往永生第一百關聚集，即將開啟第一次外域之戰，前往域外時空，與強者爭鋒，搜奪次元位面，抽煉源之力，為汝等提煉更多的源精粹而積累。”

    這是第七獄尊的聲音，吳空聽了就是心中一動。與強者爭鋒，搜刮外域？莫非是要離開這次元迷宮牢籠，征伐其它次元時空？

    心念微閃，身形陡然加，以燃燒希望之火助益空間之力及度法則，讓自己瞬息間加億萬倍。(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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