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金風武身王熊。”
在山道快速攀登,劉恒還在回味和王熊的“交手”,記憶猶新。
意志的交鋒看似無形,實則異常兇險。比方剛才,要不是劉恒承擔了大部分沖擊,單憑周英三人來抵擋,就不只是昏厥那么簡單了,甚至能做到真正的殺人于無形。
當然,畢竟是大比,如果單是三人,王熊也不至于下這種重手,非是不敢,更多還是不屑。
只有劉恒這樣的對手,才配他力施展,至于周英她們,多算是慘遭牽連,被一些意志的余波沖擊到了。
比方在劉恒遭遇的幻象里,那咆哮的威力完展現,如同透明的勁風迅猛籠罩向劉恒。勁風之中,隱約有萬千金鐵兵刃瘋狂旋繞,所過之處,所有東西都瞬間化作齏粉,比周英她們所見的幻象威力恐怖千百倍。
要是畢黎或枝尹芳,自身意志怕是和勁風中的事物沒有任何差別,瞬間成齏粉,就此即便不死,意志也徹底廢了。
而在幻象中,劉恒早已化作一柄長刀,模樣很像他常用的云紋寶刀,卻如同天巨柱般。沒等恐怖勁風到來,它已經反迎了上去,堅定不移的朝前,朝前!
白毛王熊咆哮不息,源源不絕的勁風轟擊過來,卻不能阻擋或損害巨刀分毫,它竟是異常的堅固鋒刃。
巨刀和白毛王熊兩者是接近,勁風中萬千金鐵兵刃就發瘋狂和強勁,攻擊強度飛快提升,使得巨刀雖然不損,前進的速度還是難免慢了下來。
這種僵持,一直持續到幻境漸漸消散。是兩人意志交鋒的力度太強,已經超出他們構建幻境的支撐極限,就此崩散。
意志交鋒的試探,就此以被迫平手而終。
以這個結果,讓兩人都隱隱察覺了對方的實力,肯定是屬于同一層次的勁敵!
放在平時。能遇到這等對手可謂生平大幸,是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打一場才行的。只是如今在大比,他們的對手很多,而且地方不對。
這不是他們∞≧∞≧∞≧∞≧,≧■該交手的地方,所以王熊最后才會激將劉恒,準備把這一戰放在真正合適的地方。
十強亭子,才是他們該交手的場地。
對于劉恒這樣的勁敵,王熊不會吝嗇給予相符的尊重,于是有了讓亭的商議。
“不愧是圣地培養出來的天驕。相比王熊,同是天驕的王宇乾,無論是哪方面似乎都略弱一籌。以這種實力,竟然還只排第八,如果王宇乾到來……”兩相比較之下,劉恒不免為他默然,因為照這種情形看,王宇乾或許也會成為妖孽的襯托之一。
即便用出武身神術。從幻境的交鋒里顯現的冰山一角來看,恐怕也是王熊金風武身神術真正施展出來的威力更加恐怖。“畢竟是排名二十九的金風武身天驕!
在天驕榜上,王熊的金風武身排名二十九,而王宇乾的鬼眼武身排名六十一位,差了近乎一倍。
當然,武身是武身,實力強弱還是得看天驕人。比方在圣地。聽就有一位天驕榜排名靠后的天驕,實力反倒在王熊之上的人物。
只是王宇乾想到這種程度,以劉恒來看,實在有懸。
“即便是我,大概感覺下來。至少意志和內力的精粹程度,還有絕學的掌握,王熊都強過了我,只有技藝的層次我略占上風,而且內力應該不如我深厚!眲⒑阈睦锖饬恐l覺他和王熊各有優劣,誰強誰弱,還是要等打過才清楚。
“這樣的對手,大比里不知能遇到多少個?”劉恒來感興趣,心里的興奮戰意也得很努力才能勉強平息下來。
山道都折轉往上,剛躍上兩段山道,就在轉角處遇見兩個圣地弟子。這一男一女見到他露出倏然震驚的模樣,驚醒后立即抱拳躬身,退到一邊讓開了路,如同遇見王熊一樣的恭敬。
劉恒也是抱拳回禮,很是客氣,就此錯身而過。
再走上一段路,回頭一瞥,就見兩人低聲商議兩句,就朝下面走去,頓時明白過來,“這應該是原守護食竇亭的兩人,結果王熊親自到來,竟老老實實跑到這里來等候?上沁@么個結果,很可能連食竇亭都要拱手相讓,怎么安慰這兩個失意的追隨者,就是王熊該頭疼的事情了。”
繼續往上,到達天溪亭,胸鄉亭,周榮亭。似乎已經得到王熊的吩咐,見到劉恒時這三座亭中守亭的圣地弟子都沒有阻攔,而是像食竇亭那兩位一樣,抱拳躬立在一旁,恭敬任劉恒通行。
只有在周榮亭才有些不同,這里是足太陰脾經的最高處,已經臨近神山肩骨。
劉恒對這里的兩位圣地弟子有些印象,資料上所言,一位在圣地排名三十二,一位排名五十八,想來是王熊追隨者中最強的兩人了。面對劉恒,兩人同樣抱拳躬立,卻是擋住了繼續往前的路,以沉默和恭敬提醒劉恒。
看樣子,如果劉恒不想信守承諾,兩人不得就要拼命擋住他了。
劉恒搖頭失笑,隨后朝兩人抱拳回禮,果然轉去了右邊那條通往神山左臂的山道,背后都能聽到兩人齊齊松了口氣的聲音。
從這里開始,劉恒終于離開了足太陰脾經這條山道,因為他得到的消息,是孟茵和毒童子陸蒙邊打邊闖亭,已經打到左臂手少陰心經那條山道去了。
因為雙方鬧的動靜太大,一位圣地排名前十的強者從前方趕回來,不管怎么樣,劉恒都想去看看情況。
畢竟這事起來,和他脫不了關系。
“兩位,請離開吧!
恍恍惚惚聽到一個冷漠的聲音,讓周英徹底驚醒,終于想起身在何處和之前發生什么事來了,當下急切起身道:“劉恒,你怎么樣?”
等她急急巡視一圈。卻發覺亭中情形已經大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
恐怖的王熊已經不在,同時不見了蹤影的還有劉恒,反倒多了兩個圣地弟子,正冷漠踢醒畢黎和枝尹芳二人,要驅逐他們。
“你們干什么?”周英當時就炸毛了。揮掌所向,把兩人逼退,“你們把劉恒怎么樣了?王熊呢,你叫他出來!”
“唔……”
畢黎和枝尹芳也昏昏沉沉醒了,兀自頭疼欲裂,面色痛苦地聲呻吟。意志遭受重擊,險些崩碎了,這種痛苦無法言喻,周英也是勉力支撐。因為現在情況必須有人站出來。
“王師兄已經走了。”面對周英,兩個圣地弟子倒很客氣,男子抱拳行禮,“至于劉恒師兄,也已經離開,據給你留過紙條!
周英微怔,才發覺手中的紙條,趕緊打開來看。
“早和師姐過。有位朋友情形不容樂觀,我就先行一步了。另。我已經和王熊定,這足太陰脾經上會留一座亭子給師姐,師姐喜歡哪一座就留下吧。當然,最好是這食竇亭,再往上或是想去其他路,就得靠師姐自己了!
看完這話。周英更是懵了。
因為這和她預想的完不一樣,她最想知道的是她昏迷后的事,偏偏劉恒留字半沒有交代。而且字條的話更是奇怪,看樣子劉恒已經安離開,王熊不僅沒有為難他。還能放下身段和這子商議,讓給她一座亭子!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英發懵,只覺得整件事荒誕到了極,太過匪夷所思。
堂堂圣地排名第八的天驕,竟然能與一個剛凝氣的子這么好話,這讓人怎么相信是真的?
“王師兄讓我等問問,你想要哪座亭?”
對面兩個圣地弟子和氣地問道。
周英靈光一現,突兀反問道:“如果我就想要這食竇亭呢?”
字條上所的是真是假,一試就知道了。
兩個圣地弟子沉默,有些黯然,牽強笑道:“既然如此,我等這就離去!
竟然真的讓了!
周英張大了嘴沒能合上,因為對方的態度明,這字條居然很可能是真的。
“慢著。”
清醒過來的畢黎和枝尹芳漸漸恢復,看著情形古怪沒有急于出聲,倒是先把那字條拿來看了看,震驚之后就心念大動,畢黎趕忙開口制止,“事關重大,絕不能輕易決斷,二位容我等商量商量,如何?”
兩個圣地弟子沉默以對,沒有拒絕這個提議。
見狀,畢黎把枝尹芳和還在恍惚失神的周英拉過來,傳音道:“這事情有古怪。”
枝尹芳瞪眼,“廢話。”
“我冥思苦想,大約有了些猜測!碑吚柩凵耖W動很快,“我等昏迷后的情況,其實想想都能猜出來,那東西身上有什么東西,能讓他在王熊面前安然脫身,還換下一座亭子來?”
聽他暗示,枝尹芳渾身一震,答案呼之欲出,“只有那個能抵擋邪異怪力侵擾的方法或是寶物了!“
周英卻是皺眉,“早了,方法就是……”
“那種騙孩的東西,也就你會相信了。”畢黎撇嘴,不再理會周英,有些興奮道:“估計應該是件寶物,而且價值極大,否則不可能讓王熊那等人物放下身份來和這么個不值一提的東西商討,還答應他的條件?上н@東西身實在不值一提,所以面對王熊沒敢提合理的要求,換做咱們就不同了。”
“你是?”枝尹芳隱隱猜出畢黎的打算,也是眼前一亮。
周英剛想話,畢黎已經打斷道:“周妹妹,那東西付出這么大,你也不想他收獲太吧?事已至此,我們能做的就是幫他討要真正合理的回報,接下來你們都別話,由我來做主!
他根不給周英話的機會,有種智珠在握的自信,當即朝對面兩人嚴肅道:“兩位,我們有三人,一座亭子怎么夠分,當讓出三座亭來才行!”
兩人聽他這話都呆住了,畢黎只覺自己猜對,更有把握了,“那寶物是我們共有之物,那東西沒資格獨自決斷。所以原的商議不能作數,反正我們是不認的,這才是我們提出的要求。”
“事關重大,你們做不了主,還是趕緊請示王師兄吧!
這種胡言亂語,對面兩個圣地弟子再也聽不下去了,男子皺眉道:“你弄錯了,劉恒師兄和王師兄商議中,只有她,和你們兩個沒什么關系。”
女子冷淡道:“二位要是識趣,還是盡早離開吧,免得傷了和氣!
她按住腰間劍柄,內力涌動,一步步逼向二人。原看著很尋常的她,如今氣勢一放居然很是驚人,讓畢黎和枝尹芳大驚失色,被逼得一步步后退,偏偏不敢搶先出手。
畢黎慌了,因為事情和他所想完不同,趕緊大聲道:“你們要強搶寶物嗎?就算是圣地天驕也不能這么霸道,心我大比之后去告狀!”
枝尹芳也是心下慌亂,“周姐姐,周姐姐,你快什么。
“兩位,他……”
周英剛開口,剩下那男子已經笑道:“商議下來是一座亭子,又特定是留給你的,并沒有提到這兩位。這是王師兄和劉恒師兄商定的事情,我等都不可能更改了。劉恒師兄的一番心意,左右只有一座亭,這兩位留下我們還真怕節外生枝,就讓我們幫你把他們勸走吧,免得留下麻煩。”
他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白了,一座亭最后只能有一人,如果留下三人,尤其是這樣兩個人,就怕最后時候生出亂子。
“可……”
周英很想他們是親近的朋友,但不等她完,男子已經意味深長地問道:“你能確定以兩人的品行,最終會容忍你這么輕易得到一個四百以內的大比排名嗎?機會唾手可得,你確定他們能忍。俊
能確定么?
周英沉默了,畢黎兩人是什么品行,身為朋友的她豈能不清楚。到時候用這種機會考驗雙方對友情到底多么看重,結果她竟沒有半把握,談何確定?
所以她就這么默然看著兩人驚怒呼喊大罵,還是被那圣地女子一步步逼出亭子,又逼得不斷退下山道,直到連叫嚷聲都聽不到了。
“周英,你不仁不義!”
至始至終,他們都沒敢對這女子出手,叫嚷和罵聲卻不絕于耳。
“和你做朋友,我真是白瞎眼了!”
二人斥罵聲漸漸遠去消失,可周英心里還是輕松不起來,百味雜陳。
“我倒覺得,有福知讓,有難同當,才算是真朋友!蹦凶虞p聲話,有寬慰之意,“換做是我,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與這種人做朋友,是禍不是福,我是避之而恐不及!
周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突然道:“我還想去前面看看,可以嗎?”
男子恍然,笑道:“你也不想錯過師兄他們交手吧?畢竟那種層次的比試等閑難見,任誰看了都大有益處,放心去吧,這食竇亭我們替你看著就是!
“那就多謝了。”周英行禮感激。
男子回禮,灑然笑道:“我等無非是務求把事辦得周,都是跑腿的,你要是想答謝,去謝劉恒師兄才對!
離開食竇亭,周英還在回想這句話。之前一團亂,她直到最后才留意到,兩人稱呼劉恒時,居然都會捎帶上師兄二字,心中疑竇就更深了。
“師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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