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朋友!”
二重武師趕忙開口,“這絕非威脅,你既然聽過開疆盟,就該知道開疆盟有多強(qiáng)大!但你或許還不知道,開疆盟五大頭領(lǐng)都下密令來,命我等見到此人當(dāng)即誅殺,還合力懸賞一樁造化!只要朋友助我截殺此人,事成之后,不僅你妄殺我盟中人的事能一筆勾銷,更能與我共享造化,豈不美哉?”
他忙于勸誘,卻因?yàn)榉稚,遭到了燕歸言的狂猛反擊。??
燕歸言同樣屬于戰(zhàn)力過境界的天才強(qiáng)者,他身為一重巔峰武師,如今傾力一戰(zhàn),拳法驚世,甚至由于局勢互易,反而漸漸壓制住了這二重武師。
“這么,眼前的人還真是開疆盟的盟主咯?”劉恒明知故問。
燕歸言眸光更冷,二重武師神情微變,“朋友,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還是不知道的好!
劉恒抱手而立,好整以暇,純粹看起戲來,好像不準(zhǔn)備插手了。一來替燕歸言解決一個對手后,單對單的情況,又有他在旁邊牽制,燕歸言已經(jīng)穩(wěn)住陣腳,不太需要他插手相幫了,二來燕歸言自己不開口求助,劉恒還真沒心思自己湊上去,索性就站在一旁和二重武師閑談起來,嘖嘖道:“我這人吧,還有個毛病,就是好管閑事,好瞎打聽,你要不告訴我真相,我可不會隨意幫忙!
二重武師目光閃動,“朋友聰穎過人,即便我不,朋友也能猜對!
這話已經(jīng)得夠明白的了,就差直接告訴劉恒你猜對了,但劉恒就不是真心在問他,無非繼續(xù)擾亂他的心神而已,所以接著裝傻道:“自己猜來猜去太麻煩,你明明知道,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嗎?”
二重武師聞言,臉色陰晴變幻,根摸不透劉恒是故意逗他尋開心,還是性如此。他還在思忖,對面燕歸言的掌勢來凌厲,壓得他有守?zé)o攻不,竟?jié)u漸讓他受到了創(chuàng)傷,愈見惡化的局勢逼得他拿定主意,“好,我直接告訴你,此人的確就是……”
他話音未落,燕歸言厲叱出聲,掌法如星河披掛,氣壯山河,招式威力更上一層樓,讓他大驚失色,卻連話都顧不上了。
劉恒清楚,燕歸言這套掌法非同尋常,就是打強(qiáng),當(dāng)推演到這個地步后,哪怕是劉恒都覺得棘手,這二重武師就更別了。
可以到這時候,勝負(fù)已定,二重武師落敗成了遲早的事情。他在旁邊看的無趣,索性繼續(xù)逗弄道:“的確就是什么,你倒是啊,好好一個人,怎么會有話半截吊人胃口的壞毛?”
可是此刻,任他怎么逗弄,二重武師都無暇回應(yīng)了,被燕歸言逼得手忙腳亂,身上創(chuàng)傷來多,愈不支。
等兩人交手百多招,燕歸言掌法威力再增一籌,直接壓垮了二重武師。二重武師一個失察,被燕歸言抓住時機(jī),雄渾狂猛的掌勁接連轟在他胸膛,令他噔噔噔連退好幾步,吐血倒地,就此斃命。
不過臨終之前,他拼了部力氣一聲大吼,“燕歸言在此,燕歸言在此!”
這吼聲傾注了他最后一口氣,如若有震蕩山野的氣勢,驚得雪白山野中禽鳥紛飛,數(shù)里可聞。
“朋友,看戲看夠了沒?”
燕歸言神色冷峻,邊迅收起二重武師的遺物,邊朝劉恒冷冷問道。
劉恒撇撇嘴,“就你這性格,成為被手下合伙追殺的盟主,我一點(diǎn)不覺得意外!
換了身份,燕歸言認(rèn)不出來,劉恒就把憋在心里的話直接了。
不管怎么,劉恒都是在危難關(guān)頭出手相救,算是燕歸言救命恩人也不為過,可燕歸言倒好,轉(zhuǎn)頭就朝他擺起臉色來了。這個臭脾氣,劉恒以前不慣著他,現(xiàn)在更不會慣著了。
“一碼歸一碼,之前你救我,不代表你什么話我都得認(rèn)下!毖鄽w言冷冷道,有些厭惡,“吧,想要什么厚報(bào)?”
劉恒故作沉吟之色,“反正你好歹當(dāng)過大盟盟主,所謂厚報(bào),總得配得上你的身份,你是吧?”
“得好!
嘴上著好,燕歸言神情卻更冷了,“這樣吧,我直接送你一樁造化,可好?”
“哦?什么造化,來聽聽!眲⒑愎首鞲信d趣地道。
燕歸言警惕地看著四周,漸漸皺眉,“這里不是話的地方,邊走邊行嗎?”
劉恒聽力不弱于他,自然也能聽到好幾個方向有縱掠之聲由遠(yuǎn)及近,估計(jì)都是聽到二重武師臨終前那聲大吼,朝這里趕來的開疆盟中人。
“昔年開疆盟的盟主,多么威風(fēng)?怎么也有落到這步田地的一天?簡直是人人喊打了都……”劉恒嘖嘖搖頭,很是感慨。
燕歸言聽到這話,臉色愈不好看了,“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到時候別我沒問過你!”
言罷他不再等劉恒回應(yīng),提腿就走,選擇一個沒有人圍堵的方向,急急縱掠而去。
“答應(yīng)了厚報(bào),豈能轉(zhuǎn)眼就反悔,你身為堂堂盟……”
劉恒不依不饒地追上來,被燕歸言惡狠狠瞪住,“閉嘴!你再敢多提‘盟主’二字一次,就別再想要厚報(bào)了!”
“哎我,話不算話還有理了是吧?”劉恒不慣著他,當(dāng)下反瞪回去。
燕歸言幾度變臉,終是咬牙忍下,“我從沒過要反悔的話,但現(xiàn)在局勢你應(yīng)該很清楚,要是再被人追上來,想要解決就沒這么容易了。你再喋喋不休,把人引來了,惹上麻煩的可不只我一個人,所以就算不為了我,為你自己,也請你暫時安靜一下,可以嗎?”
劉恒想了想,然后默然,算是答應(yīng)下來了。
燕歸言暗中松了口氣,領(lǐng)著劉恒悶不做聲跑出數(shù)里,等身后再也聽不到追蹤的聲音,他才緩下腳步。
“大家不都,開疆盟盟主背后,還有個名叫金來的絕世高手罩著他嗎?連師姐師兄都委托給他照顧,想來兩人應(yīng)該交情不淺。有這樣的高手做靠山,那些人怎么還敢如此張揚(yáng)的追殺你,不怕得罪了這位高手?”劉恒仿佛沒憋住好奇地問道。
這不是在夸贊他自己,純屬想探聽一下師兄師姐的消息。
“你關(guān)心這些事做什么?與你何干?”燕歸言語氣依舊不好,不耐煩地道。
劉恒哎呀一聲,“剛剛不是才了么,我這人還有個毛病,好管閑事,好瞎打聽……”
聽他又要把那番話一遍,燕歸言哪里還想再聽,立時打斷道:“停!”
劉恒停下,靜靜看他。
燕歸言和他對視了片刻,深深吸了口氣,頗有種“怎么遇見這么個奇葩”的無奈,神色陰晴不定,“因?yàn)槲乙粫r不察,他那兩位師兄師姐,落到了其他人手中……”
劉恒心頭咯噔一下,目光突然冷厲起來,“這群人膽子這么大?連絕世高手的師兄師姐都敢下手?”
“沒下手!毖鄽w言有些疲憊,有些落寞,有些自嘲,“這些反骨仔精明得很,哪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如今兩人被他們軟禁起來,好吃好喝厚待得很,想等著找到那位高手獻(xiàn)殷勤呢。只要那兩人在手,他們就有恃無恐,不定真能借此巴結(jié)到那位高手。至于我,沒了那兩人,就成了無關(guān)緊要的人了,留著反而是個禍害和麻煩,自然得先行清除!
聽到師兄師姐安然無恙,劉恒心頭略安,思忖起來,“如此來,師兄師姐只是被軟禁的話,應(yīng)該沒有大礙,倒不用太過擔(dān)心他們的安危了。不過,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了?”
哪怕早預(yù)料到燕歸言操弄起來的開疆盟長不了,遲早生出亂子,他卻還是沒料到,局勢竟會演變到這么糟糕的地步。
身為堂堂盟主的燕歸言,才進(jìn)到秘境就被手下合伙下通緝令,撕破臉皮到這種程度,實(shí)在令人難以置信。
“開疆盟的事情,我也曾有所耳聞,如今下令追殺你的,好像都是你自己帶出來的手下吧?”劉恒似是唏噓,“曾經(jīng)忠心耿耿,怎么就翻臉了呢?”
“靈原秘境下,哪還有忠心可言?況且,只能我曾經(jīng)瞎了眼,根沒看清楚他們究竟對誰忠心。這靈原秘境,倒叫我把他們一個個,都看得清清楚楚,起來也是一樁好事!碧崞疬@些,燕歸言好像早就想通了,神情十分平靜,喃喃兩句,忽而皺眉,“奇怪了,我跟你這些作甚?”
自問一句,他臉色又冷淡下來,“趕緊吧,你想要一個什么造化,有關(guān)稀世靈藥的,還是絕世奇物的?或者蓋世神兵神甲的?或者仙寶?只要你得出,我就給得起,而且保證讓你滿意!
得,那股子令人討厭的高傲又回來了。
既然知道師兄師姐沒有性命之憂,劉恒就安下心來。來還有點(diǎn)對于燕歸言照顧師兄師姐不周的埋怨,等見到他淪落到這個地步,埋怨也就無從提起了,“這個不急,我也沒想好,等我想清楚了再來找你,想必堂堂一個大盟會曾經(jīng)的盟主,總不至于賴賬。”
他呵呵笑著,伸了個懶腰就朝一側(cè)行去,“至于你,我就在這助你吉人天相,逢兇化吉,咱們后會有期……”
燕歸言這惹禍精,剛剛之所以幫他一把,也是看在之前陰差陽錯同行過一段日子,還有燕歸言曾幫他照看了師兄師姐幾個月的恩情上,否則根不會插手。
既然已經(jīng)救了他一命,逃過此劫的燕歸言,應(yīng)該不至于再被人輕易殺死,劉恒就準(zhǔn)備和他分道揚(yáng)鑣了。
因?yàn)閯⒑憔秃退坏揭粔K去,現(xiàn)在就更不想再跟他過多牽扯了。
“慢著!”
看他要走,燕歸言神色復(fù)雜。知道自己禍?zhǔn)吕p身,對方不愿同行很正常,但所謂厚報(bào)留下來日再提,這份信任和灑脫還是讓他臉色柔和下來,“還請朋友留下個名號,來日也好尋你!
“叫我不白來吧!
劉恒呵呵笑著,隨口把最近常用的假名報(bào)過去,正要遠(yuǎn)去,迎面卻傳來一些響動。
不遠(yuǎn)處山野里探出一個人影,恰巧和劉恒撞了個正臉。
這人一怔,隨即雙眼漸漸直,又透出欣喜激動的灼熱光芒,驟然大喊道:“快過來,他在這里!”
劉恒嘆了口氣,回頭看向燕歸言,滿臉無奈地退了回來,“走吧!
燕歸言一臉尷尬,悶不做聲,和劉恒繼續(xù)往前飛奔。
來也巧,和劉恒撞上正臉的這人,偏偏同樣穿了一身開疆盟的服飾。那聲大喊不用多,并非見到劉恒,而是見到劉恒身側(cè)不遠(yuǎn)處的燕歸言了。
要是遇上的稍晚片刻,劉恒和燕歸言拉開距離,對方不一定還能見到燕歸言,或者就不會聯(lián)想到兩人曾經(jīng)同行過,可巧就巧在兩人還在話,卻被人撞個正著。
都不知該燕歸言倒霉,還是劉恒倒霉了。
“我你們開疆盟,到底來了多少人?”劉恒忍不住抱怨道。
燕歸言眉宇緊皺,“五百四十八枚靈原密令,你呢?”
那就是五千四百八十人,能進(jìn)入秘境的總計(jì)不過十萬之?dāng)?shù),一個新崛起的開疆盟就占了半成之多。這是值得夸耀的成績,可是現(xiàn)如今這情景,哪還讓人夸耀得出來?
“那依舊忠心于你的,約莫還有多少?”劉恒問道。
燕歸言沉默片刻,“我不知道!
這四個字,道盡他心頭的苦悶與無助。曾經(jīng)數(shù)以萬計(jì)的手下,到頭來還有幾人忠心于他,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最后幾個字結(jié)尾,容我想想,很快就寫好……
“那依舊忠心于你的,約莫還有多少?”劉恒問道。
燕歸言沉默片刻,“我不知道。”
這四個字,道盡他心頭的苦悶與無助。曾經(jīng)數(shù)以萬計(jì)的手下,到頭來還有幾人忠心于他,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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