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上場？
要劉恒沒考慮過那是騙人的，可是這念頭只是輕輕一起，很快就打消了。 ．一來他無心于那個至尊寶座，二來太子之爭干系太大，那些想著渾水摸魚的不算，真正有實(shí)力的競爭者，人人都代表了龐大的勢力，單憑劉恒如今的錢，幾乎沒有一絲勝算。
況且，萬一勝了又如何，劉恒自知不是那塊料，如今一縣的軍民治理他都一籌莫展，更何況將來治理一國。再者圣爭已至，不管什么地方，圣人世家亦或強(qiáng)盛學(xué)派亦或各方國度都已變得危如累卵，他自忖撐不起大夏這么大的攤子。
與其自不量力，不如老老實(shí)實(shí)謀求守租挾日城來得實(shí)際，聚最強(qiáng)之鄰一地，渡劫的希望更大些。
“怎么突然想起這個？”
更讓劉恒沒想到的是，這話有可能出自很多人之口，然而如今偏偏出自最不可能的大四口中。
大四沉默片刻，緩緩出聲，“我們認(rèn)識，快有五年了吧？”
“差不多。”劉恒答道。
“來也算熟悉，你為何從不問我怎么叫這個名字？”大四反倒問了起來。
劉恒一笑，“我認(rèn)的是你這個人，又不是一個虛名，你叫什么很重要么？就如我，不只名字換來換去，連樣子都經(jīng)常變換，可你們不也照樣沒質(zhì)疑過？”
他等于直接把回來后避而不談的東西攤開來了。
雖不知道什么緣故，但劉恒十分清楚地感覺到，從他回來召集舊故聚會那次，大四的眼神就很不一樣，像是一眼把他給認(rèn)出來了。也就是，大四知道他不是劉衡，從今天不同尋常的來訪同樣能看出一二。
聞言，大四果然面露驚色，隨即看了看劉恒，又看了看劉恒身后的“劉能”，眉宇漸漸舒展開來。
“不知將軍，可還記得這張臉。”
大四伸手探入脖頸，緩緩?fù)弦焕尤粡哪樕铣断卤”粚尤馍ぃ冻鲆粡堄矚庥植环实拿纨嫞吹脛⒑汶p目驟睜。曾經(jīng)的大四，面色滄桑，看起來至少有四十開外的年紀(jì)，這假面一扯顯出真容，樣子居然像是立馬年輕了十歲，氣質(zhì)更有巨大變化□遇大四時，大四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又像個內(nèi)燃的火桶，一點(diǎn)就炸，暴戾非常，后來相處時間長了，性子漸漸平和，發(fā)沉默寡言，如若木訥老者，而此時此刻，端坐在那里其勢如山，竟給人極大壓迫感。
這變化還在其次，劉恒更在意大四這話，凝神打量大四許久，遲疑道：“似曾相識。”
劉恒的確擁有過目不忘的事，可這也不是萬能的。比如此刻大四的面龐，的確給劉恒一種熟悉感，像是在哪里見過，但是一時間讓他想起究竟在哪見過，這難度不可謂不大。
“將軍記不得我很正常，我也是花了很長時間才確定了和將軍初遇在何時何地，那畢竟是至少七年前的事情了。”聽了劉恒這話，大四也不惱，喃喃唏噓道。
七年前？
劉恒很是意外，因?yàn)槠吣昵暗乃敹嗖艅倓偺ぷ憬趺聪攵枷氩坏剑菚r候怎能碰上大四。
大四一笑，似是有些出神，“七年前武陵山脈，跟隨游家與一位武道霸主的那個虛生，是將軍沒錯吧？”
劉恒更是意外了，“那個時候？”
蓮宗仙府可以是他進(jìn)入江湖后遇到的第一個大場面，現(xiàn)身的霸主都有數(shù)十，余下霸主弟子的數(shù)量更是驚人，還有各色勢力的人馬，可謂魚龍混雜。所以即便大四提示到這個地步，劉恒依舊需要將記憶中數(shù)不盡的面孔一個個對照，這絕對是個龐大的過程。
“我之所以能記得將軍，只因?yàn)楫?dāng)時聽太子特意提過將軍一句，稱是一位我大夏走出的絕世天才。”
大四露出笑容，劉恒卻是身心俱震，“你，你是！”
“我的確是太子舊部。”大四笑容漸漸收斂，“如今卻只是被掛上各種罪名通緝的余孽罷了。”
短短一句話，透出的內(nèi)容卻太過復(fù)雜，讓劉恒為之動容。
“你今天來找我坦言，想要我做什么？”片刻后，劉恒才緩緩問道。
大四詫異，“你就不想問問，身為太子舊部的我，怎么就變成了各種罪名通緝的余孽了？”
劉恒看向他，有些無奈，“好吧，怎么回事呢？”
“太子絕不是死于北胡刺殺！”大四鄭重道。
劉恒神情不變，定定看他，“然后呢？”
“然后？”大四怔住了，“還有什么然后，你怎么一點(diǎn)不吃驚？”
劉恒不禁苦笑曳，“我，你真不適合做客，白明澤自己怎么不來？”
“你！”
大四面上首次露出驚色，“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這個家伙，劉恒真不知該什么好了，“你和他是舊識的事，你可以去問白明澤，他應(yīng)該早知道我猜出來了。”
大四神情數(shù)變，隨后自嘲道：“虧得我還以為隱藏得多好，敢情只是自欺欺人。”
“不，至少我沒想過你是太子的人。”劉恒認(rèn)真道。
大四聞言曳，并沒用到任何安慰感，“將軍你不點(diǎn)明很正常，可老白那家伙實(shí)在可惡！”
劉恒又問道：“所以我很好奇，怎么會是你來，而不是他？”
“估計是人心易變吧。”大四似是魚悵然，“這幾年過來，他好像把太子的事給徹底放下了，不想再摻和了。”
劉恒點(diǎn)頭，深深凝望大四，“那么，你呢？”
“我放不下！”大四握緊拳頭，“只要想到太子沒有死在殺場上，沒有死在敵人手中，卻死在那些奸詐人的陰謀詭計里，我就只想殺人！”
劉恒回想昔年曾有一面之緣的太子，心中亦是唏噓，“能告訴我，你們找到真兇了嗎？”
大四聞言臉色陰沉，終是痛苦曳。
“都有四五年了，怎么還沒把真兇找出來？”劉恒皺眉。
大四臉色發(fā)陰沉了，“太子畢竟走了，沒有他坐鎮(zhèn)，人心漸漸散了，加上對手一直緊盯著這事，往往我們好不容易找到點(diǎn)線索，立刻被人掐斷，致使數(shù)年過去進(jìn)展遲緩。”
劉恒能夠理解，太子在與不在，局面肯定不一樣。
不得不承認(rèn)，太子絕對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饒是劉恒和他只有一面之緣，至今依舊記憶猶新，由此可見一斑♀樣的人，可以召集各色英杰為之效力，可是他一去，注定如若大樹崩塌，依附其上的藤蔓自然無法再如以前那樣凝聚。
或許初時，人人因?yàn)橐磺粦崙靠梢宰龅烬R心協(xié)力，然而隨著時間流逝，再強(qiáng)烈的情緒都會漸漸回歸平靜，生出各種念頭。
死者已矣，生者卻還需要考慮自己的未來。
就好比白明澤與大四，他們或許代表了太子舊部如今的局勢，很難回到曾經(jīng)那樣齊心的時候了。
“既然如此，你來找我，是想要我做什么？”劉恒認(rèn)真問道。
大四踟躕不定，終是深吸一口氣，“時至如今，真兇難尋，便是我也漸漸想通了，與其糾結(jié)于舊事，不如主動出擊。我們分析下來，謀殺太子的真兇肯定藏在這次太子之爭的競爭者里，他們之所以害死太子，無非是自己還對那個位子賊心不死，眼下既然找不出真兇來，索性讓他們再次死心，讓他們求而不得！”
劉恒喝了口茶，“所以你找上我，是想我來做這個覆滅他們野心的人，可我想不通，你為什么偏偏挑中了我？你要知道，就算我真的想做競爭者，成算卻是太過渺茫了。”
大四笑了，“因?yàn)楠?dú)有你，沒有謀害太子的嫌疑。”
這么一劉恒恍然了，敢情原因很簡單，只因?yàn)樗酰炊@得清白，這原因真讓他哭笑不得。
“既然你這么坦白，那我也實(shí)話實(shí)。”劉恒放下茶杯，“一來，我沒有這個想法，二來，我的力量不值一提，即便去爭也毫無勝算。”
大四卻不太認(rèn)同，“如果只是你自己的話，的確不啻于以卵擊石，但如果再加上我們這些太子舊部，那就大不一樣了。”
“哦？”
劉恒驚異，“你們還能有這等力量？”
“將軍未免太寫人了。”大四不滿地道：“我們雖沒有多少兵馬，也沒有掌握多少權(quán)力，可是當(dāng)年能跟隨太子的人，哪一個是弱者？不是我自傲，能活到現(xiàn)在的，更是個個都不簡單！如果他們都能輔佐將軍，何愁大事不成？”
劉恒為之失神，因?yàn)樗�從沒見過大四如今這傲然之態(tài)。
然而連他都不得不承認(rèn)，不多的，只大四和白明澤二人，就能看出如今太子舊部的人有多么厲害了。別看二人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可即便是這樣，很多時候都能把事情交付給他們，然后完放心，能做到這一點(diǎn)，已經(jīng)很不簡單了。
“太子之爭，不是這么簡單的。”回過神來，劉恒還是曳，“想要參與競爭，就得進(jìn)入定國緞那個虛界，聽需要朝廷親自授予的一個東西，才能有這個資格。”
“不就是定國古冠么？”
大四不以為意，從懷里掏出一件事物拋到劉恒面前，“將軍是否又忘了，太子不就參加過上一次的太子之爭，怎會少了這玩意兒？”
定國古冠？
劉恒不由凝神望向眼前，但見這是一頂古香古色的銅冠，只有半個手掌大，絕非當(dāng)下流心款式，無論雕琢還是珠玉，看起來都是至少數(shù)百年前的風(fēng)格，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多特別之處了。
“這就是進(jìn)入虛界的憑證？”劉恒拿起來又是細(xì)細(xì)打量，純粹是好奇，“怎么在你手里？”
大四笑容變得魚牽強(qiáng)，“太子昔年座下有十員大將，排名第一和第二的跟隨太子而去，排名第三的成了個岔子，被幽靜在舊東宮里，可不就輪到我了？”
聞言，劉恒頓時又以驚異目光看向他，真真覺得出乎意料。
敢情大四這名字，就是這么來的，只是劉恒左看右看，都無帆眼前大四和傳中太子麾下十虎之一的猛將聯(lián)系到一起。
“既然你這么坦白，那我也實(shí)話實(shí)。”劉恒放下茶杯，“一來，我沒有這個想法，二來，我的力量不值一提，即便去爭也毫無勝算。”
大四卻不太認(rèn)同，“如果只是你自己的話，的確不啻于以卵擊石，但如果再加上我們這些太子舊部，那就大不一樣了。”
“哦？”
劉恒驚異，“你們還能有這等力量？”
“將軍未免太寫人了。”大四不滿地道：“我們雖沒有多少兵馬，也沒有掌握多少權(quán)力，可是當(dāng)年能跟隨太子的人，哪一個是弱者？不是我自傲，能活到現(xiàn)在的，更是個個都不簡單！如果他們都能輔佐將軍，何愁大事不成？”
劉恒為之失神，因?yàn)樗�從沒見過大四如今這傲然之態(tài)。
然而連他都不得不承認(rèn)，不多的，只大四和白明澤二人，就能看出如今太子舊部的人有多么厲害了。別看二人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可即便是這樣，很多時候都能把事情交付給他們，然后完放心，能做到這一點(diǎn)，已經(jīng)很不簡單了。
“太子之爭，不是這么簡單的。”回過神來，劉恒還是曳，“想要參與競爭，就得進(jìn)入定國緞那個虛界，聽需要朝廷親自授予的一個東西，才能有這個資格。”
“不就是定國古冠么？”
大四不以為意，從懷里掏出一件事物拋到劉恒面前，“將軍是否又忘了，太子不就參加過上一次的太子之爭，怎會少了這玩意兒？”
定國古冠？
劉恒不由凝神望向眼前，但見這是一頂古香古色的銅冠，只有半個手掌大，絕非當(dāng)下流心款式，無論雕琢還是珠玉，看起來都是至少數(shù)百年前的風(fēng)格，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多特別之處了。
“這就是進(jìn)入虛界的憑證？”劉恒拿起來又是細(xì)細(xì)打量，純粹是好奇，“怎么在你手里？”
大四笑容變得魚牽強(qiáng)，“太子昔年座下有十員大將，排名第一和第二的跟隨太子而去，排名第三的成了個岔子，被幽靜在舊東宮里，可不就輪到我了？”
聞言，劉恒頓時又以驚異目光看向他，真真覺得出乎意料。
敢情大四這名字，就是這么來的，只是劉恒左看右看，都無帆眼前大四和傳中太子麾下十虎之一的猛將聯(lián)系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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