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太監(jiān)這個職業(yè)抱有極大的偏見,內(nèi)心還是比較抵觸的。rg不過想到馬上就能脫離苦海,男子漢大丈夫,瘦點委屈算什么?于是將順子衣服換上,轉(zhuǎn)身一變成了帶把兒太監(jiān)。
沈無雙笑吟吟看著我,了句不錯,有當太監(jiān)的潛力,順子,我看好你哦!我差點氣的鼻子都歪了,心娘皮,等出去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我走吧。沈無雙搖頭道,還不行,順子被揍得臉青鼻腫,這樣子是不行的,你要化化妝。我來的匆忙,我也沒有帶工具啊。沈無雙這還不簡單,上來就是一拳,打在我眼角上。
我頓時成了熊貓眼,正要發(fā)火。沈無雙道,做戲要套,要是一會兒出去被人認出來,不但我救不了你,你還會連累了我。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軟能硬,吃點苦算什么?
我咬牙忍了,道,你動手溫柔點。
沈無雙我盡力。
拳頭如暴風驟雨般打了過來,好在她沒有學過武功,臉青鼻腫,但沒有什么內(nèi)傷。許久,她打累了,這才收手道,這十幾拳,就當是去年你欺負我的利息。
我心這娘皮真記仇,不就是調(diào)戲了你幾次嘛,而且都過去一年多了,至于這么狠?
沈無雙道,走吧。轉(zhuǎn)身出門,我連傴僂著腰,弓著身子跟在后面。一路上,許多太監(jiān)宮女見到她,都紛紛施禮,側(cè)身讓路。我奇道,怎么這些人都這么懼怕你?
沈無雙不屑道,我身為國子監(jiān)祭酒兼皇帝特別顧問,這叫做尊敬,懂不懂?我嘿嘿笑道,自古酒肉不分家,你是國子監(jiān)祭酒,封我個國子監(jiān)祭肉唄。
沈無雙不由氣結(jié),夏蟲不語冰。
趁著沒人,我問道,你為何叫娜娜莉?
沈無雙道,我冒充了一個西涼皇族的姓氏,名葉赫那拉娜莉,皇帝嫌太長,給我賜了個那姓。我點點頭,幸虧賜拉姓。沈無雙扭過頭道,無聊。
國子監(jiān)在皇宮南邊,但按照朝廷規(guī)矩,除非大朝會、祭祀及番邦覲見,不得走午門,我們只得從西華門出宮,然后南行。來到西華門,卻見薛仁鳳正在對禁軍訓話,貌似是關(guān)于昨夜刺客之事。
我連忙低下頭,隱匿內(nèi)息,步履輕浮,裝作沒有一點武功的樣子。
薛仁鳳見到沈無雙,連忙過來道,先生好。
沈無雙聽昨夜皇宮里來了刺客,真是辛苦薛總管了。
朝廷內(nèi)監(jiān)分文武,文有司禮監(jiān),武有演武監(jiān),薛仁風便是這演武監(jiān)的首席太監(jiān),號稱大內(nèi)總管。一來是皇帝貼身護衛(wèi),二來在內(nèi)宮之內(nèi),負責皇帝安。雖深得皇帝信任,但沈無雙深受皇帝寵愛,現(xiàn)在雖是顧問,但沒準那天就成了皇妃,所以他縱然再驕橫,也不敢對沈無雙無禮。
聽到沈無雙問話,薛仁鳳連恭敬道,都是分內(nèi)之事,倒是昨夜叨擾先生休息,屬下之罪過。
沈無雙呵呵一笑,薛總管為皇上辦事,忠心耿耿,又身負重任,這的哪里話。
薛仁鳳了幾句套話,將目光轉(zhuǎn)移到我身上,他上下打量我,看的我心里發(fā)毛。昨夜那一掌,雖不至于要了我命,但卻也讓我受了不清的內(nèi)傷,我生怕被他發(fā)現(xiàn),將頭壓的更低了。
薛仁鳳對沈無雙客氣,對我就沒那么禮貌了,道,這位公公,看著有些面生啊,不知在哪里當差,跟哪個公公手下?沈無雙道,這是最近新入宮的順子,這兩天一直在伺候我。
薛仁鳳走到我面前,我連內(nèi)力也不敢使一點,連忙施禮道,叩見薛總管。
他是大內(nèi)武總管,我則是無品秩太監(jiān),按照規(guī)矩,我應該行跪拜之禮,不過我天生不喜跪人,只是彎腰鞠躬。薛仁鳳一邊打量我,一邊點頭道,不錯,不錯。
我心這死太監(jiān)不會看上我了吧,聽皇宮和青樓乃天下最淫`亂之處,我低頭不敢話。薛仁鳳道,我見你天庭飽滿,骨骼清奇,正是練武奇才,怎樣,認了干爹了嘛?
在朝廷為官,講究的是師生關(guān)系,畢竟一人能力有限,認了恩師,將來在仕途之上也有人照拂。在皇宮為宦,則講究干爹義子,正所謂抱團取暖,向順子這種新來的,正因為上面沒人罩著,才被人欺負,揍得半死不活。
我連道,回稟總管,順子初來乍到,不懂規(guī)矩,還沒有認干爹。
薛仁鳳頗為滿意的點點頭,道,我見你骨骼清奇、天庭飽滿,實乃練武奇才,生了收子之心,以后跟著我混,你可愿意?
我松了口氣,原來他打的這個主意,只要踏出這道門,我就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沈無雙卻道,還不謝謝薛總管?
我心中暗罵,口中卻道,我愿意!
薛仁鳳尖聲大笑,那聲音著實有些瘆人,好,好,好,他從懷中取出一書,道,初次見面,也沒準備什么禮物,這《辟邪劍譜》就是你的了。
我裝作感激涕零,多謝干爹。心中卻將這死太監(jiān)、龜兒子罵了個遍。辟邪劍法這武功雖然高明,而且極容易速成,但由于過于陰毒,尤其那個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的開篇,曾讓江湖上多了一堆沒卵子的高手,數(shù)十年前,已被列入江湖十大禁功之一。
不過,這套武功在皇宮之內(nèi)卻逐漸發(fā)揚光大,尤其是演武監(jiān),薛仁鳳用辟邪劍譜籠絡了一批江湖高手為朝廷效力,如今已成了演武監(jiān)太監(jiān)的必學武學。
沈無雙薛總管,恭喜你了。又多了個干兒子。不過,今日我要去國子監(jiān)授課,改天在讓順子拜訪你吧。薛仁鳳也不敢阻攔,道,先生,最近京城內(nèi)不太平,聽一連出了幾莊命案了,您要心。
沈無雙有順子跟著,這子看著瘦弱,但力氣還算可以。
薛仁鳳吩咐人放行。
按照規(guī)矩,為了防止宮女、太監(jiān)監(jiān)守自盜,他們出宮之時,都要嚴格搜身,旁邊有個太監(jiān)來給我搜身。我心中一驚,心要是被他摸到,豈不要穿幫了?
那太監(jiān)笑嘻嘻望著我,順公公,職責所在,還請配合一下。
我任憑他搜身,反正已離西華門不足十丈,若是被發(fā)現(xiàn)我是西貝貨,我立即施展輕功逃出去,至于會不會拖累沈無雙這娘皮,就不是我考慮的范疇了。
那太監(jiān)檢查的十分仔細,頭發(fā)、衣領、袖口,一一搜了個遍,當他查到下半身時,手忽然停住了。我正要一腳踢開他,準備沖出去,他卻將手收回來,尖聲喊道,檢查完畢,可以放行。
我松了口氣,暗中嘀咕,這太監(jiān)為何不拆穿我。那邊沈無雙已與薛仁鳳告辭,緩緩向城門外走過去。就在此時,忽然聽到有人喊道,先生,請留步!
沈無雙駐足,轉(zhuǎn)過身,卻是一個老太監(jiān)一路跑朝這邊奔來,先生,皇上在御書房有要事詔見。我心想這皇帝怎么什么事都要找她?我猶豫了,是沖出去,還是等上一等?
要是硬闖,有大內(nèi)第一高手薛仁鳳在,門口還有數(shù)十名禁軍武士,估計連三成把握都不足。無論成敗,沈無雙都要受到牽連。
要是留下來,我的西貝身份遲早會被揭穿,這可如何是好。
沈無雙,我這就去。又對我,順子,麻煩你去趟國子監(jiān),就我的課臨時取消了。
雖我與沈無雙有君子協(xié)定,但她這時仍能想到幫我解圍,我心中還是有種莫名感激。我道,是,先生!
薛仁鳳卻湊了過來,不必了,這種事情,讓他們?nèi)マk就是,既然娜娜莉先生沒有事,順子,你就留下來陪干爹吧。沈無雙順子剛?cè)雽m,就要眼尖、腿勤一些,薛總管莫要慣壞了他。
薛仁鳳卻吩咐方才那搜查我的太監(jiān)去報信了。我琢磨要不要硬闖出去,沈無雙用眼神制止了我,道,如此也好,順子,薛總管是大內(nèi)總管,有了這個靠山,估計在宮里沒人敢欺負你了,你們好好親近親近。
我叫苦不迭。
沈無雙跟著那太監(jiān)去了御書房。
薛仁鳳吩咐眾人打起精神,一定要將闖入皇宮的刺客捉拿歸案,旋即對我道,順子,我?guī)闳ヒ娨娔愕牧x兄們。著,不由我分,拉起我手,就向演武監(jiān)走了過去。
演武監(jiān)在皇宮西北角,一路上,我想抽出手來,可薛仁鳳的手卻像鐵鉗一樣,我又不敢動用內(nèi)力,只得任他拉扯。到了演武監(jiān),來到演武堂內(nèi),薛仁鳳才松開手。
我薛總管……
薛仁鳳一揮手,演武堂大門砰的一聲關(guān)閉。他冷笑道,真沒想到啊,蘇少俠竟有事混到了皇宮里。
原來他早就認出了我,不動聲色的將我引到此處。這里是皇宮深處,要真動起手來,我連薛仁鳳一人都打不過,更何況這皇宮之內(nèi),還有數(shù)不清的大內(nèi)高手。
不過,我仍然提聚內(nèi)力,隨時準備與之動手。
薛仁鳳卻沒有動手的意思,他笑瞇瞇望著我,道,你是江湖中人,也不必跟我打馬虎眼,我來問你,昨夜皇宮中驚神陣異象,與你有和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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