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一行人不知道他們錯過的是什么,他們沒有一絲怨言的跟這楚云轉移到了數里之外的新山洞,不得不這里還不錯,山洞比起楚云和蘇錦那一個大著三倍,楚云等人待在里面也不擁擠,而且這個山洞門口有不少掩藏的藤蔓,也算是隱秘。rg當然附近一里不到的地方有一條溪,取水也算是方便。不得不古代的時候環境真的是好,溪到處都是,不像是現在黃河長江這種大江河都會干枯。
楚云等人一到了山洞就幾乎部累癱了,楚云讓眾人休息,他則給眾人站崗,任憑眾人反對,楚云還是第一個把風的。這一幕讓眾人對楚云更是感激。楚云其實想單獨的分析一下局勢,他思考了許久,也沒想出什么妥善的辦法,也可能是今天太累了,一直就是走路,腦袋都有些發懵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個時辰后栓子接了楚云的班,楚云才好容易去睡了一覺。
第二天中午,楚云等人才陸續的醒來,眾人吃了飯,楚云帶著栓子和虎兩個人出去,其他的人則跟以前一樣去挖野菜。楚云要去看看他們前天藏身的洞穴有沒有人去過,這能夠證明鐵柱是否出賣了他們。另外要去看看那些跟他們分家的難民營是否還在,如果他們不在了,明被楚云發現的那個新勢力具有攻擊性,楚云就需要更加心了。
果然楚云三人到了老營地,就發現了問題,老營地絕對有人來過,而且應該還不少,楚云用來擋著洞口的石塊都被暴力的推開了,他們才走,后腳就有人來了,這肯定不是巧合,鐵柱叛變的可能性很大。
楚云等人又偷偷去他們最先的營地看了下,結果發現那群人果然已經不在了,看洞內雜亂的痕跡,他們被抓走的可能性很大。
當他們回到了他們的洞穴把事情了個清楚,所有人才知道楚云的沒錯,事情是很嚴重。他們再次進行了遷移,連續幾天,他們朝北遷移了幾十里地,楚云知道林森和蘇錦很可能是被他們抓了去了,但是憑他們幾個人去救人,簡直就是找死,因此只能等待機會。
連續不斷的趕路讓他們的糧食幾乎耗盡了,楚云也覺得足夠遠了,停下了搬遷的腳步,楚云這一路上并沒有遇到什么活人,倒是大型猛獸遇到不少,但是他們人多,也并沒有遭到攻擊。
楚云感覺自己像是原始社會的一個氏族族長一樣,帶著手下幾個族人為了生存遷徙,苦逼的很。
楚云經驗老道,在水源地抓魚,在周圍挖野菜采野果,而且還做了不少的陷阱,偶爾吃一頓葷腥,楚云的身體慢慢的康復,最起碼跟正常人差不多了,他修煉十分的不順利,內力修煉幾乎難以寸進,外功修煉又沒有足夠的食物支撐,只能夠把在黃飛鴻世界修煉的一些低層次的武功撿了起來,也算是有了自保之力。
將近半年時間,附近幾十里的地方楚云都探索了個遍,找到了不少還算是穩定的食物來源,甚至儲存了一些地瓜干和堅果。楚云也心翼翼的打探到了那一個勢力的一些蹤跡,看起來竟然像是胡人部落,大約有幾百人,遠不是楚云可以抗衡的。
楚云終于知道了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被后世稱為太行山的山脈,當然現在也被稱為太行山,楚云的部落也壯大了不少,吸納了十幾個人,現在已經到達了三十幾個,不過只有不到二十個勞動力。太行山的外面則成了五胡的天下,漢人幾乎被殺光了。
現在外面最大的勢力是一個被叫做漢的胡人政權,這也是楚云收錄的唯一一個讀書人荀章的,這家伙自稱潁川荀氏的旁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知道的倒是真的不少。
“主公,章以為我們必須要大力吸納民眾,擴張自己的實力,否則現在寒冬即將降臨,我們很難度過這一次的寒冬,咱們糧食短缺,也沒有御寒的衣物,一場大雪足以讓我們覆滅。”荀章不止一次的跟楚云提過建議,但是楚云也無可奈何,這里有個屁的民眾。
“荀章,你來這里時間也不短了,這里什么情況難道你不知道嘛?你有什么話就,別吞吞吐吐的。”這個家伙剛開始來的時候孤傲的很,被楚云餓了三天才投靠,不過還是整天拽文,話****的,楚云厭煩得很,被楚云改造了兩個月他才開始人話,但是還是喜歡話留一半,讓楚云自己領悟,也不知道世家子弟是不是都這個德行。楚云的身份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是四品世家,但是這個荀章的家族竟然是三品家族,因此楚云不能用家勢壓服他,只能以武力壓服。
“主公,您也是世家子弟啊,怎么如此著急。我的意思是,咱們在這里肯定死定了,要不然我們去晉城投靠劉刺史,這總比我們在這里強啊。”荀章終于出了他要的話。
經過荀章的講解,楚云算是了解了劉刺史的身世,這個人楚云還是挺佩服的,劉琨年輕時曾為金谷二十四友之一,后累遷至任并州刺史。永嘉之亂后,劉琨據守晉陽近數年,抵御前趙,成為北方漢人抵御胡人的旗幟。要知道這個時候匈奴人已經把晉朝的皇帝宰了,西晉滅亡,東晉朝廷南遷對于北方徹底失去了掌控,這個劉琨在這個環境下,還能夠保住晉陽,可以是民族英雄了。
不過起劉琨后世人還是幾乎不知,楚云也沒有聽過此人的名聲,當荀章起了他的好友的時候,楚云才對此人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劉琨年輕的時候跟祖逖是好友,劉琨與祖逖一起擔任司州主簿時,感情深厚,不僅常常同床而臥,同被而眠,而且都有著建功立業,成為棟梁之才的遠大理想。一次半夜,祖逖聽到雞叫,叫醒劉琨道:““此非惡聲也。”意思是,這是老天在激勵我們上進,于是與劉琨到屋外舞劍練武。這也是聞雞起舞的由來。
實話,楚云真的想去投靠這位在中國歷史上大名鼎鼎民族英雄祖逖的好友劉琨,但是楚云實際情況卻不允許他這么做。首先是他們在太行山以東,而晉陽卻在太行山西邊,看起來不遠,但是想要過去無疑是難以登天。
另外楚云還想尋回蘇錦,楚云這半年無數次的去那個部落打探,就是不肯放棄營救蘇錦,而且那個部落有一百多漢人奴隸,這些人都是壯年男子,如果能夠救出來,楚云手下起碼就能用百十人,也算是有了自保之力。這半年楚云不斷的教授手下槍法,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楚云把手下的一十八個人分為了兩隊,一隊以栓子為隊正,一隊以方大山為隊正,不斷地訓練兩隊人馬,楚云也沒有教他們什么過人的武功,只不過是把自己從師傅黃麒英那里學來的大槍術和仙武大陸的基礎槍法加以簡化,交給了眾人。
楚云以為他們飯都吃不飽,肯定不愿意學武,但是楚云卻低估了這個時代人學一門手藝的熱情,楚云交給他們之后,他們都學得很刻苦。楚云給他們制造了不少的木槍,每一個人都視若生命。
不過這些人中也就是兩個人是練武之才,一個是方大山,因為他體格健壯,而且只有他有一把正經的武器——殺豬刀,楚云特意教了他一門刀法,這個人更是感激涕零,現在已經用的有模有樣了。另一個卻是栓子的弟弟郭武,這也是楚云給他起的名字,明確楚云收他為弟子,楚云特意的傳授給他了一套戟法,這子才學了半年就已經初步掌握了,要知道這可是楚云從《奔雷戟》簡化出來的,可以看得出這個子很有天賦。
這天早上眾人吃完了飯之后,楚云把眾人部召集了起來,這個時候楚云手下的十幾個人都學有所成,自己也恢復了一定實力,楚云準備帶著他們去試試身手,楚云正式準備對付這個少數民族的部落。
“各位,寒冬即將來臨,我們雖然發展不錯,但是還是缺少食物,缺少衣服,咱們能不能度過寒冬還是個問題。因此我覺的咱們的鄰居能夠幫咱們解決這個問題,他們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山谷,那里有一些耕地,而且養著不少的牲畜,他們的富有是我們不具備的。不過那些人是胡人,我們去借肯定不會有結果,因此我決定,用我們手中的槍去拼一個未來。他們是有幾百口人,但是男子也就是三百人左右,我已經摸清楚了他們的生活習慣,他們每天都會派出人出外打獵,咱們就要不斷的剪滅這些隊的獵人,讓他們陣痛,然后咱們再出面跟他們談判,你們覺得我的計劃如何?”楚云鎮定自若的道。
聽完了楚云的話,除了荀章,其他的人面色鎮定,他們已經習慣了楚云的命令,楚云體貼他們,教他們事,而且隨著楚云的身體康復,他也是所有人中最厲害的人,他們所有人對于楚云都言聽計從。
“主公,那可是一個幾百人的營地,咱們只要區區的十幾人,想要蛇吞象,實在是艱難啊。萬一出現變故,我們很可能軍覆沒啊,請主公三思。”荀章話音剛落,栓子等人就開口反駁。
“荀章,我們堅決擁護少爺的一切主張,要是你不愿意跟我們一起,你可以離開。要不是少爺收留你,你早就被餓死了,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你真是一無用處。”栓子話音剛落,荀章就大怒了起來。
“你區區賤民,我乃潁川荀氏之后,我們荀家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我的祖輩荀氏八龍你聽過嘛,哎呦,主公你怎么打我。”荀章還沒完,楚云一個嘴巴子就把他煽飛了出去。
“荀章,你不要動不動就顯擺你的身世,我們有緣遇在了一起,都是守望互助的兄弟,都是家人。你再如此口無遮攔,那么休怪我不客氣。”要是換做以前,荀章早就氣憤離去了,但是這個亂世,他漲了許多的經驗。他這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多么不妥,在這個亂世中身份有個屁用,萬一激起他們的怒火,殺了自己也沒人知道,他立刻就知道楚云這是給自己解圍,他不怨恨楚云打了自己,反而有些感激,他連忙的道了歉,不再話。
“栓子,你守家,我帶著大山這一隊先去,如果第一次成功,那么下一次就換你這一隊,記住,如果三天之內我沒回來,那么你立刻帶著大家繼續向北走,轉移到我們新找到的那一個山洞。”楚云安排完了家里,就帶著方大山出發了。
方大山這一隊人絕大部分都是后來加入的,當然他們大多也都是流民,不過能夠在幾年的流亡生涯中活下來,也都是些有毅力的人。除了楚云和方大山,他們中有三個都是見過血的,因此楚云才會先帶他們出來。
“我們就在這里等,這里是他們其中一個隊的必經之路。”楚云把所有人帶到了一個池塘,那些胡人每天都會輪流的派出三個隊的人手狩獵,每個隊十個人左右,楚云把他們的規律摸得清清楚楚,其中最北邊的隊必定會路經此地。
魯男這天帶著九個族人和三個奴隸進行每天一次的狩獵,別看他的名字跟漢人一樣,其實他是烏桓族,烏桓是東胡人的分支跟鮮卑人是近親,當年曹操征伐烏桓之后,他們兵敗,一部分前輩被強制遷移到了內地,因為他們是魯式烏桓,所以以魯為姓氏,他們經過百年的繁衍,基上已經漢化。當晉朝大亂的時候,他們并沒有受到波及,因為他們的族人看到戰亂躲到了深山。
半年前正是他抓到了一個鬼祟的漢人,然后一舉抓回去了二三十個奴隸,因此榮升為了帥,統帥著十幾個人的隊。
這一次他一出來狩獵就收獲了兩只肥兔,運氣真的不錯,馬上就到了他經常扎營的池塘,他準備拿出一只肥兔分給部下,雖然吃不飽,但是能讓自己手下人對自己更加的尊敬。別看他是烏桓人,但是只要是人就有斗爭,他們部落的大人已經年邁且沒有后代,因此他早就盯上了大人的位置。這個大人可是跟漢人所的大人不是一個概念,而是指部落首領的意思。
“弟兄們,一會咱們一起烤一只肥兔吃,你們跟著我保證吃香的喝辣的,我如果當了大人,那么我一定帶著你們出去投靠匈奴皇帝,咱們烏桓人也是東胡的一支,跟鮮卑人一樣,憑什么他們鮮卑人跟著皇帝吃肉,咱們就要躲在這里。大人已經老了,不負當年之勇,你們看看這些漢人,只配當奴隸。”魯男指著三個漢人奴隸大聲的嘲笑,其余的烏桓人也都紛紛的附和了起來。
“魯庫,你帶著一個奴隸去找些柴火。魯弟你帶著一個奴隸先去前面支起鍋架,我們在在附近找找,看看能不能多獵一些獵物。”魯男吩咐完就帶著其余的人朝著他看見的一只野雞潛了過去,這可是比兔肉香多了。
“快走,你們這些漢人除了吃的多,沒有半點用處。”魯庫指揮著一個瘦骨嶙峋的漢人奴隸正在撿著柴火,突然前面的漢人奴隸停住了,魯庫在她的后面完看不到他的臉色,如果看見那么他能從這個人臉上看得出狂喜的神情,但是魯庫卻毫不自知,他怒氣沖沖的走向上來,一腳就踢向了前面愣住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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