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雪在出校門前,就看見了電話亭門口的李牧,聯(lián)想到李牧今天在班里的話,她心中下意識的有些慌亂。
她很想問問李牧,他要考人大,究竟是不是認(rèn)真的。
只是沒想到,還沒等自己出校門,李牧就忽然拔腿跑沒影了。
蘇映雪看著李牧遠(yuǎn)遠(yuǎn)跑開,心里隱隱有些失落,暗想以李牧的成績,似乎考人大還很夠嗆,之前的好幾次模擬,他最高也就考了五百八十分左右,不過想上人大,至少要考到六百二、三十分吧?
分析一下,蘇映雪覺得李牧很可能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如此想著,反而感覺怪怪的,有些不太是滋味。
李牧一頭鉆進(jìn)大蜘蛛吧,繼續(xù)石器霸主的開發(fā),沒過十分鐘,趙康也來了。
趙康坐下之后,問李牧道:“估分估了多少?”
“六百二十多吧,你呢?”
“我操……真的假的?”
“真的。”
“李牧,我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下,覺得咱倆還是絕交吧。”
“為什么?”
“我跟你這種長得比我?guī)洠煽冇直任液眠@么多的人,實在是沒法一塊玩兒了,太傷自尊。”
“少他媽廢話,你估了多少?”
趙康遲疑片刻,略有些沒底氣的道:“不出意外的話,四百九十到五百吧。”
“我看你這幅不自信的樣子,四百九估計懸了,而且四百九也不見得能過三線,如果沒絕對把握過三線,報志愿一定要慎重。”
趙康試探性的問道:“要不我報個省內(nèi)好的大專?”
李牧道:“既然愿意走大專,那不如報個有發(fā)展的城市,燕京你覺得怎么樣?”
“燕京啊……”趙康撓了撓頭:“我這樣的,去首都能干什么呢?”
“上學(xué)、泡妞、賺錢、走上人生巔峰。”
趙康支吾半晌:“我爸媽估計不會讓我去上大專啊。”
“你不是也≯∑≯∑≯∑≯∑,↓⌒愿意復(fù)讀嗎?”李牧逼問:“為什么我能讓你賺夠上大學(xué)的學(xué)費,你就沒仔細(xì)想想?”
趙康恍然大悟。
原來自己的好兄弟早就在給自己做規(guī)劃了,他知道自己八成考不上科,也知道自己與家里的意愿有完相反且又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所以他相當(dāng)于是給了自己一個選擇權(quán),沒考上科不要緊,賺到錢自己出錢去上大專也是一樣。
趙康心中感動,最后問了一次:“外掛這事真能成?”
“真能。”
“得了,燕京的大專是吧,我明白了!”
李牧見趙康見已經(jīng)被自己動,心里也松快了不少,繼續(xù)忙著開發(fā)石器霸主。
中間,李牧的qq收到了一條信息,是一個戴著粉色頭花的企鵝頭像,李牧開之后,欣喜的發(fā)現(xiàn),這個粉色頭花企鵝,竟然是蘇映雪。
蘇映雪的名他一直都記得,就是非常簡單的英文單詞sn(雪),蘇映雪的qq一直都是這個名字,從來沒有換過。
李牧上輩子名經(jīng)常換,但惟獨密碼沒換過,這一上,和蘇映雪倒是有些互補。
sn發(fā)來的信息是:“高考估了多少分?”
魂牽夢繞:“65到6之間吧。”
sn:“真的假的?這么高?你千萬別騙我。”
魂牽夢繞:“騙你干嘛,是真的。”
sn:“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
李牧見蘇映雪似乎不太相信,便反問:“你呢,估了多少分?”
sn:“64-66之間。”
lee:“恭喜恭喜,你上人民大學(xué)肯定沒問題了!”
sn:咦,你怎么忽然改名了?
lee:之前那個太俗。
sn:沒覺得啊,挺好的。
李牧正想回復(fù),sn發(fā)來信息:“我媽叫我出門,改天再聊!”
李牧眼看那個粉花企鵝變成黑白色沉入一片離線好友列表之中,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蛋疼了半分鐘,便又重新投入到了外掛的開發(fā)之中。
下午五半,李牧將進(jìn)度保存,對趙康道:“我今天回家吃晚飯,你呢?”
趙康揉了揉眼睛:“我也回家吃。”
……
李牧印象中第一次與爸爸喝白酒,是自己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的事了。
那一次是他決定要去燕京發(fā)展,離開家、遠(yuǎn)走一千多公里,那時候沒有高鐵,省城到燕京的機票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普通的硬座,叮叮咣咣要開十幾個時,父母心里不太樂意獨子遠(yuǎn)游,但爸爸考慮幾天之后,還是尊重了李牧的選擇。
那天晚上李牧和爸爸都喝醉了,他猶記得那天夜里,自己在被窩里流淚發(fā)誓,一定要在燕京闖出個人樣來,但起初幾年的生活也沒比狗強多少,住地下室、住群租房、不停的換工作,不停的搬新家,不停的被北方的黑中介坑來坑去……
這一世,因為李牧的重生,把爺倆第一次白酒杯碰撞的日子,提前了整整四年。
李爸把8年代開始珍藏的瀘州老窖拿出一瓶,據(jù)一共只有兩瓶,李爸早有打算,一瓶留到李牧結(jié)婚那天喝掉,另一瓶,留到李牧有孩子的那天。
不過今天高興,提前開了一瓶。
爺倆的酒量都不錯,再加上實在是開心,一瓶酒平分,誰也沒醉,反而又讓老媽跑出去買了幾瓶啤酒接著喝。
酒桌上,李牧了要報考人民大學(xué)的決定,爸媽一開始還有些擔(dān)心會不會太冒險了,但李牧堅持有信心,以至于喝了酒的李爸心情更好,高聲道:“好!年輕人就是要有放手一搏的魄力,爸爸支持你!”
酒過三巡,李牧忽然道:“爸,西嶺煤礦好像也快枯竭了吧?效益一天不如一天,你有什么打算?”
李爸詫異的看了李牧一眼,打著哈哈道:“沒事,你老爸怎么也是二十多年的技術(shù)員了,有一技傍身。”
“江南煤礦很少。”李牧淡淡道:“海州也就只有西嶺這一個煤礦,要是西嶺煤礦不行了,爸爸你的技術(shù)在長江以南怕是沒什么機會的。”
華夏的煤礦分布,絕大部分在北方,長江以南的煤礦很少見,李牧的也很現(xiàn)實,上輩子老爸下崗之后想過要去西北煤礦打工,但終因離家太遠(yuǎn),最后選擇在地找了個建筑隊出力。
李爸是比較傳統(tǒng)的男人,爺爺奶奶還在鄉(xiāng)下生活,媽媽也有外公外婆要照顧,他沒法丟下這些,自己去外地打工。
李牧的話,讓李爸陷入了沉思,他發(fā)現(xiàn),兒子真的一夜之間成熟了許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以一個成年人的身份,跟自己討論問題了。
“估計西嶺煤礦撐不了多久了。”李爸原不準(zhǔn)備跟李牧這些,但也意識到,現(xiàn)在的李牧他也不可能瞞得住,“月底就有一批下崗,年底還有一批,年底那批,我跟你媽很有可能也就下了,不過也沒大事,我跟你媽就算下崗也有工資,再打打工補貼一下,堅持幾年就能辦內(nèi)退了。”
李牧微微一笑:“爸,我上大學(xué)的所有開銷,我自己會想辦法賺出來,您和媽不用操心這些,我之所以這些,是不希望你們等到下崗之后還要瞞著我,為了補上收入的缺口,再出去辛苦打工。”
李爸頓時愣了,李媽詫異問道:“你凈瞎,上大學(xué)要多少錢你知道不?我跟你爸都算過了,在省城上大學(xué),學(xué)雜費、生活費、來回家的路費,四年沒五萬塊錢怕是下不來的,去燕京,怕是沒六七萬都下不來吧!”
李牧便道:“我會想辦法的,現(xiàn)在互聯(lián)很火爆,不少人都賺了大錢,我一直在業(yè)余研究,覺得自己也可以的。”
“啥?”李爸皺了皺眉:“互聯(lián)?就是你們花錢去吧玩的那個嗎?”
“嗯。”李牧了頭。
“那不是給吧送錢嗎?”
李牧笑道:“給吧送錢,送的是機器和絡(luò)的使用費,賺錢是在上賺其他人的錢,這不矛盾。”
“別讓人給騙了,這年頭到處都是騙子。”李媽明顯不相信。
李牧也是想打個預(yù)防針,所以也沒的很肯定,便笑道:“反正也沒成,我試試,行就行不行就算了,無非就是一上費。”
“這倒是。”李爸喝了口酒,對李牧道:“反正這個暑假你想怎么折騰都隨你,缺錢就找爸媽,咱家雖然沒什么錢,但好歹你大學(xué)第一年的學(xué)費、生活費是沒問題的,剩下的爸媽也會想辦法。”
李牧也沒多,微微了頭,倒了一杯啤酒,和老爸碰了碰,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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